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靳恆遠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工作態度雖然嚴謹,但生性挑剔,潔癖嚴重。想見他一麵,一個個都得預約洽。


    能預約到的,還都是給了麵子的。


    他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金子還金貴。


    談戀愛這件事,他曾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發生在他身上。


    結果,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在重新認得蘇錦之後,深刻的發生了。


    當愛情在他身上生根發芽,他才發現自己的喜怒哀樂,原來可以被一個尋尋常常的小女人左右了。


    而寵她,則成了他唯一想做的事。


    他可以把所有時間空出來,就為牽著他的手,在月下慢悠悠的走過一段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聊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最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竟覺得這樣一種“無聊之極”的相處,很浪漫,很富有詩情畫意。並且還戀戀不能自拔。


    結婚已經有好些天,日子平平淡淡的往下走著,知道他們是夫妻的沒幾個。因為他一直沒買戒指。


    不是不記得,而是現在不好買鈐。


    買貴的,會嚇壞她,買便宜,他會覺得委屈了她。


    她是他的妻子,應該得到最好的。


    戒指的事,還是姚湄提出來的:“恆遠,都結婚了,沒婚戒,可不好。去買一對吧。你一隻,她一隻,那才叫結婚。”


    蘇錦本想說不用的,可想著都結婚了,不戴,好像也說不過去吧……隻好由著他帶她去越王珠寶那邊。


    然後,他亂花錢的臭毛病再次表現了出來:他挑了一對三萬多的鑽戒。


    “不好!居家過日子,錢得省得點花。”


    她不要,挑了一對簡簡單單的鉑金素戒,一對才八千多:


    “這就挺好了。”


    靳恆遠看著那不起眼的素戒,很想歎氣:他已經挑的夠便宜了,她還要更普通的。


    “我覺得這不好看。素戒也能很漂亮的。”


    他挑剔著,直搖頭:“這樣吧,我去上海瞅瞅,結婚一輩子隻有一次,絕對不可以將就……”


    沒買。


    蘇錦沒意見。


    兩個人轉了一圈出來。


    這時,迎麵,一個男人擁著一個女人從一輛奧迪車內走出來,在看到靳恆遠牽著蘇錦的手走過時,頓時目瞪口呆,丟下身邊的女人,追了過來:“靳恆遠,你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麽?怎麽都找不著人的呀?”


    蘇錦轉頭看,這人一身行頭牛的不得了,眼生,不認得。


    靳恆遠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他正用一種無比八卦的眼神打量他,正確來說,是在打量蘇錦。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靳恆遠那發小:江韜。


    “這位是?”


    江韜好奇的詢問著。


    “蘇錦。”靳恆遠簡單介紹了一下:“小蘇,我朋友江韜。”


    “你好,蘇小姐,幸會。”


    江韜稀罕伸出了手。


    蘇錦大大方方握了手,由於對方那身行頭,她多瞟了一眼,心下感覺怪怪的:靳恆遠居然有這麽有錢的朋友,從頭到底腳,至少一百萬。手上那表就有五六十萬吧……


    “我去車裏等你。你們聊!”


    她看得出這江韜眼裏全是話,眼睛還奇怪的發亮,就好像看到她和靳恆遠在一起,是一件驚世新聞一樣。


    “好!”


    靳恆遠笑著點頭,她轉身離開。


    江韜抱胸看著,臉上全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神情,壓低著聲音問:


    “哎哎哎,這怎麽一迴事?還手牽手?你好像有些年頭沒和女人牽手逛街了吧……你這是玩玩呢,還是認真的呀?還有,你身上這是怎麽一迴事?”


    他扯扯他的襯衣:


    “我記得你隻穿手工定製的吧……這種,料子這麽糙,做工這麽爛,你居然也穿得進?”


    “挑刺挑完了沒有?”


    靳恆遠語氣涼涼的。


    “沒。你總得把你反常之舉給我說明說明吧……好得咱可是從小一起混著長大的……對了,那妞長的倒是標致啊,名字也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似的……”他摸著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哎,先頭,你讓我租房,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什麽那妞那妞的?以後見著了,你給我改口叫:嫂子。”


    靳恆遠扔下了一句話,卻像原子彈一樣炸翻了他。


    “嫂……嫂子?你……開玩笑吧!”


    江韜立馬瞪直了眼。


    “不玩笑。她是我領了證的女人。”


    他淡一笑,欣賞著江韜那驚的可以塞進一個鴕鳥蛋一樣的嘴。


    “領……證?你?”


    這怎麽可能?


    這人可是典型的不婚族。


    “嗯,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還沒對家裏人說起呢。”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有點消化不了這消息!”


    他叫嚷著。


    “消化不了可以迴去慢慢消化。我隻要你記好一件事……”


    “什麽事?”


    他的腦子仍是慢半拍的。


    “我結婚這事,現在不許說出去。我在善縣租房子的事,你也不許和任何人說。”


    靳恆遠說的很嚴肅。


    “為什麽呀?”


    “我還有點麻煩沒處理好。等處理妥了,我自己會迴去和家裏人說這事的。”


    “哦!”


    他點頭,然後迴過神:“哎,不對啊,有什麽麻煩是你解決不了的?”


    靳恆遠無語望蒼天:他又不是神,真當他無所不能了。


    “走了!”


    “喂喂喂,別走啊……”


    “以後告訴你。”


    “靳恆遠,你要不和我說明白,我晚上睡不著覺的。”


    “那就和那位美女多運動幾次。別辜負***。”


    江韜:“……”


    *


    蘇錦並沒問靳恆遠有關江韜的事,她有她的朋友圈,他自也有他的私人領域,遇見了客客氣氣打個招唿,就夠了,實在沒必要去追究那些人的背景來曆。


    靳恆遠見她沒提,也就沒說。


    兩個人開車迴家。


    今晚,暮笙守夜,他們可以迴那個小家睡。


    依舊是她在主臥衛生間內洗,他在另一個衛生間洗。


    洗完,她沒有馬上睡覺,而是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打開了自己的工作電腦,開始修圖——她這個精裝稿,本來都已經定型了,也不知怎麽的,對方突然又覺得不中意了,要求重新修正。


    以楊葭慧看來,是那姓嚴的在暗中使壞。


    如時真是這樣,這項目進行起來那會很麻煩。


    “怎麽了,愁眉不展的?”


    靳恆遠拿了一杯酸奶過來給她。之前他上超市買酸奶時,她很詫異,納悶這麽一個大老男們,怎麽會喝奶。後來看到她每晚拿來給她喝,才知這是他給她買的。


    “工作上的麻煩。”


    她用勺子盛著吃。


    “說來聽聽。我比你多了幾年工作經驗,也許能幫到你。”


    他哄著她說話。


    她吃著,想著,然後抬頭問:“怎麽對付故意刁難人的客戶?怎樣在保護自己利益和公司利益之間取得某種平衡,得來雙贏……”


    一道精厲的光,立刻一閃而過。


    “有人性~***牢你?”


    語氣也一下變的嚴厲。


    “我隻是打比方……”蘇錦慢吞吞說:“我就想問你,在你看來,遇上這種情況,作為當事人,在很需要工作的情況下,怎麽做到雙全?其實,這種事,在男性身上也會發生的。”


    靳恆遠想了想,一本正經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蘇錦:“……”


    怎麽又開始不正經了?


    “不要。”


    “說好的每天都要親一親的,這樣有助於增進夫妻感情加深,今天還沒親的。天天都是我親你,為了表示你對我是有誠意的,今天換你親我!”


    靳恆遠笑滋滋的逗弄著。


    “我去睡覺了……”


    她想遁逃。


    他哈哈一笑,將繞開他的女人抓了過來,摟在懷,摸著那頭絲發的直發,滿口憐寵的歎:“老這麽見外真不好……好吧好吧,既然老婆臉皮薄,那還是我來親……”


    每日一吻,是他最喜歡做的事,隻是今天這一吻,他吻的有點熱情過頭了。


    她感受到了他強烈的***,唇齒之間的廝磨,令她覺得疼,整個身子被她吻軟在懷裏,意識漸漸迷糊起來了。


    她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火,卻不知道要怎麽滅了它……


    他失控了。


    “怎麽辦?我停不下來了!小蘇,給我吧……”


    低喘著,他親著她的耳垂,火熱的氣息在她脖頸間拂動,心鼓鼓狂跳著。---題外話---


    還有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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