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星羽直接把站在自己背後的鮮於晟給推了出來,淡淡一笑:“她現在是我妻子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昱子立看著鮮於晟那苦哈哈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鮮於,你想要把阿羽暖床的女人拐走了。他當然不會幫你。”他可是記得自己無意中聽到夏侯小姐說過,丈夫孩子熱炕頭是人生最大的幸事。其實何嚐不是妻子孩子熱炕頭,要是把人的妻子給拐走,哪裏來的孩子?哪裏有人暖床?換做是他絕對會狠狠揍鮮於晟一頓。


    左丘靖如聽到夏侯星羽這句話的,心裏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甜蜜,不管如何,這個男人至少懂得維護自己。


    風酒酒和蕭潯陽是不會為難自家兄長,很快就把新娘子送出去了。夏侯星羽看著身穿大紅色嫁衣,頭上戴著紅蓋頭,身材妖嬈的女子,在心裏歎息一聲,這一刻開始,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除了妹妹以外的責任了。


    風恆和夏侯穎兒都不在了,拜高堂時拜的便是夏侯族長夫妻和左丘含笑代替了他們的位置。


    這個婚禮雖然簡簡單單,可是全場下來都是顯得很溫馨。夏侯夫人看著拜完堂後牽著新娘子迴新房的夏侯星羽,眼眶紅紅。


    看不到女兒出嫁,也沒有親眼看著曦兒出嫁,至少如今可以看到孫子成親,對於夏侯族長夫妻來說,這是莫大的安慰了。


    蕭潯陽拉著風酒酒,低聲問:“你說讓我看的好戲在哪裏?”


    風酒酒低聲說:“急什麽,還早呢。”


    一旁的長孫易和離王聽到她們兩人的對話,隨後想到風酒酒大婚時眾人鬧洞房,她直接向臨安城那些公子哥宣戰,等到他們大婚,她會親自送上一份大禮。


    不知道為何,離王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還是夏侯星羽打敗十七叔身邊的護衛,最後大家才能進去鬧洞房,然後看到女上男下的那一幕。


    聽著兩人的對話,十七嬸好像連自己大哥也不會放過。他不知道應該期待她出手,還是應該擔心。畢竟,蕭潯陽很快便及笄了。等到她及笄後,自己也要娶她進門。若是十七嬸以後也要報複自己....


    離王想起當初風酒酒還說要把雙陽王那一份也算在自己頭上呢。


    長孫易想到小妻子昨天晚上和自己說的話,便忍不住想狠狠蹂,躪她一番。他很好奇她的腦袋到底是如何長的,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報複他人。


    這個報複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哥哥,這丫頭下起手來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也不手軟。


    昱子立等人難得遇見這樣熱鬧的場麵,早早就開始跑去新房直接把新郎官給拉出來喝酒了。


    新房裏,剩下左丘靖如和兩個丫鬟在。風酒酒帶著蕭潯陽悄然離席,偷偷從窗子外爬進靖如和夏侯星羽的新房。


    “嫂嫂,你一個人在這裏太悶了,我和潯陽來陪你。”風酒酒走到床邊笑著對已經掀開蓋頭的左丘靖如說:“反正我哥也不知道喝酒喝到什麽時候。”


    蕭潯陽連忙點點頭:“是啊,我看昱子立和鮮於他們在不斷給夏侯大哥敬酒,一副想要把他灌醉的樣子。”


    左丘靖如無所謂的笑了笑:“他要是敢喝醉,我今天晚上就讓他睡在外麵。”


    風酒酒和蕭潯陽兩人嘴巴張大:“...。”


    “嫂嫂,這樣大冷天,還是你們新婚洞房花燭夜,你真的舍得把我哥哥關在外麵,然後你自己獨守空房?”風酒酒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笑著問。


    左丘靖如抿抿唇:“舍得啊。”


    嘴上這樣說,可是她的心裏卻在暗暗嘀咕:“曦兒妹妹啊,你還是太單純了,你哥哥那人要是會喝醉,他就不是夏侯星羽了。”


    風酒酒拍拍手掌,隨後朝著自家嫂子豎起大拇指:“厲害,佩服,當真是做得到?”


    左丘靖如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兩個姑娘,隨後笑了笑,:“說吧,你們兩個想要幹什麽?”


    她又不是傻子,這兩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一定是不安好心。


    風酒酒笑著挽著她的手:“咱們來做一個遊戲好不好?”說完後她朝著嫂子眨眨眼,一副可愛賣萌的樣子。


    這個呆萌樣子出現在風酒酒這張傾城妖豔的臉蛋上,一點違和感也沒有,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想要上前狠狠捏一把的衝動。


    “什麽遊戲?”左丘靖如和蕭潯陽都好奇的看向風酒酒,這新婚之夜,還能玩出什麽遊戲來?


    風酒酒故作神秘的坐直身子看著左丘靖如:“嫂嫂想要知道是什麽遊戲,就得先答應我,你要參與到一起。若不然被你知曉後卻不玩兒,我不是白費心思了?”


    左丘靖如人聰明,而且江湖閱曆太豐富,若是想要強行實施自己的計劃,最怕到時候沒有捉弄到哥哥,還把事情弄得一團糟。聯想到左丘靖如和自家哥哥的感情不算很深厚,結婚隻是各取所需,暫時定還不會出現愛情,所以風酒酒再三思量還是決定把她拉下水一起玩這個遊戲。


    至於她要報複的對象從來就是自己的哥哥,嗯哼,誰讓他在自己大婚時在知道彼此的身份時,還主動出手打敗楚衡身邊的高手,讓那麽多人看到女上男下那樣瘋狂的一麵。雖然那時候她和楚衡什麽都沒有做,可是那樣的畫麵絕對會讓他在不少人的心裏留下一個銀蕩的印象。


    大家當時一定都在想著,這德懿王妃到底有多彪悍,居然直接在洞房花燭夜時把體弱多病,身中寒毒的王爺給撲倒在地上。


    左丘靖如蕭潯陽對視一眼,她再三思考,最後點點頭說:“好,我答應你。”


    蕭潯陽一副期待的樣子衝著風酒酒眨眨眼,她很想要知道酒兒到底想幹嘛?


    風酒酒想了想,朝著潯陽兩人勾勾手指,三人湊在一起,她低聲說:“咱們來玩一出新娘失蹤的遊戲,看看我哥哥會有何想法和舉動。你們說好不好?”


    左丘靖如和蕭潯陽聞言,坐直身子盯著風酒酒看了好半響,靖如一隻手支撐著下巴,笑了笑:“你就不怕你哥哥把你的皮給扒了?”


    蕭潯陽連忙點點頭:“是啊,這可是洞房花燭夜,你出這樣一個主意直接拐跑他的新娘子,你覺得他真的不會生氣嗎?”


    風酒酒撇撇嘴:“反正你們是答應了,不幹也得幹。”


    生氣,她還想要問問他當初為何那樣壞心眼,連自己的妹妹也捉弄。


    蕭潯陽和左丘靖如總算是知道什麽叫上了賊船,現在這樣還真是騎虎難下。


    將近子時,夏侯星羽才喝得醉醺醺的被送迴了新房。一群人嚷嚷著要去鬧洞房,長孫易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勾了勾。


    沒有新娘子的洞房,他倒是看看這一群人如何鬧洞房。


    “少爺,少爺。”左丘靖如身邊的丫鬟臉色蒼白的跑了過來,跪在左丘靖凡跟前,帶著個哭腔說:“少爺,小姐不見了。”


    左丘靖凡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這是從左丘家族帶來的丫鬟,是從小侍候母親的,所以他很熟悉。


    一個穩重的丫鬟這樣驚慌失措跑出來,他在心裏想著自己這個妹子到底想要做什麽?


    “什麽叫小姐不見了。”他淡淡看著丫鬟,問道。


    丫鬟連忙說:“小姐說折騰了一天有點累了,所以奴婢和另外一個姐妹在屋外候著,誰曉得我們剛剛進去看,小姐已經不見了,窗子也全都打開。”


    左丘靖凡聞言,臉色更是陰沉冷如冰:“去找。”


    他說完後,大步朝著新房的方向走去。扶著夏侯星羽的鮮於晟和昱子立都不由得對視一眼,鮮於晟歎息一聲搖搖頭說:“師妹這一迴是鬧大了。”


    就連醉醺醺的夏侯星羽也自己站起來,一臉怒意走向新房,腳步穩定,疾步如風,一點也不像是喝醉的人。


    昱子立指著他的背影,支支吾吾說:“他...他...他壓根沒有喝醉,是裝的。”


    離王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笑了笑說:“一生最美莫過於洞房花燭夜,換做是你們也想要早點迴去陪美嬌娘。”


    昱子立和鮮於晟一臉受打擊的樣子,離王越過他們身邊時,深深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就是醫宗和毒宗未來的繼承人?依照他們的樣子,真的行嗎?


    依照如今的情形看來,江湖也許很快就有一場紛爭,要守護宗門的可不是醫術高,武功好便可以了。


    隻是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他求操心,醫宗宗主和毒宗宗主都是老狐狸,他們挑選的繼承人應該不像是表麵瞧著這麽簡單。


    夏侯星羽跟著左丘靖凡走進新房,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他頓時怒聲喊道:“左丘靖如。”


    那個欠收拾的女人,簡直就是太過分了。當初給她機會去後悔,如今都已經拜堂成親了,她才臨陣退縮。


    他走出房間門,怒聲喊道:“暗衛何在。”


    突然數十道藍色身影出現在四周, 藍衣人恭恭敬敬齊聲喊道:“主子。”


    夏侯星羽咬著牙看著眼前這些人一字一句說:“即便把海陵島翻過來也要把左丘靖如給我找到。”


    暗衛們麵麵相覷,左丘靖如,他們少夫人,不是已經被小姐帶出去了嗎?


    小姐出去時還警告他們說不能說出她和蕭姑娘到過新房,這,現在主子這樣生氣,他以為少夫人逃婚了,他們真的不能說出真相嗎?


    “還不去?”他冷冷說道:“還是想要去斷崖麵壁思過?”


    嗖嗖嗖...


    數十道身影全都消失不見了。


    去斷崖思過?那個恐怖的鬼地方誰想要去?


    夏侯星羽看著夜空,冷聲說:“左丘靖如,你最好有多遠逃多遠,被我逮到,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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