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過後,白晴出院了,在這兩個星期的時候裏,林帥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白晴。出院後我們一起去接的白晴,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就在這同一天,林帥也將永遠的和我們分開。白晴是一個豁達的女孩子,他笑著問林帥,林帥你是幾點的飛機呀。不要晚點了。林帥遲疑了一會說,哦沒事的,是下午2點的飛機,白晴看看時間,現在都10點多了。你這幾天一定總是陪著我,還沒有收拾東西吧。快點迴去收拾東西吧。

    到了林帥的房間,屋子粘滿了白晴的像片,就像是進了一個影棚一樣。桌子上也擺放滿了白晴送給林帥的一些小東西。白晴走過拿起一隻小兔子說,這個是不是第一次你把我送到校務時,我送給你的,林帥點了點頭。然後白晴從包包裏也拿出了一隻,和這個一模一樣的小兔子。白晴說,你帶上我的這個吧,你的這個還給我好吧?這樣每當我們彼此想對方的時候,就看看小兔子好嗎?林帥答應著。

    我們一個個的站在那裏,誰也不忍心去打擾他們,就連平時話最多的小鬆,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了。白晴指著我們說,喂,你們幾個幹什麽呢,是讓你們來幫忙的,又不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快點幫忙收拾呀。這時我們便手舞足蹈的忙活了起來,突然白晴停了下來,手裏捧著那張我們郊遊時拍的唯一的一張全家福。白晴含著淚水,笑著對林帥說,林帥這個你也帶去吧,這可是我們的全家福哦。林帥說會的一定會帶走的,這會是我的生命。因為裏麵記錄著我們一起開心的時刻。

    收拾好後,我們幫林帥把東西搬到了樓下,清雲開來了車,然後我們上了車,直奔機場。一路上車安靜的很,除了汽車的馬達聲,仿佛這個世界都靜止了。小鬆卻小聲的對清雲說,你開慢點,清雲說,都40邁了還要怎麽慢,在慢就倒檔了。我們大家都知道小鬆的意思,是想在多給林帥和白晴一些時間,哪怕是一秒鍾,我想對他們來說,也是幸福的。而白晴這時卻像變了一個人是的,說起來沒完沒了。說著我們以前在中學時,說起我們一起吃飯時,說起林楠生日時。總之說的全是迴憶。而我們卻都無從插嘴。我們也都知道,一向平時沉默寡言的白晴,今天會這樣是不想讓林帥看出,白晴很傷心,因為白晴想讓林帥開心,快樂的走。就像他們剛剛戀愛時,白晴對林楠說的,我愛林帥,哪怕是有一天我們將永遠的分開,我也會讓林帥快樂的從我身邊離開。這點白晴做到了。

    到了機場,我們把林帥送到安檢口。林帥依然拉著白晴的手,不肯放開,白晴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林帥,因為她怕,看到林帥的目光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哭出來。白晴努力的將頭抬高,不讓淚水流出來。隻是此時早已淚流滿麵。卻依然還笑著。林帥沒有說什麽,一把將白晴死死的抱在懷裏。淚水將白晴粉色的t恤浸透,仿佛此時機場所有流動的不群都為他們停下了腳步。周圍的一切。突然也變的暗淡無光,他們就像站在話劇舞台上的表演者。漆黑的世界裏隻有他們光亮的。然而與舞台上的表演者,結束後會有陳陳的鼓勵,而他們沒有。他們有的隻是戀戀的不舍。白晴依然堅強的對林帥說,好了快點走吧,記得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們。林帥還是不肯放開,白晴努力的將林帥推開。對林帥說,林帥記著我們說好的。即使要分開,也要笑著揮揮手,不是嗎?

    此時林帥放開了白晴,看了看我們,隻說了一句一生多珍重。走過安檢處,拚命的跑著,直到消失在我們模糊的視線。林帥頭也不迴的跑著,也許是不想看到我們傷心的麵孔,也許是不想看到此時傷心的白晴,因為最殘忍的事,也許就是離開曾經賴以生存的地方時。最後迴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曾經與你相處的親人與朋友為你送別吧。哪怕是你有在多的勇氣。

    林帥走後,一路上一直裝做堅強的白晴,突然,攤坐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失去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那哭聲是那樣的無助與無奈。是那樣的讓人痛徹心扉。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預示著,下一段故事的開始、但在我看來,白晴的的世界裏-----------永遠沒有結局。記得在網上看過這樣一段話,時間的沙漏沉澱著無法逃離的過往,記憶的雙手總是拾起那些明媚的憂傷。青春的羽翼,劃破傷痛的記憶;昨日的淚水,而我希望永遠也不會在激起,白晴心中的漣漪。

    再見了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會記得我們一輩子,再見了我們最要好的哥們,希望我們陪你走的這一程會是你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同時也祝福你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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