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氣語深沉的又接著說,其實這些也隻是高其悲慘人生的開始。就這樣高其他們的家人安排了他爸爸的後事。就在他爸爸被火化的同時,高其好像是把他爸爸手裏的那275元錢撕了一半,當成了他這一生唯一的,一個信物。而那一半,依然在他爸爸的手裏。高其說,這錢一半的錢將是我一生唯一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我爸爸留給我最為寶貴的一筆財富。就這樣那一半的錢一直在高其的身上10幾年了。豔麗突然呀的一聲,打斷了小鬆的話說,哦對了,我說的呢,上次高其你們在操場上打籃球,林楠我們看到你們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我就幫忙撿了起來,不小心掉出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荷包,我剛剛要打開看的時候,高其不知怎麽的就很不開心的搶的過去呢。我還說呢,至於嗎,不就一個破錢包嗎。小鬆說可能那裏麵就是那殘缺的275元錢吧。豔麗點了點頭說,恩一定是。林楠說,人生灰時無尊卑,北郊墳塚無貴賤,希望他爸爸離開了這個勢力,肮髒的塵世後,到了那邊不會在有凡世的紛爭與無奈,人人平等。後來呢,小鬆後來又發生什麽事了?

    後來就在安葬了他爸爸的後事之後,他的媽媽帶著一群娘家的人,來到高其他們家,把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一掃而空。就連同年收獲的糧食也被他們無情的帶走了。沒有留下一粒的米,讓那時隻有7歲的高其和,他早已年邁的爺爺奶奶如何生活。他的奶奶跪在地上苦苦的求他們,不要拿了,這都是我孩子生前用一點一滴的汗水換來的呀。可這些無情無意的人,如畜牲般將奶奶狠狠的推到在地說,這些也是你兒媳婦的呀,我們搬走有錯嗎,在說了你兒子沒了,不能叫你兒媳婦這樣年輕就在這裏和你們守寡吧。還給你們生下一個孫子呢,就不錯了,對了你這個孫子我們可不要,這樣小什麽還做不了,白養一張嘴呀。就留給你們吧。好也是對你死去兒子的一個念想吧。我們夠大方的了。走開。這時高其的爺爺奶奶,抱著可憐的高其三個人跪在那裏哭成了一團。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呀。

    就連在一邊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過來扶起爺爺奶奶,對著那幫人麵獸心的畜牲說,你們還是人嗎,你們要拿走東西可以,可是連他們老兩口一年辛辛苦苦打來的糧食也要拿走,你們真要眼睜睜的看著老人和孩子餓死嗎,你們心都是什麽做的呀,於是又指著高其的媽媽說,你不看在你和死去的孩子爸爸夫妻一場的份上,也看看這才7歲的孩子呀。就算是一塊大石頭,放在你胸口這樣多年也該捂熱乎了吧。今天你們要把糧食也帶走我第一個不答應,然後村的人越來越多。把整個錯亂有序的小院圍的水泄不通。就這樣他們不得不把糧食放了下來。

    可是高其的媽媽說,孩子的爸爸生前借了好多外賬,你們是不是要還了呀。在說了人死了不能要我來還吧。父債子還,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呀。他爸爸沒了不是有批血金呢嗎,正好給我吧,就讓我去幫你們還了吧,也算最後為這個家做點事情,爺爺站起來說,我兒生前是窮,可窮有窮的骨氣,他生前就算是餓的三天不吃一粒米,他也不會去外麵抻手向別人借前。這些在場的鄉親都可以做證,如今人死了,你還要血口噴人。在說了為什麽孩子的爸爸一下子沒有了,你卻形同兩人呀。以前善良,賢惠的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一個歹毒的女人呀。高其的媽媽說。算了吧。這些年還不是看在死去的孩子的爸爸麵子上,你以為我真的願意那樣嗎?如今這個家也沒有了,我還有什麽好裝的嗎。少廢話了快點拿錢來吧。

    這時高其跑了過來,擦著爺爺奶奶的淚水說,爺爺,奶奶,不哭,他們要什麽我們都給他們,等我長大了你們要什麽孩子就給你們買什麽。爸爸生前不虧欠任何人的,我們也不讓爸爸走的時候讓人說三到四的好嗎。在說了爺爺你們沒有了我爸爸還有我呀。我會孝順你們的。此時高其的一些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高其又用盡全身的力氣拖著一袋米,丟在了他媽媽的腳下說,這些米你們也拿走吧,想拿什麽就拿什麽。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隻是以後別在來煩爺爺奶奶了。他媽媽指著高其說,小白眼狼白養你這多年了,而高其拉住他媽媽的手狠狠了咬了一口。他媽媽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於是拿了錢也帶著糧食,離開了。

    此時奶奶跪在地上,對天長哭,泣不成聲的呐喊著,老天爺,你睜睜眼吧,你真要看著我們人已亡,家還要破嗎?老天爺。下輩子,下輩子你做人來,我做天……

    就這樣高其的爸爸沒了的同年,他同樣也失去了媽媽,高其一直都認為他的媽媽也在那次車禍中沒有了。因為家裏被他的媽媽狠心的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哪怕一粒的米,也沒有留下,眼看嚴冬將至,是村裏的好心人們,幫他們渡過了這個漫長的冬天。高其就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每當同齡的我們在玩的時候高其要去上山撿柴,當我們正在和爸爸媽媽一家團聚的時候,高其正在給多病的爺爺煎藥……所以高其從小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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