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過去了,兩人打成平手,龍祺率先翻過圍欄給白折月拿了個裝有泉水的葫蘆,白折月習以為常接下就喝,連聲謝謝也沒有。


    須臾她放下葫蘆,平淡的眼神掃見羽裳變得燦爛無比,她向她走來,眼裏全是她:“我的小公主,你怎麽才來。”


    羽裳站在原地沒動,出奇的冷漠讓白折月很傷心,她牽過羽裳的手:“這表情,又是誰惹你了?”


    羽裳想甩開,但手卻不受控製地反握上,看來這是一個習慣動作,她們之前很親密。


    羽裳挪動指間發現又可以鬆開了,連忙鬆開搖了搖頭:“沒有。”


    白折月斜靠在圍欄上,“沒有就好,龍哥哥昨日涉獵打死一頭雄鹿,你有口福了!”


    羽裳眼睫微垂,她現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隻想和白折月大幹一架,最好是能一拳讓她償命,可惜目前還做不到,那讓她受點傷也好。


    羽裳剛想用請求式的語氣說話,“我可以,和你切磋一下嗎?”到嘴邊卻成了:“喂白折月,你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白折月覺得口渴,又舉起葫蘆猛灌了一口:“當然,隻不過我剛和龍哥哥打完,你得讓我喘口氣吧。”


    羽裳剛想默許,嘴巴又不由自主張張合合:“喘什麽氣,你就是不敢。”


    “你在挑釁我?”白折月被羽裳這麽一說,瞬間激起了勝負欲。


    “嗯哼。”羽裳欠揍撇了撇嘴,靈魂根本控製不住這一舉動。


    “好,我們小公主膽肥了。”白折月一個空翻上台,羽裳本來想走一旁鋪著紅毯的階梯,身體卻不太適合地在半空踏了幾步瀟灑站定在白折月對麵。


    沒想到這個刁蠻公主的武功這麽好,羽裳暗暗自喜。


    按拳法白折月每每都占下風,所以她幹脆掏出了自己的新煉的疾風寶劍,“你的折蝶獅骨這麽久不見,不露一手?”


    折蝶獅骨是什麽,羽裳正疑惑,小楓就雙手將一根細長的眼睛白骨遞了過來。


    羽裳內心是拒絕的,但手卻不受控製地握起白骨,按下側麵的機關,讓一根手臂長的白骨,瞬間變成了兩節,像柄迴旋鏢,拚湊起來又像蝴蝶的翅膀。


    白折月每次看見這個武器都十分羨慕,這是獅骨,是由一頭雄獅最堅硬的兩節脊梁錘煉而成。


    眾所周知國師寵女兒,可謂是寵上了天,這“獅骨”便是她及笄收到最好的禮物。


    “折蝶獅骨”一出惹來了不少看戲的富家子弟,還沒開打台下掌聲雷動,論兵器輸出白折月從未輸過羽裳,這才她也將竭盡全力,讓眾人知道她的厲害。


    說時遲那時快,白折月率先發起攻擊,在快要近羽裳身時猶豫了一下,想著點到為止,橫過劍來直衝她的手臂,羽裳見狀抬骨一攔,另一隻手沒停歇地朝白折月的肩膀揮了去。


    “啊——”白折月來不及躲閃,折蝶獅骨已經砍在了她的肩上,如麻藥般麻痹了她的肩骨。


    白折月手臂失了力氣,往後連退幾步,龍祺看出異樣連忙飛上台,站在兩人中間攔住了羽裳還想再次發動攻擊的手,眉眼猩紅,怒吼道:“你沒看見她受傷了嗎?”


    龍祺出現的太過突然,羽裳一下沒握緊折蝶獅骨拋揚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後狠狠插在了擂台的地麵上,劈開了幾道裂痕。


    白折月痛到將劍隨意丟在地上,去揉捏麻痹了的左手,不管怎麽揉還是很痛,看了這迴羽裳是下狠手了。


    她在龍祺的攙扶下起身,小巧的臉龐透出委屈的粉紅,麵朝觀眾們解釋道:“我相信裳兒不是故意的。”


    羽裳拔出地麵上的折蝶獅骨,想假裝道個歉掩飾過去,嘴巴莫名其妙的又開始說了起來:“好久沒練功力氣用大了些,月姐姐你沒事吧?”


    這妥妥的綠茶行為啊!


    羽裳的靈魂在大聲控訴,偏偏身體很成熟地握起白折月受傷的胳膊上下晃了晃,“還能動,能動就好。”


    終於知道前身為什麽有那麽多仇家了,就這腦子,就這張嘴,一百條命也不夠殺吧??


    羽裳尷尬到腳指頭抓地,偏偏麵部表情又管理的很好一點破綻都沒露出。


    白折月礙於有這麽多人在看,也不好直接對羽裳發脾氣,隻好大度擠出一抹淡笑:“我們姐妹之間鬧著玩呢,大家都散了吧。”


    待眾人散去,白折月終於忍不住想訓斥羽裳,不巧軒轅銘及時出現,先檢查了一下羽裳有沒有受傷,這才作揖賠不是:“小娘子魯莽,多有得罪,還請公主見諒。”


    軒轅銘是白折月的表哥,羽裳嫁給軒轅銘,從白折月的好姐妹變成了好嫂子,這讓白折月一時難以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認:“我,我早就原諒嫂嫂了,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之內,嫂嫂你可得好好照顧我!”


    說白了就是伺候她唄。


    倒也不是不行。


    羽裳微微點頭,白折月眼看有戲,昂起傲嬌的下頜,內心早已開始盤算日後要怎麽使喚她了,隻聽羽裳道:“我把你弄傷照顧是應該的,隻不過,我沒照顧過人,倒是照顧過狗,也許可以試試。”


    “.....”羽裳一語驚呆眾人,連她自己都驚呆了,連忙捂住嘴巴,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拿你跟狗比。”


    這下誤會更大了。


    羽裳由捂嘴變成蒙臉,快步走下擂台隨便騎上一匹馬離開了這個地方,卻不知這是軒轅銘剛騎來的。


    小楓和小葉跟在後麵追,羽裳越騎越快,忽然一個急刹車,迴頭問道:“迴家怎麽走來著?”


    小葉調整韁繩,將馬走到和她並排的位置:“公主你是不是中邪了,連迴家的路也忘了嗎?”


    “噢,想起來了。”羽裳拍了拍腦袋,繼續騎馬往皇宮走去,這一路她走得可謂是心驚膽戰,方才她攻擊白折月雖有心,但也沒想到能把她傷那麽重,方才交談她雖然麵不改色,但手臂就一直沒動過,想來是真傷的不輕。


    這一路她做了一些反思,但反思的結果還是因為肉體不受靈魂控製。


    抵達皇宮,羽裳想起什麽問道:“對了,我不是公主,你們為什麽都喊我公主?”


    小楓想到就覺得好笑,“那還不是因為公主小時候,見不得白煞隻有達瓦一位公主,硬要自稱嘎瑪(星星)公主,後來國師便讓府中的下人改口,到後來叫習慣就一直這樣了。”


    羽裳翻身下馬,好奇問道:“這事白帝知道嗎?”


    小葉點頭,“應該知道,達瓦公主時常稱唿你為小公主,她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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