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堅持一下。”風酒酒著急喊道:“很快就好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夏侯星羽和左丘靖凡聽到風酒酒說的話,擔心的看向靖如。發現她果然很不對勁,看到額頭上全是汗珠的靖如,兩人的心裏都害怕不已。


    左丘靖凡怒聲說:“隱五,要是再找不到開關,你的命直接可以交代在這裏了。”


    該死,他擔心的看向左丘靖如,他們幾人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


    離王距離左丘靖如最近,看著她身下一片血跡,臉色微變:“夏侯少夫人懷孕了?”


    夏侯星羽和左丘靖凡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看到她眼裏落下的一滴淚珠,已經猜到事情的結果了。


    “是這些毒。”離王歎息一聲說。


    左丘靖如聽到離王的話,再看了一眼正在心疼看著自己的丈夫,她痛苦哭了起來:“啊。”


    老天,為何要這樣殘忍。為何要讓孩子來了又奪走他。


    在她的肚子裏一個月,她才知道娃兒的存在就要徹底的失去了。


    夏侯星羽看到近乎崩潰的左丘靖如,艱難的挪動自己的身子,想要靠近的妻子一點。


    風酒酒看到這一幕,心裏也一陣陣悲涼。


    “隱五。”左丘靖凡大聲喊道:“快。”


    屋子外傳來隱五的迴應聲:“馬上就好了。”


    眾人隻聽到轟隆一聲:“可以了。快去救閣主和少主他們。”


    好幾道身影瞬間衝了進來,綁住他們的繩子很快被解開了。風酒酒連忙從懷裏取出一粒解毒丸放進嘴裏。隨後把瓶子給了長孫易他們。


    魔殿殿主他們下的毒並不是什麽毒性霸道的毒,解毒丸吃下去後很快便恢複了力氣。她第一時間走到左丘靖如身邊為她檢查。


    夏侯星羽看著妹妹在不斷忙活的樣子,心裏不斷祈禱靖如沒事。不管愛不愛,終究是自己的妻子,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


    而且她的肚子裏居然懷著自己的孩子,太不可思議了。在不知不覺中,他居然要當爹了。


    他緊緊握著左丘靖如的手低聲說:“靖如,堅強一點。”


    一旁的左丘靖凡看到眼前的一幕,想到了文康的母親,他走到一旁去就狠狠一拳打在牆壁上:“該死的。”


    說了這麽一句話,他看到恢複力氣瞬跑出去的離王。突然想起了蕭潯陽和冬雪並沒有被抓住。


    他看了一眼正在不斷救治自己妹妹的風酒酒,隨後轉身跟著出去,很快飛身而起,消失在大雨中。


    長孫易看到離王和左丘靖凡已經離開了,他看了一眼風酒酒,轉身走了出去。


    好半響,風酒酒歎息一聲說:“孩子保不住。”


    夏侯星羽聞言,痛苦的閉上眼睛:“靖如沒事吧。”


    雖然他期待孩子的到來,可是如今既然已經保不住,那麽他不能讓靖如出事。


    “她沒事,等到迴城後去藥店再抓藥來把她身體裏那些東西流幹淨,然後好好調養就好。”


    她看著地上那一灘血,心裏感覺到疼痛。雖然隻有一個月,可這也是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要是孩子生出來了,就是她風酒酒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


    夏侯星羽抱起已經暈過去的左丘靖如準備往屋子外麵走去。卻見長孫易拿著兩件黑色的披風走了過來,他把一件披風交給風酒酒:“幫嫂子蓋起來,不要受涼了。”


    風酒酒接披風,幫左丘靖如包得嚴嚴實實:“這樣就不冷了。”


    夏侯星羽看著妹妹和妹夫:“謝謝。”


    風酒酒的手有點微微顫抖,哥哥這是跟她客氣。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左丘靖如,在心裏微微歎息,妻子終究是妻子。在未來的人生路上,她會慢慢取代自己在哥哥心裏的位置吧。


    陷入悲傷中的夏侯星羽並沒有注意到妹妹的不對勁,長孫易看了一眼他,隨後把風酒酒拉到身邊,隨後為她披上披風,低聲說:“這樣會不會好點。”


    聽著他關心的話語,她剛剛有點沉悶的心瞬間就恢複了:“不冷了。”


    其實被左丘靖如小產這件悲傷的事情弄得她連冷也忘記了。經過長孫易這樣一問,她還真是覺得很冷。避免他擔心,她隻能說不冷。


    兩刻鍾過去,雨還是沒有停下,風酒酒低聲說:“哥哥,我去找一間幹淨的屋子,先把嫂嫂放下去休息。這場雨還不知道要下到什麽時候。”


    夏侯星羽想了想,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他點點頭:“好。”


    一個身穿黑衣的護衛看到長孫易和風酒酒,連忙上前說:“小姐,王爺,這裏我們的人已經搜查一遍了。前方有一間房間是很幹淨,而且被褥這些全都有。屋子裏的東西也都檢查了一遍,可以讓夏侯少主把少夫人抱過去休息。”


    風酒酒點點頭:“我去看看。”


    她還是不放心,所以要自己去看過屋子才能讓哥哥把靖如抱過去。屋子是偏紅色的裝扮,她看著眼前這樣的風格,不由得想起了魔殿殿主。


    她已經知道今天晚上導演這一出戲的人到底是誰了。魔殿殿主,還真是陰魂不散。


    “放心,我們一定會報仇的。他日本王一定會把他綁到你身邊,任由你處置。”


    長孫易口中的他,到底是誰夫妻兩人都很清楚。隻是兩人都不想說出那個討人恨的名字罷了。


    “總有一天,我會為他準備滿清十大酷刑,好好招唿一下他。”


    她認真的把四周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的異樣,最後才轉身出去叫夏侯星羽。


    長孫易在他出去之際,轉身走到書桌前好奇的打開一副卷起來的畫作。


    是一幅高山流水的畫作,看著的眼前宏偉壯觀的瀑布,連綿不斷的山脈,一看就知道是作畫之人的水平極高,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好奇的打量了四周,看到另外一幅被潛藏在一處角落的畫,打開一看,一抹竹青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隻見畫中女子麵容冷峻,眸子裏帶著淡漠疏離,女子踩著厚厚的積雪,冷漠站在雪地裏。她手執長劍像是在看著一個人。


    上麵寫著風酒酒三個字。


    他的眸子裏瞬間閃過一股怒火,上好的畫作就這樣被他一怒之下用內力揉成粉末。


    夏侯星羽抱著左丘靖如進來時,正好把他揉碎畫作的一幕盡收眼底。他細微一想就知道是如何一迴事了,他轉身看了一眼風酒酒:“靖如這裏我會照顧她,你去幫哥哥讓他們燒兩桶水來,然後你去看看潯陽他們如何了。”


    風酒酒點點頭:“好。”


    她和長孫易走了出去,隨後找來兩個隱衛閣的暗衛,讓他去燒兩桶水抬到房間去,隨後讓另外一個暗衛想辦法去把他們留在馬車裏的東西取出來。並把一個繡著梅花的包袱取來。迴來時最好就是去一趟藥店幫她找來幾味藥材。


    她相信隱衛閣的人一定有辦法去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找來。藥材是小產之後的人用來清理身體所用。


    隱衛閣的人離開後,離王抱著蕭潯陽飛快的走了進來。風酒酒連忙迎了上去:“受傷了?”


    離王點點頭:“是,被魔殿殿主的劍砍傷了手臂。”


    蕭潯陽衝著風酒酒眨眨眼,無辜的說了一句:“其實我真的不需要他抱迴來,可是他不樂意。”


    “哲熙那是關心你。”她瞥了一眼蕭潯陽。想到這個小妮子隻是傷了手臂,她鬆了一口氣,連忙讓離王把人抱到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裏,她轉身走向夏侯星羽歇腳的臥房去。


    她記得自己在哪裏看到一些紅色的衣裳,應該是魔殿殿主在這裏住了好些天,然後留下的。


    依照他們如今這樣的情況,唯一要做的應該就是讓她們把身上的衣裳換了。


    很快,風酒酒拿著幾套紅色的衣裳過來,給了離王兩套,讓他自己找一個地方去換上,順便給一套左丘靖凡。打發離王後,她還親自為蕭潯陽上藥。


    蕭潯陽深深歎息一聲:“才出發第一天就遇到這樣多事情,你說我們還要經曆多少磨難才能到雪域?”


    風酒酒抿了抿唇,其實她也很想要知道還要經曆多少才能到達。


    她給蕭潯陽說起了左丘靖如流產的事情,蕭潯陽一時間沉默了:“好好的一件喜事變成了這樣,都怪魔殿殿主那個死變態。”


    一刻鍾後,披散頭發,一身紅衣的離王走了進來。蕭潯陽看著第一次在她麵前穿紅衣的男子,瞬間想起了母親密室裏那一幅畫。也是一襲紅衣,她看呆了。


    風酒酒看到她花癡的樣子,朝著離王笑了笑,便離開了房間。


    “還沒有迴神?”離王坐在她的身邊,想要檢查她手臂上的傷口,蕭潯陽連忙躲開。


    她無奈一笑:“你這個舉動會讓我以為你....。”說完後,她有點臉紅的笑起來。


    她傷的是手臂,想要查看就必須要重新把衣服給脫下來。離王剛剛那個動作很明顯是想要為她寬衣解帶。


    離王看著她的樣子,伸手去挑起她下巴,低聲說:“你還沒有長大,本王還不至於饑不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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