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泛天際,大明的的宮殿上百官已聚。

    崇禎開了場白:“列位愛卿今日有何要事啟奏?

    “臣有本奏!”提言的是位滿是白須的老臣,“張卿家有何事?”崇禎問。“啟奏皇上,現今闖賊李自成已率賊軍攻陷張家口,我大明江山形勢危急,懇請皇上將山海關的重兵調往張家口,如此勢必將闖賊就地殲滅!”

    “張同鶴,你是何居心?山海關的大軍怎能調離,如此一來雄踞關外的皇太極豈不是毫無忌憚,到時皇太極肯定會率大軍全力進攻山海關,山海關一旦被攻破,皇太極的軍隊豈不是長驅直入,到那時我大明江山就真的危急了!”一個中年略須的武臣激言反駁。“山海關自有高聳堅固的城牆作盾牌,我們無需用二十萬精兵駐守那裏,可調十五萬迴京,伺機與闖賊決一死戰!”這個張同鶴雖然瘦骨嶙峋,風燭殘年之際,卻聲如洪鍾,堅持一己之見。

    “皇上,臣懇請將這個禍國殃民的張同鶴淩遲處死!”

    “你……何遠城!你……”

    張同鶴氣火旺湧,竟一時昏厥過去,崇禎趕忙命人將他抬殿,交太醫診治。

    何遠臣向崇禎奏道:“皇上,萬不可聽信張同鶴佞言,山海關就是我大明江山的命脈啊!”崇禎會意的點點頭:“山海關的兵馬不能調動,但李闖賊等一夥叛軍日益逼近京師,現在京師又無多少兵馬,所以朕決定向南方的福王借兵二十萬,眾愛卿以為如何?”

    這時朝堂之上卻隻是一片吱吱唔唔的議論聲,許久之後才有大將左良玉出班奏語:“皇上,福王此人擁兵自重,恐怕他不會同意借兵給皇上,再說遠水救不了近火,李自成率賊軍已經逼近京城,末將懇請皇上遷都金陵,這樣既可何全我大明江山,又可以控製福王,可將他的兵馬收為己用。”崇禎立時臉上晴轉陰雲,暴語一出:“混帳,今後誰要膽敢諫言南遷,朕就要了他的腦袋!”

    罷散早朝之後,崇禎心情抑鬱的迴到了寢宮,周皇後剛要下腰行禮之際便被崇禎攙住了雙手:“我們夫妻之間無需繁文縟節。”等崇禎坐下後周皇後奉上一碗香茶,也伴其坐下。“皇上為何怏怏不樂?”周皇後問。“唉-----”崇禎愀歎一聲站起走到窗台望著外頭:“好好錦繡河山如今讓朕弄成這番模樣,朕真是有愧於大明的列祖列宗。”周皇後起身走到崇禎身後,將她滿滿的賢淑與體貼融集自己這張憔悴的臉,她把臉依貼在崇禎背肩,抱著他說:“皇上,你不要過於自責,這也不能全怪你,你每日每夜批閱奏章為國事操勞,時勢如此,臣妾想大明的列祖列宗會體諒你的。”崇禎轉過身姿,用雙手撫住周皇後肩膀,此刻這位大明王朝第十六代皇帝的臉上在陰雲密布中終於射開了一縷陽光微笑:“朕的身邊幸虧有皇後你,如果沒有你,朕在憂愁之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周皇後迴笑:“皇上,臣妾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與你共渡難關。”

    這一天,朱雯倩閑瑣無聊的在皇宮裏瞎逛了一番後,迴到長平公主的香閨中,恰見公主正對著銅鏡梳妝打扮,悄悄踮起腳尖走近她身邊,猛然把頭探到銅鏡前,嚇得長平公主驚愕一聲,“小倩,你幹嘛一聲不吭的?”“我在看公主今天為何這般細心打扮,身邊連一個宮女也沒有,我猜公主今天肯定是去約會。”“就你聰明!”、

    輕鬆歡娛的氛圍之際,朱雯倩驚乍一聲,長平一陣莫名,朱雯倩說:“公主,你看你的嘴唇都幹裂了,今天去約會情郎免不了要kiss的,我有一樣寶貝立馬讓公主的嘴唇變得光滑滋潤,公主您稍等片刻!”朱雯倩就像隻不能安寧的小喜鵲飛一樣的就蹦跳出了門,剩下長平公主仍對她口中蹦出的那個字語疑惑不解:“克----絲?”

    “公主,我迴來啦!”一盞茶的時間後,朱雯倩又帶著喜氣洋洋的笑臉迴來,她指間拈著一支口紅在長平公主眼前秀了一下,長平對她手中夾著的像短棍一樣的東西饒有興趣,她搶過朱雯倩手裏的口紅,定神細細看著口紅上麵的圖紋,彎彎曲曲像蠶絲一樣,問道:“這是什麽筆,怎麽會這麽短小?而且這筆也沒有毫?還有這上麵亂七八糟的寫了些什麽?”朱雯倩挺起身姿清咳了幾聲,介紹說:“公主,這叫口紅,在我們那裏是每個女孩子化妝必備的物品,這可是名牌,美寶蓮口紅,從美國進口的,這上麵呢都是字,是英文,跟我們漢人寫的字大不相同。”

    長平公主蹙著娥眉依舊迷惑縈繞,朱雯倩沒等她提問於是推著她就坐到凳上,揭開口紅的蓋,為長平幹裂的嘴唇滋潤起一支現代化的美顏產品。一陣子過後,當長平要照銅鏡時,朱雯倩突然現出一塊手心寬大的現代化清晰的鏡子亮在她麵前,“小倩!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的嘴唇好像閃閃發光一樣,你這是什麽鏡子怎麽會這麽亮?”長平大放異彩,右手撫貼著自己白皙漂亮的臉,頓時她全然放開了作為公主應保持的衿持,現在純粹隻是一個少女在屋裏旋轉著天真的笑容。

    朱雯倩看著一個不一樣的天真爛漫的長平公主,她也得意的抱住雙肘,自豪而語:“誰說古人不懂時髦,大明的長平公主其實也很前衛!”

    “小倩,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不好看?”長平轉著身姿期待朱雯倩的讚語。

    “公主,你本來就天生麗質,穿什麽衣服當然都好看!”

    “小倩,你陪我去禦花園,世顯他肯定等急了。”處在熱戀階段的長平公主每時每刻都好像聞著花香般的開心。

    朱雯倩陪同長平步入禦花園,遠遠就望見池畔涼亭裏佇立一位身姿偉岸的男子。至於這個叫周世顯的準附馬一和長平公主麵對麵的站在一起,彼此互相牽著對方的雙手,一個親昵的叫喚“徽妮,”另一個則含情脈脈的稱唿著“世顯”,好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情侶。

    朱雯倩本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都市青春四溢的女孩,對於追星十分沉迷,是演員馬浚偉的忠實fans,現在麵對著曆史上真正的附馬爺周世顯,她一時激動的竟忘了自己是在十七世紀的明王朝,周世顯已官拜大司馬,她也沒向其行禮,興奮縱情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周世顯,你的皮膚要比馬浚偉白一點,下巴要比馬浚偉尖一些,雖然你的鼻梁沒有他的挺,但總體來講還是要比他帥氣,不錯!我很滿意!”

    “放肆!小倩,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是不是平日裏本宮對你疼愛有加你都忘記了自己是宮女的身份了?”麵對長平公主突然砸下的一個霹靂,朱雯倩一時戰兢的慌忙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不懂規矩,求公主饒恕奴婢!”朱雯倩隻覺得在二十世紀多好啊,如今呆在這明朝命都感覺有些朝不保夕,哎!自己以前哪有這樣低聲下起過,以前從來都是別人被自己的驕傲所屈服。

    周世顯淡然一笑,對長平說:“算了,我看她年紀應該與你差不多,她可能初入宮廷不熟悉。”

    “這可是周大人為你求的情,下次不許再有這種情況出現了。”長平對朱雯倩的語氣開始緩和。周世顯笑道:“徽妮,我看你的這位宮女挺有意思,她剛剛好像拿我跟某個人比較,馬浚偉?”“對了,馬浚偉是誰,他跟我長得很相似嗎?”周世顯很有興趣的問。“奴婢不敢說。”“小倩,我也不是怪你,隻是這畢竟在宮裏,不能太隨便了,在我和世顯麵前也就算了,隻是如果你哪天碰到朝廷哪位大人沒有禮數規矩,到時別人怪罪下來恐怕連我也保護不了你。”“是,公主,奴婢知錯了。”“在我們麵前你就不用自稱奴婢了。”“公主,那你不怪罪我,我可又要我行我素啦?”朱雯倩俏皮著說,長平泯嘴微笑:“好啦,你就說吧。”“周大人,那個馬浚偉呢就是香港tvb電視台的當紅演員,他演過你,電視劇帝女花就是演繹你和公主的故事,你們的故事將來會被後人廣為流傳,就像霸王跟虞姬那樣。”朱雯倩漫步敘述道。“雖然沒聽明白你說的什麽踢威逼,什麽電視劇,但你說我跟公主會像西楚霸王與虞姬那樣被後人傳頌成為一段佳話,這我倒沒敢奢望,我隻希望能跟公白頭偕老,我就心滿意足了。”周世顯笑臉覷著長平。

    長平對周世顯說:“我這個宮女雖然言行舉止很是古怪,但我覺得她還是挺有趣的,你說呢?”

    “周大人,你難道沒發現公主今天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朱雯倩一句醍醐灌頂的提醒隻讓周世顯頓刻注意到長平的嘴唇滑潤光亮,“徽妮,你的嘴唇怎麽……。”“不一樣是吧?這都是小倩的功勞,是她用一種叫做美寶蓮的東西幫我塗的,還說是美國進口的。”

    周世顯如今作為大明王朝的一品大官,他深悉大明王朝周邊鄰國的情況,無論他怎樣擠目凝思都沒聽說過這個美國究竟位於哪個位置,他幹脆向朱雯倩索問:“有美國這個國家?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在哪裏?”朱雯倩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一個曆史性的錯誤,美國是十八世紀才成立的,十六世紀的明朝人怎會麽知道美利堅合眾國?

    朱雯倩對周世顯嘻笑搪塞:“我也是聽說,或許是捕風捉影吧,應該不存在這個國家。”

    “公主,我幫你和周大人照張相吧?”

    “照相?”這讓周世顯一頓納悶。

    “她有一個寶盒,能把我們的相貌裝進盒子裏。”長平對周世顯說,“這世上真有這般神奇的寶物?”

    長平滿麵春風的拉著周世顯站到亭欄前,朱雯倩掏出手機將攝像頭朝他們瞄了瞄,他倆簡單的緊挨在一塊的姿勢不怎麽好,“公主,讓周大人抱著你。”仍舊困擾在“木納陣”裏的周世顯尚未明白過來,長平可是受了朱雯倩活潑性格的影響,她儼然轉換成一個80後現代都市女孩的開放風情,挽起周世顯的雙手抱住自己的上腰部,她的臉上漾滿了漣漪,唯有身後的周世顯卻顯得窘然羞澀。

    朱雯倩數一二三後,手機卡門一響,如此,一張十七世紀中國的附馬與公主的甜蜜合影就記錄下來了。

    大明朝的京師是繁華無比,離京城幾百裏之外的關外,雜草冗蕪,有一個穿著二十一世紀黑色警察製服的人躺在雜草叢中,他就是穿越而來的上海市警察吳劍濤。

    陽光開始燃燒起中午的灼熱,吳劍濤的一雙眼皮微微撣顫了幾下,待他完全睜開眼睛想要起身,猛然感覺肩背一陣劇痛,他又小躺了一會兒,緩緩托著手掌撐起了身子,坐在地上,四周環顧,此處完全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怎麽從井裏出來了,好像什麽都記不清了?”“盈盈!倩倩!”吳劍濤唿喚著女朋友跟表妹,他隱隱約約又想起了一些,記得自己和她們在枯井下被風刮進了一個黑洞,都怪那個該死的通緝犯,弄出了這麽多麻煩的事情。

    “救命啊!救命……。”一串唿救聲揚風傳來,順著傳來的方向吳劍濤趕緊穿過繁密的枯草叢,隻看見一群衣裝古怪的人手握大刀圍困著兩個穿著華麗旗裝的年少男子。盡管這些人異裝古怪,但吳劍濤一想到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他終於挺身而出,拔出手槍對著那群拿刀的古怪人:“都別動,我是警察!把刀都放下,蹲到一邊抱著自己的頭!”這群惡人頓時如獵鳶似的目光聚射而來,“警察?”一群人疑惑萬千,警察又是江湖上哪門哪派?“什麽警察?”一個惡人問道。“我是上海市閔行區公安分局的一名警察,大白天你們竟敢持刀搶劫,目無法律,你們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放下刀,趕緊去警局投案自首!”吳劍濤鄭重威懾地道。

    “大哥,這小子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一個齧齒瘦小子問帶頭的。

    “喂,臭小子,你別在這故弄玄虛,你以為我會怕你手中的暗器嗎?老子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什麽暗器沒見識過!”

    “弟兄們,給我把他剁成肉醬!”帶頭的直刀指向吳劍濤。

    “別過來,我真的會開槍!”

    吳劍濤的威脅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毫無畏懼,這些惡盜們風風火火衝殺過來,一刹那槍聲響徹長空下,其中一個惡盜眼珠子鼓瞪得似魚目一樣,麵色惶恐的躺下了。

    “啊!這……。”“大哥,他死啦!”現在這幫惡盜被震嚇得冷汗淋漓,哆嗦害怕在他們口齒之間滲透。“妖術!快跑!”惡盜們帶著抖瑟,灰頭土臉的溜之大吉。

    “多謝義士相助!”那個看上去像主人的旗裝公子抱拳來謝,“我看你們都穿著旗裝,難不成你們是滿族人,可為什麽跑到上海來了,你們是從東北來的嗎?”

    “少爺,這人主話甚是奇怪,我們要小心。”仆人在主人耳邊竊語提防道。

    “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你們滿族人怎麽到現在還說著像古人的話,看來你們兩個滿族人還在保持著本民族的風俗,我的名字叫吳劍濤。”吳劍濤十分客氣的伸出右手向對方示好,對方也不知是反應遲鈍還是心中存有疑慮,猶豫了半天才和他握上手。

    麵前這個旗裝少爺透露出逼人的貴氣,眉棱下的目光掩蓋不了他那敏捷的思維。吳劍濤隨手將手槍別住腰間,走近剛剛被擊中的強盜,俯下身來察看罪犯屍體。滿人少爺的雙眶深鎖的那一對犀利緊緊咬在吳劍濤腰間的手槍上,他正準備啟齒相問之時,吳劍濤搶先問話:“對了,閔行區公安分局怎麽走,我忘路了。你們知道嗎?”“閔行區?公安分局?這是什麽地方,我們從未聽說過。”

    “公子,這人說話瘋瘋癲癲,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仆人又提醒著少爺。

    “吳公子,不知道你剛才擊斃歹人的是何暗器,可否方便讓在下欣賞?”滿族少爺早就覬覦吳劍濤的手槍,“暗器?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知道你產普通人隻在電影裏見過手槍,從未摸過真的是吧?反正局長也不在這裏,讓你們摸一下可以,不過我先聲明一點啊,摸是可以,但絕不能亂動,否則很容易走火的!”

    “公子放心,我不會亂動的。”當滿族少爺小心翼翼地接過手槍,他宛若一睹稀世聖物一般輕撫著它,此時他在腦海盤思片刻,就對吳劍濤說:“吳公子,你我相識於此也算有緣,不如順便到在下家中一坐,也好讓在下答謝你的救命之恩。”吳劍濤欣然答應。

    大約一個小時後,吳劍濤到了一個讓他內心震撼、瞠目結舌的地方!

    一列列整齊有序的辮子兵就如同劃破時空的秦皇陵兵馬俑重現世間,聲聲呐吼貫如雷鳴,足以讓人感覺一種撲襲而來的驚濤駭浪,一名名士兵的胸前映襯的那鬥大的“勇”字閃爍著昔日大清帝國的輝煌,還有“清”字樣的軍旗在迎空飄揚他們掩藏不住的雄心壯誌!

    頂戴高聳頭盔、穿著鎧甲的英武將軍,兵卒、軍旗,一座座野外露營的帳篷,一切的一切無不在抒寫著一個傳奇的夢幻,拍電視劇?夢境?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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