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集結！夢之艦隊！（一）
一九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外南洋（西南太平洋），所羅門海。
澄澈藍天下，碧耀海麵上，一支噴吐滾滾黑煙的鋼鐵艦隊正劈波斬浪向南疾馳，在它側後方百餘海裏外，緊隨著另一支滿載陸軍士兵和軍用物資的運輸船隊，其中一艘看起來很普通的運輸船上，一位身著陸軍淺綠色短袖軍官夏常服、肩扛大將軍銜的瘦高男子獨自屹立艦橋天頂，憑欄遠望，眉間若隱若現不安神色。
三天前，在拉包爾港，這位東南方麵軍司令官閣下罔顧一幹部下的苦勸哀求，意氣風發地登上舷梯，從現在這個位置上向即將出征的一萬五千名將兵宣稱：“誰也不許在我顧英揚前麵踏上莫爾茲比港的碼頭！”
三天過去了，雖然船隊一路平安，他卻禁不住躊躇起來。
一個月前，東南方麵軍接到了攻略澳屬巴布亞的命令，到六月上旬，大本營承諾增撥的海陸兵力和作戰物資也全部到位，開戰以來長期沉寂的外南洋戰線終於迎來了最初的騷動。
但是，隨著攻略準備工作的進行，不祥的情報接踵而至。
首先是進入5月後，發現敵潛艦活動日益頻繁，東南方麵艦隊防區內損失的船隻噸位大幅上升，經過量化分析，估計英澳方麵在5月後至少將其針對東南方麵的潛艦數量增加了一倍。
其次，根據大本營轉發的參情處報告，3月初，一支包括數艘舊式戰艦在內的英國分艦隊從直布羅陀出發後，一度出現在加勒比海的英屬維爾京群島，據傳又曾在南大西洋的福克蘭群島附近出現過，加上通過破譯澳洲方麵的無線電報。初步判斷這支分艦隊的目地地應是澳洲。
最後，通過先前小規模侵攻澳屬巴布亞北部據點所獲取的戰俘供詞，以及對巴布亞方麵無線電通訊的破譯研判，不難得出巴布亞方麵的防禦已經大大增強的結論。
綜合上述情況，顧英揚在作戰發動前夕緊急致電大本營，要求推遲作戰，待進一步增強東南方麵軍實力後再作打算，遭到毫無商量的拒絕。
“……若你部全無戰意。應就此中止作戰，歸還為此次作戰籌集的海陸兵力，以餘部采取防禦姿態，等待大本營下一步指示……”
看過以上迴電，顧英揚在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盡情問候過總參謀長劉百良地家人後，抱著腦袋想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召集麾下。決然宣布：“巴布亞作戰如期進行！”
當時他就已暗下決心：奶奶個熊，千方百計不讓老子立功，這次老子就炫給你們看！
果然，大軍登船的時候，顧英揚狠心踢開拚力攔阻的幾位心腹參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衝勁十足地登上這艘征用來的“南遠甲”號郵輪，上演了那幕大將做身先士卒狀的加油劇……
衝動總是有時限的，否則就不成為衝動……
今早起來時，顧英揚的右眼就跳個不停。之後災禍連連：刷牙時弄斷了牙刷，吃早飯時卡到了魚刺，喝咖啡時打翻了杯子，上舷梯時滑了一跤――手指上擦破了一塊，到現在還辣辣地痛。
顧英揚不算是迷信的人，但今天的一堆倒黴事不由得勾起了他對近兩年來種種遭遇的不快迴憶，禁不住再度習慣性地問候了一遍劉百良的女性親屬。
發泄之後是空虛，比這所羅門海地遼闊藍天更廖闊無際的空虛……
“報告！‘加賀’號來電！”
一聽是“加賀”號的來電。顧英揚仿佛磕了藥般興奮起來：“快，快念。”
“12時30分，‘球磨’號所載偵察機於本隊西南80海裏外發現敵艦隊，初步判認為舊式戰艦6到8艘，大型巡洋艦2到4艘，中型巡洋艦4到6艘，小型艦隻20艘以上！航向正北，航速12節……鬆村司令官認為以本隊現有實力。很難在完成登陸船隊支援任務的同時擊敗如此規模之敵艦隊。建議……中止作戰，全隊返航拉包爾！”
顧英揚聽罷頓時變了臉色。一把揪住前來報告地通訊參謀衣領：“什麽！你……你再報一遍！”
“是……12時30分……”
“夠了，別報了！滾！”
趕跑了通訊參謀，顧英揚雙手抱頭，目光在繞船環飛的海鷗與甲板上三兩聚集的士兵們之間漠然徘徊，湛藍的海天在他眼中一片灰暗……
“來了，果然還是來了……怎麽會這麽多……不，不會的，我的運氣沒那麽背，一定是鬆村那個老狐狸在騙我，垃圾小日本，不想再出力了就找這種借口……你們這些垃圾，全都在騙我！”
“南遠甲”號前方一百海裏，東南方麵艦隊臨時旗艦“加賀”號。
“顧司令官還沒迴電嗎？”
艦橋頂側的露天飛橋上，長著一張細瘦猴子臉的方麵艦隊司令長官鬆村龍雄中將正迴頭詢問首席作戰參謀佐野葵介大佐。
“是，還沒接到迴電。”佐野低頭答道。
“顧司令官一定很不甘心吧……雖然個人可以理解，但事關聯軍兩萬多將兵地性命，不盡速決斷可不行。”
“派去確認的偵察機還沒消息嗎？”
“沒有，”佐野摸出懷表看了看，“不過也快了吧。”
鬆村伸手拉了拉鑲有金色枝紋的帽簷，歎氣道：“情報正確的話，以當前的兵力，也不是不可一戰，不過……”
根據大本營的承諾，在巴布亞攻略作戰發動前從第2艦隊抽調包括4艘舊式戰艦在內的補充兵力，臨時編入東南方麵艦隊，到作戰發動前，實際到位的兵力包括：
日軍戰艦第2戰隊地2艘“瑞祥”級改型“加賀”號、“土佐號”；
朝軍戰艦第2戰隊地1艘“瑞祥”級“漢城”號和1艘“飛電”級“平壤”號；
日軍輕巡第2戰隊的4艘“球磨”級――“球磨”號、“足柄”號、“長良”號、“大井”號；
日軍雷擊第1戰隊地4艘“村雨”級驅逐艦――“五月雨”號、“花雨”號、“秋雨”號、“川雨”號；
以及日軍潛艦第2戰隊的4艘鯊一型潛艦。
這樣一來，東南方麵艦隊的總兵力增加到4艘舊戰艦（其中3艘為裝備6門305毫米主炮的瑞字號）、4艘舊式裝巡、12艘輕巡(4艘新式和8艘舊式)、26艘驅逐艦（4艘新式和22艘舊式）和4艘小型潛艦。至於那兩艘形式上編入東南方麵艦隊德國巡洋艦“埃姆登”號和“萊比錫”號，實際上都是獨立作戰，無須受方麵艦隊司令部調遣，通常不計入艦隊戰力。
在事先擬定的攻略作戰計劃中，方麵艦隊以4艘舊戰艦、2艘舊裝巡、6艘輕巡（4艘新式和2艘舊式）、12艘驅逐艦（4艘新式和8艘舊式）編成本隊，以2艘舊式裝巡、4艘舊式輕巡和12艘舊式驅逐艦編成護航隊，以4艘潛艦、2艘舊式輕巡編成警戒隊，另有2艘舊驅逐艦留在拉包爾維修。
根據計劃，警戒隊先於本隊和護航隊出發，在所羅門海與珊瑚海之間展開成警戒幕，作為全軍耳目，繼而本隊單獨出發，護航隊掩護運輸陸軍的船團在本隊之後出航，與本隊之間保持100到120海裏間距。
攻略部隊缺乏航空支援，本隊隻有4艘球磨級輕巡和2艘加賀級戰艦上搭載的共8架水機，運輸船團中另有一艘臨時改裝的水機母艦“天瀾”號搭載有3架小型水機。
以上就是現正開往莫爾茲比港的聯軍艦隊的全部實力。
“沒意義吧，就算有幸打到平手，也沒辦法繼續支援輸送船隊登陸了吧。況且……”說到這裏，佐野下意識地壓低聲音，“田中聯絡官不是說了麽，中國人自己也不看好這次作戰，那位顧司令官本來就是作為中國軍部派係鬥爭的失敗者被放逐到這裏來的啊……”
鬆村警惕地環顧左右，搖頭道：“這種話少說為妙，為中國情報部門出力的日本人哪裏都有，也不少我們海軍。”
佐野咬咬牙，做下定決心排除萬難狀：“司令官，有個疑問我窩在心裏很久了，實在憋不住了，您覺得，這個曾經橫掃日本國土的所謂盟友，真能帶我們走向什麽美好未來嗎？”
鬆村苦笑了一下：“佐野，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暫時別無選擇，就是這樣。”
佐野似乎並不滿足，走到飛橋欄杆前重重一拍：“真是可笑，我們日本跟著別人解放這個解放那個的，其實真正需要解放的是日本自己才對啊！”
鬆村有些不耐煩了：“佐野，夠了，你希望日本戰敗嗎？”
“我希望日本新生，打造一個獨立自主、文明富強的日本，不正是發動明治維新的目的嗎？現在的日本首先就算不上獨立自主，維新以來死去的那麽多同胞都是為了什麽呢？”
“佐野！發牢騷也要有個限度！你想滾迴橫須賀守倉庫嗎？”鬆村做動怒狀，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真切的怒火。
一九一五年六月十八日，外南洋（西南太平洋），所羅門海。
澄澈藍天下，碧耀海麵上，一支噴吐滾滾黑煙的鋼鐵艦隊正劈波斬浪向南疾馳，在它側後方百餘海裏外，緊隨著另一支滿載陸軍士兵和軍用物資的運輸船隊，其中一艘看起來很普通的運輸船上，一位身著陸軍淺綠色短袖軍官夏常服、肩扛大將軍銜的瘦高男子獨自屹立艦橋天頂，憑欄遠望，眉間若隱若現不安神色。
三天前，在拉包爾港，這位東南方麵軍司令官閣下罔顧一幹部下的苦勸哀求，意氣風發地登上舷梯，從現在這個位置上向即將出征的一萬五千名將兵宣稱：“誰也不許在我顧英揚前麵踏上莫爾茲比港的碼頭！”
三天過去了，雖然船隊一路平安，他卻禁不住躊躇起來。
一個月前，東南方麵軍接到了攻略澳屬巴布亞的命令，到六月上旬，大本營承諾增撥的海陸兵力和作戰物資也全部到位，開戰以來長期沉寂的外南洋戰線終於迎來了最初的騷動。
但是，隨著攻略準備工作的進行，不祥的情報接踵而至。
首先是進入5月後，發現敵潛艦活動日益頻繁，東南方麵艦隊防區內損失的船隻噸位大幅上升，經過量化分析，估計英澳方麵在5月後至少將其針對東南方麵的潛艦數量增加了一倍。
其次，根據大本營轉發的參情處報告，3月初，一支包括數艘舊式戰艦在內的英國分艦隊從直布羅陀出發後，一度出現在加勒比海的英屬維爾京群島，據傳又曾在南大西洋的福克蘭群島附近出現過，加上通過破譯澳洲方麵的無線電報。初步判斷這支分艦隊的目地地應是澳洲。
最後，通過先前小規模侵攻澳屬巴布亞北部據點所獲取的戰俘供詞，以及對巴布亞方麵無線電通訊的破譯研判，不難得出巴布亞方麵的防禦已經大大增強的結論。
綜合上述情況，顧英揚在作戰發動前夕緊急致電大本營，要求推遲作戰，待進一步增強東南方麵軍實力後再作打算，遭到毫無商量的拒絕。
“……若你部全無戰意。應就此中止作戰，歸還為此次作戰籌集的海陸兵力，以餘部采取防禦姿態，等待大本營下一步指示……”
看過以上迴電，顧英揚在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盡情問候過總參謀長劉百良地家人後，抱著腦袋想了一夜，第二天大早，召集麾下。決然宣布：“巴布亞作戰如期進行！”
當時他就已暗下決心：奶奶個熊，千方百計不讓老子立功，這次老子就炫給你們看！
果然，大軍登船的時候，顧英揚狠心踢開拚力攔阻的幾位心腹參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衝勁十足地登上這艘征用來的“南遠甲”號郵輪，上演了那幕大將做身先士卒狀的加油劇……
衝動總是有時限的，否則就不成為衝動……
今早起來時，顧英揚的右眼就跳個不停。之後災禍連連：刷牙時弄斷了牙刷，吃早飯時卡到了魚刺，喝咖啡時打翻了杯子，上舷梯時滑了一跤――手指上擦破了一塊，到現在還辣辣地痛。
顧英揚不算是迷信的人，但今天的一堆倒黴事不由得勾起了他對近兩年來種種遭遇的不快迴憶，禁不住再度習慣性地問候了一遍劉百良的女性親屬。
發泄之後是空虛，比這所羅門海地遼闊藍天更廖闊無際的空虛……
“報告！‘加賀’號來電！”
一聽是“加賀”號的來電。顧英揚仿佛磕了藥般興奮起來：“快，快念。”
“12時30分，‘球磨’號所載偵察機於本隊西南80海裏外發現敵艦隊，初步判認為舊式戰艦6到8艘，大型巡洋艦2到4艘，中型巡洋艦4到6艘，小型艦隻20艘以上！航向正北，航速12節……鬆村司令官認為以本隊現有實力。很難在完成登陸船隊支援任務的同時擊敗如此規模之敵艦隊。建議……中止作戰，全隊返航拉包爾！”
顧英揚聽罷頓時變了臉色。一把揪住前來報告地通訊參謀衣領：“什麽！你……你再報一遍！”
“是……12時30分……”
“夠了，別報了！滾！”
趕跑了通訊參謀，顧英揚雙手抱頭，目光在繞船環飛的海鷗與甲板上三兩聚集的士兵們之間漠然徘徊，湛藍的海天在他眼中一片灰暗……
“來了，果然還是來了……怎麽會這麽多……不，不會的，我的運氣沒那麽背，一定是鬆村那個老狐狸在騙我，垃圾小日本，不想再出力了就找這種借口……你們這些垃圾，全都在騙我！”
“南遠甲”號前方一百海裏，東南方麵艦隊臨時旗艦“加賀”號。
“顧司令官還沒迴電嗎？”
艦橋頂側的露天飛橋上，長著一張細瘦猴子臉的方麵艦隊司令長官鬆村龍雄中將正迴頭詢問首席作戰參謀佐野葵介大佐。
“是，還沒接到迴電。”佐野低頭答道。
“顧司令官一定很不甘心吧……雖然個人可以理解，但事關聯軍兩萬多將兵地性命，不盡速決斷可不行。”
“派去確認的偵察機還沒消息嗎？”
“沒有，”佐野摸出懷表看了看，“不過也快了吧。”
鬆村伸手拉了拉鑲有金色枝紋的帽簷，歎氣道：“情報正確的話，以當前的兵力，也不是不可一戰，不過……”
根據大本營的承諾，在巴布亞攻略作戰發動前從第2艦隊抽調包括4艘舊式戰艦在內的補充兵力，臨時編入東南方麵艦隊，到作戰發動前，實際到位的兵力包括：
日軍戰艦第2戰隊地2艘“瑞祥”級改型“加賀”號、“土佐號”；
朝軍戰艦第2戰隊地1艘“瑞祥”級“漢城”號和1艘“飛電”級“平壤”號；
日軍輕巡第2戰隊的4艘“球磨”級――“球磨”號、“足柄”號、“長良”號、“大井”號；
日軍雷擊第1戰隊地4艘“村雨”級驅逐艦――“五月雨”號、“花雨”號、“秋雨”號、“川雨”號；
以及日軍潛艦第2戰隊的4艘鯊一型潛艦。
這樣一來，東南方麵艦隊的總兵力增加到4艘舊戰艦（其中3艘為裝備6門305毫米主炮的瑞字號）、4艘舊式裝巡、12艘輕巡(4艘新式和8艘舊式)、26艘驅逐艦（4艘新式和22艘舊式）和4艘小型潛艦。至於那兩艘形式上編入東南方麵艦隊德國巡洋艦“埃姆登”號和“萊比錫”號，實際上都是獨立作戰，無須受方麵艦隊司令部調遣，通常不計入艦隊戰力。
在事先擬定的攻略作戰計劃中，方麵艦隊以4艘舊戰艦、2艘舊裝巡、6艘輕巡（4艘新式和2艘舊式）、12艘驅逐艦（4艘新式和8艘舊式）編成本隊，以2艘舊式裝巡、4艘舊式輕巡和12艘舊式驅逐艦編成護航隊，以4艘潛艦、2艘舊式輕巡編成警戒隊，另有2艘舊驅逐艦留在拉包爾維修。
根據計劃，警戒隊先於本隊和護航隊出發，在所羅門海與珊瑚海之間展開成警戒幕，作為全軍耳目，繼而本隊單獨出發，護航隊掩護運輸陸軍的船團在本隊之後出航，與本隊之間保持100到120海裏間距。
攻略部隊缺乏航空支援，本隊隻有4艘球磨級輕巡和2艘加賀級戰艦上搭載的共8架水機，運輸船團中另有一艘臨時改裝的水機母艦“天瀾”號搭載有3架小型水機。
以上就是現正開往莫爾茲比港的聯軍艦隊的全部實力。
“沒意義吧，就算有幸打到平手，也沒辦法繼續支援輸送船隊登陸了吧。況且……”說到這裏，佐野下意識地壓低聲音，“田中聯絡官不是說了麽，中國人自己也不看好這次作戰，那位顧司令官本來就是作為中國軍部派係鬥爭的失敗者被放逐到這裏來的啊……”
鬆村警惕地環顧左右，搖頭道：“這種話少說為妙，為中國情報部門出力的日本人哪裏都有，也不少我們海軍。”
佐野咬咬牙，做下定決心排除萬難狀：“司令官，有個疑問我窩在心裏很久了，實在憋不住了，您覺得，這個曾經橫掃日本國土的所謂盟友，真能帶我們走向什麽美好未來嗎？”
鬆村苦笑了一下：“佐野，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暫時別無選擇，就是這樣。”
佐野似乎並不滿足，走到飛橋欄杆前重重一拍：“真是可笑，我們日本跟著別人解放這個解放那個的，其實真正需要解放的是日本自己才對啊！”
鬆村有些不耐煩了：“佐野，夠了，你希望日本戰敗嗎？”
“我希望日本新生，打造一個獨立自主、文明富強的日本，不正是發動明治維新的目的嗎？現在的日本首先就算不上獨立自主，維新以來死去的那麽多同胞都是為了什麽呢？”
“佐野！發牢騷也要有個限度！你想滾迴橫須賀守倉庫嗎？”鬆村做動怒狀，眼神裏卻沒有一絲真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