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得知木塵出事,蕭擎澤扔了一堆人在書房裏麵麵相覷,直接去了院裏找這個事事不省心的家夥,卻看到木塵正和權柳聊天,氣憤之餘拎起木塵就迴了臥房。

    “少主,那三個女子確非普通人,我隻是……”還以為到晚上蕭擎澤才會知道,卻沒想到權柳竟然一點都不和他客氣,他還沒迴來,就上報給了蕭擎澤。

    “你有沒有事?”捏著木塵手腕的手都沒敢太下力氣,上上下下掃了幾次,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吧?

    啊?這是什麽問題,正打算解釋的木塵也是呆在原地。

    “怎麽?被打傻了?”

    “沒,沒有,我沒事。那個女子還傷不了我,血是提前備好的血袋,含在口中的。那幾個女子該是用毒高手,內力卻不算太高。”蕭擎澤不擅長用毒,蕭擎宇就是衝著這個才把人送過來的。

    “你下次再這樣自己迴死門領罰去,得罪了大哥,你叫我怎麽保你?”

    說是迴死門領罰,不過那架勢看著也不像是會把人給攆迴去的,擔心的是木塵的安危,竟然不是擔心大公子會遷怒於澄泓宮?

    “這件事是大公子不對在先,到時候賠個禮,道個歉估計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更何況,大公子也是知道我經常做事不過腦子的。隻是怕大公子會遷怒於澄泓宮,那就不好收拾了。”想到這個人對自己的關心,木塵的心裏還是暖暖的。

    “他無故找茬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幾次又能如何?”早就該習慣了,這個人是真傻還是裝傻?

    說曹操曹操到,這邊蕭擎澤還在“訓斥”木塵,那邊權柳來報,蕭擎宇已經坐在正殿等著他們了,說是來賠禮道歉的。

    這速度,也未免有些太快了吧?看樣子也是有備而來,莫非是早就準備好了,隻要把人退迴去就親自過來?

    “少主……”

    “在這兒呆著!我去看看。”蕭擎澤被木塵氣出一肚子火來。這人,當真是事事不省心。罷了罷了,有什麽情況,他擔待著點就是了。

    “擎澤,我聽說我送來的侍女打傷了你的一名死士,所以過來看看。”

    “有勞大哥擔心了。”蕭擎澤頓了頓,“畢竟是死士,能有什麽大事,不知道是不是嚇到了那幾位?”趕緊想辦法把這人送走,木塵還在等著他呢。

    “我一直不知道,弟弟你竟然還這麽憐香惜玉。”蕭擎宇看出了蕭擎澤的不耐煩,卻想不出他為何

    今天連麵子上的功夫都不肯做,莫非是因為那個死士?

    其實蕭擎澤不耐煩的原因還是在蕭擎宇身上,寧宵宮不到兩個時辰來澄泓宮的人一波又一波,還都是些不知道搞什麽的破事,是個人都得煩。

    “大哥這是什麽話?”蕭擎澤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是有些不好。

    “我過來隻是想要看看那個死士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擎澤何必對我如此防備?”

    “區區一個死士,竟然能得到大哥如此青睞,擎澤還真是意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既然隻是個死士,那就讓他出來見見我,我也帶了傷藥,就算是賠禮了。”

    “那我就替他謝過大哥的好意了,至於他人,剛剛已經讓賀冉看過了,並無大礙,就不勞煩大哥了。”

    “既然謝,那不如讓他出來一下,寧宵宮那邊的大夫在這方麵頗有研究,比賀冉要厲害得多,不如讓他們看看?”

    蕭擎澤看了蕭擎宇一眼,終於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是想帶木塵走吧。

    蕭擎澤沒猜錯,蕭擎宇親自過來的目的的確很簡單,把光蒼帶迴去審訊。

    不能怪蕭擎宇起疑心,寧宵宮開始不斷吃虧就是從這個人來了澄泓宮之後。

    上次刺殺蕭擎澤的暗衛折損大半,剩下活著迴來的,明明說看到兩人跳崖,結果,這兩人竟然平安無恙迴來了。

    還有和魔宮合作的事情,明明是萬無一失,最後卻成了那個樣子,搞得他現在裏外不是人。

    甚至,連在澄泓宮安插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而死門那邊和這個人認識的,一致說他隻是個做事沒頭沒腦還沒本事的廢材。

    這一切,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必須好好查查這個人了。

    “怎麽了,擎澤,我們兄弟情,還比不過一個死士?”

    蕭擎澤心裏頭嗤笑一聲,能比得過才怪!

    結果,蕭擎澤在這邊忙著應付人,木塵自己倒是跑了出來,蕭擎澤徹底氣不打一出來。遲早有一天他得被木塵給活活氣死。

    “原來就是你。”蕭擎宇看了一眼來人,記起上次樞允的事情的時候見過這個人。

    “大公子喝了我的茶,自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我計較了。”木塵突然倒了一杯茶,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你……”蕭擎宇自認沒見過

    這麽“厚顏無恥”之人,自己還沒說什麽,他倒好,蹬鼻子上眼了。

    蕭擎宇看著那茶,也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不接的話,和蕭擎澤撕破臉皮對現在的他來說絕對不是好事,接的話,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光蒼覺得大公子是宰相肚裏能撐船,不會和我這種人一般見識的。”

    這高帽子給戴的,蕭擎宇憤憤地接了茶,一口飲盡,狠狠地瞪了木塵一眼,一句話都沒說,拂袖而去。

    當晚,就傳出了大公子生病的消息,似乎病得還不輕,麒麟閣所有的大夫全部被叫了去,閣主和薛夫人一直在那邊守著。

    果然是得寵的人,蕭擎澤自嘲地笑笑,想想自己受傷的時候,根本沒有人過來看一眼。不過,似乎某個人應該是皮又癢了。

    蕭擎澤本來是沒多大火氣,但是看到木塵睡眼惺忪、一臉無辜的樣子的時候,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漲。“光蒼,你到底幹了什麽?”

    “在他喝的茶水裏麵下了一點藥而已。”

    “什麽藥?”

    “一點點瀉藥。”

    “嗯?”怎麽可能隻有瀉藥,覺得他傻是嗎?

    “還有一些腹痛藥,還有一點心髒肝脾各個內髒都會疼的藥。”看著蕭擎澤越來越差的臉色,木塵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

    一旁的璿禦暗暗地咽了幾口唾沫,這個家夥也太記仇了吧?不就是大公子想要要了人帶迴去罰嗎?

    “還有呢!”蕭擎澤手裏的杯子已經出現了裂紋。

    “還有會盜汗和發燒的藥,還有會讓人四肢無力的藥,還有會讓人痙攣口吐白沫的藥。”這是什麽詭異的搭配?蕭擎澤死死地瞪著木塵,璿禦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你夠了!”茶杯徹底成碎片。

    “還有一點點止痛藥和止瀉藥,沒了。”後麵這兩個字已經快沒聲音了。

    這麽多的藥,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把它們混合在一杯茶水裏還沒讓任何人察覺出來?更奇怪的是,各種藥效相克的藥,是怎麽齊齊在蕭擎宇身上發作的?一樣都沒落下。還有,那壺茶他是親眼看到少主也是喝了的,也就是說,那些藥都是在這個人給大公子倒茶的那短短的時間裏加進去的。璿禦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還打算幹什麽來著?”蕭擎澤知道,以這個人的性格,絕對不止想幹這麽一點點事。

    “本來還想加一點□

    □和不舉的藥的,但是手上沒成品了,澄泓宮宮裏的藥藥效太快,怕被發現就沒用。”語氣裏的嫌棄一點都沒有隱藏。璿禦心裏默默地為大公子蕭擎宇感謝了一下被光蒼十分嫌棄的賀冉,以及十分期待什麽時候看光蒼徹底整一下大公子。

    “你還知道會被發現!”

    木塵縮了縮脖子,“所以沒加。”

    蕭擎澤頗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衝動,什麽教養,什麽素質,在碰見這個人之後當真是——統統全沒了。

    “少主。”璿禦隻有一種此生此世都不要得罪這個人的感覺,簡直比他們的少主還可怕,他們少主雖說有些時候是陰險了些,可也不會把人折騰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個光蒼,簡直就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太可怕了。

    “璿禦,找人去探探寧宵宮的口風,我爹那邊估計也知道了是澄泓宮的問題,無論如何,今日之事,不得透漏半個字出去。”

    “是。”

    “少主。”旁邊傳來弱弱的一聲,不知道為什麽蕭擎澤竟然聽出了一股可憐巴巴的意味,是他出現幻覺了吧?

    “閉嘴!”沒有怒氣,無奈滿滿。

    木塵縮了縮脖子,“少主,那個是不會死人的,我就是想出出氣。”

    蕭擎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下次的時候提前說一聲。”

    出去的時候,木塵看到了站在門口一樣沒睡醒的權柳。權柳昨晚守夜到今晚上之前基本上都沒睡過,也是難為他了。

    “光蒼?沒事了?”

    “嗯。權柳,素侍衛來澄泓宮多久了?”

    “近十年了吧?有事嗎?”

    “沒,沒有。突然想起來,問問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心疼璿禦,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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