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有點生氣的看著文康。這個孩子簡直是太壞了,明明身體無礙,卻半夜擾人清夢,弄得大家為他擔心。


    文康看著生氣的風酒酒,低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曦兒,對不起。我剛剛做惡夢了,想要見你,才會騙我爹和祖母。”


    她聽到這句話後,也不知道應該說了,這個孩子就是因為半夜做噩夢然後想要見自己,所以騙大家。


    要說這樣的做法她是不讚成也不喜歡,可是文康隻是一個孩子,大人的世界和心理他完全不懂,所以不能拿自己的觀點去要求他。


    她為他掖好被子,無奈說:“現在三更半夜被人擾清夢的好像是我,怎麽你還委屈起來了。”


    文康隻是低著,愣是沒有說話。


    “我是不知道你跟隨你爹一起去海陵島,所以才沒有過來看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常來看你。”她笑著低下頭去和文康對視一眼。


    文康聞言,抬起頭看向風酒酒:“曦兒此話當真?”


    她點點頭:“千真萬確。”


    他突然笑了。


    風酒酒看到這孩子滿足的笑容,多少有幾分心酸。當年她也試過夜半之時醒來後孤單寂寞不能入眠,因為從來未曾見過父母,不知道擁有父親母親疼愛是何感覺,所以她不知道應該想著誰。


    “一定又在想你娘了?”風酒酒低聲說道:“你多幸福,至少還有爹。可是曦兒連爹娘都沒有了,想念的時候,也不知道跟誰說。看得出你爹對你很好,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千萬不要再像今天晚上這樣讓你爹擔心。”


    文康認真的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的。”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弄得大家都深更半夜為了他的事情在折騰。


    “曦兒,你能唱曲子哄我睡覺嗎?”文康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風酒酒。


    他經常聽到島裏的其他孩子說自己娘晚上會唱歌謠哄他們睡。他從小就是侍女和奶娘哄睡,所以他也渴望有人像娘親一樣唱著歌謠哄自己睡。


    風酒酒看著已經呈現疲憊的文康,點點頭:“好,那你要趕緊睡喔。”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醉斜陽,隻是一片海藍藍,坐在門前的矮牆上....


    看著文康慢慢睡著了,她的歌聲依然在寂靜的深夜裏響著: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


    佇立在外麵的人聽到這歌聲,不禁的陷入了沉思。左丘含笑心裏的惋惜更重了,多好的孩子,可惜早早嫁人了。若是兒子能夠娶她,文康一定會有一個疼愛他的母親。


    左丘靖凡隻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深邃的眸子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長孫易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傳出歌聲的屋子,他在心裏想著一定要盡快把最後的藥材拿到手。隻有這樣才能讓酒兒趕緊為自己生一個娃兒。


    他在心裏冷哼, 要哄也是哄自家的孩子!他看得出,妻子很喜歡那個叫文康的小娃,這怎麽行,在沒有孩子之前他的妻子眼裏隻能看得到自己。


    風酒酒打開房間門走了出來,她笑著朝左丘靖凡和左丘含笑說:“文康的腿沒事,現在睡著了。”


    左丘含笑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說話,長孫易卻走過去擁著她的肩膀說:“既然文康沒事,本王就帶曦兒迴去休息了。”


    說完後,他擁著她的肩膀離開了。


    左丘含笑看著長孫易的背影,還有那防備的眼神。她狠狠瞪了一眼左丘靖凡:“別人的妻子又如何,要是喜歡一樣去搶過來。”


    她說完後想要進去看看孫子,背後傳來左丘靖凡的聲音:“娘,日後莫要說這樣話。夏侯姑娘已經成親了,這樣對她會造成困擾。被人聽了,還會讓她閨譽受損。”


    左丘含笑轉身看著兒子,歎息的點點頭:“娘曉得了。”


    這還是她看到兒子除了關心妻子外,第一次為別的女子說話。她擔心這一路上經常見麵,到了最後弄出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悲劇。


    她也不是惡人,不想兒子破壞曦兒的婚姻。可是依照曦兒吸引人的性子,還有對文康散發出那種濃濃的母愛和關心,讓兒子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她在心裏歎息一聲,兒孫自有兒孫福,心裏期盼著兒子能夠遇上一個惺惺相惜的姑娘。


    風酒酒和長孫易迴到房間時,長孫易連披風也不讓她取下來,直接就把人給撲倒在床上,接踵而來的是一陣啃咬。


    一個時辰後,屋子裏動靜消散了,卻在房間裏凝滿了一股歡悅過後的氣息。


    “楚衡,你屬狗嗎?”她狠狠在他的左肩咬了一口。


    看著毫無感覺的長孫易,她頓時冷靜下來了:“我們一定會 拿到玉魄,找到天山紫蓮。一定會幫你解毒,讓你恢複正常。”


    長孫易再一次轉身把風酒酒壓在身下,冷哼一聲問:“我何事不是正常的?難道說剛剛還不夠努力,無法滿足你?”


    她聞言臉蛋徹底嫣紅了,不知道該是生氣,還是羞澀:“咱們能好好說話嗎?”


    長孫易唇角微微勾起,笑著湊近她:“本王又沒有封住你的嘴巴,我們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


    風酒酒算是明白了,這人是在耍流氓。她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耐收拾他,最後軟綿綿淺聲說:“楚衡,我很累了。”


    聽著嬌妻這樣一句話,長孫易連忙躺在她的身邊擁她入懷,寵溺的親親吻了她一下:“睡吧。”


    風酒酒滿意的閉上眼睛悄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風酒酒和長孫易準備出門時,聽到客棧外傳來了打鬥聲。


    沒多久,又傳來了夏侯星羽的說話說:“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風酒酒說:“是哥哥。”


    她快步走到門外,隻見一襲白衣的夏侯星羽和一個黑衣女子正在對麵的屋頂上打鬥起來。


    女子身上包裹著怒意,她手中的長槍就像被賦予生命一樣不斷攻擊夏侯星羽。不管他說什麽,女子就是不願意聽。


    風酒酒擠出人群算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連忙走過去拉著夏侯崢問:“叔叔,這是怎麽迴事?”


    夏侯崢指了指那個黑衣女子,低聲說:“你哥哥喝醉了,走錯房間,然後輕薄人家姑娘了。”


    風酒酒嘴巴張得大大的:“哥哥真的對人家做了什麽?”


    夏侯崢一臉幸災樂禍的點點頭:“該做的都做了,時也命也,想不到他還是逃不了。”


    長孫易看著屋頂上打得火熱的兩人,看著那黑衣女子時,不由得露出了一陣欣賞眼神:“此女不簡單,居然和大哥棋逢對手。”


    風酒酒也覺,最重要的是,黑衣女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簡直就是羨煞旁人,她突然有點好奇這個女子是誰了。


    夏侯崢接著說:“當然不簡單,左丘含笑為了培養這個長女可是沒少費心思。”


    左丘含笑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是祖母為哥哥挑的未來媳婦?”


    夏侯崢點點頭:“就是她。”


    風酒酒看了一眼夏侯星羽,突然臉色大變:“糟糕,哥哥不能動武。”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長孫易和夏侯崢已經飛身出去了。屋頂上正在打鬥的夏侯星羽突然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從上方摔下來。


    “哥哥。”


    她擔心的喊了一聲,看到夏侯崢把他接住了,她鬆了一口氣。長孫易凝聚內力握住了左丘靜如的長槍,低聲說:“姑娘可否看在我家大舅子身負重傷的份上把這一筆賬先記著,日後再讓他償還。”


    左丘靜如那一雙好看的挑花眼微挑,她怒聲說:“我要殺了他。”


    長孫易淡淡說:“姑娘若是可以下殺手,剛剛早就殺了。”


    左丘靜如冷眼看著夏侯崢著急為夏侯星羽運功療傷的樣子,挑眉問:“他到底怎麽了?”


    “中毒。”長孫易無奈說:“不能動用內力,若不然性命堪憂。所以不用你殺他,他剛剛和你打鬥時動用了內力,也是死路一條。”


    左丘靜如放開手中長槍,飛身而下。一襲黑衣下包裹著讓男人流鼻血的好身材,她毫不在意上前伸手搭上他的手為他把脈。


    她低聲說:“屍毒。”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風酒酒卻聽到了。好厲害的女子,這樣把脈就能發現哥哥中的是屍毒。


    左丘靜如繼續說:“運功也沒用,隻會加劇他的毒素流轉。”她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隨後捏住夏侯星羽的下巴把瓶子裏的水灌入他的口中。


    “這是什麽?”風酒酒問。


    左丘靜如淡淡一笑:“不告訴你,反正他死不了。”


    夏侯崢收迴為夏侯星羽運功的手,看了一眼左丘靜如,無奈說:“他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左丘靜如嗬嗬一笑,掃了一眼夏侯星羽問夏侯崢:“崢叔,這就是我娘整日裏說的阿羽?”


    “對啊。”夏侯崢點點頭。


    “很好。”左丘靜如笑著伸手挑起夏侯星羽的下巴:“居然敢躲著我,這一迴落在本小姐的手上,你死定了。”


    風酒酒看著左丘靜如的一舉一動,再看向挑著眉正在調息的哥哥。


    她嘀咕一身發:“為何我覺得角色對換了,哥哥居然被女人調戲了?”


    “靜如,你怎麽在這裏?”左丘含笑和夏侯家的人向著這邊走來,他們一臉好奇的看向手還挑著夏侯星羽下巴的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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