林愁聽後一愣,但還真就找不出理由反駁,從某種程度來說,的確是可以把這些異獸稱之為妖怪。


    沈峰不屑一笑,


    “那進化者們豈不就是白日飛升的神仙了?”


    白穹首拆台道,


    “別做夢了,你到啥時候頂多也就是一武林高手,隻有咱這樣的才有可能成為神仙中人。”


    “...”


    老嬤嬤道,


    “林先生,你還不曾告知老身,到底是以什麽方法破除月螞的十八重禁的?”


    白穹首和沈峰也看著林愁,而盆栽則絲毫不關心,遠遠的站著都沒過來,與身邊的鸞山女人交談,看她那眼放金光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在幹什麽。


    林愁苦笑,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並沒有破除十八重禁,隻不過,它似乎對我的某些...能力,並沒有產生作用,比如,真視之眼。”


    老嬤嬤深深的皺起眉頭,“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白穹首失望的啊了一聲,那玩意連山爺都有,除了看得清楚點根本沒多大用,更別提救人了。


    “十八重禁的事,我並不知情,而且...”


    夜鸞巧笑嫣兮,


    “林大老板,還有白先生沈先生,我們鸞山不是狼窩虎穴...我的婚典既然受到聖物認可那便說明山爺內心其實並不反對,否則婚典根本不能繼續下去,鸞山不是明光,這裏沒有謊言更沒有虛無縹緲的諾言。”


    三人麵麵相覷,


    “山爺,你...還真願意啊?”


    山爺的語言繼續無力,“嗚嗚啊啊...”


    白穹首揉了揉腦門,


    “我是女王大人,您這連山爺開口說話都不允許,讓我們咋相信你?”


    “就是就是,哪怕山爺親口說一句他是自願的——那是我們熱臉貼丫的冷屁股,咱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以後鸞山就是我老沈的第二故鄉。”


    夜鸞眼波中流轉著一絲無奈,


    “我的男人,可是很狡猾很聰明呢...你們還是先看看這個。”


    她拿出一張字條交到林愁手裏。


    “什麽東西?我瞅瞅。”


    “咳咳,別搶我來讀我來讀。”


    沈峰的聲音抑揚頓挫感情充沛,


    “啊哈哈哈!姓夜的敗家老娘們,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老子想必已經在明光城裏喝著花酒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老子人稱祖山一枝花賽過小潘安,也是你一個人能惦記霸占的?實話告訴你,老子屬於這個世界上所有娘們!


    明光還有千千萬萬花枝招展的小娘皮等著老子去愛撫,老子走了!


    有本事再再再來抓我啊,如果你抓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保證洗的白白淨淨屁都不放一個任你予求予取,啊哈哈哈哈哈~!”


    林愁嘴角抽了抽,雖然沒見過黃大老爺寫字到底啥樣,但是這個語氣...確定是他無疑了。


    夜鸞道,


    “我的男人,他把所有準備都做得天衣無縫,甚至還偷走地圖規劃好了逃跑路線,不過很可惜...時不待他,種種巧合下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呢。”


    “天意弄人,我的男人,許是上天都不願讓你離開鸞山,離開我呢。”


    夜鸞輕輕撫摸山爺的臉,那一往情深到底深幾許眾人肯定是看不出了,隻感覺狗糧吃太多噎得慌。


    夜鸞掩口,


    “如果我的男人沒有留下那張字條,或許婚典根本不會如約進行,或許他下一次真的能跑出鸞山。”


    “可他偏偏寫了那張字條來嘲諷我,我說過,鸞山沒有謊言,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什麽意思?”


    老嬤嬤道,“是聖物。”


    “大災變之日,聖物便出現在鸞山。”


    “聖物的神秘力量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鸞山的一切,人,自然也在其中。”


    “聖物之下,任何謊言都無所遁形,任何承諾或賭約都必須兌現,這是聖物的規則,鸞山範圍內任何人或事物都不能例外。”


    “除非,死。”


    “...”


    林愁瞅瞅白穹首,白穹首瞅瞅沈峰,沈峰手裏的字條掉落在地。


    這時盆栽忽然衝過來,慘兮兮的哭泣著,


    “破產了破產了....天啊,內褲都要當掉了啊啊啊...活見鬼了,本姑奶奶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啊啊,居然就這麽把成本說了出去...明明可以賣三到五倍的啊...”


    “那你賣了多少?”


    “市價加五成。”


    “...”


    這特麽,中招了?


    林愁吐槽道,


    “看來這個所謂聖物也就一般般而已嘛...連盆栽都奈何不了...”


    話雖如此,幾人腦子裏卻不由得浮現出山爺的怪異表現和字條上某些字跡,


    “如果你抓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洗的白白淨淨屁都不放一個...”


    “任你予求予取...”


    “媽的,什麽也管不了黃大山滿嘴跑火車的慫毛病。”


    林愁暗暗咬著牙,腦子一抽,不知怎麽就突然冒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念頭。


    ——或許在很多年前,這地方,是有男人的。


    mmp,細思極恐!


    ...


    沈峰捅捅白穹首低聲道,


    “老白,人咱還救嗎?”


    白穹首冷哼,“救個屁,沒救了,等死吧。”


    人家玩的是玄學,和咱根本就沒在一個量級上。


    “咱們都成這樣了,人家也沒必要騙我們吧,捏死咱們不比捏死個臭蟲更難。”


    “那山爺...哎?我說林子這叛變的也快的可以啊?我...”


    倆人就偷摸說了幾句話的工夫,那邊林愁已經拎著一個大酒壇子和鸞山的女人們比劃著說上話了,似乎談的還挺愉快。


    “俗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啊呸,好像不太對。”


    林愁撓了撓頭,高舉著酒壇大聲道,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幸虧本老板做足了準備,不然這賀禮不就拿不出來了?”


    “百年陳釀古酒,色如琥珀,香醇悠長,我林家代代相傳的好酒整個世界上隻此一壇,來來來,讓你們聞聞這個酒的味道。”


    一大片吞口水的聲音同時響起。


    “禮記有雲:夫婦共牢而食,合巹而握。”


    林愁做出一副不舍的樣子,“俗話說人盡其華物盡其用,今兒山爺大喜的日子,這酒權當賀禮就給你們作合巹酒之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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