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靖如和蕭潯陽進去把裝著死去的黑蜘蛛的碗給藏起來,雪族族長進門時看到屋子裏這麽多人,先是有點詫異,隨後看到薛珂在,他笑了笑:“珂兒也在。”


    薛珂抿著唇笑了笑:“從雪域迴來,得知淩欣有朋友來了雪族做客,所以便過來瞧一瞧。倒是父親會來弟弟這裏倒是讓薛珂大吃一驚了。”


    雪族族長聞言,臉色有幾分難看了。難道他們姐弟真的如此排擠他這個當父親的?


    跟在雪族族長身邊已經換了紅色衣裳的餘姨娘走到薛珂跟前,帶著六分勸慰,三分責備看著她說:“聖女說的是什麽話呢,你爹可是天天都念叨著你和少主呢。就連睡覺都一直惦念著,你這樣跟你爹說話,實在是大大的不敬。”


    薛珂無視眼前這個女人,挑眉看向雪族族長:“你要來也就罷了,你帶著你這個女人來簡直就是弄髒了我弟的家。”


    餘姨娘看著薛珂無視自己也就罷了,說出來話的話還這樣惡毒,忍不住退後了幾步:“聖女就這樣怨恨我嗎?”


    薛珂掃了一眼跟前惡心的女人,冷聲說:“滾開,擋住本聖女的視線了。”


    蕭潯陽和左丘靖如出來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忍不住嗬嗬笑著時候:“薛姑娘,對付那些會擋路的狗,直接動手把她的皮給扒下來就好了。”


    薛珂聞言,讚成的點點頭:“蕭姑娘說的還真是不錯。”說完後她真的是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餘姨娘的臉上:“下次學聰明一點,要是再擋住我的路,我直接弄死你。”


    長孫易看著眼前的一幕,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有其姐必有其弟了。做姐姐的都這樣彪悍,弟弟也不逞多讓。


    他朝著風酒酒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去。風酒酒看到他這個動作,心裏犯嘀咕,這才是遛狗吧,一言不發動動手她就會乖乖去了?


    好吧,為了防止十七大爺突然生氣,她最後選擇乖乖走到他身邊坐下看好戲。


    雪族族長已經注意到風酒酒的存在,他可沒忘記這個女人就是打在他的家裏連殺了幾個人的夏侯家小姐夏侯晨曦。


    他本想過去對今天餘姨娘做的事情賠不是,可是麵對著女兒和愛妾事情,他唯有先處理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


    餘姨娘沒有想到自己今天之內被三個人打了,她看著族長委屈的嗚嗚又開始哭了起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你們誰都想著往我身上打。”


    薛珂聞言毫不客氣一句話說:“別說得這麽惡心,就你這樣的人也不是誰都想要往你身上打。”


    風酒酒突然想到薛珂的另一層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薛珂看起來溫婉大方,想不到這些都是假象,就連自己老爹的女人也能這樣嗆聲,這樣的勇氣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有的。


    雪族組長想到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外人取笑了,他用力把餘姨娘耳拉到自己身後護著。隨後看著薛珂說:“珂兒,爹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來給諸位貴客道歉,對了,少卿呢?”


    道歉,薛珂不明所以看向雪族族長:“你們又做了什麽,為何要道歉?”該死的,人家才來雪族沒多久,先被六叔瞧不起,難道還被自己爹欺負了?


    蕭潯陽走到餘姨娘的身邊,用力把那個女人給揪出來:“就是你這個賤人打傷了二貨,還讓人殺我家酒兒?”


    她想到二貨一聲的傷痕,想到酒兒走著出去被抱著迴來,她的心裏就有一股怒氣。


    要動手狠狠揍餘姨娘,想到這裏是雪族,紫蓮還沒有拿到手,自己不能得罪雪族族長,最後決定還是把事情留給薛珂處理吧。


    她冷哼一聲氣唿唿的走到離王身邊坐下來:“氣死我了。”心裏憋著一股氣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離王笑著安撫好自己的小丫頭,低聲說:“薛珂不是一個糊塗的人,知道事情應該如何做。”


    蕭潯陽點點頭,隻能是好好的看好戲。


    雪族組長覺得這一迴還真是臉麵全都沒了,居然被人這樣看著自己的家醜。


    “你弟弟呢。”那個該死的孽子,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願意出來。


    薛珂直接說:“病發了,痛得他滿地打滾,夏侯姑娘為他針灸後睡過去了。”


    他萬萬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這樣,他還以為是自己那個兒子又在鬧脾氣,不願意看到自己。


    雪族族長得知風酒酒出手了,心裏便想著她一行人一定是不生氣了,當下笑著看向風酒酒說:“夏侯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這個小妾不對,希望你不要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餘姨娘聞言,想要迴駁,最後被雪族族長狠狠瞪了一眼,她頓時敢怒不敢言。


    風酒酒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真的很好笑:“薛族長還真是很大的肚量,居然為一個小妾來給我賠不是?”


    見過寵妾的,還沒有見過把一個小妾給寵上天的人。這個薛銘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為了一個小妾居然甘願彎腰道歉。她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隨後再一次把視線落在雪族族長身上:“你的舉動,置死去的薛夫人於何地?讓你的子女情何以堪?”


    雪族族長聞言,已經醞釀了很久,到嘴的那些道歉話全都噎住了。


    長孫易冷聲說:“誰做的事情,誰承擔這個後果,這是天經地義,本王的愛妃,便是大宛皇帝見了也不敢無禮,雪族一個小小的暖床賤婢居然敢對她下手,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王?


    雪族族長看向坐在不遠處的男子,他一言不發時,身上那種霸氣和威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了。大宛?他記得大宛有一位隻上了幾次戰場,卻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德懿王。傳聞此人有著天人之姿,冷酷無情。


    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那位享譽朝廷和江湖的德懿王長孫易?


    “德懿王。”他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句。


    長孫易沒有否認,隻是冷哼一聲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風酒酒笑著看向他,這個男人明擺著就是不喜歡薛珂的爹,這位糊塗的族長,所以連話也不樂意和這個人說。


    他雖然沒有迴答,可是雪族族長已經從他態度裏得知對方的身份。雪族雖然是隱世家族,可是對於外麵的事情還是知道得不少。畢竟,隱世家族也要吃飯,也要生活。所以少不了要賺錢,既然要賺錢的,那麽就要有人隱藏身份去做生意。


    他害怕的並不是德懿王的身份,朝廷和江湖曆來是沒有任何幹預。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德懿王和淩煙閣閣主是至交好友,甚至亢金龍曾經說過,德懿王就是他的家人。而前些時間在雁城外偷襲德懿王那些江湖人雖然被他殺了,所以剩餘的那些勢力據說全都被淩煙閣的人滅了。


    這是赤裸裸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淩煙閣是站在德懿王身邊,誰對他下手,就是挑戰淩煙閣。


    雪族不畏懼德懿王,隻是畏懼淩煙閣罷了。他在四國有不少生意都是和淩煙閣打交道,若是對方在背後動手腳,事情就大了。


    薛珂看向自己的爹,冷聲說:“這是夏侯家少主和他的夫人,這位百越族左丘家少爺,也是隱衛閣閣主,這位是大宛離王,這位蕭公主是西恆海穆室皇朝的長公主,也是逐鹿山莊付思思徒弟。這位就是你那小妾想要殺的夏侯姑娘,也是國醫聖手風恆的嫡出女兒,德懿王妃,最近名震天下的神醫活閻王。至於這位,就如同您老猜測的那樣,是大宛德懿王。”


    風酒酒挑眉,可以不要把活閻王給加上去嗎?


    雪族族長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身份都不低,他狠狠瞪了一邊的餘姨娘,嚴肅的掃了一眼她:“你還不快點出來給王妃賠不是。”


    餘姨娘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一點也不想出來道歉。風酒酒見狀,低聲對長孫易說:“我今天折騰了一天,我很累了。薛姑娘,明天咱們再聊。”


    長孫易掃了一眼餘姨娘,隨後跟在妻子的身後往樓上走去。蕭潯陽看了,不悅的翹起小嘴:“酒兒又生氣了。”


    離王淡淡說了一句:“也就皇叔能忍,若是有人欺負你,本王會直接把她五馬分屍。”


    說完後他也拉著的蕭潯陽上樓去。


    夏侯星羽卻是沒有上去的打算,他站起來冷漠的看著餘姨娘:“就是你,想要動我妹妹?”


    餘姨娘退後了幾步:“我不是故意的。”


    她在心裏呐喊,娘啊,自己都是招惹了什麽人?怎麽每一個身份都不簡單。


    雪族族長想要阻攔,去被薛珂拉住了:“爹,還是想想如何能夠息事寧人吧。”


    眼看著夏侯星羽就要動手了,餘姨娘突然石破天驚大聲說了一句:“銘哥哥,我壞了你的孩子。”


    雪族族長一個閃身,站在餘姨娘跟前,他捏住了夏侯星羽想要揍餘姨娘的手:“夏侯少主,有事情好好商量。”


    夏侯星羽冷哼一聲,自己把雪族族長的手震開了。他在雪族的人跟前展現了自己強悍的內力,讓雪族族長心裏有點忌憚。


    夏侯星羽冷聲說道:“我妹妹身體一直都不好,若不是淩欣姑姑讓我妹妹來雪族幫薛少卿治腿,我和祖父是絕對不會容許她來這冷得要命的地方。來了也就罷了,還差點死於非命。雪族族長覺得這筆賬應該如何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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