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間諜罪,最高判處七年有期徒刑。


    商業受賄罪,最高刑罰是死刑。


    一個億的金額,遠遠高於平常的民事案件涉及金額。


    所以被定位刑事案件。


    而梁錦橙,則是被刑事拘留。


    “進去吧。”


    女警的聲音十分冷漠,不帶一絲溫度。


    梁錦橙赤腳踩進冰涼的地板上,寒意蔓延至全身。


    沒有想象中的潮濕,卻比想象中的更陰暗。


    光線很弱,弱的看不清人臉五官。


    看守所的房間不大,是連體式的單層床鋪,上麵放著單被供人取暖用。


    其上坐了十幾個女人。


    上至四五十歲的婦女,下至剛成年的女孩兒。


    她環視了一周,僵硬著脊背,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去打招唿。


    那些人,也看著她,眼神有點兇。


    梁錦橙按照女獄警說的,抱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自己的床鋪。


    周遭的氛圍,十分凝重。


    她安撫著自己不要好怕,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問心無愧。


    法律是公平的,她相信真相終會水落石出。


    她低著頭,不去看別人,安分的在自己的位置上。


    卻是一聲冷笑引起了她的注意,“嗬,這新來的不懂規矩呀。”


    梁錦橙心頭一緊,抬眸迴望,是一名約莫三十歲的女人。


    女人的眼角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十分慎人,她一個人占了兩個床鋪,氣勢上就比旁人強上幾分。


    如果梁錦橙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該是傳說中的牢頭。


    整個牢房為牢頭馬首是瞻。


    梁錦橙不知道有什麽規矩,但她可以感覺,絕對不是什麽好規矩。


    她不傻,知道這種情況下硬碰硬肯定會吃虧。


    她抿了抿唇,害怕不用偽裝直接表現了出來,聲線微顫,“我……第一次來這裏,所以不知道有什麽規矩,有什麽不懂的還希望大家能包含。”


    梁錦橙保持著鎮定,但手指卻是在抖動。


    看守所,這種地方,無非是非奸即盜之人。


    女牢頭輕佻的撇了她一眼,“不知道規矩呀,那我們姐妹兒幾個今天教教你?”


    梁錦橙蹙起秀眉,身子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女牢頭嘴角上揚,嘲諷一笑,“哎喲我的天,看起來真像一隻純情的小白兔。”


    然後驟然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老娘最喜歡啃白兔的肉!”


    一聲,聽得她脊背竄過一道冷意。


    她旁邊的兩個女犯人跟著笑笑,互相對了一下眼神,然後對其他的女犯人道,“你們幾個,去門口攔著,獄警要是問起,就說我們老大在洗澡,不方便被人看。”


    其他的女犯人唯唯諾諾的應答了一聲,然後均乖乖的站在了鐵柵欄處,擋住了外麵所有的視線。


    梁錦橙意識到危險,臉色被嚇得蒼白,“你們想做什麽?”


    女牢頭冷哼一聲,“做什麽?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梁錦橙心頭不可遏製的一顫,立即驚唿出聲求救,“救命……救……”


    隻是才出聲,其中一個女犯人就將她的嘴巴捂住,將她摁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然後用膠布將她嘴巴黏住,“小蹄子,還敢亂叫。”


    也不知道她們哪裏來的繩子,下一瞬將她的手腳分別綁了起來。


    梁錦橙死命掙紮,就是一巴掌打到了她臉上。


    “小騷貨,別亂動。”


    說著,那女牢頭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胸脯。


    疼的梁錦橙眼角霎時掉出了淚。


    看著梁錦橙還算不錯的身材,女牢頭分明有些眼紅,“哼,騷成這樣,等會兒玩死你。”


    她一腳踢在了她的肚子上,痛的梁錦橙一時間唿吸都困難。


    那兩個女人就像是男人一樣,禁錮的梁錦橙不得動彈。


    等將她手腳綁好,那個女牢頭伸手一把將梁錦橙拖到了衛浴的地方。


    一個淋浴,一個馬桶,便是連簾子也沒有一個。


    女牢頭將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嘩嘩嘩的水聲聽得梁錦橙心驚肉跳。


    她被扔在了花灑下,眼前的三個女人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灼熱的水噴灑在她的身上,燙的她唔唔的叫出了聲。


    皮膚立即紅了一片。


    “別用熱水,待會兒沒得用了,用冷水,大晚上的冷水,該有零下,我看還凍不死她。”惡毒的話在耳邊環繞,像是淬了毒。


    灼燒著皮膚的水,慢慢變溫,然後變得冰涼。


    冰冷的水在身上不斷穿梭著,像是一根根的帶刺冰柱,打在她身上,疼痛刺骨。


    女老頭似是還覺得不夠,伸手在她臉上打了好幾個耳光。


    打得她暈頭轉向,雙眼緊閉。


    “去,給馬桶堵住,讓她嚐一嚐溺水的滋味兒。”女牢頭惡狠狠的命令著。


    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後,梁錦橙的頭發被一道狠勁兒給提了起來。


    身子跟著頭發上的力道被托動,然後腦袋被人甩了出去,正好撞在了馬桶的壁沿上。


    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塊青紫,這一撞,撞得她幾乎失去了意識。


    下一瞬咽喉鼻中被灌滿了水。


    梁錦橙被嗆到,嗆到咳嗽,又吸入了水,水從鼻腔經過咽喉,她拚命的抬頭,後腦勺卻是被按壓著,動彈不得。


    窒息的感覺讓她覺得快要死了的時候,頭發被人猛地一扯動,她重獲空氣,可是下一刻又是水……


    循環往複,她嚐到了什麽是死亡的滋味。


    ……


    醫院。


    經過五個小時的搶救。


    柳素素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醫生推著移動擔架後直接送去了加護病房,柳素素滿目淚光,小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嚴清秋和沈蕭婭就陪在她身邊。


    兩人看了一眼柳素素已經平坦的腹部,狠狠的咬了咬牙,“素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肇事者逍遙法外。”


    “媽,蕭婭姐,醫生說我的孩子沒了,你們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柳素素抽泣著,嬌弱的樣子,讓嚴清秋也不忍起來。


    “醫生說那是一個小男孩兒……”


    “男孩兒!”嚴清秋心頭一痛,“真的是男孩兒啊。”


    “是啊,醫生說他長得很漂亮,我想他一定會很像阿沉,像阿沉一樣聰明……可是,可是……”


    柳素素話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嚴清秋連忙去叫醫生,沈蕭婭也嚇得不行。


    等醫生來,重新檢查了一番,嚴清秋才放下了心,還囑咐道:“你還年輕,阿沉也還年輕,以後要孩子的機會還有很多,沒事的。”


    沈蕭婭也寬慰道:“可不是,你們都還年輕,這個事情不著急。”


    柳素素點頭,但盈盈的淚還是看的嚴清秋我見猶憐。


    ……


    等晚上,嚴清秋和沈蕭婭出去置辦晚飯,加護病房裏麵隻剩下一個柳素素的時候,梁逸峰卻走了進來。


    柳素素看到梁逸峰,眉頭一皺,很是不悅,“你來做什麽?”


    梁逸峰一笑,“知道你孩子沒了,來看看你。”


    柳素素冷哼一聲,“現在看完了,你趕緊走。”


    隻是梁逸峰不但沒走,反而找了一處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柳素素問,“要是被我婆婆看到了,你想害死我嗎?”


    梁逸峰抬起腿交叉放在了茶幾上,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不怕,我是看她們走了,才進來的,我也不會多留,就是跟你說兩句話。”


    柳素素最懂這種登徒浪子,開口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梁逸峰挑眉一笑,“嗬嗬,你把我梁逸峰當做什麽人了,上次說不找你要錢,絕對不會找你再要。”


    “那你究竟想幹什麽?”


    柳素素狠狠的咬了咬唇瓣。


    梁逸峰撇撇嘴,“梁錦橙進看守所的事兒,你做的吧?”


    “是又怎麽樣。”


    “為了對付梁錦橙,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柳素素,你也夠狠。”


    梁逸峰並不知道柳素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無法活下來。


    柳素素不屑的睨著眼,“你來就是為了‘誇’我?”


    “當然不是。”


    “那就趕緊說。”


    “那個地方我去了兩次,人脈關係都摸熟了,我來隻是想告訴你,梁錦橙在裏麵肯定過的不安穩。”


    柳素素一怔,下斂的嘴霎時揚了起來,“你是說?”


    “我已經交代了,讓人好好‘照顧’她。”梁逸峰兩次進看守所,都是因為梁錦橙!


    柳素素一聽,竟是眉開眼笑起來,“還算是個好消息。”


    然後她隨手拿過了床頭櫃上的包包,從其中翻出了錢包,扔給了梁逸峰,“不多,你都可以拿走,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


    梁逸峰結果印有“lv”字母的錢包,恭維道,“不錯,錢包挺好看的,怪不得我媽一直想要一個lv。”


    柳素素嘖了一聲,隨即道:“錢給你,錢包送給你媽。”


    “那就謝了。”


    “嗬,拿了錢,就麻煩將梁錦橙‘照顧’的更好一些。”


    “那必須!”


    ……


    博藝寰球的頂層!


    “宋總,嫌疑犯在被法官正式定罪或無罪釋放後才能與親朋會麵。”


    當公司金牌律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軼賢手邊的茶杯便被摔成了粉碎。


    滾燙的茶水在幾乎可以印出人影的地板上四濺開來。


    整個會議室,氣氛凝重的沒有一絲聲音。


    宋軼賢當冷著眸,“想不出辦法,你們的位置會有人搶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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