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因為淩欣的原因來了好幾次天馬山莊,這裏的景色依然,隻是隱藏在這風景如畫的天馬山莊之下,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副什麽景象。


    “唐七就這樣嫁給了淩霄。”蕭潯陽有點惋惜的說道:“我的婚禮在明年,她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是無法參加我的婚禮了。”


    唐七現在身懷有孕,等到來年蕭潯陽成親的時候,唐七挺著一個大肚子,壓根是不能迴臨安參加婚禮的。想到這裏,蕭潯陽有點不悅的狠狠瞪著淩霄的後腦勺。


    她在心裏嘀咕著,都怪淩霄,他就不能遲一點才找到唐七,那怕是遲一年也好,至少這樣自己成親的時候唐七還能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出嫁。


    風酒酒有點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淺笑說道:“要不然你和哲熙把婚禮推遲了,等到唐七和淩霄的孩子出生後,她就能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再不濟,你就直接在天馬牧場舉辦婚禮,這樣一來唐七就能挺著大肚子參加你的婚禮了。”


    唐菲菲笑著說:“我覺得酒酒這建議不錯。”


    楚言冷不防說了一句:“休想。”自己還沒有見過那個長孫哲熙,他就想要娶走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妄想,這個世上可沒有這麽簡單的事情。


    “想要娶我楚言的女兒,那就拿出一點能耐來。要不然,滾一邊去。”楚言這一次毫不客氣直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冷聲說道。


    風酒酒見狀,在心裏為長孫哲熙覺得擔心和祈禱。遇上楚言這麽一個愛女成癡的父親,哲熙也算是倒黴了,就是希望他可以努力一點,爭取早點讓楚言承認他的存在吧。


    蕭潯陽無奈的白白眼:“爹,當初外祖父和外祖母沒有為難您吧,為何您千方百計的想要為難哲熙呢。”


    楚言嗬嗬一笑:“你外祖父沒有為難我,這是你父親的能耐。若是長孫哲熙也有這個能耐讓為父不為難他,我自然也不會反對你們在一起。”


    這一點,坐在他身邊的唐菲菲覺得就是千真萬確的真話,長孫易哲熙要是真的可以入得了楚言的發眼,必定會很得他器重。


    蕭潯陽翻翻白眼,要是被爹娘知道自己找的這個人和當初的父親一樣有能耐,想必他老人家一定會閉嘴。最重要的就是哲熙以前還是父親最大的情敵,都說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以,她應該要相信哲熙可以對付得了父親。


    淩霄和長孫易這兩人也不禁的想到若是日後有人要娶自己的女兒,他們是不是也會像楚言這樣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淩霄親自帶他們到各自居住的小院落裏。由於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所以他們也都累了,淩霄說晚上設宴招待他們的事情也被婉拒了。風酒酒說:“我現在就是想著好好的一頓飯,然後睡一覺。孕婦覺多,這一路也累得夠嗆了,所以吃飯這些事情不用和我商議。”


    說完後,她轉身朝著自己未來幾天要居住的院子走去。淩霄拉著唐七的手,淺笑說道:“算了,大家也累了,你也累了,咱們迴去吧。”


    唐七聞言,身體一顫。迴去,迴他居住的院子。她的心裏還是有點不知所措,就這樣,以淩夫人的身份住進來了。


    這樣的身份轉換,她還是很不適應。特別是一路走來,不少人都朝著唐七行禮恭敬的喊著:“莊主,夫人。”


    淩霄笑著湊近她的耳邊低聲問道:“是不是覺得很後悔了,要是當初知道我會對你這麽好,你是否就不會逃婚了。”


    唐七聽到逃婚兩字時,眉頭微微的皺起。隨即搖搖頭:“這事情沒有當初,若是再一次讓我重新選擇,我依然會選擇在不了解的情況下,為自己的自由和婚姻多爭取,那怕是用最極端的方法,逃婚。”


    這就是她唐七,做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會後悔,所以即便再來一次,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淩霄像是料想了這個女人會這般迴答自己,倒也不生氣,這就是他愛上唐七的一大部分原因,這個女人,不會為了討好自己而盡說好話。聽聞就是麵對宋錦年,她也是無所懼。這樣一個妻子,去哪裏找呢。


    “我們今天這樣對你的小青梅,真的好嗎?”兩人慢慢的牽著手朝著院子行走,她有點不確定的問。


    淩霄對曲婉兒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這一點她現在是確定無疑的。可是對方畢竟是淩城曲家的人,淩城乃是天馬牧場通向外界最重要的一座大城,和天馬山莊可以說是唇亡齒寒呢。


    淩霄笑了笑:“你這樣是太不相信你丈夫了,我敢讓人把曲婉兒送迴去,就一定會有足夠的手段不讓曲城主有任何的怨言。再說了,淩城和天馬山莊並不如外界所見這麽簡單。這當中很多彎彎道道日後慢慢說給你聽。”


    這個女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是天馬山莊的主人,關於淩城的那些事情她也是有資格知道的。


    唐七聞言,淺笑的點點頭:“好。”不管是誰,如今淩霄是她的男人,若是誰敢碰她一下,她必定不會讓這個人好過。


    雖然淩城城主在淩城位高權重,也可以說他的存在乃是天馬牧場僅次於莊主和夫人兩人以外的最高執行者。可是,她唐七也不是奈何不了他。聞人家是做生意的,南恆海幾大城池都有聞人家和和赫連家的店鋪所在,而且還是極其重要的存在。油糧店鋪,這是多年前蕭潯陽和她的弟弟搗弄出來的兩大家族聯合店鋪。而且,他們兩人已經在暗中掌握了幾大糧食來源的重要城池。隻要他們不爽快,很多需要從外地購置糧食的人都得著急。


    她沒有成千上萬的軍隊,可是她有足可以控製民生的油糧。這才是百姓之根本,要是招惹她不高興,她就斷其根,倒要看看到時候的曲城主還如何嘚瑟。


    “你也不用擔心,好好的安心養胎。我折騰了這麽多年終於是把你們母子帶迴來了,自然不會讓這些事情困擾到你。”


    他牽著她走到了一座大院外,院門上掛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琪淩閣。


    淩霄見狀,唇角不由得動了動,聞人琪,淩霄。這事兒估計隻有他那作風有點詭異的姑姑做的好事。


    唐七看著他淩霄,忍不住的淺笑起來:“這是你那位姑姑的大作吧。”她見過淩霄寫的字,和上麵的完全不一樣。而在天馬山莊有這個膽量換了淩霄院子的名字的也隻有那位傳說中喜歡崢叔的淩欣了。


    他無奈的點點頭:“果然,那女人一把年紀沒做一件好事,倒是這件事做得不錯。這裏是咱們的家,就用咱們的名字命名又如何。”說完後他直接伸手去擁著她的腰身朝著院子裏走去。


    淩霄的院子有幾個外院打掃的丫鬟,可是進了二進院到三進院的時候就隻能是依稀的看到幾個小廝的身影,一個丫鬟都看不到。


    隻是越過玄關時看到三進院子那張燈結彩的樣子,他們不由得愣住了。到處都裝潢得喜氣洋洋的,到處一片紅彤彤的。唐七再矜持的姑娘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淩霄,我說你那位姑姑還真是厲害,現在這是連咱們的新房也幫我們布置了。”


    淩霄聞言,再一次無奈極了。淩欣那個老女人還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隻是轉念一想,他眸子微動拉著唐七就朝著屋子裏走去,看到他們的房間桌子上點著紅色的喜燭,屋子裏的裝飾也全都是大紅色。


    “這是你第一次迴家,姑姑這也是為了咱們好。”淩霄絆過她的身子,兩人深情的對視一眼,他淺笑說道:“所以,咱們應該好好的感謝姑姑。”、


    唐七點點頭,其實看到這些她多少有點小感動。對於淩欣的印象也是蹭蹭的直線上升了。


    淩霄拉著唐七的手,走到了床邊放置著古董花瓶的地方輕輕的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突然,密室的門打開了。


    他還不等唐七迴應過來直接拉著人就在走了進去。唐七沒有問淩霄到底要去哪裏,因為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會害了自己的。


    走了一會兒,映入唐七眼簾的是兩很醒目的靈牌。兩人站在靈牌前,她已經猜到了這到底是誰了。隻是,為何淩霄父母的靈牌會在這裏而不是在淩家耳朵宗祠裏。


    “這是爹娘的靈牌,我不想把他們放在宗祠裏,所以就在這裏建造了一間密室放置爹娘的靈位。”淩霄看向唐七,嚴謹的說道:“唐七,我當著我爹娘的麵向你發誓,此生此世,不會背叛你,欺負你,隻會寵著你,護著你。”


    唐七第一次看到淩霄這樣嚴肅的表情,不由得一時看待了,她抿了抿唇,低聲說道:“淩霄,我相信你,所以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兩人祭拜了淩霄的父母後,迴到了房間裏。趕了這麽久的路,兩人身上都髒兮兮了,淩霄抱著唐七直接去了沐浴的房間裏,大戶人家的浴房都和臥房是連接在一起的,可是淩霄卻是例外。


    他的浴房在另外一間房間,他們要去沐浴,就得離開房間走出去,直到三進院的最末端那個房間。


    唐七被他這樣抱著,臉色紅得都像是火燒一般。淩霄恍若未見,唇角卻是忍不住的微微勾起。這個女人,依然是那樣害羞。


    風酒酒坐在椅子一臉悠閑的享受著某位‘奴才’的按摩,誰也很難想得到,大名鼎鼎的德懿王居然真的徹徹底底是一個妻奴,好比現在,他就蹲在地上為風酒酒按摩著小腿。


    他信奉的宗旨就是夫人的話是最重要的,夫人的身體情況是第一位。其餘的神木都是浮雲的。


    風酒酒看著長孫易,想到今天的情形,再想想淩霄有恃無恐的樣子,忍不住低聲詢問:“親愛的十七哥哥,天馬山莊和淩城曲家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長孫易聞言,那雙手停下了,他直接把風酒酒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下去,隨即把她拉動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他的手就這樣輕輕的撫摸在她那已經圓鼓鼓的肚子上,低聲淺笑:“酒兒,你是如何發現曲家和天馬山莊之間的異樣?”


    “你沒有看到嗎,淩霄對曲婉兒之間那種有恃無恐。好像即便殺了曲婉兒,他也不畏懼。然而,曲家可是掌控著天馬牧場最重要的淩城。這裏可是其餘幾國進入牧場最重要的屏障。若是一般人是不敢這樣對曲婉兒,甚至會娶她為妻,偏偏淩霄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像是對曲家有所忌憚。”


    她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懷疑,要是事情到了這裏,她還是無動於衷一點懷疑也沒有,那她的智商肯定因為懷孕而急速下降了。


    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淺笑著點點頭:“夫人很聰明。”這是他一直以來對於風酒酒的看法。


    “曲家,其實隻是天馬山莊曆代莊主的傀儡。”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風酒酒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曲家,淩城曲家居然是天馬牧場的傀儡。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風酒酒驚歎一聲:“這要控製曲家的人,可不簡單吧。”


    “的確是不簡單,可是淩家的人做到了。要是淩晨真的是曲家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允許自己管轄的地方冠上別人的姓氏嗎?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曲家的人世世代代存在,都可以說是為了淩家的人而生。這些人,生來就是淩家人的奴才。”


    “曲家第一代家主乃是淩家初代莊主的貼身侍衛,和曲家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個,就是天馬牧場其餘三大族,淩城的陳家和何家。這些人在跟隨著初代莊主身邊時候,許下了血誓,三個人的子孫後代所有人都必須要忠心對待淩莊主。若是違背誓言,必定遭受滅族之罪。而且,這些人的身上從一出生開始就被下了一種很特殊的藥,至於是什麽,我的人也查不到,隻知道這些藥不簡單,要是對方出現背叛的心思,淩家的莊主可以選擇隨時了結他們的性命。”


    風酒酒聞言,不可思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丈夫,隨即問了一句:“這事情隻有曆代三大家的掌權者和淩家莊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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