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與本王談什麽聖物,玄冥幻器你根本不配擁有。"白墨冷冷地迴他一句,話裏已有怒意。

    “是嗎,我倒要看看等下你是不是也如此嘴硬!就算是玉帝來了,我也不怕。”連似言不屑地說。

    “你應該怕的,我是洢水君白墨,玄冥幻器的主人。我倒還沒去找你,你竟找上門來。”白墨漠然地說了句,不想再跟他廢話了。

    “哈哈,我管你是誰?現在它的主人是我,我已用血祭了神器,它不會再認你的。”連似言笑了起來,仿佛十分的自豪,畢竟擁有了天界的神器。

    白墨不言,一隻手攬在清儀腰上,依舊平淡對著清儀,微笑著說,“答應我,萬不可放棄自己,你和綺霞是我最美的意外。”

    清儀不解地看著他,認真地看著他,想從他的眼神裏察覺什麽。隻是一晃,清儀被一股力帶到了安全的地帶,周身有保護她的氣團。

    然後,她看到白墨衝向了玄冥幻器,接著,天昏地旋,天空成了巨大的畫幅,水墨暈染的滿紙烏雲濁霧。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氣團破滅的時候,她像突然驚醒。跑到白墨身邊的時候,他滿身是血,見她來了,嘴裏帶著笑。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對不對?不要嚇我,我已經禁不起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不要丟下我。”清儀哭著說,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嗬,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你應該是幸福的才對,不要被這些給捆綁。”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他是等著她來,把所剩下唯一的氣力努力說成一句話,最後的話。

    連似言也死了,應該是說同歸於盡。清儀靜靜的看著地上破損不堪的玄冥幻器,注視著,好像喪失掉了語言。

    好久,就這樣好久,清儀一直坐在白墨身邊,血的腥味,破損的院落,她呆呆地坐著,渾然不覺,等到天界的仙神來帶走白墨的遺體的時候,已是第三日了。

    木石千年,縱然是忘記了,也放不過自己。

    清儀變得沉默,相較以前,她失了笑,或者說,忘記了該怎麽笑。但卻變得遲緩了,時常在發呆,想起那個叫白墨的男子。她不知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夾雜了許多,後悔,心痛。

    月餘,她終於開始走動,但隻在夜裏。冬雪催世界去安睡,披了件素色的厚襖,她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不想憐惜著自己,仿佛她才是應該離去的那個人。她痛恨自己。

    正在下著一場大雪,她攤開寂寞的手掌,唱起了戲詞,「綠沉沉蒼苔,黃霜霜衰草,煙籠水冷夕陽斜照,令人空傷懷抱……乍朦朧,適才昏沉沉睡去,糊塗塗醒來,又不知黃昏,又不知是曉。」

    顏兒是在後來才知道,那個叫連似言的就是采雨的父親。姐姐許久沒有講過話,在那之後,更多的便是沉默。但有一日把自己叫進房,她的語氣仍然淡漠,仿若什麽都不會讓她在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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