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聽到佩文的話猛地站起來,她眼裏帶著不可置信和憤怒:“你說什麽,軒王死了?”怎麽可能,她哪天還看著文軒進城的,為何突然會死了?這不可能的!


    佩文看到小姐的表情,心裏歎息一聲:“小姐,這件事是真的,軒王真的死了。我們的人不會認錯的,那人也的的確確是沒有易容!”


    當她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情願對方真的是易容,這樣也就表明軒王並沒有死,那怕他是遇到危險,至少還油一線生機。


    風酒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吭聲說:“文軒一定不會就這樣死去的,我要去府衙看看,那人一定不會是文軒。”


    她想也不想直接轉身走了出去,景文枚跟在身後,擔心的追上去說:“子睿,你受傷了,不能到處走。”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讓人安心,明知道身上的傷不輕,可是固執的要出去,這是想要讓人擔心死嗎?


    還有就是她瞞著自己這麽多事情,難道不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她不是宋子睿嗎?什麽時候嫁人的?宋錦年到底是她什麽人?


    這些事情她居然從未想要解釋一下!


    風酒酒看著景文枚,沉聲說道:“這裏是曲陽,時孔文飛的地盤,怎麽著,你不怕死?還想要再一次落到那些人手上?”


    景文枚臉色微變,她沒有忘記這裏是孔文飛的地盤:“我可以易容的。”


    風酒酒嗬嗬一笑:“易容了又如何?你現在可以幫我什麽?”她眼裏的冷意是這樣的明顯,讓景文枚想要忽略都無法做到。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知道風酒酒一定是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一路上對自己不理不睬。想到這裏,她自己也絕對委屈,現在父母和弟弟以及族人在門中生死未卜,她身邊隻有宋子睿一個親友了,可是明明是她欺騙自己,為何現在生氣的變成宋子睿了?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嗎?


    “我就是想到軒王的死指不定和那些人有關,想要去幫你,為何你要這樣跟我說話?”景文枚撇撇嘴,不滿的低聲說道。


    風酒酒歎息一聲:“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整理好你自己的思緒,想辦法聯絡造化門的人,看看現在門中的情況如何了,你爹娘如何了。”


    說完後她帶著佩文出去了,隻是她並不如自己在府中說的那樣是去府衙。她出現的地方是麗賞閣,去見了這裏的管事。


    “軒王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風酒酒看著眼前的管事,沉聲問道。


    管事臉色也不是很好,想到今天早上自己收到的消息,他低聲說:“我們跟隨在軒王身邊的人全都死了,這件事屬下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風酒酒聞言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宋家潛伏在軒王身邊的人居然全都死了?這件事可不一般,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把這些探子全都查出來,並且殺了。


    管事說:“小姐,這些人全都是潛伏了好些年的。若是屬下猜測不錯,必定是魔殿的人插手了這件事,在江湖中,也隻有魔殿的人才有這個能耐。”


    “管事的,你知道我想要的並不是你的猜測,而是真實的消息,是有依據的消息。現在讓人去查,馬上把軒王到了曲陽這幾天見了一些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情全都給我查清楚。”風酒酒的臉上布滿了冷凝和慎重魔殿的人插手她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魔殿的人和宗啟帝是合作夥伴。


    最大的意外就是,對方居然把宋家的人連根一起清理,這樣無疑是給他們帶來不少的打擊,日後想要繼續安插人在這些人的身邊會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最重要的就是軒王身邊這些人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為他效力,宋家從未啟用過這些人,他們的行蹤是如何被泄露的?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還有就是,其餘那些潛伏的人會不會被人發現了?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屬下馬上去查。”管事的馬上下去吩咐人去查這些天軒王的所作所為和所接觸的人。這件事牽涉到的事情,管事的明白有多嚴重。


    風酒酒讓佩文悄悄的去吩咐逍遙閣的人注意這件事,順便問問那邊有沒有關於軒王這件事的消息。


    等到兩人都走了,她悄悄的躲過四周巡查的侍衛出現在府衙停屍房。她看到了停屍房外停放著幾十具屍體,這些人全都是一劍封。


    看著眼前的一幕,風酒酒已經恢複了平靜的臉再一次徹底的沉下來了。這些人裏,有接到她命令暗中保護軒王的人,也有一些是長孫文軒的親衛,她曾經見過好幾個,多年前他們還曾經說過話,如今這些人全都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這裏,一動也不動。


    風酒酒想到在停屍房的人,她心裏不斷祈禱這件事不會是真的。她走進停屍房,看著用白布遮住的屍體。


    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白布,看到的是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就連耳邊的那紅痣也在,風酒酒的手微微有點顫抖了。 她伸手去為長孫文軒檢查他的臉部,發現真的沒有易容,想到這裏,她的雙眼都紅了。


    “不會的,文軒不會死的。”可是眼前的人,並沒有易容,就連那顆痣都一模一樣。她又如何去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不是文軒。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一陣煩悶。迴去時,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她就覺得奇怪,為何宗啟帝會讓文軒來淩州,原來已經在這裏挖了一個陷阱等著文軒踩下去。


    這裏是敖世軍的地盤,若是當朝王爺死在這裏,就是敖世軍失職,朝廷是可以追究敖世軍的責任。


    想到這裏,風酒酒的臉色微變。若是這樣,那麽南王他們下一步肯定就會抓敖世軍一家了。她剛剛怎麽沒有想到這件事?


    她匆匆忙忙想要出門,正好遇見從外麵迴來的長孫易和伏川。


    “外麵的情形如何了?”風酒酒擔心的詢問。


    伏川低聲說:“敖世軍一家人被下獄了。”


    風酒酒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這麽快,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更被動了:“我們怎麽樣也想不到宗啟帝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殺了文軒就可以借著這件事拉下敖世軍。隻要他不是淩州大將軍,那麽日後有的是機會殺了他們敖家。”


    長孫易由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而是在想著事情。風酒酒和伏川對視一眼,誰也不敢再說話,唯恐會擾亂他的思緒。


    一刻鍾過後,長孫易突然看向伏川:“馬上出動我們在曲陽的人秘密搜查敖家以及敖家在曲陽附近所有的產業,看到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都秘密取走。”


    風酒酒走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低聲問:“你是擔心宗啟帝和南王他們下一步就是搜府。”想到電視劇裏有不少劇情是在某府邸搜查出龍袍鳳冠,難道宗啟帝也會用這樣的方法來一舉消滅敖家?


    造反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一旦發現敖家有這樣的東西,蔡家一門也必定是死路。


    這招還真是狠毒,直接就可以把敖家和蔡家滅了。


    風酒酒跟著長孫易最先出現在敖家,可是這個時候衛郡王齊玉書已經開始帶著兵搜查敖家了。整座府邸到處都是軍兵,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眉頭都深深的皺起。


    這樣的情況,長孫易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搜府。


    “夫君,你知道敖家那裏有密道密室嗎?”風酒酒低聲問道。這樣的東西若是他們要陷害敖家就一定會找尋一個隱秘的地方去放。隻要他們提前找到那些東西,就一定不會有事情。


    “在敖世軍的房間有密室,還有就是書房。我們兵分兩路去找尋,你一定要小心一點!”想到齊玉書,他還是有幾分擔心。


    “我去書房,你去臥室,半個時辰後我們在采薇院見。”


    蔡問薇在敖家居住的院落也叫采薇院,在那裏距離敖世軍的院子會遠一點,也不會是那些官兵重點搜查的院落。


    長孫易點點頭,夫妻兩人分頭行事。風酒酒出現在書房的時候,借著透視眼很快就找到了密室所在。隻是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想也不想直接出現在密室。


    隻是讓她想不到的就是,密室裏居然有人在等著自己。


    齊玉書?他為何會在這裏?


    齊玉書看著眼前的女子,低聲說道:“本王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


    那天進城的時候看到哪個站在樓上看著自己出神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雙眼睛,除了她,誰的眼睛裏也沒有這樣有神。


    “五年了,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我該叫你九公子,還是應該叫你一聲徳懿王妃。”


    風酒酒沒有想到他居然把自己認出了,而且還在這裏等著自己。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暗暗的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裏偽裝得不好,居然被他一眼看穿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衛郡王居然會像是賊人一樣做出這樣不堪的事情。”她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整整齊齊放著的明黃色祥雲龍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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