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孩子洗漱好,照顧她們睡下了,風酒酒這才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長孫易已經沐浴好,正坐在一旁處理臨安傳來的書信。她明顯是覺得這些天他更忙碌了,有時候處理信件都很晚。再不然就是她睡下了,他起來繼續忙。


    雖然他一直不說,可是臨安的事情她大抵可以才得幾分的,而且的,她的消息不算是閉塞。前幾天她就已經知道了宗啟帝開始打擊長孫易的勢力,雖然那些被他查到了都是一些小蝦米,可也何嚐不是他們之間拉開戰爭帷幕的前提。


    他可以在百忙中抽出時間陪著自己去恆京,她已經是感動了。這樣一個男人,就算是遠在千裏也依然運籌帷幄,可是作為生意人和醫生,她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抱著僥幸的心。就算他再聰明再厲害,在這裏通訊設備隻能是依靠飛鷹傳書的年代裏,很多事情他得知後已經是遲了。


    所以,她清楚若是自己帶著孩子先留在這裏,那麽他們夫妻之間分離在即了。她不可能自私的要求他在這裏陪著自己,他有他需要做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有點情緒低落。長孫易感覺到了夫人魂不守舍,不由得擱下手中的筆轉過身去看著她低聲詢問:“酒兒,怎麽了?”


    風酒酒收斂了神情,笑了笑的上前擁著他,低聲說道:“沒事,你也忙活了好久了,休息吧。”


    長孫易擁著她的腰身,把腦袋帖在她的跟前,笑著說道:“夫人這算是邀請為夫嗎?”


    風酒酒聞言,臉色微紅。看到妻子不作聲,他站起來看著她忍不住笑了笑:“傻姑娘,都是兩個孩子的娘親了,居然還害羞了。”


    “誰說我害羞了。”


    說完後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害羞,她笑了笑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直接把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


    瞬間,屋子裏的溫度不斷的上升。沒多久就傳出了讓掛在天上的月亮也害羞的聲音。


    一番勞累後,她趴在他的身上笑著問:“你說,剛剛那一迴是小妾的作派還是通房?”


    想到自己的主動,以及瘋狂。風酒酒也忍不住汗顏,甚至是羞澀。好像自從相遇後他們在這方麵一直都沒少幹,不管是誰主動,最後總能彼此盡興。而且,這個家夥的精力體魄都很好,甚至有時候是她在求饒。


    可是像今天晚上她這樣主動還是第一次發生,想到這裏風酒酒忍不住就抹汗。她這是吃錯藥了嗎?可是想一想這個是自己的丈夫,怕他幹嘛?


    他擁著她,直接把床上準備好的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隨後笑著說道:“甚好,介於三者當中。若是能夠再熱情一點,更好。”


    風酒酒聞言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得寸進尺。”


    長孫易聞言笑了笑:“對自己的妻子若是太守規矩,未免無趣。”看著她,他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剛剛是夫人侍候為夫,這一迴輪到為夫侍候夫人了。”


    夫妻兩人在房間裏折騰了大半夜,風酒酒是在低聲自語的罵聲中睡過去的。


    翌日一早,唐七和蕭潯陽倒是早早的起來侍候了小暖兒和小沫兒洗漱穿好衣裳這才領著兩孩子到風酒酒居住的屋子想要叫她一起去西靈島逛一逛。


    “什麽,你們家小姐還沒有起來?”蕭潯陽聽到冬雪說風酒酒還沒有醒來,不由眼睛都睜大了。


    “這都已經是辰時了,我們已經吃了早飯了,她還在被窩裏?”她有點不可置信,因為風酒酒一般都不戀床,經常都是起得最早這個。


    冬雪淡定說道:“小姐昨晚睡不好,所以還勞煩唐七小姐和蕭公主幫著照看一下兩位小小姐。”


    她總不能告訴蕭潯陽昨天晚上她就睡在兩人屋子旁邊的耳房裏值夜,然後被羞得半夜跑到了藥房去睡,查不到天亮才醒來。誰知道小姐和爺昨天晚上折騰到什麽時辰才睡,到了現在還沒有醒來,肯定就是折騰得不輕了,三更半夜才睡也不一定。


    小暖兒眨眨眼,笑著問:“我爹呢?”


    冬雪低聲說道:“小小姐,爺一早就和夏侯少爺長老出去了。”


    她說的夏侯長老乃是夏侯崢,他昨天就和長孫易約定,早上一早親自送宋錦年離開。她想著宋先生今天離開西靈島應該要叫醒小姐去送一送,畢竟是小姐的師兄,而且宋先生這些年沒少照顧小姐。


    可是,爺說了小姐昨晚累著了,讓她睡到自然醒。她就是一個丫鬟,有些事情可不敢擅自做主。再說了,她多少都猜得出爺心裏所想,不就是有點小心眼,不想小姐和宋先生過多相處。覺得宋先生這些年霸占了小姐,他要找迴場子。當然,這些她隻能是在心裏想想,絕對不敢告訴任何人。


    “我要娘親,我要娘親。”小沫兒拉著唐七的手,翹著小嘴巴委屈的說道。今天早上醒來沒有看到娘親她已經是夠委屈和心酸了,幸好有姐姐在。她知道娘親在屋子裏睡覺,所以她也要進去。


    冬雪聞言,滿頭黑線。這沫兒小姐比暖兒小姐還要難搞定,她說了要找娘親就一定要看到風酒酒,否則就會哭鬧。


    蕭潯陽上前拉過小沫兒的手,笑著說道:“小沫兒,你若是想要找你娘,那就隻能是自己進去了,你可以爬上床吧,進去就拉開她的被子,在她耳邊大聲嚷嚷著要出去玩兒,若是你娘親還不起來,沒關係,送上你的香香的一吻,姨母保管你娘親會馬上起來。”


    唐七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就在這裏教壞小沫兒吧。”她記得剛剛蕭潯陽喂小沫兒吃完早飯沒有洗幹淨嘴巴,而且平日小沫兒和你親近時,肯定是一臉口水。想到那場景,唐七突然覺得蕭潯陽太黑了。


    屋子裏的風酒酒從他們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醒來了,聽說是辰時了,氣得她在心裏直罵娘。長孫易這個混蛋太過分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今天師兄要離開西靈島,他居然不讓自己去送師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想到這裏,她一翻身起來找出一套淺綠色束打底繡落英花花瓣的百褶束腰長裙穿上。外麵再穿著一件同色褙子,長長的秀發就這樣簡單的綁成了馬尾,隻在發圈旁邊的加了一些絹花和簡單的配飾。前額帶著眉心墜,這樣瞧著就是一個渾身上下有女子的魅力也有男子英氣的人。


    多年來行走江湖,早就讓她那有辨識度的臉更如刀刻一般分明可辨。她看著鏡子中簡單卻又不失身份的自己,也忍不住的滿意點點頭。正當她準備出去時就聽到了蕭潯陽教自己的乖乖小女兒這樣折騰自己起床,她再一次有了一種誤交損友的感覺。


    她幹脆就站在屋子裏聽聽看蕭潯陽是如何迴答唐七。


    蕭潯陽站起來笑著說道:“我這不算是教壞小沫兒,反倒是她那娘親和爹爹,你說都這個時辰了還不起來,沒得孩子誤會什麽。哦,對了,其實也不算是誤會。”


    她上前嗅了嗅冬雪的衣裳:“滿是藥材味,要是我沒有說錯你昨天晚上不勝其煩的情況下跑去藥房睡了。這酒兒實在是過分,居然不分分場合。”


    唐七聞言,臉上浮現了幾條黑線,這個蕭潯陽還真是什麽都敢說,難道她就不知道這裏還站著兩個孩子嗎?她有點擔心日後她和哲熙生出的孩子若是被蕭潯陽教育,這娃兒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會不會比起小暖兒更像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混世小魔女,會不會是嘴巴沒把門,做事情大大咧咧的小丫頭?


    風酒酒再也不敢在屋子裏偷聽了,她打開門就這樣負手而立站在房間門外看著蕭潯陽,臉上還掛著淺淡的笑容。


    蕭潯陽轉身一看,她咬咬牙笑著說道:“酒兒,你怎麽起來了。”


    風酒酒淺笑:“我若是不起來怎能發現我的好姐妹居然蒙騙我女兒來折騰我,小潯陽,你這叫人的方式很別致,姐姐會記在心裏的。”


    她想了想:“好像你和哲熙的婚禮是在明年五月吧。”


    唐七聽了風酒酒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風酒酒這算是給蕭潯陽一個驚醒吧,告訴她以後成親了也要小心一點。指不定啥時候房間裏就多了一些精彩的旁觀者,她突然想到了蕭潯陽以前沒少這樣捉弄長孫文軒呢。


    蕭潯陽想到自己的婚禮,想到自己早就期盼著的事情,再看看身邊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小不點,瞬間沒了脾氣,她上前笑著說道:“好姐姐,我這不是看你睡了這麽久,我擔心嘛。”


    風酒酒無視蕭潯陽的撒嬌撒潑,而是眨眨眼,一臉興奮一臉期待:“跟你說,姐姐會很厚道的對待你們的。”


    想起來了,她說過長孫哲熙成親時會送一份大禮給他的。現在正好,加上她妻子的一起送了,到時候還能讓熱鬧一點。


    看不到風酒酒的表情,蕭潯陽想著能不能寫信給長孫哲熙,咱不舉行婚禮了,她直接搬到離王府去。


    當初夏侯星羽成親時新娘子被拐的情景還在她腦海裏不斷的浮現,這些年臨安城那些公子哥成親無一不是在婚禮上收到大禮,有些絕對是終身難忘。想到好姐妹的手段,蕭潯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由於起得晚風酒酒也不打算吃早飯了,她就和唐七她們帶著孩子朝著西靈島走。唐七第一次來西靈島,作為夏侯家的大小姐,她應該盡一盡地主之誼。一行人才走走停停說說笑笑來到了西靈島的聖湖裏,這裏種植了很多並蒂蓮。


    “暖兒妹妹。”突然,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看到小暖兒,馬上跑了過來。


    風酒酒抬起頭,視線對上了一雙幽深無波的眸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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