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辦法,築知並不讚同。


    但這個事兒,安妮並沒有和築知說。


    宋軼賢作為一個非醫學界的人,又不知道安妮說的辦法會造成什麽後果。


    宋軼賢思念他的小橙心急,索性答應了。


    當晚,安妮便將熟睡中的梁錦橙丟到了荒郊野外。


    約莫兩個小時之後,安妮才通知宋軼賢去找人。


    宋軼賢一聽安妮說的地址,便是眉頭緊皺起來,問:“為什麽會在樹林裏?”


    安妮不以為意道:“野外的氣氛,更容易讓人覺得害怕和緊張,所以樹林裏很合適。”


    宋家別墅後山上,種有一片樹林,林很很大,千畝地。


    靠近後山處有建築工地在施工,為了趕進度日夜輪班。


    便是安妮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舉措,竟是無心辦了壞事。


    整夜,都沒有找到梁錦橙的人。


    原本隻有宋軼賢去找人,後來變成了全員出動。


    最後在天快亮的時候,宋軼賢在工地裏的小廚房找到了人。


    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暈了過去,眾人看到梁錦橙衣衫不整,均是臉色一暗。


    宋軼賢麵怒慍色,怒喊了一聲:“出去。”


    便是跟著出來找人的傭人都走出了小廚房。


    而宋軼賢則是用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梁錦橙的身上,同時拉下了她的褻褲檢查……


    看到她身上幹幹淨淨,緊揪著心的宋軼賢長長籲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事。”不然,他怎麽能夠原諒自己。


    隨之,宋軼賢抱著人迴了家。


    很快,方元找來了工地四周的監控,梁錦橙是被一隻小狗追趕進工地廚房的,四周並沒有其他人出沒。


    其實就是在告訴宋軼賢,梁錦橙並沒有被糟蹋。


    梁錦橙被帶迴家後,眾人均在樓下客廳候著。


    每個人都心驚膽戰著,除了安妮,誰都不知道梁錦橙為什麽會突然離開了別墅。


    眾人是怕宋軼賢問責。


    而安妮卻是泰然,畢竟沒出什麽事兒,隻是這個治療效果……不好說,畢竟事情沒有按照她想象的流程走。


    宋軼賢從房間出來,眾人均低著頭。


    唯有安妮毫無畏懼的對上了宋軼賢的眸子,她是誰,威廉姆斯的關門弟子,不論是誰見到她都是仰望著的。


    她也沒有怕過誰,見到茶幾上有水和杯子,主動過去倒了一杯,遞向了宋軼賢,“人沒事的話,等會兒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宋軼賢聽到安妮的話,撇了一眼那晶亮的玻璃杯,不予以正眼看她,便是接過了那杯水,不留情麵的潑向了安妮。


    那花容月色的臉,大驚失色,頓然變成了落湯雞。


    安妮瞪向宋軼賢,“宋總,你什麽意思?”


    宋軼賢挑著眉,怒氣未平:“你該慶幸她沒事,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死……這個字眼,顯得很兇殘。


    死無葬身之地,更是表達了宋軼賢的惱怒。


    安妮用手輕拂掉臉上的水漬,傲然道:“宋總,醫生手術之前都會讓你簽一個協議,我們是否也有口頭協議過這個治療手段,將不會追究我任何責任?”


    事前,宋軼賢確實有答應過安妮。


    此刻,安妮便將這句話用來堵宋軼賢的嘴。


    宋軼賢眉頭一皺,將手上的玻璃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黝黑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安妮的身上,“口頭協議,你也知道是口頭協議,醫院手術前的協議在簽訂之前都會告知病人家屬手術的流程,像你這樣善做主張,自作聰明,且不經過我同意的行為,你可知道等同於謀殺!”


    安妮臉色一白,被宋軼賢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有些嚇到了。


    麵向安妮,宋軼賢說不出來的厭惡。


    隨之放開手,轉過身,“你可以走了,你今天犯的錯,我會一一告訴威廉姆斯,你是他的人,我即便再討厭你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說完,宋軼賢大步走上了樓梯。


    他的心裏還掛念著他心上的那個人。


    安妮沒受過這樣的屈辱,雙手緊握成拳頭,死死的咬著唇瓣,全身氣的發抖。


    她生氣,更有不甘,朝著樓梯口處的男人道:“雖然過程有意外,但治療已經很成功的進行到了一半,如果你想讓她不那麽怕你,甚至於依賴你,你最好單獨陪在她的身邊,拿些食物喂給她吃。”


    這是威廉姆斯撰寫的一本書裏麵提及的辦法,當人陷入恐懼和無助的時候,會特別依賴能夠給予他幫助的人。


    宋軼賢腳步一頓,什麽也沒有說,自顧去了梁錦橙的房間。


    築知一直在一旁看著方才發生的事情,心裏對安妮多有責怪,但也不好說,在這方麵,築知確實不如安妮懂得多。


    ……


    房間內,宋軼賢不準人進。


    此刻,梁錦橙醒了,在宋軼賢的懷裏醒過來的。


    她眼中盡是恐懼,見到宋軼賢不由得驚慌起來,連連後退。


    宋軼賢也怕驚擾到了她,忙道:“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梁錦橙還是怕。


    從昨晚怕到現在,她覺得四周都是危險的。


    便是連麵前的宋軼賢對她來說也是極不安全。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所躲在角落裏,竟是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宋軼賢靠近不是,不靠近也不是。


    宋軼賢舍不得她哭,想到安妮之前說的那些話,忍下心,一把將梁錦橙圈在了懷裏。


    梁錦橙不願意,拚命掙紮。


    宋軼賢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不小心會傷到她。


    梁錦橙掙紮的幅度便是越大,雙手握成拳頭一下下的打在男人的胸口上。


    她很餓,沒有一點力氣,打在宋軼賢的身上,男人也是不痛不癢的。


    最後,她便是用上了嘴巴去咬。


    一口咬在了他得頸項處。


    咬的很用力,甚至於滲出了血。


    宋軼賢一疼,也不阻止,任憑她去咬了。


    可慢慢的,那疼痛緩解,小人兒也不掙紮了,反而抓住了他的衣袖。


    宋軼賢先是一怔,後是一驚,再是微微眯起了眼睛。


    大手伸到女人的腋下,一把拉近了懷裏。


    梁錦橙咬破了傷口之後,竟然是在舔.舐他頸項間的血。


    他是真的怕的懼他,還是恨他,竟然會想到嗜血?


    宋軼賢心裏狠狠的疼著,嘴角喃呢著:“我究竟應該拿你怎麽辦?”


    傷口咬的不深,能夠流出的血也不多。


    待梁錦橙的唇離開他的脖頸,宋軼賢低頭看向了她,嘴角還殘留些一絲的血跡。


    梁錦橙的眼卻是沒有離開男人的頸項,許是又看到那處流了血,梁錦橙又想去咬宋軼賢的脖子。


    宋軼賢卻是撚住了她的下巴,撅住了她的唇。


    女人嘴裏是滿口的腥甜。


    宋軼賢不喜歡血的味道,但因太過於貪念她唇上的味道,便主動將那血腥味兒忽略掉。


    長舌直入,原以為會遇到阻礙的他,卻是一路暢快而過。


    很奇特的,梁錦橙竟然很配合!


    宋軼賢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梁錦橙的表情。


    她好像很認真。


    很認真的接吻?


    不!


    不是!


    她是很認真的在吃他的口水!


    宋軼賢一怔,連連鬆開了她。


    梁錦橙小眉頭一皺,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還覺得沒夠,看著宋軼賢,又往他唇上湊過去。


    宋軼賢下意識感受到,她應該是——渴了?


    宋軼賢避開梁錦橙吻,梁錦橙又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脖子上。


    宋軼賢立即站了起來,看著床上幹淨的如一張白紙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但沉下方才被她勾起來的情語,轉身,“我給你去拿水。”


    倒了水,喂給她喝。


    足足喝了三大杯。


    還嗆到了。


    宋軼賢幫她順好氣兒,又讓傭人送了飯菜放在門口。


    他謹記著安妮說的那些,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由他獨自照顧她。


    於是,這般陪伴著梁錦橙一周的時間,不曾離開一分鍾。


    梁錦橙總算是對宋軼賢笑了。


    梁錦橙的一個笑,對宋軼賢來說,那樣難得。


    但這件事情之後,也造成了一個不可逆轉的後果。


    梁錦橙開始懼怕其他人了。


    除了宋軼賢之外,所有人都進不得她的視線範圍內。


    故此,已經離開的安妮,重新被請迴到了宋家別墅。


    安妮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宋軼賢,微微仰著頭,心中的傲氣仍在,“你肚子與她相處的時間太長,導致了她隻對你一個人有印象,不記得其他人了。”


    宋軼賢知道麵前這個安妮不簡單,雖然氣她當時未說明,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當時是宋軼賢讓安妮離開的,安妮最後說的那句話,他原本也可以不聽。


    但他還是按照安妮說的做了。


    其實是落了套。


    對於這樣耍心眼的女人,宋軼賢想好好教訓。


    但還不是時候,等威廉姆斯到來,他將一刻都不想見到她。


    宋軼賢下斂著嘴角,隻道,“接下來還是由你來照顧,相比較之前,我給你雙倍的報酬。”


    安妮眉眼輕輕的往上一挑,淡淡道:“想讓我留下來,我還要你雙倍的尊重!”


    上一次被潑水的事兒,安妮還記在心裏。


    宋軼賢瞥向她,應道:“可以,但不管你對她做什麽,麻煩請事先告訴我。”


    安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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