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潯陽說完後的,嘴角微微的揚起,她身影一閃,如疾風一般出現在馬車旁邊。


    她俏麗的臉上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她眼疾手快的奪下護衛手中的馬鞭,隨即用力一抽,直接就把護衛給抽下馬車。


    她看著倒地的護衛,笑著說:“就你這點技術居然也敢來趕馬車,想想你主子那長得人神共憤的樣子,難道你不怕他被人拐走了。”


    護衛掙紮了幾下,沒有掙紮開綁住自己的馬鞭,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潯陽:主子是離王,放眼整個南恆海,敢來搶主子的恐怕就隻有姑娘你了。


    蕭潯陽拍拍手嬌笑一聲:“本姑娘很好說話,隻是借你家主子一用。”


    護衛汗顏,主子也能借的嗎?


    她無視護衛,直接就鑽進離王的馬車裏,她看著坐在馬車上一副淡定模樣的男子,樂嗬了:“你就不怕本姑娘把你拐走了?”


    離王淡淡說了一句:“姑娘大可以試一試。”


    蕭潯陽冷哼一聲:“你覺得我不敢?”


    她不是不敢,而是不屑這樣做。她想要得到他的認可,得到他的心,成為他的妻子是她從七歲開始就為之奮鬥的目標。


    離王淡笑:“姑娘如今都敢隻身一人來這裏,本王還真是想不到有何事情是姑娘不敢做的。 ”


    在大宛的皇城,攔王爺的馬車,打傷王爺的護衛,若是擱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殺頭的大罪。可是蕭潯陽沒有一絲畏懼,說攔就攔,說打就打。一點也不擔心做了這些事情後會有什麽後果。


    離王想到半年前自己無意中救了眼前這個被一股江湖勢力追殺的女子,誰曉得她最後居然對纏上了自己,甚至是打聽到他的身份,混進龍騰學院。


    他並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想刻意去查她的身份,在他看來他們之間隻是萍水相逢罷了。


    “長孫哲熙,你上次救了我,所以我要報答你。”蕭潯陽直接坐在離王的跟前的,眨眨眼笑著說。


    離王溫雅的聲音傳來:“本王不需要姑娘的報答,隻希望姑娘高抬貴手,放過本王。”


    蕭潯陽笑著湊近他的跟前:“你錯了,我蕭潯陽做人做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所以,我賴定你了。”


    蕭潯陽?


    離王挑眉,突然拉著她的手腕低聲問:“你說你叫什麽?”


    她眨眨眼,看著他捏住她手腕的手,一字一句的說:“你聽好了,本姑娘叫蕭潯陽,來自穆室皇朝。”


    離王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放開她的手:“不知道蕭姑娘可否離開本王的馬車。”


    蕭潯陽聽到離王的話,有點受傷的看著他:“我漂洋過海一個人來到大宛,無家可歸,就想跟著你。”


    離王挑眉,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


    蕭潯陽冷哼一聲:“難道你就要看著我露宿街頭?”


    他淡淡說了一句:“與我何關?”


    蕭潯陽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是啊,與你何關?”


    她抿抿唇,失魂落魄的下了馬車,一個人慢慢的走在昏暗的街頭。


    離王看著她孤寂的背影,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護衛,他的手一揮,馬鞭解開了,護衛得到了自由,他跪下來說:“主子饒命。”


    離王冷冷說了一句:“迴去吧。”


    護衛連忙點點頭,站起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蕭潯陽離開的方向。


    他坐在馬車上,剛剛蕭潯陽離開那一幕卻是如何也揮之不去。他對著對著暗處密語傳音說了一句:“去保護好她,若是她出事了,你們也不用活了。”


    兩道在暗處的黑影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把頭靠在車璧上,低聲呢喃:“蕭潯陽。”


    蕭潯陽一個人走出了昏暗的小街,走進了熱鬧的大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她突然苦笑了:“長孫哲熙,你覺得我會這樣被你嚇跑嗎?”


    不,她隻是聽到他說的話覺得心裏有些煩躁,她深信隻要自己堅持了,就一定會得到他另眼相看的。


    母後不是說了,她當年追父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隻要真心付出,他一定會看得到。


    對,她決定了,以後天天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熟悉自己,習慣自己。


    想到這裏,蕭潯陽覺得自己的心裏也沒有這麽難受了。


    她抿唇一笑,快步的走向聞人家。等到她提著一壇子酒翻牆而入,熟門熟路找到唐七的院子時,已經接近子時了。


    她潛入唐七的閨房,看著已經熄燈睡下的唐七,她挑眉把一壇酒放在桌子上,借著月色看著唐七那清麗脫俗的容顏,不由得歎息一聲:“我這三更半夜的翻牆進來找你喝酒,你卻睡著了,真不夠意思。”


    唐七不會武功的,所以蕭潯陽潛入了她也沒有發現,依然是睡得很安穩。


    她無奈的自己打開酒壇子,喝了一口酒後,她低聲說:“唐七,你說我漂洋過海來這裏真的值得嗎?”


    沒有等到唐七的迴答,她笑了笑:“你一定會說我傻吧,其實我也覺得。”


    她說完後的,繼續喝酒。


    一壇酒見底後,她直接就趴在桌子上,嬌俏的臉上掛著淚珠。


    有時候值得與否,隻有經曆過才知道。蕭潯陽清楚,自己未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女追男不是沒有,像她這樣驚世駭俗的死纏爛打,估計也就隻有她一個了。


    她想到風酒酒的那不畏懼流言蜚語的性子,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笑了:“我有誌同道合的朋友的,我有真心相待的姐妹,我也可以無懼任何流言。”


    在她看來,隻要能夠和長孫哲熙在一起,任何風雨她都可以闖過去。


    半年前恆海的風浪沒有要她的命,落入魔殿人的手裏沒有要她的命,未來的流言蜚語也要不了她的命,更傷不了她分毫。


    相對於風酒酒的一覺睡到自然醒,蕭潯陽卻是五更天就離開唐七的屋子,然後潛入了熙園。


    熙園的地址是她那冷漠的小師叔查到,然後讓人告訴她的。裏麵還附帶了這裏的地圖,哪裏可以去,哪裏不可走動,地圖上全都寫得清清楚楚。


    她避開機關,找到了離王居住的院子的,然後笑著飛身而下。突然,幾道身影把她包圍在院子裏。


    蕭潯陽挑眉,她的輕功雖然在江湖上說不是前十,可是絕對在二十前,她已經小心翼翼的潛入了,居然還被這些人發現。


    王爺身邊有這樣厲害的人,難怪會被人猜忌,蕭潯陽完全忘記自己身處的位置,突然有點心疼他了。


    “擅闖熙園者,殺無赦。”領頭的白衣人淡淡說了一句。


    蕭潯陽看到他們動真格了,也開始認真地應付這些白衣護衛。她沒有隨身攜帶武器,唯一的能夠用的就是毒藥,她的輕功好,如一陣旋風一樣突然一個迴旋而起,手中那些麻藥粉就這樣四散開來。那些想要攻擊蕭潯陽的護衛突然全都渾身麻痹,然後倒在地上。


    “你下毒。”白衣領頭人怒聲說道。


    蕭潯陽挑眉冷哼一聲:“若是毒你還能活著說話嗎?”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個白衣人,她若是真的不想留這些護衛,他們早就沒命了。


    隻是這些都是為他賣命的,所以她並不想傷害這些人。


    “蕭姑娘大清早先是潛入在下的院子,然後對在下的人下手,我倒是想要問問蕭姑娘想要幹什麽?”離王穿著一襲月牙白上好雲錦做的錦袍。袖口之處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頭山戴著的雪白色的羊脂白玉發簪的。他緩緩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就這樣立在屋簷下,看著蕭潯陽。


    蕭潯陽無奈說了一句:“我就是想要來找你,誰讓他們攔著,而且問也不問直接就說殺無赦,難道我還能站在這裏任由他們殺嗎?”


    離王看了一眼白衣護衛,揮一揮手那些護衛全都悄然離去,院子裏隻剩下他和蕭潯陽,至於那些護衛,像是從來未曾出現一樣的。


    “放心吧,你的護衛身上中的隻是輕微的麻藥,待會兒會沒事的。”她抿抿唇, 看了一眼離王,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隨後說:“我就是想要見你,誰知道這麽麻煩。”


    離王看到她蒼白的臉不由得皺眉:“你怎麽了?”


    蕭潯陽搖搖頭:“沒事,看到你我就很開心,先走了,我還要去看看我朋友呢。”


    她說完後飛身離開了熙園。離王覺得有點不對勁,轉身之餘看到了蕭潯陽所站的位置有血跡,他快步上前蹲下來仔細一看。


    “出來。”


    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


    “你們傷到她了?”離王看向護衛,緩緩問道。


    護衛搖搖頭:“姑娘武功高強,屬下兄弟幾人即便聯合,一下子也傷不了姑娘,反而中了她的麻藥。”


    他現在想起中麻藥那一瞬間,依然心有戚戚焉。那些麻藥的藥性太霸道了,來得快抹去得也快,似乎就是為了緊急逃命的時候使用的。


    其實護衛想多了,若是被他知道這些麻藥還是蕭潯陽不到十歲的時候為整蠱她同胞弟弟蕭睿恆所研製的,大概會嚇到了。


    離王掃了一眼這個護衛,隨後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派出去的兩個暗衛也失蹤了,難道是出事了?他眉頭深鎖,不知為何心中有幾分的鬱氣和煩躁,想到蕭潯陽那張蒼白的臉,他歎息一聲一躍而起,朝著蕭潯陽消失的方向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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