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酒酒所想,雪族族長出去沒多久,三長老突然就悄悄的走了進來。


    看著才見麵就已經是烽火燎原的兩人,她笑了笑沒興趣繼續看下去。因為她很好奇雪族族長知道自己綠雲蓋頂時的樣子。


    她再一次出現時正好攔住雪族族長的去路,看到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風酒酒,雪族族長心中大驚:“你為何會在這裏?”


    風酒酒嗬嗬一笑:“我為何不能在這裏?”


    這裏是通向地牢的路,所以她就想到來這裏攔著他,然後帶著他去看一場好戲。


    “你不用太緊張,也不用著急要喊人,我隻是想要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雪族族長挑眉問:“什麽好戲?”


    風酒酒隻是看了一眼雪族族長,隨後飛身而起朝著餘姨娘院子所在的地方而去。


    雪族族長跟在身後,看著風酒酒在自己的屋子裏如入無人之境時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當他看到風酒酒的落在餘姨娘的窗子外看著自己似笑非笑時,他有點搞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突然屋子裏傳來的說話聲音突然讓他怔住了。


    “夫人,對不起為了我的大業犧牲了我們的骨肉,放心等到薛少卿死了,再想辦法弄死我大哥和二哥,雪族就是我們的了。到時候的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劍,快點殺了薛少卿和那一群外來人,一定要為了我們的孩子報仇。要不是他我也用不著利用自己的孩子。”


    雪族族長站在外麵聽著屋子裏的說話聲,越聽下去,他心裏越憤怒,想不到自己一心一意的寵著的女人居然讓自己頭頂一片綠。


    他悄無聲息出現在窗子外,他從裂縫裏看進去,正好看到相擁狂,吻一對狗男女。


    他怒得想要進去把人給殺了,風酒酒攔住他,密語傳音給雪族族長:“他們想對薛少主下手,走,去救人。”


    雪族族長聞言,想到此女先自己一步到這裏,難道這是她剛剛聽到的?


    兩人飛身離去,還沒有的到地牢所在地方,風酒酒突然喊停了雪族族長。


    夜空中,一中年男人,一十七八的嬌俏女子相隔幾米對視看了對方一眼。


    風酒酒嗬嗬一笑:“都已經綠雲蓋頂還不知道,為了一個不是你的骨肉想要去殺自己的至親兒子,簡直就是笨蛋。”


    “你騙我?”雪族族長怒聲說:“他們並不是要對我兒下手?”


    風酒酒鄙夷的掃了一眼雪族族長:“你不是寵妾滅子嗎?怎麽又這麽憤怒了?還是急著迴去問清楚那個女人為何要背叛你?”


    她冷笑一聲:“不用問了,我可以為你的解去心中迷惑。你和你的好三弟相差將近十歲,你的小妾和他的年紀卻是相當。而且跟著你是小妾,若是日後扳倒你和薛少卿,她就是族長夫人。她既不用當人家庶母,也不用看嫡出小姐少爺的臉色。隻要是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選擇。”


    雪族族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不可否認風酒酒說得很對。可是他不甘心:“我寵著她,護著她,甚至是冷落自己的兒子,就是為了讓那個女人給我生一個健全的兒子,想不到到頭來這個惡毒的女人倒是成了我家少卿的催命符。”


    風酒酒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就為了讓有一個女人給你生一個繼承人?所以你罔顧你發妻用生命換來的長子?”她嗬嗬一笑,眼裏滿是嘲諷的意味:“實話告訴你,薛少卿並不是天生殘疾和有病,而是有人不懷好意在他的身體裏下了蠱毒。蜘蛛蠱,聽說過嗎?還是兩對雌雄蜘,這些鬼東西潛伏在薛少卿的身體裏,讓他無法行走,飽受了二十一年的疼痛折磨。而你這個父親做得還真是失敗,居然隻顧抱著小妾滾床單,想著再生一個繼承人從而忽略小小年紀卷縮在一個角落痛得滿地打滾的長子。”


    雪族族長聞言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說什麽?自己的兒子並不是天生殘疾,而是被人下了蠱毒。


    風酒酒看著眼前有點呆若木雞的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他在知道真相時瞬間老了好幾歲。不管如何,在她看來這個老男人都是活該。放著好好的一對發妻所生的兒女不要,巴巴的去找一個惡毒女人生娃兒。


    她還真是不知道他發妻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的兒女受到這樣的對待,晚上會不會出來掐死他。


    雪族族長愣著好一會兒才開口詢問風酒酒:“少卿的蠱毒能夠治好嗎?”


    風酒酒抿抿唇,倒是想要幫薛少卿試探一下雪族族長對待這個長子有幾分情誼:“也不是不能醫治,隻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而且我的醫藥費很貴。”


    雪族族長聽到兒子還可以治好,抬起頭堅定的看著風酒酒:“隻要你能醫治好少卿,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他從未懷疑所說的話是假的,因為這二十多年來他無數次目睹了薛少卿痛疼時的樣子。


    風酒酒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有點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換薛少卿的命?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要是我說我救了薛少卿,從此你雪族為我所用,如何?”


    雪族族長那雙堅定的眸子在這一刻變得無助和不知所措了:“少卿的命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可,若要用雪族來換取,我不能這樣做。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你要任何東西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奪來,除了雪族。”


    “雪族不是我私有物,也不是我想要讓族中人效忠誰就效忠誰這關係到老祖宗留下來的百年基業。隻要你能夠救一救我兒,他日在你有需要的時候,我薛銘萬死不辭。”


    風酒酒看著雪族族長,倒是沒有想到此人還有幾分骨氣。的確,性命可以失去,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他即便貴為族長也無權做出這樣的選擇。


    一個懂得站在族人的利益上出發的領頭人,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人,她真的很好奇餘姨娘能把雪族族長迷得神魂顛倒,莫非是某些功夫很了得?


    “雪域是你們的地盤,你們可以在這裏找尋到不少雪地中生長的珍貴藥材。不若這樣,以後你們的藥材隻供應給我,價格上咱們以後再商議。這作為我幫你醫治薛少卿所得到的藥材優先權。”


    雪族族長聞言,想也不想馬上迴答:“行,隻要你幫我醫治好少卿,隻要你夏侯晨曦需要我雪族的藥材一天,我絕對不會把藥材賣給別人。”


    風酒酒在心裏樂了,這樣一來自己藥店裏不少珍貴的藥材就有了來源。


    當兩人一起出現在地牢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蕭潯陽嚷嚷著:“你怎麽現在才來,小師叔和狄耿剛剛走了。”


    風酒酒沒有想到自己趕到時楚衡已經離開了,她笑了笑:“我來看看大名鼎鼎的蕭公主被人打入地牢是如何情景。”


    她估摸著蕭潯陽從來未曾試過被人關進地牢吧,所以可以想象得到她出去後一定會大肆報複雪族族長和餘姨娘等人。


    果然,蕭潯陽冷哼一聲:“現在看到了吧,還死不了。”她沒好氣的白了風酒酒一眼:“我說風酒酒,咱們怎麽說也是好姐妹,也是生死之交。你怎麽能和這個親自下令把我關起來的黑心人一起來?”


    風酒酒看了一眼雪族族長,笑著說:“其實不能怪我,是我要來看你們,他自己巴巴的跟著來。”


    雪族族長被風酒酒說得臉色燥紅,這是他的地盤,怎麽能說是自己巴巴跟著要來呢。


    蕭潯陽撇撇嘴,雙手抱胸靠在地牢的牆壁上,似笑非笑的等著看雪族族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她也不是傻子,看到風酒酒和雪族族長一起走進來便知道他們一行人沒事了。而且自家這個好姐妹肯定已經是搞定了雪族族長,讓他知道了真相。接下來隻需要好好看看一個父親是如何在自己兒女跟前負荊請罪。


    雪族族長先是朝著蕭潯陽和離王,夏侯星羽等人說:“諸位,很抱歉是我的薛銘有眼無珠昏了頭冤枉了各位,還把你們弄到地牢裏來。”


    左丘靖如看著雪族族長,冷笑一聲:“大過年的還真是倒黴,居然被人弄到這樣的鬼地方來。”


    她絕對可以想象得到若是被毒宗裏那個老怪物知道自己居然被人弄進地牢,一定會被挨訓。也會被鮮於晟那個家夥冷嘲熱諷。


    所以,天知道她是多麽厭惡雪族族長,是多麽介意這件事。當時他們大家都可以逃離,離王突然說不要反抗。最怕他們一行人一旦殺出去,等到紫蓮盛開時想要得到紫蓮就難上加難了。


    為了紫蓮,為了長孫易的性命,所以她唯有忍著。


    雪族族長連忙說:“我這就給你們開鎖。”


    他快速的走過去想要把牢房的鎖頭打開,誰曉得自己鑰匙還沒有的插到鎖孔裏,鎖頭就已經開了。


    蕭潯陽見狀哈哈的大笑起來:“好玩兒,薛銘,你覺得這樣的地牢可以困得住本公主?”


    她看著雪族族長憋屈的樣子,笑得更歡了。她這一迴總算是出氣了,打在雪族族長這張老臉上的巴掌還真是夠響了。離王走到她的身邊體貼的為她順順氣。


    “哲熙哥哥,笑死我了。”蕭潯陽哈哈的撲在離王懷裏笑著說:“這樣的鎖我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會開了。”


    雪族族長沒有想到雪族地牢的鎖對方早就打開了,可是他們卻沒有離去。


    “爹,你覺得這樣一個小小的牢房可以困得住來取自如的高手?”薛珂冷笑,輕蔑的掃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曾幾何時還覺得這個父親多英明,現在卻是為死去的母親不值,居然嫁給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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