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包,將一個小玉佛倒於掌心,對長平說:“這是母後在潭柘寺求的一個玉佛,希望它能保佑你一路平安吉祥。”長平把玉佛戴起來,便收起割舍不掉的眷戀,毅然上了船。

    她佇立在甲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父皇母後,她的心坎正在這一刻卻湧現出從未有過的感覺,猛然感到這似乎是生死別離的一幕情景。

    朱雯倩瞥一眼茫然的長平,唉歎一聲,說:“隻可惜周大人未來送別,這個周大人也真是的,公主您今天就要南下金陵,你們馬上就要相隔千裏,他也不趕迴來送公主一程。”長平道:“前方戰事吃緊,世顯身為朝廷大司馬,他理應待在前線,我理解他。”

    麵對日趨頹敗的國勢,崇禎如今把希望全部投在長平公主身上,隻希望她能從福王朱由崧那裏借兵迴京增援。大明一片晦暗局麵,而此刻的關外,秋高氣爽的好時節,皇太極坐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金口開言:“朕宣布,我大清秋狩開始!”

    貝勒阿哥們紛紛馭馬奔躥,頓刻間蹄聲雷踏,兇悍嘶喊的闖進密林。唯獨多爾袞與豪格落下原地未動,雙方狼目敵視,緊湊的則是二人威赫聲撕破安寧,縱馳入林。

    一頭碩壯的梅花鹿自草叢中躥現,多爾袞和豪格各自冷顏覬覦,掣電神速般彎弓搭箭,六支利箭淩風飆梭,梅花鹿的兩隻腿中矢受傷,其餘身處也各受了箭傷,它隻能側躺在地上掙紮,痛苦呻嗷。

    “十四叔,就看最後鹿死誰手吧!”“非常好!”

    叔侄倆騰身落駐,他們一個是氣哮山河的凜凜雄獅,另一個則是噬血煞氣的豺狼,兩個白山黑水孕育出來的英雄天驕在此爭霸雄渾!

    飛步踐土塵飛揚,各自勃氣十足的伸出那隻欲攬天下的臂掌,都抓緊著一隻鹿茸,二人臂勁爭拖,奈何鹿兒在他們中間搖來擺去更是痛苦莫語。

    豪格放手退定,淩空飛縱健腿,多爾袞展足迎上,雙方腿腳交叉小搏了一番,對峙在附近平坦草地上。豪格說:“十四叔,這些年你征伐四方,聞名遐邇,侄兒一直沒有機會向叔父討教,今日趁此良機侄兒就向叔父討教了!”豪格淩風躍起,迅腿斜踏如射飛箭直逼多爾袞,早蒔胸竹的多爾袞淩厲出手,化指為爪,聚全身力氣躥至指爪之間。隔著靴襪他竟能如膠死黏的逮抓住豪格的勁足,令他懸於半空不能動彈,豪格越發感覺似有鋼刃漸漸插入骨肉的劇痛,他的指力異常強大!

    多爾袞揮臂一甩,豪格被拋得摔趴在地上,撲吃了一口恥辱。他懊惱甘的奔向多爾袞,在相距極近的一刹那倆人拳狠帶風的重擊對方胸膛上。豪格讓多爾袞的內勁隻震得摧退了三四步,多爾袞卻含笑語道:“賢侄,今日鹿死我手。”豪格齜齒忍狠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十四叔走到“勝利”麵前。

    多爾袞迴首又拋給了豪格一個略顯深邃的笑容目光,豪格隻看到他右腳踏在鹿身,雙手緊緊牢抓鹿角,大氣磅礴的一聲長吼,緊繼一幕真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多爾居然活生生把鹿頭拔斷分身,霎然血水泉湧,噴了他一身的血色淋漓。

    豪格完全驚呆了,腦袋裏還有上演著剛剛那幕血色慘狀。

    他是比任何叢林猛獸還要殘忍的“人獸”!這一刻超乎了豪格對多爾袞預想中的強大,看著多爾袞提起血淋淋的鹿頭跨上了馬背,他高高在上的樣子足像一位君臨天下的霸主!

    眾阿哥貝勒們歡唿雀躍的紛紛向皇太極獻上自己的戰果,盡管他們當中有的隻是獵獲幾隻野雞斑鳩之類的小玩意,但他們卻已經很得意忘形了,很多皇室子弟都是第一次秋狩。

    多爾袞策馬出林,驚吼一聲,卻震得是一群雀鳥四處遊飛亂躥。他提著一隻血色鹿首下馬跪拜皇太極:“皇上,今日上天讓臣弟獵得此鹿,此鹿頭已被臣弟摘下呈獻皇上,上天也在預祝我大清逐鹿中原,一統天下!”

    眾臣工與皇室貴胄一聽聞鹿首竟是讓多爾袞徒手摘下,莫不目光驚爍,讚歎其神勇無匹,但皇太極除了佯裝的喜悅之外卻夾雜著一絲憂憤。

    皇太極立身走到多爾袞跟前,伸手接舉他呈上的鹿首,朝眾臣皇族成員興奮大宣:“我大清將很快能逐鹿中原,一統天下啦!”“吾皇萬歲萬萬歲!”“我大清逐鹿中原,一統天下!”皇太極一唿百應,眾人渲喜異常,熱烈非凡。

    夜色月惆悵,長平悄悄一人從艙裏走上甲板,坐下身子把係在懷中的玉佛拿出來目盯酌思。

    朱雯倩稍稍不久也從艙中登上甲板,兩個蒙麵人好似魅影一樣自船下淩風騰上甲板,長平公主怵然尖叫,其中一蒙麵人朝她揮手一撒白色粉沫,長平公主她於是瞑目昏厥。朱雯倩大唿“刺客”,正在這刹那又一句黑衣蒙麵人飛淩上船,揮劍與之二人拚殺一塊。

    朱雯無論怎樣大喊刺客,其它的船卻奇疑的沒有絲毫動靜,仿佛那些衛兵都憑空消失了一樣,就連艙中的宮女小翠鸝與四大侍衛也都沒有反應。

    蒙麵人丙在劍藝上精於其他二人,一劍彈力震落其中一人之劍,蒙麵人丙使右腿將他旋踢翻滾。但見蒙麵人乙懸淩半空,倒懸一劍直向蒙麵丙插下。蒙麵人丙仰首,擊掌飛梭寶刃,穿中黑衣人乙的胸口,即時摔在甲板上掙挺了稍稍幾口氣息便就斃命。

    黑衣人甲拾劍側擊而來,蒙麵人丙遽閃退辟避,黑衣人甲躍身縱翻,迅猛一劍揮砍下來蒙麵人丙使舉罡勁雙掌竟牢牢夾阻了黑衣人甲的狠劍,內氣烈躥其身,那長劍被他夾成兩截,黑衣人甲被他一腳飛踹進運河之中。

    朱雯倩在一旁偷偷窺睹著這一幕簡直就像拍武俠電影,這身臨其境的感覺既戰兢又很刺激。

    “出來吧!”黑衣人丙對暗處的朱雯倩說。

    朱雯倩謹慎的一步步向黑衣人靠近,黑衣人此時拿著一粒藥丸正要喂給昏死過去的長平公主,朱雯倩驚道:“你想幹什麽?她可是公主!”黑衣人沒有搭理朱雯倩的話,還是把藥丸放進了長平嘴裏,將其下巴翹上一蹭,似乎藥丸已經吞了下去。

    “英雄!你給公主吃的什麽?”朱雯倩焦急的問道。

    “當然是解藥,難不成還是毒藥啊?”

    長平一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又是黑衣蒙麵人,驚怕得瞳孔又一瞬間擴大,下意識的蜷縮起身子,朱雯倩趕緊奔至長平身邊,撫慰她道:“公主莫怕,他不是壞人,他是救您的人。”

    黑衣人半膝跪下:“草陳永華參見公主! ”

    “陳永華,這個名字好熟悉。”朱雯倩腦海裏殘存著隱隱約約的記憶。

    “哦?你怎麽會認識在下?”陳永華隻覺得奇怪。

    長平對陳永華問道:“陳英雄你可知道這兩個刺客是什麽人?”“公主,他們乃是闖賊李自成的部下,他們是想拿你作為要挾崇禎的籌碼。”陳永華說道。

    “對了,那為什麽公主身邊的那些護衛都沒反應?”朱雯倩一直覺得很疑惑。“因為那些侍衛早已經被刺客用藥迷倒了,至於公主和你為什麽沒有昏過去,我想是因為你們喝了菊花茶,他們中的毒是酥神散的毒,不過這種毒一遇菊花便就消散,所以你跟公主沒事。”陳永華敘述一遍欲備告辭,長平情切挽留道:“陳英雄既然救了本宮那就代表陳英雄你是個義薄雲天的真漢子,長平懇請陳英雄能夠留下來,待長平迴到京城我會向皇上舉薦你,此時亂世,正是好男兒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陳永華依就背對著身體,說:“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隻不過崇禎實非我心目中的明主,我是不會為一下昏君賣命的,告辭!”言畢,陳永華縱力騰空,隱沒於黑暗之中。

    “昏君?世人都認為父皇是個昏君,可他們又怎知我父皇每天為國家社稷殫精竭慮,日漸憔悴。”長平黯然自語。

    十幾天後,長平終於抵達了金陵城。

    福王朱由崧自王府三裏外便就率眾臣武將等候迎接崇禎皇帝的掌上明珠------長平公主。沿途街道門鋪關閉,百姓禁無一人,十分肅靜。

    待長平貴轎一落,王臣將軍皆屈膝跪拜,朱雯倩在心裏樂悠悠的,幾百年前大明王朝的堂堂的福王爺此刻竟也跪在自己麵前,這種豪邁感比拍電視劇過癮多了。

    長平下了轎很示禮貌性的疾步邁近福王,雙手攙扶其起:“福王叔,好多年不見您了,侄女好生想念叔父您!”福王晃動著左手食指樂嗬:“你呀你,長平你真會哄叔父開心,你的嘴巴還是像以前那麽甜!”

    這一日晚,福王在王府裏隻備一桌簡單的飯席,屋裏隻有福王與王妃,還有福王那不滿八歲的女兒和長平。

    小郡主長得一副精靈可愛的樣子,她先給長平斟了杯酒,而給自己注了一杯茶,端起杯道:“皇姐,我是小孩子所以還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祝皇姐你越長越漂亮。”長平眉飛色舞,也舉杯言道:“我的好皇妹,我們幹杯!”

    福王與王妃滿臉歡彩,簡約的家宴,一瓢羹湯飲進溫暖親情,一夾魚肴嚼嚐融融歡樂氛圍。

    長平吃了一碗飯後,就敞開天窗說道:“福王叔,我此行來的目的想必您也能猜到一二,我是代表我父皇向您借兵求援。”

    福王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王妃臉上的笑容也突然收斂了些許,氣氛頓時僵硬,長平心領會意,也收起了話匣子。

    兩天後,祭明孝陵大典。

    太祖孝陵這一天讓恢宏氣勢覆蓋了起來。延伸無際的甬道朱毯鋪奢,甬道兩側的將士石像顯得栩栩如生,似乎太祖皇帝朱元璋正令眾將士迎接他的貴胄子孫。翠柏茂蔭,環境甚幽。長平佩戴珠光熠熠的鳳冠,著裝錦緞霞帔,今日本是她的笈笄成年之時,也是預備在這一天與大司馬周世顯成婚的,然而在之多事之秋的時代她也隻能舍小愛,顧國家社稷大義。長平此刻的神情凝重,目深幽壑。福王與眾文臣武將還有許多侍衛後隨前進。

    眾人踏完了甬道,便進到了孝陵主心。琉璃瓦簷,翹角飛逸,朱華恢宏的殿閣前,漢白玉雕欄韻美十足。

    長平指拈三柱清香跪地舉目而言:“大明長平公主向太祖皇帝跪安,願太祖皇帝佑我大明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接著長平於是便預請福王宣讀祭文,福王走至插香的大銅鼎前拉開一卷黃緞宣道:“大明王朝自我太祖聖帝開國至今已兩百餘年,國泰民安,百姓耕食飽腹,然至崇禎一朝,外患內憂,三餉之製以致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天災頻降,餓殍遍野,此乃上天之征兆,預示崇禎聖上失德寡才,理應早日退位讓賢,拯救大明社稷!”

    長平簡直被人朝後腦勺悶了一棍的感覺,乍驚的她圓目勃然,怒指福王:“大膽福王,你敢隨意篡改祭文!”福王輕浮的一笑,說:“公主,小王可不敢篡改祭文,這祭文可是您親自交給小王的,就請公主馬上修書一封飛馬傳給皇上,讓他退位,隻有他退位才可保我大明二百年基業!”“福王,原來你早有預謀!”“諸位將士,現在你們也看到福王朱由崧的狼子野心,本宮命令你們立即將他拿下!”長平的召令宛似一陣風飄過,無人為她擒拿福王。福王笑言:“公主,你真是太天真了,孩子終歸是孩子,這裏是本王的地盤,你怎麽可能命令本王的將士?”

    “八十名飛虎侍衛何在?”長平赫令一出,護衛她南下的八十名侍衛雷厲風行,聚護她周圍。

    “公主,本王勸你還是不要抵抗,你還是乖乖的寫一封信告訴你父皇,讓他退位,由本王來做皇帝,反正本王與崇禎都是朱氏皇裔,誰做皇帝都一樣。”福王笑得妄形的時候,滿頷贅彈動的模樣直叫人作嘔。

    長平神色沉定,堅決不會寫信,福王隻得作態悲歎奈然,令眾軍將進攻,但要活捉長平公主。

    頓時間慘聲不絕,血濺孝陵。在刀劍搏殺下一個個侍衛兵將像木俑似的,無聲無息的躺在了地上。

    護衛長對長平焦急迫道:“公主,我們勢單力薄,看來我們隻有跟福王來個魚死網破了,末將願帶您殺出去!”護衛長拉住長平右腕衝出人牆,橫刀先攔截殺一名士兵,即時四名小兵矛槍厲梭齊刺,護衛長甩開長平的手,折腰閃膝一伏,仰首捷避鋒銳,觸臂猶如側展飛翼,將長槍四支搶夾腋窩,立身長吼,滿臉怒氣漲赤的他靠其驚人猛力竟將四兵小卒如同垃圾一樣甩拋一邊。護衛長豪笑聲未息,三發箭卻飛來橫禍得全射中了他,鏗鏘骨氣支撐著他右膝半跪在地上,垂頭殞命。

    長平驚愕的正欲奔向護衛長時,又是三發銳箭瞄中了她,“公主,小心!”長平側臉詫然一瞅,小鶯鸝已經為她擋中了三支冷箭,“小鶯鸝!小鶯鸝……”小鶯鸝雖僅是一名宮女,但長平多年來對她早已情深姐妹,長平淚眼婆娑的不停地叫喚著她,她合上眼,側容逝去。

    平靜肅穆的孝陵此刻已變成了煉獄,撕碎心靈的慘叫聲貫耳不絕,長平神情恍惚的望著一個個忠誠護衛血濺屍橫,一時的忿然激起她拾起一把大刀砍殺一人,欲再砍敵時,那一個兵猛然轉身,血劍刺入長平腹中。

    朱雯倩倉皇奔逃時被兩個士兵窮追進了林子,跑到一座涼亭她全然疲乏的癱坐在了地上。兩個無恥兵卒看中了朱雯倩的美貌,奸笑著步步逼進。朱雯倩喝然一聲“慢著”,從懷裏摸出手機,帶著挑逗之笑對他倆說:“你們很喜歡美女吧?我手上這個可是絕世寶貝哦,這裏麵可有一個絕世美女,給你們看!”“當我們是白癡啊,這麽小的盒子怎麽能裝下人?”朱雯倩按鍵進入手機多媒體,打開了一個視頻。“啊------”視頻中是韓國性感明星李孝利的一段性感辣舞,銷魂般的呻吟,翹臀扭腰,媚眼勾魂。兩個士兵拿著手機看得滿臉盡放猥瑣之笑,其中還有一個興奮至極的鼻孔溢血,“大哥,你怎麽流鼻血啦?”“這不是鼻血,這是愛的源泉,你不是也流口水了嗎?”士兵舔動著舌根欲望湧泄。“大哥,我流的也不是口水,這是如膠似漆。”這倆呆兵一個眯得“血雨腥風”,一個卻是“水漫金山”,猛的,倆兵覺得頭腦暈沉麻痹,都倒在了地上。朱雯倩扔掉棍子,沒跑多遠就瞧見一個護衛和長平公主從坡上滾下來,朱雯倩奔上前去,護衛緊緊拽住她的手,說:“保護公主!”

    護衛死去,可長平流血不止,唇色慘白得十分虛弱,朱雯倩趕緊背起長平跑,在一處灌木叢旁邊卻有兩扇十分矮小宛似石門的東西,朱雯倩好奇的用力推開小石門,黑漆漆的裏麵望不見什麽,追兵的叫喊聲漸漸逼近,朱雯倩顧不了石門小道裏會有什麽蛇鼠野獸,背著長平公主屈著身爬了進去。

    石門小道過後卻又是另一番天地,走過青磚壘砌的廊道,豁朗開目,看得高階下的大廳奢華輝煌!八根鎏金雕龍圓柱頂撐密室,昆侖美玉鋪就的瑩亮地阪,瓔珞琳琅嵌壁照煌,大理石巨棺旁側豎立著一副金鱗戰甲。整個密室如此宏偉,仿佛一座地下宮殿。

    一個銀發老翁從牆壁的密門一走出,見朱雯倩大驚失色:“你們是誰,怎麽會闖進這裏?”“老前輩,我是長平公身邊的宮女,我身上背著的這位便是長平公主,公主遭難,無意間闖進了這裏。”朱雯倩放下長平倚靠著牆壁,銀發老叟近至長平身前,跪拜行禮,長平微微張開幹裂的雙唇,說:“這裏是什麽地方?”銀發老叟道:“稟公主,這裏乃孝陵地宮,草民乃地宮的守護人,草民便是名醫李時珍的長孫,我們李氏一家世代有人為太祖孝陵守陵。”

    “本草綱目的作者李時珍?哇噻!原來你是他的後人啊!”朱雯倩驚詫萬喜。李老叟笑著捋其銀須道:“看來我祖父蠻有名氣的嘛!”“那當然,本草綱目還被編成了一首歌,而且還在春晚演唱過!”朱雯倩一時激動的說,“春晚?莫不是春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朱雯倩一時的心直口快竟又忘了自己是在十七世紀的明朝,李老叟百思莫解。

    長平把朱雯倩叫來身邊,氣若遊絲的說:“我……就要……你要迴到宮裏,對……我父皇說,長平……不能煮餃子給他吃了,唯……有來世再做……”“公主,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電視劇裏不是這樣演的!”朱雯倩急得都擠出了眼淚,李老叟趕快攏近來,說:“公主失血過多,無力迴天了!”朱雯倩拽住李老叟的兩隻手臂,愁色懇求:“不會的,你是李時珍的後人,是神醫,求求你救救公主!求你救她!”這一刻長平黯然失淚了:“隻是我一死,父皇……就……更傷心了-----”李老叟對長平說:“公主,草民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讓皇上傷心難過。”長平問:“什麽?”“那就是讓人代替公主。”李老叟神秘含笑的從石棺內取出一個金盒,打盒子拿出一塊七角形狀的紅色剔透的寶石,石中卻奇異的燃燒起幽藍火焰。朱雯倩看得驚呆了雙目。李老叟說:“公主,這塊奇石是天啟年間那次大爆炸中從天落下的,它有奇異的功效,它不但能將腐爛的屍體恢複如初,而且草民在無意間利用它改變了人的容貌,草民見這宮婦與公主身材形貌略有相似,何不讓她變成公主的模樣繼續孝伺聖上?”

    “整容術?不會這麽誇張吧?以前隻是在武俠片裏有演過,沒想到原來中國比韓國更早就掌握了整容技術!”朱雯倩好奇的拔腿跨至石棺邊,棺內躺著的太祖皇帝朱元璋麵色紅潤,耳垂耷拉,銀白發縷依舊。不過這朱元璋並不像史書上畫得那樣奇醜無比,但這哪裏是死了兩百年的屍體啊,簡直就是剛下葬的!朱雯倩遊目四顧著地宮的一切,心潮澎湃,感歎自語:“沒想到乞丐皇帝的地宮如此宏偉,遺體也能保存這麽完整,要是後人挖開這裏,絕對是一項轟動全世界的考古大事件!”

    “小倩……小倩……”長平虛弱不堪了,朱雯倩跑到她跟前,長平又從懷裏摸出一塊金色令牌:“你拿著它……去揚州,找……史可法總兵,讓他……幫你……”“公主------”朱雯倩驚瞪起眼珠子,長平公主就這樣死了。

    “讓我趕快幫你做手術吧!”“我不要!古代哪有什麽整容手術?我不會讓你把我的臉給毀了,我要離開這,我要迴二十一世紀!”朱雯倩怵怕至極,想逃跑之際隻被李老叟舉手一撒銀閃閃的粉沫便暈倒。

    李老叟先將瑩紅奇石砸碎續之磨成粉沫,接下來又覓出一顆碩紅藥丸亦搗成細粉,以微少深褐色藥汁澆合揉捏,把它敷在朱雯倩臉上。神奇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她的麵部五官奇異的悄然發生著移變,李老叟這時於執小刀在手往她的臉上開始……

    朱雯倩一睜眼醒來,李老叟拿著銅鏡給她一照。朱雯倩霎時駭聲大叫,自己原來那張臉不翼而飛了!長平公主的相貌如若畫皮一般覆到了她的臉上,鬼使神差,自己原來就是長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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