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櫻的口供都提交了。


    患有尿毒症的宋晏城的死與梁錦橙無關,是柳櫻夥同柳素素計劃陷害的。


    但梁錦橙身上卻不隻是宋晏城一條人命。


    還有那個撞在牆上死掉的女囚。


    梁錦橙剛進去的時候,被女警和其他犯人放在一起看管。


    而這個女警是新來的,並不知道宋軼賢是誰,也不知道梁錦橙是誰。


    畢竟梁錦橙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梁錦橙來過一次之後,便是獄中看管的獄警因為宋軼賢狀告管理不善,被辭退的辭退,被調崗的調崗。


    幾乎換過一批的新人,對梁錦橙和宋軼賢的過去並不了解。


    以至於梁錦橙被關在公共獄室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有關宋晏城的命案解決了後,宋軼賢被允許探視。


    宋軼賢坐在隔音窗戶之前,一雙眼緊盯著玻璃窗後的進口的位置,神色焦慮。


    半響後,他聽到鐵鏈碰撞的聲音,隨之,那個入口處先是出來了一個女警,而後……梁錦橙穿著藍白條紋的獄服走了出來。


    她神色緊張,煙眉緊蹙,嘴角處是結痂了的口子,一雙眼睛下麵是層層的青紫。


    宋軼賢來之前,就已經聽代理律師說過梁錦橙的情況很不好。


    怕生人、怕見光,應該是在獄中的那些女囚嚇到了。


    律師雖然這樣說,可宋軼賢卻是知道……梁錦橙之所以變成這樣的緣由,是因為她病了。


    病的不輕,可以說很重。


    隨著梁錦橙走近,宋軼賢看到了她那瘦小的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他心裏揪了起來。


    看守所在得了老首長招唿之後,也不敢對梁錦橙放肆,自那個女囚撞牆死掉之後,對待梁錦橙相當於是貴賓級的待遇了。


    但獄中畢竟是獄中,不見天日的生活,讓經受過驚嚇的梁錦橙,變成了如此模樣。


    宋軼賢將梁錦橙的病情向律師說明後,宋軼賢向律師則是建議向法官提出梁錦橙患有精神疾病,要求法庭予以保釋。


    律師卻是很直白的拒絕了。


    那個代理律師是寰球旗下的律師團。


    宋軼賢是什麽人,寰球集團的總裁,宋宴城的死已經被外麵的媒體大肆報道了,梁錦橙這個人也被人挖了出來。


    即便宋軼賢已經讓方元去壓了風聲,但也不知道是誰在興風作浪,不斷拿事情出來炒作。


    如果,這件事情以梁錦橙患有精神疾病而獲得保釋,難免寰球會淪為商場的一個笑話。


    寰球集團的總裁夫人,被人恥笑,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何況,外人會對患病保釋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會說是宋軼賢靠著權貴讓心愛的女人脫身,而梁錦橙將會背負這兩條殺人命案一輩子。


    難保宋軼賢會因此接受檢察院調查。


    律師,更多的站在寰球的利益上。


    而在宋軼賢的眼裏,那些所謂的利益都不重要,自己是否被恥笑也不重要,他看重的是梁錦橙的安全,他還想還梁錦橙一個清白。


    如果梁錦橙在獄中還好,那麽他或許會同意律師的說法……


    隻是,就現在而言……


    宋軼賢緊抿著唇。


    麵前的小女人孱弱的不像樣,眼中全是驚恐、瘦弱的身子顫栗著。


    宋軼賢相信,他看到的梁錦橙還是經過女警收拾的。


    天知道,她一個人在裏麵是怎麽度過的。


    梁錦橙在女警的幫助下拿起了話筒,宋軼賢眉宇糾結著,淺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的狀態,“小橙……”


    可是才發聲,他便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聲音哽咽了。


    而後,梁錦橙手上的話筒卻是掉落了下來。


    宋軼賢擰起眉頭,隻見梁錦橙一臉無辜似是翻了錯的模樣,眼裏是驚恐,又是懼怕。


    他是了解梁錦橙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便是擔心問道:“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梁錦橙恍然無措的樣子,眼眶泛紅,嘴唇哆嗦著。


    宋軼賢急了,慌忙站起來,向裏麵站著的女警尋求幫助,卻見站在梁錦橙身側的女警臉上的表情也不對勁。


    女警抿著唇,心情複雜的看向了地下。


    女警知道隔音玻璃的那邊站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是誰,也知道這裏站著的這個女人和宋軼賢是什麽關係。


    女警醞釀著話語,看了一眼宋軼賢,拿起了話筒。


    還不等女警開口,宋軼賢便是慌忙問道:“出了什麽事?”


    女警難以啟齒,但還是將看到的事情說了,“她……”


    宋軼賢站起來之後,可以看到梁錦橙身後的地板,在梁錦橙身後原本幹淨的地板上,突然流淌著些許透明的液體。


    幹淨的地板上,流淌的不是別的,而是梁錦橙小便失禁後的產物。


    女警老實交代:“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她……好像真的,病的不輕。”


    女警帶著梁錦橙迴到了獄中的,梁錦橙一句話都沒有說。


    走的時候,宋軼賢可以清晰的看到梁錦橙褲子上一灘濕漉漉的痕跡,邊走……那褲腳還滴著水。


    而那孱弱的身軀仍舊發著抖。


    ……


    宋軼賢走出看守所的第一時間,便是給代理律師去了電話:“我不算,現在立刻以梁錦橙精神病為由保釋出來,所有的後果一律由我來承擔,如果你不願意做,大可以離開寰球律師團,多了去的律師願意接我的案子。”


    這個案子可大可小,更是可快可慢。


    但是對於宋軼賢來說,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梁錦橙必須由他親自照顧。


    ……


    代理律師雖然有萬般不願,但也隻能同意了宋軼賢的要求。


    不過兩天的時間,梁錦橙從獄中被保釋了出來。


    出獄的那天,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看守所門口圍觀了幾十名媒體新聞記者。


    在宋軼賢帶著梁錦橙出看守所的一瞬間,那些記者蜂擁而上,將門口堵得死死的的。


    車不能進,更不能出。


    梁錦橙的情緒不穩,望著那些閃光燈和冰冷的攝像頭,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宋軼賢擰著眉,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擋在梁錦橙的頭上,然後將人抱在懷裏,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懷裏的寶貝。


    來看守所接人的隻有方元和孟可晴兩個人。


    原本是想低調處理的,所以一個保鏢也沒有帶,可不想還是被媒體捕捉到了風聲。


    方元為宋軼賢開路,孟可晴也在一旁護著梁錦橙。


    四個人被記者當得嚴實,孟可晴看不對勁兒,想了法子,又返迴了看守所。


    方元不斷強調:“各位請讓讓,如果有需要采訪的,可以等寰球新聞發布會上。”


    可是沒有人聽。


    反而紛紛開始提問。


    “宋總,請問您手上抱著的女人和你是什麽關係?據我所知您的妻子多年前已經去世了,這個女人是您的情人嗎?”


    “宋總,聽說這個女人殺了人,還不止殺了一個,您這樣強製保釋她出來,就不怕接受檢察院的調查嗎?”


    “聽說這個女人離過婚,生過孩子,您看上了她什麽?”


    “宋總以精神病為由保釋了這個女人出來,是真的精神病還是假的,是否有正規醫院的病情證明呢?”


    一個個的提問,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像是洪水猛獸。


    讓本就心情沉重的宋軼賢,額上更是青筋暴起。


    方元咬著牙,攔著記者,但攔住了人也沒能攔住他們的嘴,嘴上不斷重複著那些問題,更有不怕把事情鬧大的人,將那些流言蜚語曲解、惡毒化。


    宋軼賢驟然站定了身軀,一雙眼定定的看著麵前的記者們。


    男人有著驚世的俊顏,更有鶴立雞群的身高。


    強大的氣場讓周遭順勢安靜了下來,竟是被宋軼賢那一眼瞪得有些怕了。


    “她名字,叫梁錦橙,我的合法妻子,寰球總裁夫人,我最愛的女人!”


    簡短的一句話,讓那些記者麵麵相覷,畢竟他們沒有想過宋軼賢會這麽輕易的將事實說出來。


    後麵準備的那些針對的說辭,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了。


    宋軼賢擲地有聲道:“她病了,不可能殺人,現在是保釋,很快將是無罪,法官會給出真相,那些造謠且惡意中傷、陷害她的人,我會一個個的揪出來,讓他們繩之以法。


    還有,對於今天梁錦橙保釋出來的事情,原該屬於保密性質,不該為人所曉,那個給你們記者通風報信的人,我相信司法機關會給我一個交代。”


    隨之,重返看守所的孟可晴叫來了獄警幫忙,為宋軼賢護出了一條路,護送四人上車。


    鏡頭之中的宋軼賢,一張俊俏的臉十分冷酷,唇畔輕啟的模樣自帶幾分霸道總裁的氣場,話語的內容均讓在場的記者以及電視機前的吃瓜群眾為之一驚。


    不按尋常套路出牌,不是避而不談,而是大大方方的陳述事實真相。


    加之將自己的妻子護在懷裏的霸氣形象,竟是惹得大眾一致好評,博得不少好感。


    代理律師原以為會對宋軼賢產生的負麵影響倒並不存在了。


    寰球市麵股值,一度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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