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無奈的瞥了一眼蕭潯陽,隻見她如有所思的看著自己露出了詭異的笑,她皺皺眉,這個妞兒顧忌又在琢磨著算計誰了。


    難道是自己?


    “我家老夫人臥病在床了,作為晚輩,我需要去看看她。”風酒酒笑了笑,迎上了蕭潯陽的眸子。


    嗬嗬,蕭潯陽在心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風酒酒這是打算下逐客令?


    可惜,她蕭潯陽做人做事向來就不是規規矩矩的。


    她笑著上前挽著風酒酒的手,一臉親昵的說:“風酒酒,風姐姐,怎麽說你我前幾天還一起出生入死。如今我到了你風府,你家長輩臥病了,我也應該去看看的。”


    她說完後,徑自挽著風酒酒就向著翠凝小築外麵走去。


    風酒酒汗顏,這是怎麽的?


    敢情這裏才是蕭潯陽的家。


    她熟門熟路的拉著風酒酒向著西園永春堂走去。


    風酒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幾公分的小丫頭,說:“蕭妹妹,你對風府還挺熟悉的嘛。”


    蕭潯陽想也不想直接承認了:“你這風府上上下下我都讓人查過了,包括你那妹妹今天穿了什麽顏色,什麽花樣的肚兜和褻,褲。”


    蕭潯陽說完後,自己也忍不住的壞笑起來。


    風酒酒深吸一口氣,她能說她已經是徹底的服了蕭潯陽嗎?


    蕭潯陽笑嘻嘻的湊近了風酒酒的耳際,說了一句:“放心,我沒有讓人查你穿什麽。”


    風酒酒:“...。”


    蕭潯陽看了一眼風酒酒,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笑。


    她不會告訴風酒酒,其實昨晚她的人還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人站在她窗子外的大樹看了她很久。


    這些,她都看在眼裏,也期待風酒酒發現的那一刻。


    必要的時候,她覺得推波助瀾一下也是不錯的。


    若是風酒酒真的可以收拾那個萬年冰癱臉,這也不錯。


    蕭潯陽的做法本該讓人生氣的,可是風酒酒隻是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後歎息一聲:“你倒是查得很清楚,怎麽著,和風家有仇?”


    蕭潯陽嗬嗬的笑著搖搖頭:“和風家沒仇,和你男人有仇。”


    她認真的看了一眼風酒酒,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成為禍水的資格。當初看著白玉耳墜融入風酒酒的耳朵時,她真的是嚇了一跳。


    本以為長孫易那樣的混蛋,一輩子注定是孤獨的。


    看來還是師父說對了,長孫易死不了。


    風酒酒皺眉的看向蕭潯陽,這丫頭是傻了還是怎麽迴事?


    她的男人?自己什麽時候有男人了為何自己會不知道呢?


    想到長孫文軒就要到了,她並沒有和蕭潯陽在這裏磨蹭。


    蕭潯陽看著越走越遠的風酒酒,她笑了笑,這是不刨根問底了?還是心中有數了?


    風酒酒踏入永春堂的時候,屋子裏圍著一群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


    蕭潯陽湊近風酒酒的耳邊說:“我記得你昨天隻是動了一點小手腳吧,怎麽瞧著他們這幅表情,你家老太太像是馬上就要死翹翹了”


    風酒酒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蕭潯陽。


    她再一次懷疑蕭潯陽的來曆,居然把自己的事情查得這麽清楚。


    可是她明白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風酒酒低聲說:“死不了,做樣子罷了。”


    蕭潯陽哦了一聲,便沒有多說。


    反正她今天是打算跟著風酒酒,準備看好戲,順便為她撐腰。


    風酒酒在藥材庫房表現出來的大方行徑已經讓蕭潯陽為之喜歡,也很欣賞。


    她蕭潯陽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被人欺負的。


    風酒酒的到來讓永春堂的主屋瞬間安靜下來了,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風酒的身上。


    風筱筱沒有想到風酒酒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不由得怒氣衝衝的走到她麵前咬牙切齒說:“小賤人,都是你昨天害得祖母骨折的,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風酒酒淺淺一笑,上下打量了風筱筱一眼。桃紅色的廣袖流仙裙,依然是化著濃妝,頭上戴著金步搖,手上戴著的是臨安城最新的黃金雕花手鐲。


    一眼看去,還真是閃瞎眼。


    “小賤人喊誰呢。”風酒酒滿臉疑問看向風筱筱。


    風筱筱看著一臉傻楞的風酒酒,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小賤人叫你呢。”


    “哦。原來是小賤人在叫我啊。”風酒酒恍然大悟,隨後一臉不解問:“小賤人你什麽時候改名字的?怎麽也不告訴堂姐一聲。不過這名字還是挺適合你的。”


    風酒酒還沒有等風筱筱迴過神,馬上又說:“小賤人放心,你改名字這麽大的事情,我作為風家的嫡長女,你的堂姐,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禮給你的。”


    噗呲...


    站在風酒酒身後的蕭潯陽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風筱筱,還真是一個笨得可以的丫頭,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被風酒酒虐。


    “你誰啊。”


    風筱筱已經意識到風酒酒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她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被風酒酒設下的套給圈下去了。


    她本是要發作,和風酒酒大鬧一場的。


    如今有人要衝上來當炮灰,她不介意成全她的。


    風酒酒淡淡的說了一句:“風筱筱,可是要想清楚,不是什麽人你都能招惹的。”


    風筱筱卻是白了一眼風酒酒,然後看向蕭潯陽:“這賤丫頭是你帶迴來的,跟你一起的人,還能是什麽貨色?指不定比你還要卑賤的。”


    “等我收拾好了這個嘲笑我,不知規矩的賤人,再來收拾你。”


    風筱筱完全無視了風酒酒的勸告,直接就說了,等收拾了蕭潯陽後再收拾她。


    蕭潯陽忍不住的鄙夷的掃了一眼一臉怒氣的風筱筱,一口一個賤丫頭,待會兒你就死翹翹了。


    “瘋狗就知道亂叫。”蕭潯陽嘖嘖幾聲,冷冷的說:“也不知道搶打出頭鳥的道理。”


    風酒酒捂住嘴,笑了幾下:“你說,是打鳥頭還是打鳥腿?”


    蕭潯陽上下打量了風筱筱一番,她無奈的歎息一聲,搖搖頭:“就這個樣子,打哪裏都礙眼。”


    蕭潯陽帶著幾分的詢問的意味,看向風酒酒:“酒酒,要不然燒開水,把這裏的老鳥,小鳥,笨鳥都一窩端了。”


    風酒酒嗬嗬的笑著問:“做一桌子的全鳥宴。”


    隻見過兩次麵,卻是覺得認識了一個世紀之久的兩人,很好的配合對方一唱一和的把全場人都諷刺了一遍。


    “賤人。”風筱筱聞言,一臉的怒意,上前想要對蕭潯陽動手。


    誰曉得她高高舉起的手還沒有碰到蕭潯陽,就已經是快速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臉蒼白的說:“你下毒。”


    她剛剛在罵這個小賤人的時候就感覺到有東西飛進自己的嘴裏,事出突然,她一下子就吞下去了。


    風筱筱認定了是蕭潯陽下毒了。


    蕭潯陽卻是一臉的冤枉,她真的沒有下毒,沒有下毒。


    嘖嘖嘖...


    “你這個小賤人太魯莽了,也不去打聽清楚我是誰就敢動手,簡直就是找死。”她掃了一眼痛苦的捂住肚子的風筱筱:“還不趕緊滾出去,還是你想要留在這裏讓大家見識一下你拉肚子的樣子有多惡心?”


    風酒酒笑著湊近蕭潯陽的身邊說:“你下了瀉藥?”


    “小賤人哪裏用得起這麽高級的藥。”她毫不客氣的掃了一眼那個站在不遠處,敢怒不敢言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呢。


    她就是風筱筱的母親,風二爺的貴妾聶紫珍。


    “這是發臭的豬食加上巴豆粉濃縮後的精華。藥效沒有那麽快,吃下去後會讓人痛得恨不得馬上就去死。”蕭潯陽嗬嗬的笑著拍拍風酒酒的肩膀:“待會兒給你一點,若是長孫易招惹你,你就直接送他一點。”


    風酒酒笑了笑,若是長孫易有那麽容易對付就好了。


    風筱筱聞言,臉色蒼白的捂住肚子就衝出去,臨走前,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蕭潯陽:“賤人,你給我等著。”


    蕭潯陽一臉坦蕩的做了一個鬼臉:“有本事你就來啊,本姑娘等著呢。”


    她說完後拉著風酒酒走到了一旁去,風酒酒看著她詭異的笑容,然後再看看風筱筱的樣子,很快便拿出了兩枚銀針刺在了自己的穴道上。


    她的手速很快,蕭潯陽還沒有迴過神,一枚銀針就落在她的穴道上。


    蕭潯陽先是皺眉,正想要對風酒酒下手,可是卻感覺到了自己的嗅覺已經被封閉了。


    當下她便明白了,風酒酒剛剛那一針,是為了封住她的嗅覺。她卻以為風酒酒想要對她下手。


    她無奈的苦笑,自己還真是疑神疑鬼的。


    “噗...。”


    一陣陣的‘響雷’傳來,最後就是屎,尿一起滾滾而來。


    風酒酒看著有點熟悉的情景,想到了當初自己還不是一樣這樣整蠱齊玉書的,讓他在人前出盡洋相。


    想不到這個蕭潯陽也有這樣的一麵,和自己還是挺相似的。


    “啊啊啊啊。”


    風筱筱看著不斷的從自己腳下流出來的髒東西,她那桃紅色的繡花鞋就像是變色一樣,全都成了淡黃色了。


    “你們做得太過分了。”風筱筱的母親再也忍不住的走過來大聲怒吼:“大小姐,三小姐怎麽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可以聯合一個外人來欺負她。”


    她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也嫌棄女兒一身髒兮兮的樣子。


    她沒有勇氣的踏出一步。卻把怒氣全都撒在風酒酒和蕭潯陽的身上。


    風素素也嫌棄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身邊的畢珊薈卻是拉了拉她的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風筱筱。


    風素素馬上會意,放下了自己的手,一臉乖巧的站在了風二爺的身邊。


    畢珊薈馬上把自己的薄紗外衫脫了下來,然後快步的走到了風筱筱的身邊,為她披上外衫。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點扶三小姐迴她屋子裏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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