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澤的生辰快要到了。

    似乎是個應該高興的事情,但是蕭擎澤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也難怪,無論是蕭擎澤自己明示暗示了多少次,還是差遣別人明示暗示了多少次,木塵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這個榆木疙瘩!蕭擎澤身為堂堂少主,總不能自己開口問死士索要賀禮吧?

    蕭擎澤實在是沒了辦法,明天就是了,不指望大辦,木塵也得有點表示吧。

    算了,不能指望這個榆木疙瘩了,還是明天明明白白地和他說清楚吧。

    第二天,一大早剛起床,還沒見到人,蕭擎澤就被蕭佑莫名其妙地召了過去,沒來由地挨了一頓鞭子,挨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木塵趕過去接人的時候,就是一個躺在地上,背上血肉模糊的蕭擎澤了。

    “木塵。”

    不能抱,隻能背,蕭擎澤趴在木塵的背上,輕輕喚了一聲。

    “少主,我在。”

    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心疼。明明是親生兒子,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趴在床上,木塵看著蕭擎澤早已和血肉混在一起的裏衣,狠狠心,一下子給扯了下來。

    “嗯。”床上的人悶哼一聲,抖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樣。

    “今天是我的生辰。”委屈,不為那沒來由、早就習以為常的責罰,是為了身旁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

    “我知道。”手上上藥的動作沒有停,用的是他剛配出來的傷藥,塗在傷口上不會太疼,還有些止疼的作用。這傷口,要是用普通的傷藥,隻怕蕭擎澤還沒疼死,他就心疼死了。

    其實,說了之後蕭擎澤更委屈,明明知道,怎麽還一點表示都沒有?

    “裝了這麽多天,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知道。”

    木塵上藥的手沒有停,臉上卻是無奈地笑了,其實,他在來澄泓宮不久就知道蕭擎澤的生辰了。“你什麽都不缺,我也不知道送你個什麽好,就隻能先裝著了。結果裝到最後,還是沒想出來送你個什麽物什。”

    蕭擎澤趴著,想來想去,張了張口,最後也沒說出個什麽來。

    “本來是想今天和你一起去山下鎮上看看的,結果……”

    “算了,我早就習慣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小到大,蕭擎澤自己都數不清有多少次這樣的責罰。

    “少主……”

    “木塵,我們兩個也算是不隻有一次肌膚之親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背上傷口一道接著一道,蕭擎澤還不忘“調戲”一下木塵。

    木塵聽了一愣,手上動作一頓,隨即就想狠狠地按下去,忍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少主先歇著吧,我去喚海棠過來多生幾個火盆。”已經是深秋了,蕭擎澤這個樣子,別說是蓋被子,就是碰都最好不要碰。

    “讓權柳去吧,上來,你在這兒陪陪我。”

    “少主。”木塵無奈一笑,坐在床邊,俯下身子在蕭擎澤耳邊輕輕說道,“以後,少主的每個生辰,隻要少主不嫌棄,我都陪著少主過,好不好?”

    嗬,這個禮,還不錯。得了自己想要的,蕭擎澤緩緩地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感覺,這是混著無數玻璃渣子的一口糖。

    發生時間大概是要在好幾章之後了。

    521的狗糧吃撐到噎死,讓我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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