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易皺起了眉頭,怎麽又發病了?


    他看了一眼身前的風酒酒,想到了這是風院首的女兒,他父親醫術高強,她真的如坊間傳言是一個隻會琴棋書畫,不會醫術的女子?


    長孫易掃了一眼風酒酒轉身便走出去,她以為長孫易離開了,自己有好日子過了,至少不用提高警惕麵對這樣一尊煞星。


    “還愣著?滾過來。”


    風酒酒低著頭,正在暗暗的竊喜,誰曉得,一分鍾不到,頭頂就傳來了長孫易陰森森的聲音。


    “白蓮花妹妹發病了,我去有什麽用?難不成你怕她死不了,要我跟著去陪你裝恩愛,氣死她?”風酒酒撇撇嘴,一副不耐煩的問。


    “長能耐了?別忘記你是掀了王榜的人,若是你不去救雲清,就隻有死路一條。”長孫易冷哼一聲:“莫要以為本王在開玩笑。”


    開玩笑,誰不知道有冥王稱號的長孫易從來不會開玩笑的。風酒酒不怕長孫易,可是卻怕死,撕碎王榜這種事情本就是死罪,這一點長孫易倒沒有騙她。


    風酒酒最後還是耐不住良心的譴責,跟在長孫易身後走向雲清居住的院子。


    “帶她進去為雲清診脈。”長孫易瞥了一眼雲丫頭翠紅。


    翠紅看到風酒酒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愣住了,小姐都病發昏迷了,王爺居然還帶著這個低賤的女子來,若是小姐看到,一定得氣死不可。


    “十七皇叔,這是誰?”一個穿著寶藍色錦緞華服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風酒酒問。


    十七皇叔向來是一個穩重的人,做事也有分寸,可是這個時帶著一個女人來...


    “她是風家的風酒酒?” 長孫文軒突然響起了什麽似的,震驚,好奇的看了一眼風酒酒,隨後不淡定的問長孫易。


    齊王府未來世子妃被自家十七皇叔抬著進德懿王府這件事已經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了,就連宮中那位都驚動了。原以為隻是市井傳說,殊不知當真如此。


    “還愣著幹嘛?要本王抱你進去?”長孫易沒有迴答長孫文軒,反倒是冷眼看向風酒酒。


    風酒酒聞言,咬著牙瞪了一眼長孫易:“長孫易,算你狠。”


    最好你就祈禱一輩子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老娘就把你扒光了掛在城樓上,讓大家都來目睹一下你這個病態王的嬌美身軀。


    風酒酒跟著翠紅進了裏間,沒有她的存在,外麵靜悄悄的。


    長孫易看著隔著屏風的內室,眼神冷清,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麽。


    風酒酒進了內室後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經是昏迷不醒的雲清,依然是那張清麗脫俗的美麗容顏,像是一朵清水芙蓉花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隻看一眼就覺得賞心悅目。


    這樣的病態美,足以讓不少男子想要好好的保護她了。


    她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雲清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她的腹部是不是受過傷。”


    翠紅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壓根沒有診脈就是知道小姐的腹部以前受過,事關小姐的生死,她並不敢隱瞞,點點頭:“半年前被箭射傷的。”


    風酒酒坐在雲清床邊的凳子上,開始為雲清把脈:“她昏迷多久了?”


    翠紅聽到風酒酒的話,連忙迴答:“半個時辰了。”


    “以前試過發病?”


    “試過,每次都是痛得暈過去的。”翠紅想到了自家小姐痛苦的樣子,心裏就覺得酸酸的。


    若不是為了救小公主,自家小姐也不會受傷。小公主沒事,反倒是害得小姐落下了病根。


    風酒酒走出屏風外,看著長孫易說:“她的腹部被利器所傷,傷口處理不當,這已經隱藏在他身體裏的致命傷了,最近她的腹部二次受傷,導致當初的傷口破裂,發生了病毒性的感染。若是不及時醫治,她活不過三天。”


    長孫易淡淡的看向風酒酒,想不到她真的會醫術,而且瞧著還不差。


    “如何醫治。”


    風酒酒撇撇嘴:“醫治,有你說的那麽簡單。”


    雲清需要動手術,她連最基本的手術刀都沒有,如何為她動手術?還有就是需要的藥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找得到。


    長孫易冷冽的眸子動了動,嘴角微微的揚起:“隻要你能醫治好雲清,條件隨你提。”


    風酒酒似笑非笑的看著長孫易,一邊歎息的搖搖頭,這多好的條件,多好的樣貌,典型的鑽石王老五,可惜就是生在皇族這個是非之地。還他碼的是姓長孫的,她穿越來就和長孫家的人結仇恨,先是被長孫家的郡主陷害,然後...然後好死不死的在無形中得罪了這位煞星,若是他知道真相,自己肯定死得連屍骨也無存。


    風酒酒深吸一口氣,好整以暇的伸出一雙手,在長孫易的跟前晃了晃:“十萬兩銀子。”


    噗...


    長孫文軒口中的茶一下子便噴出來了。


    十萬兩?


    這風酒酒的腦子被門板夾了?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十萬兩銀子可以足夠一個十口之家正常生活的一輩子開支了。他倒抽一口氣,心裏不由得為風酒酒默哀,希望有冥王稱號的長孫易不會讓風酒酒死得太難看。


    長孫易冷笑的一聲,他帶著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風酒酒:“十萬兩銀子,你覺得值這個數?”


    風酒酒聳聳肩:“我值不值這個數,不是德懿王爺您說的。至於我的醫術值不值這個數,日後見仁見智,倒是裏麵躺著的這位雲清姑娘值不值得,就要看王爺您了。”


    對於自己的醫術,風酒酒從來就不會懷疑。若是連雲清這樣的小兒科也搞定不了,她如何稱為聖手活閻王。


    風酒酒的話讓長孫易深思了幾分。


    “十萬兩給你,最怕你就沒命花。”長孫易冷笑的坐在了椅子上,就等著看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生氣。


    “你這是咒我死?”風酒酒淡淡的瞥了一眼長孫易:“放心,民女我福大命大,閻王是不敢收我的。倒是王爺要注意您自己的小命,指不定很快就會兩腿一蹬,見閻王去了。”


    你都還沒死,我怎麽可能會死。風酒酒在心裏想著,她不但不會死,而且還會活得長長久久的,總會把長孫易這貨給弄死。


    “就憑你剛剛說的這些話,你信不信本王馬上便殺了你。”長孫易像是一陣風一樣突然出現在風酒酒的麵前,伸手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風酒酒唿吸有點困難,她不斷的掙紮,努力的想要掙開長孫易的魔爪。


    “十七叔,放了她吧。”長孫文軒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開口為風酒酒求情。


    十七皇叔也真是的,風酒酒乃是一個姑娘家,動不動就這樣嚇唬她,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長孫易卻是無視長孫文軒說的話。


    見有人為自己求情無效,風酒酒隻能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你身中寒毒。”


    長孫易掐住風酒酒的手不由得鬆開了,她狼狽的坐在了地上,不斷的喘氣。


    “說。”長孫易惜字如金的淡淡吐出一個字。


    風酒酒看了一眼長孫易,心裏卻是害怕極了,怎麽到底招惹了一個怎麽樣的殺星?她真的不敢想那天那件事了,越想頭皮越麻,卻隻能故作鎮定的對自己說:風酒酒,那是一個意外,你要淡定。隻要醫治好雲清的病,拿了銀子就滾得遠遠的,和這人一輩子不再相見,沒事的!!


    長孫文軒無奈的上前伸出手扶起風酒酒,很認真的問:“你到底知道什麽?”


    風酒酒淡淡的歎息一聲:“我隻是知道德懿王爺身中寒毒,而且在他身體裏遊走多年,每到至陰之夜就會毒發。”


    自己遇到他那個晚上就是他毒發之時吧。


    “你到底是誰?”長孫易麵色一變,不動聲色的靠近了風酒酒,陰森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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