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三人跑迴白穹首等人所在的半山坡處,山爺正揉著腦門罵娘,一個腦袋腫成了兩個大,場麵相當滑稽。


    “我次你mmp,白兔子,你給老子說清楚,老子這是咋了?”


    林愁這麵看著白穹首,覺得他眼睛裏的白眼仁多過黑眼仁,一片迷茫,


    “啊?你說啥哈?我...這是怎麽了...腦袋好疼...”


    山爺暴怒,


    “你丫別跟老子裝傻,我的臉到底咋迴事,你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你知道嗎,你這逆子,趁老子睡覺時候對老子做了啥?”


    沈峰上前道,


    “怎麽迴事?”


    山爺叫起了撞天屈,


    “臥槽老沈你們幹啥去了,你看老子這臉,你看啊...老子不就是睡了一覺麽,怎麽起來就是這個模樣了,老子還要靠這張帥得驚天動地的臉活著呢,現在白兔子給我搞成了這個樣子,讓老子怎麽見人。”


    沈峰滿臉疑惑,


    “山爺,不是你自己吃了蕨菜中毒了嗎,關老白什麽事?你們...這什麽情況?”


    “我吃了...蕨菜?哪兒來的蕨菜?”


    山爺莫名其妙,


    “什麽什麽情況,我還想問你們什麽情況呢,怎麽一上山坡你們就都不見了,躲哪去了?”


    白穹首也道,


    “就是,霧魘這麽重,你們消失了我們也不敢亂走,等了你們一天一夜,你們到底幹什麽去了。”


    沈峰看了看表,


    “老白你傻了?這才幾分鍾時間,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兩人一對手腕上的機械表,都懵了,上麵的時間整整差了二十五個小時。


    “這...”


    眾人再傻也意識到不對了。


    一商量,得,留守原地的白穹首李黑狗等人的記憶隻停留到上山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蕨林以及山爺咬蕨中毒的印象。


    對他們來說,眼看著前麵幾人上了山坡之後就消失了,他們隻好在原地幹等。


    而時間,也確確實實的過去了一天一夜。


    “活見鬼了?都是這該死的霧...等等,霧呢??”


    霧魘,早就悄無聲息的散了。


    山爺皺著眉,


    “什麽時候散的...”


    白穹首四下看了看,


    “這是不是之前咱們來過的,撞山麝逗留的那個山穀?”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謔,林子弄的那幾口大鍋和石板還在那,你看。”


    白穹首問道,


    “那你們進去之後,看到了什麽?”


    沈峰想了想,


    “雪,還有之前的那隻大老虎,一隻...雞,很超乎想象的珍珠雞。”


    “什麽亂七八糟的,血?誰的血?”


    沈峰吞了吞口水,


    “是雪,雪花,冬天的那個雪。”


    “???”


    揣著一肚子疑問,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準備去找車。


    進來的時候盆栽和山爺把各自的車停在了霧區之外,保守估計,距離這裏還有兩百公裏的山路。


    白穹首背著病號,山爺頂著已經有正常人三個大小並且還在繼續增生的大腦袋吊在眾人尾巴後麵,走的著實快不了。


    四個小時後,眾人終於坐在了車上。


    “臥槽,累死了...頭好暈...”


    山爺小心翼翼的扶著腦袋鑽到最後一排,


    “mmp,這叫什麽事兒啊。”


    沈峰深表同情,


    “腦袋長這麽大我看著都暈,山爺,要不你還是躺下歇歇吧,對大家夥兒都好。”


    “去你娘的!”


    “別絮叨了,山爺這個樣子,趕緊迴基地市看看為好,開車開車。”


    一路無話。


    兩輛荒野戰車即將駛出祖山密林時,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有什麽東西砸在了車頂。


    “臥槽。”


    山爺坐了起來,


    “穿山甲號從不走空,正愁沒什麽收獲呢,生意就自己找上門來了,瞧瞧爺這運氣。”


    白穹首一瞪眼,


    “得,您還是歇了成麽,就您那腦袋,還掄得動斧頭麽!”


    林愁拎著鏟子就下了車,準備看看是何種食材對車頂有這樣特別的愛好。


    “噗。”


    牛瀾山四仰八叉的躺在車頂,一身衣服燒得隻剩個肚兜形狀。


    他從嘴裏噴出一股青煙,打了個招唿,


    “咳,大家好啊。”


    “嗖嗖嗖...”


    一團團大火球從密林深處直直砸了過來,接連撞斷數棵大樹,依次著了地。


    眾人愕然。


    衛天行、星星姐、溫重酒、趙二叔一個不少,灰頭土臉程度都一毛一樣。


    趙二叔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一抹臉,


    “牛瀾山臥槽你大爺!”


    躺在車頂被眾人圍觀的牛瀾山老臉一紅,


    “怪老夫作甚,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他娘的一隻鳥崽子能猛到這種程度!”


    林愁道,


    “你們,迴去找那隻鳥了?”


    趙二叔罵罵咧咧,


    “老子就說那玩意不好惹,非他娘的要去,mad,還有比這更傻x的事兒嗎。”


    “你們碰上小家夥的爸媽了?”


    趙二叔哼了一聲,


    “來來來,看我給你數數,牛瀾山大人、老牌六階覺醒者,衛天行大人、新晉六階覺醒者,溫重酒、五階覺醒者,星星姐、五階變異者,我,五階覺醒者,有一個算一個,差點撂那鳥崽子屁股底下沒迴來!!”


    “噗!”


    “啥玩意?”


    黃大山扳著車門道,


    “扯淡呢吧,老子在那家夥肚皮底下又踹又踢還拖著劉柱子那貨出來,也沒見那小家夥敢炸毛啊。”


    趙二叔嚇了一跳,


    “臥槽,這貨是個什麽玩意...你是黃大山?”


    山爺翻了個白眼,捧著腦袋生無可戀。


    溫重酒弄了幾條樹藤纏在身上,苦哈哈的說道,


    “牛老迴去就要跟人家拚命,豈料那小家夥...唉,一言難盡。”


    “難不成...七階?不可能吧?”


    趙二叔的模樣想要活吞了牛瀾山,


    “屁的七階,根本就沒有任何本源氣息,人家隨隨便便一挪屁股就把這老貨坐得吐了血,一口一個小火球,老子們就飛到這兒了。”


    “至於什麽小家夥的父母,狗屁!要是真有幸見到那小玩意的父母,老子估計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


    沈峰喳喳嘴,心道說來你可能不信。


    就在幾個小時前,哥們還見過一隻更邪門的肥頭鴿子。


    當然,這種沒頭沒腦查無實據的事兒,科研院肯定是不給獎金的吧?


    ...


    於是迴去的路上,穿山甲號裏又多了幾個萬分狼狽的救火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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