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易沒有想到他的小家夥居然會這樣反問自己,他看著她,委屈的說了一句:“夫人不在我身邊,吃不飽,自然瘦了。”


    風酒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是嗎?敢情禦膳房的人都可以收拾包袱走人了。”


    長孫易看到小家夥有點動怒了,忍不住的哈哈一笑飛身而起直接坐在她的馬背上,他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一隻手抓住馬兒韁繩。


    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酒兒,為夫想你了。”這才是他幾十個日夜裏,最想對她說的話。


    馬兒緩緩的行走著,她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裏,開口詢問的卻是:“沫兒和承胤還好嗎?”


    “嗯哼。”男人挑眉看著她的側臉,她開口詢問的不是他,而是沫兒和承胤?敢情在她的心裏,孩子比起他重要多了,想到這裏,長孫易不樂意了。他在心裏尋思著得想一個辦法好好的霸占妻子,可不能讓她迴宮後就被另外兩個小屁孩給糾纏住了。


    風酒酒意識到了身後的男人正在生氣了,她忍不住嗬嗬一笑:“陛下可安好?”


    說了好些話,把這個明明就是一國之君,可是好宛如孩子一般的男人給哄住後,風酒酒這才得以從他的嘴裏知道了關於兩個孩子的事情。


    太皇太後已經下葬了,下葬當天,為了防止百姓和百官找碴,長孫易隻能讓心月狐偽裝風酒酒出現在眾人麵前。實則,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皇後娘娘早就不在宮中了。


    迴到宮中時,得知兩個孩子已經被蕭潯陽帶出宮了。風酒酒心情有點小失落,畢竟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孩子們。


    和風酒酒不同的是,長孫易有點感激蕭潯陽和哲熙,這樣他就可以先和小家夥兩人好好的相處了。


    太皇天後仙逝的前三個月,作為張孫家的子孫是禁止行周公之禮。後來風酒酒又因為解藥的事情趕迴了淩陽穀,禁,欲將近六個月的長孫易看著嬌妻在懷,哪裏還能忍耐得了。


    也不知道蕭潯陽是不是故意的,晚上的時候直接讓人進宮說了一聲,說是把孩子留在韓府過一夜,明天再送迴。


    所以,風酒酒是迴到宮中後就被餓了許久的某人給吃幹淨了,晚上的時候某人直接連奏折也不批,他的過度興奮,導致了風酒酒的骨頭都要散了一般。


    韓府


    蕭潯陽看著兩個孩子津津有味的吃著晚飯,韓哲熙和龍曜坐在一旁下棋。


    一盤棋結束後,哲熙笑著說:“我估摸著你明天進宮的時候,肯定會被酒兒訓。”


    蕭潯陽看了韓哲熙一眼,賊笑起來:“我這是為了他們好,都說了小別勝新婚,留著兩個小娃兒在宮裏,會打擾到他們的。”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體貼,懂得為好姐妹想這麽多。


    “多管閑事。”龍曜淡淡說了一句。


    蕭潯陽撇撇嘴:“像是你這樣的榆木腦袋自然是多管閑事,都是二十多歲了,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誰才能入得了你的眼。作為一起經曆生死的朋友,我奉勸你一句,不要這麽高冷,沒有姑娘家喜歡的。”


    龍曜和他們相處了一年半了,平日裏就是一副冷漠的樣子,看到誰也沒有多少的笑容。比起當年的小師叔還要嚴苛很多,她在盤龍古族也住了好幾個月,龍曜的親人和那些姐弟她都認識。可是沒有一個像是龍曜這樣的性格,也不知道龍家的人怎麽會出了這麽一個奇葩。


    “女人,就是麻煩。”這是他心裏對女人的看法,可以入得了他眼的女人,目前為止就身邊的這麽幾個,這些人全都是欣賞,完全生不出愛。


    蕭潯陽的眉頭微微皺起,想到了老族長當初偷偷跟她說的,要是龍曜遇到了合適的女人,一定要通知他們。可是都一年半過去了,這個榆木腦袋的書呆子,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感興趣:“龍曜,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她的話一出,韓哲熙喝著的茶直接就噴出來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妻子:“潯陽,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蕭潯陽搶了話:“我什麽我,難道我說錯了?你瞧瞧龍曜這一年半,對那個女孩子親近了?”


    韓哲熙有點同情的看了一眼龍曜,難道不和女孩子親近,就是喜歡男人。對於妻子的想法,他真的不敢苟同。


    “我和男人也不親近。”龍曜淡淡的說了一句後,直接抱著已經吃飽抹幹淨嘴巴的長孫承胤離開了。


    韓哲熙和蕭潯陽對視一眼。後者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家夥是生氣了嗎?”


    “下次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了,龍曜的性子冷漠,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很難和他成為朋友。隻是一個人的緣分很奇妙,指不定等到那一天,屬於他的女人也會出現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韓哲熙有時候覺得小妻子真的操心太多了,先是操心蔡問薇和文軒的事情,然後又操心夏雲和齊玉書。現在又來操心龍曜的終身大事。


    他覺得自己還是給予了她太多胡思亂想瞎操心的時間了,看了一眼乖巧的聽著兩人說話的沫兒,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兩人成親也有半年多了,看來是時候要一個孩子了。


    蕭潯陽完全想不到,因為自己的好奇和多管閑事,導致了日後無盡的悲催。


    第二天起來時,她和哲熙,龍曜帶著兩個孩子迴宮了。到了景陽殿時,宮女說風酒酒還未曾醒來。


    蕭潯陽賊兮兮的笑了笑,看來昨天晚上酒兒被坑得很慘。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好姐妹了。要不是她帶走了孩子們,估計有孩子作為擋箭牌,酒兒也不會這麽慘。


    可是,為了她夢寐以求的一株珍貴毒草,她隻能是先出賣了好姐妹。


    “既然酒兒還沒有醒來,咱們就去禦花園走走吧。”蕭潯陽嗬嗬一笑帶著就想要朝著宮殿外走去。


    “潯陽,既然來了走那麽快幹嘛呢?”突然。內殿裏走出了一個穿著竹青色宮裝的美麗女子,她正笑意嫣然的看著蕭潯陽。


    不知道為何,被酒兒這樣一看,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酒兒,你可算迴來了。我很想你了,這一路上還好嗎?”蕭潯陽放開沫兒的手,笑著上前擁抱著風酒酒。


    風酒酒狠狠的捏了一把蕭潯陽的臉蛋:“放心吧,我很好。”不過你很快就不好了,昨晚自己經曆過的事情,怎麽也得讓潯陽好好的嚐試一下。


    看到風酒酒對自己溫柔一笑,蕭潯陽更覺得事情有鬼。她在心裏歎息,現在唯有兵來將擋了。希望酒兒出手不要太狠了,要不然她真得找地方躲起來哭泣了。


    “哲熙,龍曜,你們可好。”風酒酒好整以暇笑著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哲熙兩人。


    “很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迴答,哲熙接著問了蕭潯陽剛剛的問題:“你們一路上都遇到伏擊,沒事吧。”


    風酒酒笑了笑:“放心吧,沒事呢。”的卻是遇到了好些不長眼的人,隻是全都被他們收拾了。


    雖然一路上隻有她和齊玉書在趕路,實則暗中還跟著很多暗衛。而且,她的毒術也不是擺著看的。這一次迴淩陽穀,跟著師父有學習了好幾樣見血封喉的毒,為的就是以防不時之需。


    “來。咱們坐下來說話,站著也不嫌累。”蕭潯陽拉著風酒酒的手腕,笑著說道。


    風酒酒臉上帶著淺笑聽著他們說起了關於京城的那些事情,有一部分昨晚長孫易已經跟她說了,很大一部分是她從未聽說過的。


    “問薇現在還是住在李府?”她很不解,蔡問薇不是很愛文軒嗎?為何現在孩子都幫文軒生了,卻不願意跟隨文軒迴到王府呢?


    對於這兩人的事情,她了解得不多。可是打從心裏還是希望問薇可以好好的和文軒在一起,畢竟兩人都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應該明白兩個人的緣分,來得不容易。


    說到蔡問薇,蕭潯陽抿了抿唇:“也許問薇心裏還是渴望著迴到蔡家,而且,她就這樣跟著軒王進入軒王府,也不算是什麽光明的事情。她那麽固執好強的一個人,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


    幾個人說了好句的話,等到長孫易下了早朝迴來,大家還一起用了午膳,他們夫妻才出宮。


    龍曜自願成為承胤的貼身護衛,不管承胤去了哪裏,都必須會出現龍曜的身影。所以他自然也是留在宮中,和承胤一起住在了華陽宮,更是擔任了承胤的師父。


    長孫易看著坐在一旁看書的妻子,他上前坐在她對麵把自己今天琢磨了一天的想法說了出來:“夫人,沫兒也四歲了,你看該不該問一問孩子想要學一點什麽了。為夫記得暖兒五歲的時候,已經懂得很多東西了。”


    風酒酒聞言合上手中的醫書,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長孫易:“陛下,你覺得你打的那些小心思妾身會不知道?”


    他笑了笑:“夫人知道我心裏想什麽?那你說說,要是說對了,有獎勵。說錯了,得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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