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抬著被白布遮蓋的鬼畫下了樓。
他手中拿著這東西其實是冒著一定風險的，畢竟這是真正的靈異之物，某種程度上來講和真正的鬼畫沒有多大的區別，放在以前的大昌市餓死鬼事件中，就是一隻四階段的鬼。
不過八音盒的詛咒還在，再加上有上次的經驗，楊間也算是藝高人大膽。
帶著手套的雙手抓在老舊的雕花木框上依然感覺到上麵傳來的粗糙和陰冷的感覺。
鬼眼此刻沉寂了下去，楊間的鬼域被徹底壓製。
不存在還能使用出來的可能。
他隻能用走路的方式搬著這幅畫離開，前往城郊那賀天雄的八號別墅。
那棟別墅很特別，是賀天雄耗費巨資建造的，牆壁，地麵上都貼有金箔，裏麵還有單獨的小型安全屋，如果用來放置這幅畫的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鬼畫會對外麵產生什麽影響。
很快。
楊間離開了這小區，但是在馬路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
來的時候是用鬼域直接出現在這裏的，但是現在要走......有點不方便。
他需要一輛車。
走路的話太浪費時間了，坐出租車的話估計這麽大一幅畫是放不下的。
如果在之前，楊間一個電話過去總部肯定有專車過來接送，但是現在他和總部鬧翻了，幾乎等同於辭職，當然現在打電話過去總部肯定也會同意他的要求，可是自己的這次行動卻不想其他人知道太多，也不想因為這點事情連麵子都不要。
“沒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楊間看中了對麵馬路停著的一輛小貨車。
貨車司機在駕駛室上抽煙，後麵有工人在卸貨。
楊間準備走過去，砸錢讓那個司機走一趟。
不過他剛行動的時候，對麵馬路的一棟大樓裏就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滿頭大汗的急匆匆的往這邊跑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楊間，楊先生，請等一下。”
這個西裝男子橫衝馬路，似乎連命都不要了，要不是路過的一輛車及時打了個方向盤，踩了刹車，估計這會兒已經被撞死了。
“一個陌生人？他認識我，衝著我來的。”楊間神色一動，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這個陌生人。
“不是什麽好事，為了見我連命都不要，大概率是求我辦事的。”
他心中立刻就有了這樣的推斷。
楊間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又不是什麽大明星，也不是什麽有名的富商，哪個人會看見自己不要命的衝過來。
“楊先生，太好了，總算是有幸見到您了，您好，您好......”
這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很激動，也很熱情，麵對楊間的時候非常的恭敬，甚至恭敬到了有些卑微的地步。
“我不認識你，而且我現在很忙，心情也很不好，如果你是來找我的話，最好是離我遠一點。”楊間盯著他，態度冷漠甚至非常惡劣。
但是這個西裝男子卻一點也不生氣，依然恭敬道：“楊先生還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來打攪楊先生的，而是想幫助楊先生的，剛才看楊先生在路邊等待，應該是需要一輛車輛來運送一些危險的東西。”
“這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楊先生不介意的話，還請交給我。”
楊間沒有拒絕，依然態度惡劣；“既然想拍馬屁那就趕緊把車開過來。”
對他而言甚至算不上幫忙，他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好的，還請楊先生稍等。”那西裝男子依然不生氣，反而很激動，立刻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起來。
很快，一輛小型豪華房車就從對麵一處地下車庫開了出來，然後橫穿馬路，也不管違規不違規，直接就停在了楊間的麵前。
“你們早盯上我了？”楊間看了一眼。
“楊先生請上車。”那西裝男子一臉討好的笑容道。
楊間也沒有拒絕，直接拿著鬼畫就上了車：“作為交換，路上的這段時間說出你們找我的目的，不管結果如何，你們隻有這點時間。”
說完，他就報了一個地址。
“楊先生很直爽，能和楊先生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確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車上，已經有一位同樣穿著西裝的三十出頭的男子在等待，他態度友好恭敬，滿臉帶著笑容道。
“在下王野，暫時負責接待楊先生，希望楊先生還請不要介意車內簡陋。”
除了這個叫王野的人之外，房車裏還有兩個陪同的美女，一位成熟性感，另外一位青春可愛，這兩個女子見到楊間也是很禮貌的問了聲好，看樣子是專門培訓了的女公關，也可以稱為交際花。
楊間坐下之後，將鬼畫立在旁邊，那兩位美女很自然的就貼了過來。
“你覺得我們這類人對女人還會感興趣？不要用這些手段了，有什麽事情開門見山的直接說，當然，你如果想要浪費時間也沒關係，到了地方之後我就下車，損失的是你們。”
他看了看這兩個女人一眼沒有在意，反而帶著幾分警告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那個叫王野的男子笑著道：‘楊先生請不要誤會，她們隻是負責讓這次的行程不那麽枯燥而已，畢竟楊先生這樣的人物，在招待上還是要非常注重的。’
楊間隻是平靜的拿著手機給他看了一眼：“車按這個導航路線走。”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楊先生肯相信我們，我們當然非常樂意當一迴楊先生的司機，這是最短的行車路線，之前的路線也是這樣的。”王野點頭道。
“我還沒說完，走錯一個路口，我打死你。”楊間目光冷漠的盯著他。
王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之前的確是有讓車繞路的想法，但是這麽一說，這個小心思立刻就掐滅了。
談話的時間縮短了。
王野神色一動，便立刻開口道：“楊先生對我們存在戒備是正常的，畢竟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其實在下也是總部的一位組長，隻不過不是亞洲這邊的，今天貿然和楊先生接觸其實也是因為楊先生最近的遭遇，我聽說楊先生最近和朋友圈的衝突比較大。”
“其他地區的馭鬼者總部？”楊間神色一動。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國家成立了這個部門，大j市其實算是亞洲總部，還有米國總部，歐洲總部，但平時除了信息上有些溝通共享之外，其實也都是各管各的事情。
“朋友圈已經沒了，你的消息落伍了。”楊間冷冷道：“所以你的目的是想讓我跳槽？”
王野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不是跳槽，是想和楊先生建立一些合作關係。”
“都差不都一個意思。”
楊間道；“不過你們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想來盯上我已經不止一天了。”
“楊先生這樣的人才的確是要非常的重視才行，而且見到楊先生一麵也很不容易，所以今天唐突了一些。”王野說道。
楊間說道；“我對你們的合作同樣沒有興趣，你找別人吧，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他打斷了話題，不想去和這個王野說什麽合作的事情。
別說他現在遭受了八音盒的詛咒，就算是沒有他也懶得在和這些勢力打交道了，這裏的一個總部就讓他感覺到頭疼，其他的勢力估計會更糟糕，他這次如果活下來之後自己組建勢力才是首選。
加入別的勢力永遠是打工仔。
“楊先生對合作的事情不感興趣這個我能理解，不過有些事情楊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知道。”
王野說著指了指那副畫：“我手中有一份鬼畫事件的情報，來自歐洲那邊，是屬於並未公開分享過的絕密資料。”
“鬼畫的檔案？”楊間神色一動。
他之前就有所懷疑，鬼畫事件最初是發生在歐洲那邊，死了很多人，但最後在折損了一支頂尖馭鬼者隊伍的情況之下，暫時的將鬼畫事件處理了。
雖然沒有完全關押鬼畫，可也因此把鬼畫的影響短暫的消除了。
能做到這點，肯定是掌握了一些鬼畫的秘密，總部那邊共享的檔案資料隻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看一看就行了，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
“條件是什麽？”楊間平靜的問道。
王野說道：“一件級別a的靈異事件怎麽樣？當然，我們還可以加大籌碼，黃金，資產，或者是美女，我們都可以送給你。”
楊間搖頭一笑；“太自以為是了，一份檔案資料值一件靈異事件？你是當我年輕好騙，還是覺得我腦袋有問題。最近這幾天總部已經在著手解決鬼畫事件了，而且大概率是能夠順利解決的，一旦解決了你手中的那份資料就不值錢了。”
“而且你還說不定存在貨賣兩家的想法，一份賣給我，一份賣給曹延華，兩頭獲利，至於什麽黃金，資產，美女，你認為價值很大麽？級別a的靈異事件，弄不好就能摧毀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值得多少？更別說這種靈異事件長時間存在會給一個國家帶來多大的影響了。”
“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多少能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沒想到也是一個蠢貨。”
他此刻心中覺得好笑。
是這些勢力的人都個個認為自己很聰明，還是說真把馭鬼者當成弱智來處理了，以為給點蠅頭小利就能乖乖的讓馭鬼者聽話。
不過楊間心中卻更偏向於這是一種觀念沒有改變過來的問題。
當權者還是拿那老舊的一套來應付馭鬼者，殊不知那一套已經落伍了。
王野臉色有些尷尬，繼續道；“楊先生說的有道理，但我們可以試著討價還價，”
“不用了，你腦子有問題，我不想和腦子有問題的人做什麽交易，情報什麽的對我而言不重要，你去找感興趣的人交易吧。”楊間很幹脆道。
他帶著八音盒的詛咒和詭異的柴刀，某種程度上來將已經有了硬抗s級靈異事件的本錢。
情報的確不是那麽重要。
王野還想說什麽，但是他剛一開口就被楊間給堵了迴去。
“你可以閉嘴了，再說一個字，我現在就幹掉你。”楊間目光一沉，身後的鬼影已經如同一個活人一般詭異的站立了起來。
車內光線黯淡，氣息陰冷。
王野渾身一顫，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他不懷疑自己一開口就會離奇暴斃在車廂內。
眼前的這個楊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接下來。
車廂內顯得非常的安靜，氣氛甚至有些壓抑了。
在楊間的威脅之下王野沒有敢說話，就連旁邊那兩個主動靠過來的美女身體也都是處於緊繃狀態，連笑容都是強擠出來的，眼中的驚恐是遮蓋不住的。
畢竟，現在他們的麵前就站著一隻鬼。
一個沒有頭的黑影。
車輛勻速行駛在了路上，路線是按照楊間的導航給的，很快就停在了郊區的一處別墅小區前。
“算你們識相。”
楊間直接打開了車門，帶著鬼畫走下了車，同時站起來的人形黑影也漸漸的縮迴了他的腳下，成為了一團濃鬱的黑影。
“楊先生，作為這次的賠禮，這份檔案就免費贈送了，希望能化解這次的誤會。”王野一咬牙，拿著一份檔案跑了下來，心驚肉跳的遞了過來。
“之前不給，現在免費送？”
楊間放下手中的鬼畫，接過檔案之後，看都不看一眼，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打火機一把火燒掉了。
“免費的東西能信麽？迴去路上小心點吧。”
說完，他拿起鬼畫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
王野看見地上的紙灰，見到楊間走遠之後才敢抬起頭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敢在這裏多待，他急忙返迴了車上。
“組長，贈送檔案的事情部長並未同意。”車上副駕駛上，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王野坐在位子上，閉著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楊間有成為‘玉’的潛力，隻是他們的總部並不重視，我剛才贈送的檔案隻是副本而已，存在著一些錯誤，但他並未收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這種謹慎不愧是解決了s級靈異事件的男人。”
“我小看他了，所以這次我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了代價，隻是希望這事情不會影響到總部。”
“組長，您的意思是.....”然而話還未問完。
突然，王野脖子上出現了兩隻冰冷發青的詭異手掌，這手掌如兇惡的詛咒一般纏在身上，無法驅除。
下一刻，他脖子一扭，整個人直接摔倒在了車廂內，眼睛睜開，氣息全無。
他手中拿著這東西其實是冒著一定風險的，畢竟這是真正的靈異之物，某種程度上來講和真正的鬼畫沒有多大的區別，放在以前的大昌市餓死鬼事件中，就是一隻四階段的鬼。
不過八音盒的詛咒還在，再加上有上次的經驗，楊間也算是藝高人大膽。
帶著手套的雙手抓在老舊的雕花木框上依然感覺到上麵傳來的粗糙和陰冷的感覺。
鬼眼此刻沉寂了下去，楊間的鬼域被徹底壓製。
不存在還能使用出來的可能。
他隻能用走路的方式搬著這幅畫離開，前往城郊那賀天雄的八號別墅。
那棟別墅很特別，是賀天雄耗費巨資建造的，牆壁，地麵上都貼有金箔，裏麵還有單獨的小型安全屋，如果用來放置這幅畫的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鬼畫會對外麵產生什麽影響。
很快。
楊間離開了這小區，但是在馬路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幾分遲疑之色。
來的時候是用鬼域直接出現在這裏的，但是現在要走......有點不方便。
他需要一輛車。
走路的話太浪費時間了，坐出租車的話估計這麽大一幅畫是放不下的。
如果在之前，楊間一個電話過去總部肯定有專車過來接送，但是現在他和總部鬧翻了，幾乎等同於辭職，當然現在打電話過去總部肯定也會同意他的要求，可是自己的這次行動卻不想其他人知道太多，也不想因為這點事情連麵子都不要。
“沒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多。”楊間看中了對麵馬路停著的一輛小貨車。
貨車司機在駕駛室上抽煙，後麵有工人在卸貨。
楊間準備走過去，砸錢讓那個司機走一趟。
不過他剛行動的時候，對麵馬路的一棟大樓裏就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滿頭大汗的急匆匆的往這邊跑過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楊間，楊先生，請等一下。”
這個西裝男子橫衝馬路，似乎連命都不要了，要不是路過的一輛車及時打了個方向盤，踩了刹車，估計這會兒已經被撞死了。
“一個陌生人？他認識我，衝著我來的。”楊間神色一動，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這個陌生人。
“不是什麽好事，為了見我連命都不要，大概率是求我辦事的。”
他心中立刻就有了這樣的推斷。
楊間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又不是什麽大明星，也不是什麽有名的富商，哪個人會看見自己不要命的衝過來。
“楊先生，太好了，總算是有幸見到您了，您好，您好......”
這個身穿西裝的男子很激動，也很熱情，麵對楊間的時候非常的恭敬，甚至恭敬到了有些卑微的地步。
“我不認識你，而且我現在很忙，心情也很不好，如果你是來找我的話，最好是離我遠一點。”楊間盯著他，態度冷漠甚至非常惡劣。
但是這個西裝男子卻一點也不生氣，依然恭敬道：“楊先生還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來打攪楊先生的，而是想幫助楊先生的，剛才看楊先生在路邊等待，應該是需要一輛車輛來運送一些危險的東西。”
“這個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楊先生不介意的話，還請交給我。”
楊間沒有拒絕，依然態度惡劣；“既然想拍馬屁那就趕緊把車開過來。”
對他而言甚至算不上幫忙，他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好的，還請楊先生稍等。”那西裝男子依然不生氣，反而很激動，立刻拿起了電話開始撥打起來。
很快，一輛小型豪華房車就從對麵一處地下車庫開了出來，然後橫穿馬路，也不管違規不違規，直接就停在了楊間的麵前。
“你們早盯上我了？”楊間看了一眼。
“楊先生請上車。”那西裝男子一臉討好的笑容道。
楊間也沒有拒絕，直接拿著鬼畫就上了車：“作為交換，路上的這段時間說出你們找我的目的，不管結果如何，你們隻有這點時間。”
說完，他就報了一個地址。
“楊先生很直爽，能和楊先生這樣的人打交道的確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車上，已經有一位同樣穿著西裝的三十出頭的男子在等待，他態度友好恭敬，滿臉帶著笑容道。
“在下王野，暫時負責接待楊先生，希望楊先生還請不要介意車內簡陋。”
除了這個叫王野的人之外，房車裏還有兩個陪同的美女，一位成熟性感，另外一位青春可愛，這兩個女子見到楊間也是很禮貌的問了聲好，看樣子是專門培訓了的女公關，也可以稱為交際花。
楊間坐下之後，將鬼畫立在旁邊，那兩位美女很自然的就貼了過來。
“你覺得我們這類人對女人還會感興趣？不要用這些手段了，有什麽事情開門見山的直接說，當然，你如果想要浪費時間也沒關係，到了地方之後我就下車，損失的是你們。”
他看了看這兩個女人一眼沒有在意，反而帶著幾分警告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那個叫王野的男子笑著道：‘楊先生請不要誤會，她們隻是負責讓這次的行程不那麽枯燥而已，畢竟楊先生這樣的人物，在招待上還是要非常注重的。’
楊間隻是平靜的拿著手機給他看了一眼：“車按這個導航路線走。”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楊先生肯相信我們，我們當然非常樂意當一迴楊先生的司機，這是最短的行車路線，之前的路線也是這樣的。”王野點頭道。
“我還沒說完，走錯一個路口，我打死你。”楊間目光冷漠的盯著他。
王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之前的確是有讓車繞路的想法，但是這麽一說，這個小心思立刻就掐滅了。
談話的時間縮短了。
王野神色一動，便立刻開口道：“楊先生對我們存在戒備是正常的，畢竟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其實在下也是總部的一位組長，隻不過不是亞洲這邊的，今天貿然和楊先生接觸其實也是因為楊先生最近的遭遇，我聽說楊先生最近和朋友圈的衝突比較大。”
“其他地區的馭鬼者總部？”楊間神色一動。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國家成立了這個部門，大j市其實算是亞洲總部，還有米國總部，歐洲總部，但平時除了信息上有些溝通共享之外，其實也都是各管各的事情。
“朋友圈已經沒了，你的消息落伍了。”楊間冷冷道：“所以你的目的是想讓我跳槽？”
王野連忙搖頭道；“不，不，不，不是跳槽，是想和楊先生建立一些合作關係。”
“都差不都一個意思。”
楊間道；“不過你們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想來盯上我已經不止一天了。”
“楊先生這樣的人才的確是要非常的重視才行，而且見到楊先生一麵也很不容易，所以今天唐突了一些。”王野說道。
楊間說道；“我對你們的合作同樣沒有興趣，你找別人吧，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他打斷了話題，不想去和這個王野說什麽合作的事情。
別說他現在遭受了八音盒的詛咒，就算是沒有他也懶得在和這些勢力打交道了，這裏的一個總部就讓他感覺到頭疼，其他的勢力估計會更糟糕，他這次如果活下來之後自己組建勢力才是首選。
加入別的勢力永遠是打工仔。
“楊先生對合作的事情不感興趣這個我能理解，不過有些事情楊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知道。”
王野說著指了指那副畫：“我手中有一份鬼畫事件的情報，來自歐洲那邊，是屬於並未公開分享過的絕密資料。”
“鬼畫的檔案？”楊間神色一動。
他之前就有所懷疑，鬼畫事件最初是發生在歐洲那邊，死了很多人，但最後在折損了一支頂尖馭鬼者隊伍的情況之下，暫時的將鬼畫事件處理了。
雖然沒有完全關押鬼畫，可也因此把鬼畫的影響短暫的消除了。
能做到這點，肯定是掌握了一些鬼畫的秘密，總部那邊共享的檔案資料隻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看一看就行了，完全沒有參考的價值。
“條件是什麽？”楊間平靜的問道。
王野說道：“一件級別a的靈異事件怎麽樣？當然，我們還可以加大籌碼，黃金，資產，或者是美女，我們都可以送給你。”
楊間搖頭一笑；“太自以為是了，一份檔案資料值一件靈異事件？你是當我年輕好騙，還是覺得我腦袋有問題。最近這幾天總部已經在著手解決鬼畫事件了，而且大概率是能夠順利解決的，一旦解決了你手中的那份資料就不值錢了。”
“而且你還說不定存在貨賣兩家的想法，一份賣給我，一份賣給曹延華，兩頭獲利，至於什麽黃金，資產，美女，你認為價值很大麽？級別a的靈異事件，弄不好就能摧毀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值得多少？更別說這種靈異事件長時間存在會給一個國家帶來多大的影響了。”
“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多少能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沒想到也是一個蠢貨。”
他此刻心中覺得好笑。
是這些勢力的人都個個認為自己很聰明，還是說真把馭鬼者當成弱智來處理了，以為給點蠅頭小利就能乖乖的讓馭鬼者聽話。
不過楊間心中卻更偏向於這是一種觀念沒有改變過來的問題。
當權者還是拿那老舊的一套來應付馭鬼者，殊不知那一套已經落伍了。
王野臉色有些尷尬，繼續道；“楊先生說的有道理，但我們可以試著討價還價，”
“不用了，你腦子有問題，我不想和腦子有問題的人做什麽交易，情報什麽的對我而言不重要，你去找感興趣的人交易吧。”楊間很幹脆道。
他帶著八音盒的詛咒和詭異的柴刀，某種程度上來將已經有了硬抗s級靈異事件的本錢。
情報的確不是那麽重要。
王野還想說什麽，但是他剛一開口就被楊間給堵了迴去。
“你可以閉嘴了，再說一個字，我現在就幹掉你。”楊間目光一沉，身後的鬼影已經如同一個活人一般詭異的站立了起來。
車內光線黯淡，氣息陰冷。
王野渾身一顫，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他不懷疑自己一開口就會離奇暴斃在車廂內。
眼前的這個楊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接下來。
車廂內顯得非常的安靜，氣氛甚至有些壓抑了。
在楊間的威脅之下王野沒有敢說話，就連旁邊那兩個主動靠過來的美女身體也都是處於緊繃狀態，連笑容都是強擠出來的，眼中的驚恐是遮蓋不住的。
畢竟，現在他們的麵前就站著一隻鬼。
一個沒有頭的黑影。
車輛勻速行駛在了路上，路線是按照楊間的導航給的，很快就停在了郊區的一處別墅小區前。
“算你們識相。”
楊間直接打開了車門，帶著鬼畫走下了車，同時站起來的人形黑影也漸漸的縮迴了他的腳下，成為了一團濃鬱的黑影。
“楊先生，作為這次的賠禮，這份檔案就免費贈送了，希望能化解這次的誤會。”王野一咬牙，拿著一份檔案跑了下來，心驚肉跳的遞了過來。
“之前不給，現在免費送？”
楊間放下手中的鬼畫，接過檔案之後，看都不看一眼，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打火機一把火燒掉了。
“免費的東西能信麽？迴去路上小心點吧。”
說完，他拿起鬼畫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
王野看見地上的紙灰，見到楊間走遠之後才敢抬起頭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敢在這裏多待，他急忙返迴了車上。
“組長，贈送檔案的事情部長並未同意。”車上副駕駛上，一位穿著西裝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王野坐在位子上，閉著眼睛平複了一下心情：“楊間有成為‘玉’的潛力，隻是他們的總部並不重視，我剛才贈送的檔案隻是副本而已，存在著一些錯誤，但他並未收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這種謹慎不愧是解決了s級靈異事件的男人。”
“我小看他了，所以這次我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了代價，隻是希望這事情不會影響到總部。”
“組長，您的意思是.....”然而話還未問完。
突然，王野脖子上出現了兩隻冰冷發青的詭異手掌，這手掌如兇惡的詛咒一般纏在身上，無法驅除。
下一刻，他脖子一扭，整個人直接摔倒在了車廂內，眼睛睜開，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