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膈應人的賀語


    這事上頭要經多了,就不會再靦腆了?芳儀聽著康熙的話,腦門上的青筋直跳!


    芳儀本就對這些不待見,隻是因為周遭都是如此,她實在是無力成為無畏與無謂的勇士。隻是,這迴,作為母親的敏感,讓她本能的覺得,因該勸住康熙的這個想頭。


    而且,現在芳儀是隱約的猜到,估計是那日動靜大了些,讓鼻尖的聞出了什麽味兒,又編出了什麽不著調的話兒在康熙跟前說了。雖說,要堵住那些話兒,最簡單的就是點頭受了康熙的好意。可這迴芳儀的強勁上來了,兒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很多事情上,兒已經很累很苦了,難道連這個事情,也要委屈兒?


    “您這法不錯。以前,我跟王太醫閑聊,曾聽說過,有人不能見血,見血就犯暈,有些人不能食肉,吃了就吐。這要診治,有一個法就是讓那些見不得血的多見幾迴血,吃不得肉的多吃幾迴,開始雖然極難受。但,這暈著暈著,吐著吐著,也就好了。想來,這就是一樣的理兒。隻是,”芳儀瞟了一眼康熙,緊蹙眉頭道:“我舍不得。”


    “胤礽這性情上的靦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慢慢的大了,跟房裏人相處慣了,就好了。咱們現在這樣,倒是要讓孩心裏存下事情來。別看這孩平時愛撒嬌玩鬧,可在正事上頭卻是一點不含糊的,尤其是在這孝道上頭,對您是極敬愛的,若是知道您為了他這個事情在擔憂煩惱,不知道他心裏要如何難受呢。”


    康熙本來不覺得給兒幾個女人有什麽不妥當,可現在聽了芳儀打的那倆個比方,還真是被岔了過去,覺得自己這好像就是硬逼了。又聽得芳儀後頭這一說,覺得皇後說的也是這麽迴事情。不過,雖然覺得自己兒的身一定是沒什麽的,但康熙還是想了想,把明日召承祜跟胤礽迴話的時間,安排在太醫院馮太醫給自己請平安脈的時候。


    康熙點頭了,這事就算這麽著了。隻是芳儀還是把這個事情給擱在了心裏了,究竟是誰在萬歲爺跟前說了些不著調的?能在康熙跟前說的上話的總不過是那幾個,隻是,要明確是哪一個,還是不太容易的。打探皇帝跟人的說話,總是犯忌諱的。這事,一時半會兒還真急不出來。


    作為眼線眾多的皇後,還是知道了那一日康熙跟惠妃與榮妃有過“偶遇”。惠妃為了什麽,芳儀可以猜得出,那榮妃呢?而後,不幾日,又聽說榮妃屋裏換了些擺設,特別是那些茶盞什麽的,就心裏有些譜了。


    在這個講究長幼有序的年代,康熙沒有給三阿哥胤礽指個側福晉,那麽作為弟弟的四阿哥胤祉就更不用想了。想來,這讓急於給兒安排這些事情的榮妃很不甘心吧?


    芳儀並不知道,自己這攔著康熙沒給兒安排小老婆,其實改變了很多人物的命運。不過,就算是芳儀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選秀,還是如期的開始了。經過老嬤嬤驗身通過的各地秀女,也是如期的被安排住進了宮室學規矩。這些秀女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有人看著,也會如期的匯報到那些有心人耳。隻是這會兒,芳儀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頭。


    說實話,對於選秀,芳儀已經是麻木了。對於那些求到跟前懇請拴婚的,芳儀聽過兒們對那些人家門戶權勢的分析,以及康熙的一些意思,都早已經有了說法。這些秀女裏頭,暫時又沒有自己兒的事情。而對於康熙會留著誰在宮裏,芳儀也不會妒忌。這些人的行為品性,更是自有底下人聽著看著,等真有留下的可能,自然是會報於自己知曉的。隻是,這一迴,芳儀倒是讓人多注意一下蘇州王氏秀女。


    除了這個和日常的宮務外,芳儀也就是把精神頭放在毓慶宮的那兩個有身的兒媳婦身上。不管怎麽樣,那都是自己兒的血肉。


    隻是,即便如此,芳儀還是聽說了,那個王氏姑娘相當的規矩。其實,這要用規矩來形容這秀女,已經是很不準確了,隻是除了這詞兒,其他的就更不好形容了。該說是膽小?還是能忍?都不好說。


    都說是江南出美女,這姑娘無愧是江南水鄉的,而且身上還帶有那股特別的婉約。而且,最讓芳儀奇怪的是,這李敏雖說與這王氏是表姐妹,其實這裏頭是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可這兩人竟然有些個相似,特別是那個神韻上。


    江南漢族秀女,自然是與滿族姑娘不太一樣,那王氏又是容貌上乘,這就更加顯眼,自然在這秀女裏頭受到了排擠。至於那些個見不得光的小手段,自然是招待了這王氏不少,可這王氏卻沒有嚷嚷出來,反而是抱個寧事息人的態度。


    原本對於那些秀女間的小手段,隻要不太過,芳儀都不太幹涉的。如果連這個都應對不好,留在宮裏,早晚是填了那條命,還不如乘早迴家的好。隻是,對於這個王氏,芳儀心裏總免不了扯上了李煦。芳儀不認為康熙不知道這王氏的底細,而這些事情,也瞞不了康熙的眼線,芳儀斟酌著,還是派了人去儲秀宮敲打了一迴。不過,也就是僅此而已,至於那些手段,到底是秀女們出的招,還是宮裏人覺得這人礙眼,芳儀都不想管。


    不過,芳儀還真是沒有料錯了康熙。這選秀還沒到最後,這王氏就讓康熙安排著住進了永壽宮的偏殿。幸好,康熙還是很給足皇後的麵,這事情,還是讓梁功過來跟芳儀說的,讓芳儀出的麵。而且,就算住進了那兒,康熙也沒有就來不及似的寵幸了那人,而是按著老規矩,開始晾著打磨呢。可即便如此,還是讓內廷裏的人心頭上足了發條,警醒起來了。本來還有人打算把這人擠兌出去的,這下就更緊張了。


    最後,康熙給二阿哥定下了戶部尚書科爾坤伊爾根覺羅氏之女,鑲黃旗人。這伊爾根覺羅氏也是個大姓,科爾坤也頗得康熙的重用。這一時間,讓惠妃直冒喜泡兒。而且,除了二阿哥之外,其他阿哥,包括太承祜,都沒有添什麽人。到是康熙自己,又留了幾個。這讓惠妃既是高興又是吃味兒。


    月裏頭,毓慶宮裏頭,太儒人伊爾根覺羅氏辛苦掙紮了兩夜一日,還是誕下了個小格格。這一迴,還真是讓康熙皺了皺眉。不過倒是更讓惠妃喜不自勝了,真是有點兒心想事成的味道,不枉自己躲著偷偷的上香。


    因為伊爾根覺羅氏這胎是個格格,一時間,這棟鄂氏心裏其實是高興得很。不管到了哪裏,這做正室的,總想自己誕下的嫡也占著長的名分,雖然,皇宮裏頭不一定就講究這個,可有總比沒有好。看看,不管是太殿下也好,皇後娘娘也好,那身份那地位,都是高高的,萬歲爺也是又看重疼愛又信任有加的。


    隻是,就因為伊爾根覺羅氏這胎是個格格,所以,看向棟鄂氏的眼睛更多了些。而棟鄂氏自己也是崩得緊緊的,實在是很難放鬆。一邊想著自己這胎要是個兒,一邊又擔心萬一不是怎麽辦。一邊囑咐自己不能胡思亂想,要好好養胎,一邊又不能抑製的胡思亂想了。


    棟鄂氏猶如那上得緊緊的琴弦,身邊的人自然是感覺得到的。芳儀也得著了消息。這種緊張,不光對孕婦的身是很大的負擔,對於那腹的胎兒,更是有莫大的傷害。這種情形,就是擱在現代,也隻能以開解孕婦的心情為主。可現在談何容易?芳儀想了半天,也隻是想辦法把太妃送去暢春園好好養著,不在宮裏,避開那些個眼睛,太妃的日可能好過些吧?當然,這樣一來,太承祜就要忙上許多了。經常要在京裏跟暢春園來迴。這也是芳儀囑咐承祜的,總不能把大著肚的媳婦就擱在那兒不管不問了,不然這媳婦的毛病,還更得嚴重了。


    棟鄂氏是在暢春園裏頭分娩的。那時已經是臘月了。十一月旬的時候,芳儀就打算讓兒把太妃接迴宮來了。隻是太妃自進了暢春園,心情卻是好上了許多,就不太樂意迴來。這種時候,芳儀也隻有多派了人手過去候著。


    隻是,這一胎,還是個小格格


    這下,內廷許多人雖然麵上不說什麽,還要揣摩著皇後的臉色,想著是不是該說聲恭喜,可其實暗暗高興的,不在少數。隻是把恭喜說的那麽心口合一的,還就數惠妃了。那日在翊坤宮,這人得到了消息,可是笑了良久,什麽儀態都不講究了。隻是當著皇後,惠妃還是很收斂的,不過這個賀語說得還真是讓人既膈應又挑不出錯兒,“三朵金花,來年必能結出金果來。”隻是這個金果,卻一定是自己兒胤禔的。


    (大節下的,不太好寫那些太什麽的,所以,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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