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迴來後,白晴在次住進了醫院。整整昏睡了三天。而在白晴昏睡的時候,嘴裏不斷的叫著林帥的名字。而另一隻手,緊緊的攥著,好像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一樣。護士,為了給白晴測血壓,另一隻手正打著吊瓶,我們不得不將那隻緊繃的手放鬆,清雲我們兩個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白晴緊握的手掰開。當掰開的那一瞬間,我們的眼睛都濕潤了。一隻,潔白的毛茸,小兔子,滑落在了地上。這是林帥走時,唯一留給白晴的信物,而白晴,一直這樣帶在身上。林楠蹲了下去,把那隻小兔子輕輕的拾了起來,用手彈去上麵的灰塵。慢慢的放在了白晴的身邊。然後忍住了哭聲跑出了病房。豔麗和紋紋也傷心的,跟了出去。豔麗和紋紋還有林楠抱在了一起。無聲的哭著。

    林楠說,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難到上天真的瞎了眼嗎?非要這樣去折磨白晴,白晴還不夠苦嗎?為什麽老天總把真心化做無奈。一定要把躊躇滿誌的白晴,逼到萬念俱灰的時候才肯罷休嗎?人們總說,站在痛苦之外,規勸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可為什麽在別人眼裏很容易去做到的事情,在我們看來是那樣的困難?我們每一個人所受的苦,還不夠有節奏感嗎?老天你給我聽好了,下輩子你做人來,我做天。

    白晴醒了過來,清雲大聲的叫著。豔麗她們,也全都從門外跑了進來。白晴醒後,就瘋了一樣找著那隻小兔子。林楠在白晴的向在邊拿了出來,白晴馬上安靜了下來。醫生走了進來說,你們誰是她的家屬?我走了過去說,我是,我是她的哥哥。醫生說,那你和我來一下吧。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拿出了白晴的病例報告給了我,並說,你妹妹的病情很不樂觀。他是天先性心髒病。現在早就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我反問到,醫生,不是說她的病治不好嗎?醫生說著,是治不好,但以現在的科學可以讓她的病情得到控製呀。治療的好的話,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活著。可是現在……醫生沉默了,我說怎麽了,現在怎麽了,醫生說,現在他心髒雜音不斷的增加,而且心率每分鍾達到了160次-190次,血壓常偏低。超聲提示:室間隔缺損(膜周部),重度肺高壓,雙向分流(右向左為主)卵圓孔為閉,輕度三間瓣返流。由於肺循環、體循環充血,心輸出量的減少,她身體的所有功能都在下降。也說是說,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通常得了這病的患者大多數在40歲以前死亡。即使有醫院敢為她做手術修補,術後症狀也不會得好明顯緩解,反而可能加重甚至更快的危及生命,恢複正常人生活已經不可能了。而現在,她唯一等待的機會就是,心肺移植。不過心髒的移植,成功率是很低的,一方麵是因為供體是很難尋找的,另外就是手術的要求是很高的,還有就是手術以後可以出現器官的壞死或者是排斥的現象。所以你要和家人商量下,慎重的考慮下吧。

    我拿著,白晴的病情通知單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在白晴病房外的走廊上久久的徘徊著。蹲坐在了走廊的一角,腦子一片空白。我把白晴的病情做過最壞的打算。可是沒想到,結果遠遠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

    清去走了過來,問著,高其怎麽了。我沒有說話,清雲好像感覺到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問著,到底怎麽了高其,你到是說句話呀。我把病情通知單給了清雲。並把所有的真相告訴了,清雲。清雲,和我一樣,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叫著,這不可能。是他們搞錯了,白晴隻不過是心髒有些小問題,怎麽會是這樣?我找他們去。這醫生都是怎麽當的。我拉住了,清雲,哭著說,清雲,沒有錯,醫生們沒有搞錯。是我們錯了。是我們一直以為白晴沒有什麽大礙,是我們錯了。清雲,用頭不斷的撞著牆。手也不斷的擊打著牆體,並說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清雲突然像中了瘋一樣的說,我去找我爸爸,找我爸爸幫忙,他們一定有辦法的。我去求他們幫忙。實在不行,我去求珊珊的爸爸,讓他去找上次給白晴做檢查的那個美國醫生給他治病。一定會治好的。我用盡力氣,拉住了清雲,叫著清雲,你冷靜些,不要這樣,清雲用力推開了我說,我冷靜不了,你忘記我們說過什麽了嗎?白晴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忘記了嗎?我喊著,我沒有忘,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把我自己的心換給白晴。包括你們每一個人。隻是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懂嗎?些時,聽到我們吵聲的林楠,扶著折晴走了出來。白晴嘴角發紫,有氣無力的說,高其,清雲你們不要吵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放心我沒有事的。

    我們連忙把白晴扶到了病床。大家站在那裏看著,唿吸困難的白晴,誰也沒有說話,隻是任憑,淚水一滴一滴的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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