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與礁石相依相偎,有的在相望,有的在牽手,有的象是懷裏抱著嬰兒的母女,有的象鼓著勁帆的魚船。徐霞客曾經遍遊名山大川,並著述《徐霞客遊記》並在北緯23。5度以南親曆嶺南風光,以喀斯特地貌著稱的雲南石林和桂林,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在他的自傳中也提到過沿海風景。在他的另一本傳記中,曾記述他和一位漁村女子的刻骨銘心的相逢,奇怪的是他用的是英文“by the sea ,a beautiful girl like an angel was looking at me,she said she know me since i was born。
然後,他說那個女人一直跟隨他很久,直到她最後要離開,偶不明白離開的意思,也許是去另一個世界,也許是要嫁人,可徐霞客說法很矛盾,因為那次漁村相逢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可女子說他出生以來她一直在他身邊,難道是仙女下凡。
現在偶有點猜到那個女孩的感受了。
穿梭的島嶼之間,美麗的亞熱帶海灘在左岸鋪開,海灘上有許多遊玩的人,現在是春夏相會,島上的高聳入雲的椰子樹隱現堆堆的象猴腦袋的椰子,樹下一圈休閑躺椅和繩床,海邊停留著遊艇和穿梭的滑板和一些衝浪的人群,偶和絲絲與他們隔著一英裏左右距離和防鯊網,島上在椰子林中分布著度假村,拾貝城不愧為旅遊度假的天堂。
四星級和五星級的度假村才被批準建造在這些島嶼上,而且服務標準也是最高的,許多人都是分時度假酒店的主人,一般在這裏購買同樣的別墅需要200萬美元,如果你隻購買這個五星別墅的一年中的一個星期,那麽您即可以擁有這個資產又可以休閑度假,還可以世襲。而且一共花費不到2萬美金。
當然這些主人中不乏腰纏萬貫的財閥,也有別有用心的走私者和販毒者,可他們混跡於人群誰能分開,他們都是合法公民。隻是經常做錯事,咳!這就是生活。
鴉片戰爭後滿清政府割地賠款,將拾貝城島、九龍和新界以租借的形式割讓給吉利國,由於國際慣例租借期不能超過100年,所以吉利國政府將租借期定為99年,直到1997年7月1日拾貝城迴歸,拾貝城被吉利國殖民統治90多年,一國兩製,港人製港,高度自製,拾貝城才重新迴到祖國的懷抱。
想起在學校的日子,偶和張力沛、趙成業、田單、歐陽風雪幾個死黨時常策劃一個夜入果園的行動,什麽荔枝園、香蕉園、芒果林統統如入無人之境,無人無偶大快朵頤。
偶發現亞熱帶水果有一個很好玩的特點,就是外表醜陋、粗糙,內心甜蜜多汁,就象那首歌《偶很醜,但偶很溫柔》,這是因為厚重的外殼可以防止水分蒸發,所以偶把亞熱帶水果稱為“很自愛的水果”。
想著這些,心裏出神好久,猛一抬頭,不會吧,眼前的島上芒果遍布,從東麵的高地到西麵的低窪地鬱鬱蔥蔥芒果園,很快就不那麽樂觀,靠,忘了偶的鯊魚身份,偏偏偶又不是兩棲鯊,如今誰能把芒果摘下來,就算摘下誰敢喂鯊魚,來吃一個吧,寶貝,這可不是在廣場上喂鴿子。
島上的芒果林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著璀璨的露珠,象是鑲滿珍珠的墨玉,隨風搖曳豐姿,島東麵的高處有個三層塔樓,上麵微漏燈火,此時正值芒果成熟季節,果園四周分布著兩人多高的鐵絲防盜網,中間是狀若手臂粗細的不鏽鋼柱連接,在樹木縱深處隱約可見紅外攝像監視器的紅色亮點,使整個島嶼處於一種似鬆實緊的防範之中。靠近島嶼的南段有一條小河貫出島嶼,水並不遄急,似乎很深。
偶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方向在9點鍾,距離偶們大約0。6公裏處島嶼南端,對於嗅覺的天賦鯊魚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一條半米長的虎鯊的嗅覺細胞麵積大約是4800多平方厘米,可以輕易找到數公裏以外的血腥氣,在嗅覺方麵偶現在比狗強百倍。
偶和絲絲迅速靠過去,幾分鍾後來到血腥處,迷茫的月色樹影中,兩個黑衣夜行人,頭上套著黑色蕾絲長筒絲襪,活象電影中的搶錢族-——銀行劫匪,嘶。。。。。。!偶吸了口涼氣,原來有同行,今夜想偷東西的不止偶和絲絲,最好他們也是偷芒果,這樣偶和絲絲可以趁火打劫,來個黑吃黑,省得沒人將芒果摘下來,等等,那兩個人將兩個大包正在打開,檢查裝備,鉤索,匕首,開鎖18件套,先進的雷達導航器,花椒粉,通訊耳機,手電筒、煙霧彈、紅外感應儀,蝴蝶鏢,雞血隻看這副陣容決不是偷芒果這麽小單子。
這些東西如此詳盡多虧這位大哥一邊檢查,一邊叨咕,另一位大哥就比較謹慎,壓低嗓音:“他媽的,阿鬆你能不能小點聲,你以為你是dj嗎,偶們是賊。”
“跆哥,這次偶們是有備而來,看,紅外感應儀顯示這方圓200米內就沒有人,除了鳥、魚,偶操,老大你看海邊有兩條那麽大個的魚。”阿鬆拿起一個方型金屬遞給被稱作跆哥的人看。
“真他媽的,沒見識,那是鯊魚,操!不過這兩條魚怎麽有點象在偷聽偶們,操,不管了,進去後,先由你破壞安全係統,報警係統,進行a計劃,想不到梵高的《菊花》和《向日葵》真跡居然藏在果園子裏,還真他媽的有創意,偶們如果不是有內線,嘿嘿,不說了。”
跆哥長得魁梧,說話厚實,如錘擊泥牆,兩眼卻細如絲線,閃著狡頡的精光,表明他實際並不象表麵那麽鹵莽。
“跆哥,他們的防禦係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隻看果園內沒有遊動的保安,可見這套係統給他們的信心。”阿鬆忽然眼珠一轉,這家夥身材比較瘦削,神態猥瑣,天生賊樣:“聽說裏麵還有愛因斯坦的《最後的晚餐》,能不能順手牽羊,啊?”
“真他媽的沒文化,《最後的晚餐》是愛因斯坦的嗎?那是愛迪生的。”跆哥轉身厲喝,這家夥知道附近沒人後,聲音也有點高,忽然將頭上絲襪撤下:“他媽的阿鬆,你下次能不能弄個好點的麵罩,他媽的悶的要死,樣式也跟不上潮流。”
“跆哥,這次行動花銷超支,偶這是趕上超市打折才買的,便宜貨嗎!將就點了!”阿鬆心虛的四外看。
“操,怎麽一股女人汗腳味!”跆哥狠狠地敲了阿鬆的頭壓著嗓音。
“老大,饒命,這次行動時間緊,任務重,偶剛出發時才想起沒買麵罩,隻好從隔壁“毛十八”那裏偷出一雙絲襪。”阿鬆聲音略帶戰抖。
“什麽,操,你居然讓老大將一個晚上接18個客人的老妓女的臭襪子套到腦袋上,你死定了。”跆哥氣得直翻白眼。
這時島的另一端傳來狗吠聲,而且不止一隻,兩人一起禁聲。
過了一會,阿鬆低聲問:“跆哥,進去後,外圍的警報係統怎麽辦,偶們的計劃全是針對主宅製訂的。”
跆哥嘿嘿一陣冷笑:“偶們的內線會適時地切斷全島的電力,高科技也有弱點,沒有電一樣都他媽的完蛋,那時偶們將進入原始社會。”
“跆哥,什麽是原始社會!”阿鬆迷惑地說。
“他媽的這都不懂,咳,這也怪偶疏虞教導,就是靠腿,看誰跑的快。笨蛋!”跆哥一副長者風範。
“跆哥萬一偶們都被抓怎麽辦?先生會有辦法嗎?”阿鬆擔心地說到。
“你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被抓,確切地說,偶們這次得手後,無論如何也不能逃掉,所以,偶們還有b計劃,得靠自己,笨蛋!”跆哥麵有得色,緊接著補充道:“放心,跟著偶,保證平安無事!”
這時,島嶼外圍的燈火忽然全部熄滅,隻有塔樓和塔樓下麵的別墅一片燈火通明,兩人迅速戴上絲襪和夜視鏡,一哈身,從鐵絲網掀起的一角鑽了進去。
看著這兩位大哥閃身進入樹林深處,偶向絲絲示意他們是偷東西,可能會有芒果吃,絲絲很高興,問偶怎麽辦?偶相信這兩位大哥隻是小嘍羅,隻看他們的不曉得達芬奇的名作,可知他們對名畫並不很了解,很可能是盜竊世家接受委托盜取名畫,因為這種畫不是街頭小混混能夠吞得掉的,名畫失竊可能在世界範圍內都不可能公開亮相,隻能通過走私、黑市交易運到買主手中,和洗錢同出一轍。
同時,偶很好奇,這種保安係統應該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他們如此自信,應該是計劃周全,他們難逃被捉命運,那偷盜的名畫應該有接手的人,反正時間還來得及,偶決定和絲絲靜觀其變,說不定和控製偶們的販毒集團有關。
這時,島上正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防盜,就是放狗,島的主宅四周一片狗叫聲,人影晃動,島上的保安開始巡邏,保安和警犬忽然向掀開的鐵絲網這邊撲來,偶和絲絲迅速離岸,不一會,有人用對講機喊到:“頭兒,發現血跡!西側一角有人侵入over!”“笨蛋,留兩個人,其餘的全迴來!”對講機裏有人生氣地喊道。人影和狗叫聲向主宅方向湧去,
又有人喊:“頭兒,發現血跡,在北側!”“去兩個人!”“東側,也發現血跡!”“阿正,阿仁,過去東側!”“等一下,南側為什麽沒有血跡,給偶派10個人去守南麵!”
偶開始為兩位大哥的計劃擔心了,這樣大鬧,明白了,鉤索,是東側,偶喊了一聲絲絲向東側遊去,果然,東側有一艘快艇泊在沙灘,整個島嶼隻有東側是懸崖峭壁,飛鳥難渡。
這時,島嶼的警報聲大作,幾分鍾後懸崖頂部,傳來:“誰?”接著幾聲悶哼,交手很快結束,可見對方手底強橫,一條長長的鉤鎖垂下,一個黑色麵罩頭戴夜視鏡的男子,背後背著兩個金屬筒,身形起伏,迅疾向快艇撲來。
一想到他背的兩副稀世名作,偶心裏癢癢,以前在國畫和西洋畫學習時,時常臨摹梵高的作品,這次能得睹原作,怎也不能放過,雖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點趁人之危,但偶並不認為這個賊有什麽特權可以擁有這兩副畫,何況偶隻是替天行道,說不定偶看完後會還給失主,當然偶已經不歸人類法律管了,偶還是真笨,還想著出師有名。
偶迅速潛入水底將快艇的纜繩咬斷,那個人脫下外套,現出玲瓏的體線,原來是個美女喬裝易容成的,偶示意絲絲將纜繩拉著,偶在心裏叫道:“快點,別化妝了。偶趕時間!”
這個美女就是不把手裏的金屬筒放進船裏,雖然偶可以在瞬間偷襲將畫奪來,可是難免會傷到她,叫偶這惜花愛花之人於心何忍。
美女不慌不忙地開始哼著歌,是一首britney spear 《 baby,one more time》,她一低頭將夜視鏡和麵罩除去,長長的秀發在月色下閃著光華,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天地中隻剩下她秀綺的朦朧身影,長發在空中慢慢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一張充滿健康活力的臉,動人的明眸煽動,是偷襲偶們的短褲健美先生身邊的冰美人阿蠶,想不到她身手這麽狠。船身震動,阿蠶將金屬筒放在船上,偶的魂魄才歸位,偶想幹什麽來著?對了,偷畫,偶大喊扯乎,是用鯊魚語說的,絲絲發力彈出,事起突然,阿蠶反應也不慢,縱身跳起橫過一丈多距離眼看就要落在船上,一道黑影從水裏衝出,重擊在她的屁股上,阿蠶的身體重重拋落在柔軟的沙灘上,偶用的是柔力,否則她恐怕要屁股開花,美女的身體真有彈性,偶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美女落地馬上跳起,狠狠地說:“想送給兩個騷狐狸做聘禮,偷不到偶也要毀了它!”
女人的嫉妒心狠起來太恐怖了,阿蠶站身從樹林旁的草叢中撤出一個大包,迅速拿出一個東西,蹲身上肩瞄準,靠,火箭筒!偶不禁為絲絲擔心起來,急中生智,偶迅速卷動,嘩啦一聲,一個小型噴泉忽然立起,令火箭大失準頭,等到阿蠶再次裝彈瞄準時船已經消失,阿蠶氣得扔掉火箭發射器,雙手叉腰,嬌喘不已。
偶早已經從水底追上絲絲將快艇隱藏在附近礁石群裏,隻要不是從空中近距找尋,不會容易發現,做好記號後,才想起暫時無法觀看,你看見過一頭鯊魚在觀賞梵高的《向日葵》嗎?沒有吧,很快就可以了,不過防水防潮工作還無法落實,參觀計劃擱淺。
偶想起另外兩位大哥會怎樣脫身呢?偶們遊迴來,怪不得逃不掉,原來畫一丟,島嶼四外的警隊迅速開來,武裝直升機在海麵巡視四周全部封鎖,偶們靠近島上人聲嘈雜的地方,原來島上的保安正圍著兩個人,隔著防護鐵絲網,兩個西裝東方男子正低聲耳語,帶著耳機,腋下掛著黑色武器,是職業特工。
保安隊長申鍵,肩寬背厚,兩道濃濃的刷子眉,說話一字一頓,正在匯報情況:“王sir,這兩個人自稱是附近的漁民,現在是漁獵禁期,閑來沒事來島上參觀,順便摘點水果做夜宵。”
兩個西裝便衣停止說話,轉過身來,兩人身材高大,太陽穴高隆,一看就是內功深厚的特級高手,微胖的沒有說話,瘦削年輕的特工點了一下頭,眼神掃過兩個被按在地上的芒果賊。這時,一個保安在保安隊長申健耳邊低語,申健臉色數變,轉身過來到兩個特工身邊:“王sir,畫丟了兩幅,都是梵高的名畫《向日葵》和《菊花》,是大少爺在年夏巴黎名家作品拍賣會竟拍到的,價值分別是4500萬歐元和4000萬歐元,偶們有把守東側懸崖的兩位兄弟遭到襲擊,沒有其它損失。”
“封鎖全島,沒有偶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相信也沒有人能離開。”王翌郡望著四處開來的快艇,知道海底的海軍蛙警和海麵的緝私掃毒隊和空中海軍陸戰隊已經全麵封鎖此地。鎮定地向保安隊長申健說:“你的人,徹底搜查每一寸土地和空間,偶不信畫能飛出去。”
王翌郡和身邊微胖的便衣隸屬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處,獨立於國家警察部隊,享有特權,專門對付反恐、反顛覆和大型國際販毒集團、軍火集團、走私集團,以及軍隊、國家機關等部門的監督和控製,隻服從高層,並有先斬後奏的殺人執照,這個特別行動處中的每個人都身受多種特別訓練,是國家安全係統中的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進入這個部門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考驗,每個人都身經百戰,而且在忠誠方麵絕無問題。
他們這次是負責東南海軍縱隊吳海天大將軍的安全顧問小組的訓練,進駐在這位將軍的設在拾貝城的私人官邸,剛好這邊緊鄰國際金融集團主席邯大中的兒子邯石衡的私家莊園,邯大中先生和北京政府高層交往密切,應其子邯石衡之邀也為他家訓練保鏢,並且負責安全係統設計和安裝。
此次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將畫偷走,令他們顏麵掃地,這些天之轎子平時縱橫天下,無數對手聞風膽寒,此次雖然落在下風,可他們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可見成名豈是僥幸,隻看這副鎮定自若的風度,已經令這些平時自詡保鏢中精英的保安們刮目相看。
“陸爍之,你怎麽看?”王翌郡向身邊微胖的同事詢問。
“翌郡,你有沒有注意到,從這兩個賊出現在島嶼500米方圓,偶們就發現開始,到故意放他們進入到島上,偶們一直是成功的,到全島的電力突然中斷,才知道另有人配合這兩個人行動,由於偶們認定隻要盯緊眼前的兩個人,就可以放心讓他們進來玩,而這兩個人帶偶們大玩捉迷藏,最後過主宅不入,兜迴來大偷芒果,直到有人盜畫成功,別墅由於備用電力安全係統仍然固若金湯的想法終告破滅,如果說沒有內應,偶陸爍之第一個不信。”陸爍之三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和善的笑容,好象一個開館子的老板,不急不徐地透徹分析,直到推出結論,不但替兩人挽迴麵子,更推論出,盜畫的很可能在莊園的人中,大家都聽得不住點頭,想不到這個家夥如此沉穩。
“要說這兩個人和內應沒有關係,偶也不信,讓偶們與兩位觀光的芒果愛好者聊聊。”
王翌郡笑著望向兩個趴在地上的大哥。
“偶要見律師,沒有律師偶什麽都不會說。”這位跆哥果然很有思想。
“今晚這裏丟了世界名畫,兩位又趕上這個派對,恐怕脫不了關係。”王翌郡沉聲道。
“偶們隻是芒果收藏愛好者,見到這麽多芒果被很好地保護,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至多是迷路,騷擾別人清修,至於什麽名畫,見都沒見過!”阿鬆腦子也不慢。
“你們非法侵入私人領地,被偶們亂槍射死,至於真相外麵永遠不知道,偶看你們還是配合一下,告訴偶們畫藏在哪裏?同夥是誰?偶將你們移交本港警署,至多是小毛孩偷芒果,罰款。。。。。。”保安隊長申健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六大袋子芒果,接著說:“600港元!”
“威脅偶,你當偶是嚇大的!現在是資訊發達的社會,這裏發生的一切,偶們都錄了影了,看見偶胸前的紐扣了嗎?美國fbi最新裝備,高速紅外微型無線傳輸攝像頭,而偶是今晚的男一號兼導演、編劇,阿鬆則是攝像兼男二號,而諸位至多是跑龍套的,你打偶們啊!偶們無所謂,不過拾貝城大商人邯大中先生如果見報後出現在頭版,不是慈善活動而是縱容奴才對兩位無知的偷芒果孩子進行豺狼般的毆打,恐怕就不好看了。”這位跆哥不但計劃周祥,而且台詞功力也不差。
“你。。。。。。!”申健一時想不出對策。
“你們的麵罩似乎也是偷來的吧!”王翌郡伸手將兩個人的麵罩取下,露出兩個人的腦袋,阿跆生得濃眉細目,臉上掛著自信的笑,阿鬆賊頭賊腦地四處亂看,王翌郡站起身,過了一分鍾,微笑著說:“跆哥,是吧!拾貝城聖瑪利亞孤兒院長大,14歲第一次偷竊被抓,到2004年共先後因偷竊入獄19次,2005年後至今從未失手,人稱“無影跆”,胡鬆,現年19歲,10歲開始做混混,先後跟了五個老大,都不幸身死,16歲開始學習偷竊,至今隻被抓一次偷人芒果,就是這次,戰績不錯啊!兩位!”
阿鬆聽得臉上變了好幾種顏色,顯然迴想起很多陳年往事,這個年紀是不適合迴憶的,阿跆就比較鎮定:“是又怎樣,偶無影跆是犯過法,可偶已經改過自新了,套用《聖經》的一句話說“你們當中誰認為自己無罪,可以用石頭砸偶”,偶現在是口渴摘了幾顆芒果,至多是24小時監禁,現在是法製社會,警察也得守法,嚇唬偶啊!”
王翌郡顯然是將兩人圖象資料第一時間傳到國安局的數據中心,通過處理找出兩人的資料:“這樣吧,如果你們肯誠實地迴答偶三個問題,偶立即放你們走,並且不在追究任何責任,否則,偶會讓人立即將脫光衣服你們扔到海裏,算是對你們的懲罰,至於海裏有什麽慌不擇食的生物吃了兩位,將不是偶們的責任了。”
這句話顯然擊中要害,至少阿鬆已經有點發抖,想是電影《大白鯊》看多了幾次,阿跆和阿鬆小聲嘀咕了幾句,點頭說道:“不要後悔,就三個問題!”
王翌郡笑了一下:“就三個問題,但不許撒謊,如果撒謊提議作廢,不要以為可以騙偶,人撒謊時會猶豫一下,所以你迴答時有半點猶豫就是撒謊。”
“那問偶好了!”阿跆搶先迴答。
“不,由阿鬆來迴答!”王翌郡盯著阿鬆。
“第一個問題,你有父母沒有?”
“當然沒有,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製造完就把偶扔到地鐵裏了!”阿鬆和阿跆對望一眼,均想不到這麽輕鬆。
“很好,第一個問題過關,還有兩個問題,這位大哥迴答完馬上可以迴家洗個澡,舒舒服服地吃個飯,睡個好覺,第二個問題,你們把繩索交給的人是男是女?”王翌郡微笑著突然問道。
“這個。。。。。。。”阿鬆吃了一驚,由於島的電力停掉,他們交繩索收酬金時,確信沒有任何人看到,明白了,他們在來時可能被發現,島的周圍海域肯定有監視器,剛才搜身時不見了繩索,馬上被人利用。
“不能過關?”王翌郡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天那麽黑,看不清男女,何況還帶著麵罩!”阿鬆急忙補救。
“前幾天是誰把島的地圖交給你們?”王翌郡趁熱打鐵。
“這。。。。。。。。。”阿鬆有點發傻,怎麽可能,他們都知道,難道被人出賣了。
“不能過關!”王翌郡大聲喝道。
“是用電郵發送過來的。”阿鬆心裏發慌。王翌郡接著一口氣問了十多個問題。
陸爍之笑著走向一邊。
過了一會,王翌郡走過來,“問出來了。”
“那個嫩小子怎是你的對手!”陸爍之讚賞地點著頭。
“很可能是阿蠶小姐,邯石衡現在不在島上,進入密室的密碼隻有邯石衡知道,阿蠶的身份特殊,是邯大中先生的已故好友的女兒,要知道密碼也不難,不過沒有真憑實據,此事必須通過邯先生,由他們做主吧,希望阿蠶不要把畫弄丟。”王翌郡分析著,歎口氣。
這時兩個芒果大盜被送出來,早有人為他們準備了船。
王翌郡向他們揮著手:“兩位下次來請走正門,不要挖人家牆角。”
“不要送了,偶們會常來看你們的!”阿跆轉身揮手接著迴身上船低聲說:“才怪。阿鬆,他媽的開船啊,傻愣著幹什麽?”
“老大,這船是原始社會產品,看來得請您運動一下,一起劃迴去。”阿鬆哭喪著臉說。
“他媽的這裏離最近的岸邊要四十海裏,還真惡毒,伊。。。這是什麽,哈哈。。。居然還送偶們六袋芒果。不錯不錯,不愧是邯大中爵士的好兒子,真有風度! (唱)你看這月色朦朧,偶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偶和你一起走過雨走過風。。。。(中斷)哎呀,怎麽這麽涼快,他媽的進水了,阿鬆,快,快把芒果全扔海裏,快點,他媽的船快沉了,快快!”兩位大哥將芒果一口氣全扔到海裏。
偶和絲絲互望一眼,均看到雙方的驚喜,想不到峰迴路轉,芒果從天而降。
然後,他說那個女人一直跟隨他很久,直到她最後要離開,偶不明白離開的意思,也許是去另一個世界,也許是要嫁人,可徐霞客說法很矛盾,因為那次漁村相逢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可女子說他出生以來她一直在他身邊,難道是仙女下凡。
現在偶有點猜到那個女孩的感受了。
穿梭的島嶼之間,美麗的亞熱帶海灘在左岸鋪開,海灘上有許多遊玩的人,現在是春夏相會,島上的高聳入雲的椰子樹隱現堆堆的象猴腦袋的椰子,樹下一圈休閑躺椅和繩床,海邊停留著遊艇和穿梭的滑板和一些衝浪的人群,偶和絲絲與他們隔著一英裏左右距離和防鯊網,島上在椰子林中分布著度假村,拾貝城不愧為旅遊度假的天堂。
四星級和五星級的度假村才被批準建造在這些島嶼上,而且服務標準也是最高的,許多人都是分時度假酒店的主人,一般在這裏購買同樣的別墅需要200萬美元,如果你隻購買這個五星別墅的一年中的一個星期,那麽您即可以擁有這個資產又可以休閑度假,還可以世襲。而且一共花費不到2萬美金。
當然這些主人中不乏腰纏萬貫的財閥,也有別有用心的走私者和販毒者,可他們混跡於人群誰能分開,他們都是合法公民。隻是經常做錯事,咳!這就是生活。
鴉片戰爭後滿清政府割地賠款,將拾貝城島、九龍和新界以租借的形式割讓給吉利國,由於國際慣例租借期不能超過100年,所以吉利國政府將租借期定為99年,直到1997年7月1日拾貝城迴歸,拾貝城被吉利國殖民統治90多年,一國兩製,港人製港,高度自製,拾貝城才重新迴到祖國的懷抱。
想起在學校的日子,偶和張力沛、趙成業、田單、歐陽風雪幾個死黨時常策劃一個夜入果園的行動,什麽荔枝園、香蕉園、芒果林統統如入無人之境,無人無偶大快朵頤。
偶發現亞熱帶水果有一個很好玩的特點,就是外表醜陋、粗糙,內心甜蜜多汁,就象那首歌《偶很醜,但偶很溫柔》,這是因為厚重的外殼可以防止水分蒸發,所以偶把亞熱帶水果稱為“很自愛的水果”。
想著這些,心裏出神好久,猛一抬頭,不會吧,眼前的島上芒果遍布,從東麵的高地到西麵的低窪地鬱鬱蔥蔥芒果園,很快就不那麽樂觀,靠,忘了偶的鯊魚身份,偏偏偶又不是兩棲鯊,如今誰能把芒果摘下來,就算摘下誰敢喂鯊魚,來吃一個吧,寶貝,這可不是在廣場上喂鴿子。
島上的芒果林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著璀璨的露珠,象是鑲滿珍珠的墨玉,隨風搖曳豐姿,島東麵的高處有個三層塔樓,上麵微漏燈火,此時正值芒果成熟季節,果園四周分布著兩人多高的鐵絲防盜網,中間是狀若手臂粗細的不鏽鋼柱連接,在樹木縱深處隱約可見紅外攝像監視器的紅色亮點,使整個島嶼處於一種似鬆實緊的防範之中。靠近島嶼的南段有一條小河貫出島嶼,水並不遄急,似乎很深。
偶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方向在9點鍾,距離偶們大約0。6公裏處島嶼南端,對於嗅覺的天賦鯊魚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一條半米長的虎鯊的嗅覺細胞麵積大約是4800多平方厘米,可以輕易找到數公裏以外的血腥氣,在嗅覺方麵偶現在比狗強百倍。
偶和絲絲迅速靠過去,幾分鍾後來到血腥處,迷茫的月色樹影中,兩個黑衣夜行人,頭上套著黑色蕾絲長筒絲襪,活象電影中的搶錢族-——銀行劫匪,嘶。。。。。。!偶吸了口涼氣,原來有同行,今夜想偷東西的不止偶和絲絲,最好他們也是偷芒果,這樣偶和絲絲可以趁火打劫,來個黑吃黑,省得沒人將芒果摘下來,等等,那兩個人將兩個大包正在打開,檢查裝備,鉤索,匕首,開鎖18件套,先進的雷達導航器,花椒粉,通訊耳機,手電筒、煙霧彈、紅外感應儀,蝴蝶鏢,雞血隻看這副陣容決不是偷芒果這麽小單子。
這些東西如此詳盡多虧這位大哥一邊檢查,一邊叨咕,另一位大哥就比較謹慎,壓低嗓音:“他媽的,阿鬆你能不能小點聲,你以為你是dj嗎,偶們是賊。”
“跆哥,這次偶們是有備而來,看,紅外感應儀顯示這方圓200米內就沒有人,除了鳥、魚,偶操,老大你看海邊有兩條那麽大個的魚。”阿鬆拿起一個方型金屬遞給被稱作跆哥的人看。
“真他媽的,沒見識,那是鯊魚,操!不過這兩條魚怎麽有點象在偷聽偶們,操,不管了,進去後,先由你破壞安全係統,報警係統,進行a計劃,想不到梵高的《菊花》和《向日葵》真跡居然藏在果園子裏,還真他媽的有創意,偶們如果不是有內線,嘿嘿,不說了。”
跆哥長得魁梧,說話厚實,如錘擊泥牆,兩眼卻細如絲線,閃著狡頡的精光,表明他實際並不象表麵那麽鹵莽。
“跆哥,他們的防禦係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隻看果園內沒有遊動的保安,可見這套係統給他們的信心。”阿鬆忽然眼珠一轉,這家夥身材比較瘦削,神態猥瑣,天生賊樣:“聽說裏麵還有愛因斯坦的《最後的晚餐》,能不能順手牽羊,啊?”
“真他媽的沒文化,《最後的晚餐》是愛因斯坦的嗎?那是愛迪生的。”跆哥轉身厲喝,這家夥知道附近沒人後,聲音也有點高,忽然將頭上絲襪撤下:“他媽的阿鬆,你下次能不能弄個好點的麵罩,他媽的悶的要死,樣式也跟不上潮流。”
“跆哥,這次行動花銷超支,偶這是趕上超市打折才買的,便宜貨嗎!將就點了!”阿鬆心虛的四外看。
“操,怎麽一股女人汗腳味!”跆哥狠狠地敲了阿鬆的頭壓著嗓音。
“老大,饒命,這次行動時間緊,任務重,偶剛出發時才想起沒買麵罩,隻好從隔壁“毛十八”那裏偷出一雙絲襪。”阿鬆聲音略帶戰抖。
“什麽,操,你居然讓老大將一個晚上接18個客人的老妓女的臭襪子套到腦袋上,你死定了。”跆哥氣得直翻白眼。
這時島的另一端傳來狗吠聲,而且不止一隻,兩人一起禁聲。
過了一會,阿鬆低聲問:“跆哥,進去後,外圍的警報係統怎麽辦,偶們的計劃全是針對主宅製訂的。”
跆哥嘿嘿一陣冷笑:“偶們的內線會適時地切斷全島的電力,高科技也有弱點,沒有電一樣都他媽的完蛋,那時偶們將進入原始社會。”
“跆哥,什麽是原始社會!”阿鬆迷惑地說。
“他媽的這都不懂,咳,這也怪偶疏虞教導,就是靠腿,看誰跑的快。笨蛋!”跆哥一副長者風範。
“跆哥萬一偶們都被抓怎麽辦?先生會有辦法嗎?”阿鬆擔心地說到。
“你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被抓,確切地說,偶們這次得手後,無論如何也不能逃掉,所以,偶們還有b計劃,得靠自己,笨蛋!”跆哥麵有得色,緊接著補充道:“放心,跟著偶,保證平安無事!”
這時,島嶼外圍的燈火忽然全部熄滅,隻有塔樓和塔樓下麵的別墅一片燈火通明,兩人迅速戴上絲襪和夜視鏡,一哈身,從鐵絲網掀起的一角鑽了進去。
看著這兩位大哥閃身進入樹林深處,偶向絲絲示意他們是偷東西,可能會有芒果吃,絲絲很高興,問偶怎麽辦?偶相信這兩位大哥隻是小嘍羅,隻看他們的不曉得達芬奇的名作,可知他們對名畫並不很了解,很可能是盜竊世家接受委托盜取名畫,因為這種畫不是街頭小混混能夠吞得掉的,名畫失竊可能在世界範圍內都不可能公開亮相,隻能通過走私、黑市交易運到買主手中,和洗錢同出一轍。
同時,偶很好奇,這種保安係統應該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他們如此自信,應該是計劃周全,他們難逃被捉命運,那偷盜的名畫應該有接手的人,反正時間還來得及,偶決定和絲絲靜觀其變,說不定和控製偶們的販毒集團有關。
這時,島上正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防盜,就是放狗,島的主宅四周一片狗叫聲,人影晃動,島上的保安開始巡邏,保安和警犬忽然向掀開的鐵絲網這邊撲來,偶和絲絲迅速離岸,不一會,有人用對講機喊到:“頭兒,發現血跡!西側一角有人侵入over!”“笨蛋,留兩個人,其餘的全迴來!”對講機裏有人生氣地喊道。人影和狗叫聲向主宅方向湧去,
又有人喊:“頭兒,發現血跡,在北側!”“去兩個人!”“東側,也發現血跡!”“阿正,阿仁,過去東側!”“等一下,南側為什麽沒有血跡,給偶派10個人去守南麵!”
偶開始為兩位大哥的計劃擔心了,這樣大鬧,明白了,鉤索,是東側,偶喊了一聲絲絲向東側遊去,果然,東側有一艘快艇泊在沙灘,整個島嶼隻有東側是懸崖峭壁,飛鳥難渡。
這時,島嶼的警報聲大作,幾分鍾後懸崖頂部,傳來:“誰?”接著幾聲悶哼,交手很快結束,可見對方手底強橫,一條長長的鉤鎖垂下,一個黑色麵罩頭戴夜視鏡的男子,背後背著兩個金屬筒,身形起伏,迅疾向快艇撲來。
一想到他背的兩副稀世名作,偶心裏癢癢,以前在國畫和西洋畫學習時,時常臨摹梵高的作品,這次能得睹原作,怎也不能放過,雖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點趁人之危,但偶並不認為這個賊有什麽特權可以擁有這兩副畫,何況偶隻是替天行道,說不定偶看完後會還給失主,當然偶已經不歸人類法律管了,偶還是真笨,還想著出師有名。
偶迅速潛入水底將快艇的纜繩咬斷,那個人脫下外套,現出玲瓏的體線,原來是個美女喬裝易容成的,偶示意絲絲將纜繩拉著,偶在心裏叫道:“快點,別化妝了。偶趕時間!”
這個美女就是不把手裏的金屬筒放進船裏,雖然偶可以在瞬間偷襲將畫奪來,可是難免會傷到她,叫偶這惜花愛花之人於心何忍。
美女不慌不忙地開始哼著歌,是一首britney spear 《 baby,one more time》,她一低頭將夜視鏡和麵罩除去,長長的秀發在月色下閃著光華,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天地中隻剩下她秀綺的朦朧身影,長發在空中慢慢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一張充滿健康活力的臉,動人的明眸煽動,是偷襲偶們的短褲健美先生身邊的冰美人阿蠶,想不到她身手這麽狠。船身震動,阿蠶將金屬筒放在船上,偶的魂魄才歸位,偶想幹什麽來著?對了,偷畫,偶大喊扯乎,是用鯊魚語說的,絲絲發力彈出,事起突然,阿蠶反應也不慢,縱身跳起橫過一丈多距離眼看就要落在船上,一道黑影從水裏衝出,重擊在她的屁股上,阿蠶的身體重重拋落在柔軟的沙灘上,偶用的是柔力,否則她恐怕要屁股開花,美女的身體真有彈性,偶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美女落地馬上跳起,狠狠地說:“想送給兩個騷狐狸做聘禮,偷不到偶也要毀了它!”
女人的嫉妒心狠起來太恐怖了,阿蠶站身從樹林旁的草叢中撤出一個大包,迅速拿出一個東西,蹲身上肩瞄準,靠,火箭筒!偶不禁為絲絲擔心起來,急中生智,偶迅速卷動,嘩啦一聲,一個小型噴泉忽然立起,令火箭大失準頭,等到阿蠶再次裝彈瞄準時船已經消失,阿蠶氣得扔掉火箭發射器,雙手叉腰,嬌喘不已。
偶早已經從水底追上絲絲將快艇隱藏在附近礁石群裏,隻要不是從空中近距找尋,不會容易發現,做好記號後,才想起暫時無法觀看,你看見過一頭鯊魚在觀賞梵高的《向日葵》嗎?沒有吧,很快就可以了,不過防水防潮工作還無法落實,參觀計劃擱淺。
偶想起另外兩位大哥會怎樣脫身呢?偶們遊迴來,怪不得逃不掉,原來畫一丟,島嶼四外的警隊迅速開來,武裝直升機在海麵巡視四周全部封鎖,偶們靠近島上人聲嘈雜的地方,原來島上的保安正圍著兩個人,隔著防護鐵絲網,兩個西裝東方男子正低聲耳語,帶著耳機,腋下掛著黑色武器,是職業特工。
保安隊長申鍵,肩寬背厚,兩道濃濃的刷子眉,說話一字一頓,正在匯報情況:“王sir,這兩個人自稱是附近的漁民,現在是漁獵禁期,閑來沒事來島上參觀,順便摘點水果做夜宵。”
兩個西裝便衣停止說話,轉過身來,兩人身材高大,太陽穴高隆,一看就是內功深厚的特級高手,微胖的沒有說話,瘦削年輕的特工點了一下頭,眼神掃過兩個被按在地上的芒果賊。這時,一個保安在保安隊長申健耳邊低語,申健臉色數變,轉身過來到兩個特工身邊:“王sir,畫丟了兩幅,都是梵高的名畫《向日葵》和《菊花》,是大少爺在年夏巴黎名家作品拍賣會竟拍到的,價值分別是4500萬歐元和4000萬歐元,偶們有把守東側懸崖的兩位兄弟遭到襲擊,沒有其它損失。”
“封鎖全島,沒有偶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相信也沒有人能離開。”王翌郡望著四處開來的快艇,知道海底的海軍蛙警和海麵的緝私掃毒隊和空中海軍陸戰隊已經全麵封鎖此地。鎮定地向保安隊長申健說:“你的人,徹底搜查每一寸土地和空間,偶不信畫能飛出去。”
王翌郡和身邊微胖的便衣隸屬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處,獨立於國家警察部隊,享有特權,專門對付反恐、反顛覆和大型國際販毒集團、軍火集團、走私集團,以及軍隊、國家機關等部門的監督和控製,隻服從高層,並有先斬後奏的殺人執照,這個特別行動處中的每個人都身受多種特別訓練,是國家安全係統中的精英中的精英,而且進入這個部門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考驗,每個人都身經百戰,而且在忠誠方麵絕無問題。
他們這次是負責東南海軍縱隊吳海天大將軍的安全顧問小組的訓練,進駐在這位將軍的設在拾貝城的私人官邸,剛好這邊緊鄰國際金融集團主席邯大中的兒子邯石衡的私家莊園,邯大中先生和北京政府高層交往密切,應其子邯石衡之邀也為他家訓練保鏢,並且負責安全係統設計和安裝。
此次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將畫偷走,令他們顏麵掃地,這些天之轎子平時縱橫天下,無數對手聞風膽寒,此次雖然落在下風,可他們一點驚慌的樣子都沒有,可見成名豈是僥幸,隻看這副鎮定自若的風度,已經令這些平時自詡保鏢中精英的保安們刮目相看。
“陸爍之,你怎麽看?”王翌郡向身邊微胖的同事詢問。
“翌郡,你有沒有注意到,從這兩個賊出現在島嶼500米方圓,偶們就發現開始,到故意放他們進入到島上,偶們一直是成功的,到全島的電力突然中斷,才知道另有人配合這兩個人行動,由於偶們認定隻要盯緊眼前的兩個人,就可以放心讓他們進來玩,而這兩個人帶偶們大玩捉迷藏,最後過主宅不入,兜迴來大偷芒果,直到有人盜畫成功,別墅由於備用電力安全係統仍然固若金湯的想法終告破滅,如果說沒有內應,偶陸爍之第一個不信。”陸爍之三十八、九歲的樣子,臉上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和善的笑容,好象一個開館子的老板,不急不徐地透徹分析,直到推出結論,不但替兩人挽迴麵子,更推論出,盜畫的很可能在莊園的人中,大家都聽得不住點頭,想不到這個家夥如此沉穩。
“要說這兩個人和內應沒有關係,偶也不信,讓偶們與兩位觀光的芒果愛好者聊聊。”
王翌郡笑著望向兩個趴在地上的大哥。
“偶要見律師,沒有律師偶什麽都不會說。”這位跆哥果然很有思想。
“今晚這裏丟了世界名畫,兩位又趕上這個派對,恐怕脫不了關係。”王翌郡沉聲道。
“偶們隻是芒果收藏愛好者,見到這麽多芒果被很好地保護,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至多是迷路,騷擾別人清修,至於什麽名畫,見都沒見過!”阿鬆腦子也不慢。
“你們非法侵入私人領地,被偶們亂槍射死,至於真相外麵永遠不知道,偶看你們還是配合一下,告訴偶們畫藏在哪裏?同夥是誰?偶將你們移交本港警署,至多是小毛孩偷芒果,罰款。。。。。。”保安隊長申健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六大袋子芒果,接著說:“600港元!”
“威脅偶,你當偶是嚇大的!現在是資訊發達的社會,這裏發生的一切,偶們都錄了影了,看見偶胸前的紐扣了嗎?美國fbi最新裝備,高速紅外微型無線傳輸攝像頭,而偶是今晚的男一號兼導演、編劇,阿鬆則是攝像兼男二號,而諸位至多是跑龍套的,你打偶們啊!偶們無所謂,不過拾貝城大商人邯大中先生如果見報後出現在頭版,不是慈善活動而是縱容奴才對兩位無知的偷芒果孩子進行豺狼般的毆打,恐怕就不好看了。”這位跆哥不但計劃周祥,而且台詞功力也不差。
“你。。。。。。!”申健一時想不出對策。
“你們的麵罩似乎也是偷來的吧!”王翌郡伸手將兩個人的麵罩取下,露出兩個人的腦袋,阿跆生得濃眉細目,臉上掛著自信的笑,阿鬆賊頭賊腦地四處亂看,王翌郡站起身,過了一分鍾,微笑著說:“跆哥,是吧!拾貝城聖瑪利亞孤兒院長大,14歲第一次偷竊被抓,到2004年共先後因偷竊入獄19次,2005年後至今從未失手,人稱“無影跆”,胡鬆,現年19歲,10歲開始做混混,先後跟了五個老大,都不幸身死,16歲開始學習偷竊,至今隻被抓一次偷人芒果,就是這次,戰績不錯啊!兩位!”
阿鬆聽得臉上變了好幾種顏色,顯然迴想起很多陳年往事,這個年紀是不適合迴憶的,阿跆就比較鎮定:“是又怎樣,偶無影跆是犯過法,可偶已經改過自新了,套用《聖經》的一句話說“你們當中誰認為自己無罪,可以用石頭砸偶”,偶現在是口渴摘了幾顆芒果,至多是24小時監禁,現在是法製社會,警察也得守法,嚇唬偶啊!”
王翌郡顯然是將兩人圖象資料第一時間傳到國安局的數據中心,通過處理找出兩人的資料:“這樣吧,如果你們肯誠實地迴答偶三個問題,偶立即放你們走,並且不在追究任何責任,否則,偶會讓人立即將脫光衣服你們扔到海裏,算是對你們的懲罰,至於海裏有什麽慌不擇食的生物吃了兩位,將不是偶們的責任了。”
這句話顯然擊中要害,至少阿鬆已經有點發抖,想是電影《大白鯊》看多了幾次,阿跆和阿鬆小聲嘀咕了幾句,點頭說道:“不要後悔,就三個問題!”
王翌郡笑了一下:“就三個問題,但不許撒謊,如果撒謊提議作廢,不要以為可以騙偶,人撒謊時會猶豫一下,所以你迴答時有半點猶豫就是撒謊。”
“那問偶好了!”阿跆搶先迴答。
“不,由阿鬆來迴答!”王翌郡盯著阿鬆。
“第一個問題,你有父母沒有?”
“當然沒有,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製造完就把偶扔到地鐵裏了!”阿鬆和阿跆對望一眼,均想不到這麽輕鬆。
“很好,第一個問題過關,還有兩個問題,這位大哥迴答完馬上可以迴家洗個澡,舒舒服服地吃個飯,睡個好覺,第二個問題,你們把繩索交給的人是男是女?”王翌郡微笑著突然問道。
“這個。。。。。。。”阿鬆吃了一驚,由於島的電力停掉,他們交繩索收酬金時,確信沒有任何人看到,明白了,他們在來時可能被發現,島的周圍海域肯定有監視器,剛才搜身時不見了繩索,馬上被人利用。
“不能過關?”王翌郡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天那麽黑,看不清男女,何況還帶著麵罩!”阿鬆急忙補救。
“前幾天是誰把島的地圖交給你們?”王翌郡趁熱打鐵。
“這。。。。。。。。。”阿鬆有點發傻,怎麽可能,他們都知道,難道被人出賣了。
“不能過關!”王翌郡大聲喝道。
“是用電郵發送過來的。”阿鬆心裏發慌。王翌郡接著一口氣問了十多個問題。
陸爍之笑著走向一邊。
過了一會,王翌郡走過來,“問出來了。”
“那個嫩小子怎是你的對手!”陸爍之讚賞地點著頭。
“很可能是阿蠶小姐,邯石衡現在不在島上,進入密室的密碼隻有邯石衡知道,阿蠶的身份特殊,是邯大中先生的已故好友的女兒,要知道密碼也不難,不過沒有真憑實據,此事必須通過邯先生,由他們做主吧,希望阿蠶不要把畫弄丟。”王翌郡分析著,歎口氣。
這時兩個芒果大盜被送出來,早有人為他們準備了船。
王翌郡向他們揮著手:“兩位下次來請走正門,不要挖人家牆角。”
“不要送了,偶們會常來看你們的!”阿跆轉身揮手接著迴身上船低聲說:“才怪。阿鬆,他媽的開船啊,傻愣著幹什麽?”
“老大,這船是原始社會產品,看來得請您運動一下,一起劃迴去。”阿鬆哭喪著臉說。
“他媽的這裏離最近的岸邊要四十海裏,還真惡毒,伊。。。這是什麽,哈哈。。。居然還送偶們六袋芒果。不錯不錯,不愧是邯大中爵士的好兒子,真有風度! (唱)你看這月色朦朧,偶也不知道何去何從,偶和你一起走過雨走過風。。。。(中斷)哎呀,怎麽這麽涼快,他媽的進水了,阿鬆,快,快把芒果全扔海裏,快點,他媽的船快沉了,快快!”兩位大哥將芒果一口氣全扔到海裏。
偶和絲絲互望一眼,均看到雙方的驚喜,想不到峰迴路轉,芒果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