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花林鎮是其中一個白粉聚集點,那麽,花林鎮必然有著類似頭目這樣的人。而我想要進入市區,而且是名正言順地進入市區,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貪狼的手下,最底層的那種手下。


    而後,慢慢顯露自己的鋒芒,受到重用,再靠近高層,一舉殺了貪狼。這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以貪狼小心翼翼的性子,想要真的做到,還是比較困難的。


    這家夥很在乎自己的命,比什麽都要在乎,他的身邊定然有他手下最厲害的一批人保護著他,想要接近他手下的頭目,應該不難,難的是怎麽到他麵前。


    須知,即便我在倉庫裏被他綁著他來找我,也安排了很多人在周圍保護著他自己,這樣一個人,想要弄死他,難度還真的不小。


    現在應該先弄清楚花林鎮的貓膩,如果花林鎮真的是一個白粉聚集點,那這下我就賺大了。


    那個倉庫,我可以問問梁晴,也許她知道一點?


    我迴來之後,把肉放在桌上,梁向陽已經做好作業跑出去玩了,這個年紀,不是在城裏讀書的,做完作業後隻需要幹一件事:玩。


    我躺下繼續睡覺,爭取讓自己的身體快點恢複,三四點的時候梁向陽迴來了,我問他這裏有沒有取款機之類的。


    梁向陽說沒有那種東西,花林鎮的鎮民沒有誰會用到那種藏了一堆錢的東西。


    花林鎮,是個窮鎮。


    我頓時苦惱了起來,沒有錢可不行,買了豬肉之後身上隻剩下二十不到了,這可如何在花林鎮裏吃得開?


    梁晴迴來之後,換迴了那身家庭主婦一樣的簡樸裝扮,之前搬那些木板,她可是穿著很寬鬆的工作服的。


    梁晴突然一聲大叫,梁向陽緊張地衝了出去,我也趕緊下床跟上,梁晴提著那一袋肉,震驚地說誰家的?梁向陽你沒看到誰放在咱們家?梁向陽呆呆地說不知道啊姐姐,我做完作業出去玩了。


    梁晴看向了我,我尷尬地咳了一聲,然後說這是我買的。梁晴見鬼了似的盯著我,我本來想說買給梁向陽的,轉念一想,便說成了我自己受不了三餐都是素的,所以需要開葷。


    梁晴瞪著我,嘀咕了一句什麽,倒是沒嚷著要我自己解決這些肉什麽的。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梁向陽還好,但這梁晴絕對是一個倔脾氣,我要是直接說想要給他們的,她肯定不會收下,估計還能罵我一通。把事情推到我自己身上,反而容易讓她接受。


    傍晚了,梁晴開始做晚飯,梁向陽有些題目不會,便跑過來問我,我教了他之後他迴去改正。


    梁晴轉身過來,眼睛有點紅,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問她想說什麽就說,你都把眼睛忍紅了。


    她羞惱地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麽,而是繼續做她的晚飯。


    雖然把我養大的父母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挨過餓,沒有過過這種艱苦的日子,教官那些訓練根本不能算苦,而梁晴姐弟卻是真的生活艱難。


    鍋碗瓢盆都是很舊的,花林鎮的人普遍貧困,就連救了我的那個醫生,其實也不算特別有錢,即便如此,他也是花林鎮的首富了。


    很快屋子裏就飄滿了了肉香,梁向陽偷偷地探出頭來,連作業都沒心思修正了。


    梁晴這樣的女孩,倒是很適合過日子,勤儉持家,農村、貧困地帶也大多比較喜歡這樣的女孩。


    晚飯時。隻有我一個人在吃肉,我疑惑地看著梁向陽,問說你怎麽不吃?該不會嫌你姐姐煮的不好吃吧?我覺得挺美味的哈!


    梁向陽連忙說不是,都有些結巴了,害怕地看了一眼梁晴,梁晴瞪著他,眼裏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意思是--敢吃,姐就抽你丫的!


    我眯著眼睛,說都沒有人一起吃,這些肉,食之無味,倒了算了。


    說著我把肉端起來,梁晴眼睛瞪大,喊了聲住手。我迴頭,疑惑地看著她:“有事?”


    她結結巴巴地說:“你這樣…你這樣不行!太浪費了,浪費是一種罪,不可饒恕!”


    我哦了一聲,說沒關係,反正是我買的,沒人跟我一起吃,還不如倒進垃圾箱裏。


    梁晴憤恨地盯著我,我嘴角微揚:“這樣,這些肉沒人吃肯定是浪費,倒垃圾箱裏也著實可惜,不如我們一起吃了怎麽樣?”梁晴剛想說不行,我就說我這可不是白給你們吃的,有事情要問你,你必須如實迴答我。


    梁晴猶豫不決,我趁熱打鐵,就要往外走,梁向陽輕聲叫了一聲“姐姐”,也許是這一聲希冀的聲音讓梁晴再也無法忍住了,她咬牙說了一個“好”字。


    我把肉放下來,說很好,那就大快朵頤吧!


    一頓晚飯吃的有點安靜,我無奈得不行,梁晴很沉默,梁向陽吃得倒是開心,我暗道如果上麵的人能夠親身經曆一下這種事情,或許花林鎮也就不會一直因為某種原因而一直是這種貧困的狀態了。


    吃完之後,梁向陽小臉上充滿了滿足笑容,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僅僅是開一次葷,就足夠讓他們激動、滿足。


    梁向陽迴房間去,我則是等梁晴把家務做完,然後她換上她最新最好看的一套休閑服,有點臉紅地說走吧。我要問她事情,自然是要到外麵去。


    走在並不是很明亮的街道上,我們都保持了沉默,花林鎮就一條街,這條街也是縣道,居民就在路的兩旁安家。


    這不僅是一個貧困的小鎮,也是一個古老的小鎮。


    “你下午抱木板的那個倉庫,那輛貨車,是通往市區嗎?”


    “嗯…是,這些木板、木製家具,都是城裏一個商家定的。”


    “哦…那倉庫的老板人怎麽樣?”


    “還好吧…是個挺混的人,花林鎮很多混混都是他的人,我們都必須叫他金老板。”


    “嗯,這個金老板的來曆你清楚嗎?”


    “不太清楚,不過他是市區來的,突然說要采木,還拿了林業局的許可證過來,不然我們花林鎮也不敢亂砍樹木。”


    我沉默了,就衝著這些,我就可以判斷了,這個倉庫有九成的可能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直接跟市區的貪狼有關。


    “你問這些幹嘛?不會是金老板不是什麽好人,而你又想告訴我你是個便衣警察吧?”


    我笑說你這想象力太豐富了,哪有警察這麽年輕這麽帥的?再說,警察一來就發燒、重傷?還怎麽執行任務?她露出些許疑惑點了點頭,說好像也是。


    我又問她如果我要進城,金老板有沒有可能幫忙?她搖頭說不可能的,金老板不讓司機、他手下以外的人坐貨車,說是怕人把這些重要的木製品偷走,到時候他就沒法跟市裏麵的人交代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她還有什麽途經去市區?她說一周有一輛大巴會到鎮裏來,可以坐大巴去。我點了點頭,如此還是坐大巴要穩妥一些,畢竟我是去打探消息和取錢的。


    現在比較麻煩的是交通不夠便利,買車的話,我也隻能到黑市,我這張臉可沒有身份證啊…我跟梁晴聊了一些她工作上的事情,有意無意地問到倉庫上去。


    通過這樣的聊天我知道了這個倉庫每周開啟一次,一次運一次貨物,有時候是草藥,有時候是木頭,有時候是木板、木製品。


    我比較奇怪的是,木板這東西怎麽藏白粉?總不能把內部挖空?


    我跟梁晴大約九點迴家,迴到家的時候,屋子裏傳來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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