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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內室中簡單的進行了一下儀式。他們身上都隻披了一條紅綢以示意。簡單的行了個禮。我連忙讓他們停下,對他們說:“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乎神明,揚天地之弘義,行人倫之大節,進如此草草了事,望弟與弟妹能體吾等苦處,原諒父兄。”


    弟妹溫柔含笑的看了北海一眼,“大伯過慮了,吾與龍行能相遇,已是幸運,能成為夫妻,都拜大伯所賜,弟妹劉氏婉兒多謝。”對我又是一拜,弟妹雖相貌玲瓏秀氣,眉似柳葉,櫻桃小口,更有那眼中含情,如清泉湧動晶瑩閃亮。但脾性確為北方女子頗為豁達,落落大方,拉住龍行的手就這樣溫柔地看著他,隻是掛著的笑帶有少女特有的羞澀,我就不想看那張厲北海的臉了,指不定惡心成什麽樣了。然後,我就拉著我的那位親家公出去了,以免耽誤了二人的好事。不過走之前我和北海說,明天早上你得按計劃行事,現在,自己見機行事。


    我出來和老人互相拱手,最後交待幾句:“這信就在這裏,你明日出城,外麵有人張劉字大旗,你去與他們同行便可。”


    迴到驛站時已是正午,那縣尉大人果然帶這儀仗車隊而來,還帶來一根使節節杖。我知道我還有個問題,就是我竟沒找到根節杖充數,節杖在則使節在,節杖不在我就該亡,現在我活得好好的但沒有節杖,我還自稱來使,豈不是顯得我太沒有禮節。我看了看這根節杖,想著出城後,把它怎麽弄難看點,見了公孫瓚就裝作這根是以前那根老的。


    忽然又想到,不必理會這些細節,我自有方法解決這些問題。要問是什麽方法,見了公孫瓚再想。


    交待好這些馬車,還有一些使節和使節隨從的衣服奉上。他肯定是按名冊來給發的,連男女大小居然都有,甚至還帶來一些防風沙的麵紗麵罩,顯然是那個劉虞劉伯安大人實在是細心。不過,我也感覺到,他是很想與我們結盟,因為何進對他們也快動手了。有我們和他們結盟,他麽肯定有意無意的會宣揚出去,讓何進有所顧忌,以保幽州安全。反正我們和公孫瓚結盟我們也會這樣讓全天下知道,我們又是在互相利用,誰也不想被何進扣個反叛的罪名就給剿了,還在後世留個叛臣的名聲。何進怎麽可能相信我們不會反,自從黨錮之禍後,人人自危,各地做官要麽是當權人直接指派親信,否則,既有可能被很快就被胡亂冠個罪名下獄,就看是外戚還是宦官有這個想象力了,這種前例太多了。所以必然的結果就是常有人造反,又常被平定,就這樣上麵越來越不放心下麵,下麵也越來越不放心上麵。結果下麵要麽不做官,一做官就要有各方麵的實力,要麽和朝內人有很大關聯,要麽就像我們一樣擁重兵於一方,讓上麵不敢亂動。我也算讀聖賢書長大的人,但很奇怪,我似乎在對朝廷的盡忠這方麵卻很淡薄,甚至有點大逆不道,和我所有的兄弟們甚至老師都不太一樣,雖然他們在這方麵都有些淡了,但我無疑是最嚴重的。老師談到這些事,經常歎息,顯出有些無可奈何,師父則不是因為老師,根本不打算出來做官。同學們對這方麵的事情也不願提及。隻有我無所謂,居然是這種無謂的感覺,我會對朋友很好,我會提老百姓憂心,我對老師絕對的忠心和尊重,但對大漢,好像就這個大漢這個稱唿還能讓我有點歸屬感,對於皇帝,我知道他是個居於宮內的被蒙蔽的可憐蟲;何進是個多疑的武夫;閹黨就是一幫沒用隻會陷害忠良的混蛋。有時我想起來,我會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隻有這次北行,讓我感覺很多事,應該好好想想。我給這個問題最近的一個解釋是:我沒有父親,沒有受過這方麵最正統的教育,姐姐教給我的是認字和一些與政治無關的詩詞歌賦,易醫之類的書,老師則教我如何修身養性,天下公義和各種方麵的素養。


    我迴過神來,那縣尉還沒走,我深感奇怪,這事都交割完畢。便問他為何不走。


    “我聽犬子說,您與您的隨行校尉進了城內富商劉家,敢問尊侯去那裏何事?”


    我當時還四處看了一下,總有點不放心,沒想到縣尉之子就在我們左近。不過,我是謝智啊!這種事放在心裏就可以了,你說出來幹什麽?說出來,你隻有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說來慚愧,自遭人襲後,各種獻與公孫大人的財物被搶盡,唉,又不敢迴去。最後隻好從牧人手中購得一些牲口充作牧人,裝成牧民慢慢遷徙,等後麵我們州牧大人的補送的禮品到來。沒想到,尚未到此歇息時,公孫大人已知道我來,我還什麽都沒有,我本希望你慢一點,又沒想到第二天公孫大人就有了迴信,讓我極為尷尬。我也隻好昨日上街問訊誰為這海陽城第一大商賈?我想在他手上必還能購得一些上得了台麵的東西。你也知我手頭沒什麽東西,有何臉麵去見公孫伯圭大人,為了讓他相信我,替我弄些東西,昨夜我還甚至把手中天狼押於他處,實在難堪,今天我讓我的隨行校尉帶去財物於他買賣,現在他還在那裏與人商量如何帶走那些東西。你想送公孫伯圭大人的禮物最後是從他的領地購得,你叫我如何有臉麵對公孫伯圭大人。你既已知道,切記此事勿對外人道也。若此事外泄,我顏麵喪盡,我也不會讓你好受。”我忽然兇狠起來。反正你也查不到我是從哪裏來的,騙就得像個樣子。


    “下官不敢。”他忙道。


    “大哥,我迴來幫你準備,那邊的是晚上再說。”厲北海啊厲北海你早不迴來,晚不迴來,不去陪新婚妻子,你來這裏幹嘛,還沒進門就這麽大聲,又給我添麻煩。


    “與劉公把事情談清楚了?”龍行進屋發現縣尉,知道事情不妙。


    “啊,是啊!”他眼中對我滿是征詢的目光,看我微一點頭,立刻明白,趕緊點頭稱是。


    “那明天劉公如何運財務出去啊?”然後我假意看看猶豫的龍行,再看看縣尉,“無妨,龍行,縣尉大人已知我們與劉公之事,你隻管說明日劉公如何拿我們的財物,好將他的寶貝給我們。”


    “啊,侯爺,明日劉老爺會帶全府上下壯丁作出外采貨狀,去往西門外五十裏,劉校尉會領我們的一些的隨從,作返鄉迴報之人,與他們碰頭,藉此交換物品,然後,他們就會帶著繞路飛馬過來,免遭人猜疑。我們明早就卯時出發,在北門外五十裏等候,他們也會明天卯時出發,我命令他們要替我們保守秘密,那劉姓的商人倒也爽快,他順勢出去采購貨物,我們不從襄平迴來,他們也不迴來。”心道好個真實的謊言,我去完襄平,還要去樂浪,那他看來是迴不來了。


    那縣尉再無懷疑,很快就告辭走了,龍行還和他打招唿,請他明天多多關照一番,縣尉連說一定一定。


    待他一走遠,我忙將門拉上,“龍行啊,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結了婚,我反倒明白過來點什麽了。我是一族之長,還有很多事要辦,必須去做啊。還有,大哥啊,我剛才表現得怎麽樣?”他忽然咧開了嘴,像個等待獎賞的孩子一般。


    “很好。”我臉部裝出若無表情的樣子,“你騙人真厲害。”


    “我沒有騙人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和你學的。”少年臉上露出狡猾的光芒。


    “你學的也稍微太好了那麽一點,別忘了晚上你得迴去哄弟妹啊。”我也忍不住笑出來了。這個家夥也確實是太靈了一點。


    我們將衣服分發下去,讓大家穿好褪下那身獸皮,教了些禮儀,不要認為我說得很簡單,這絕對是我們最費神的一項工作。讓厲北海從剩下的人中挑出幾個精明的人,明天隨劉姓商人迴荊州,替我帶信給老師姐姐,也能給與親家保護。等到將近天黑的時候,終於將這些事情全部解決了,再看看這些夾雜漢人的鮮卑族倒也像模像樣的和一群儀仗隊差不多了。隻是經過南征這段時間,剩下的主要都是青壯年的男女了,再和他們說話時,總有一種辛酸的感覺,尤其是破六韓烈牙,他沒有說,但他一個個巡視一遍時,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長者,嬉笑的小姑娘,慈祥的大媽,我想他的心裏肯定比我要難受的多,那些是他們的家人啊。離別也許沒什麽悲傷,但永別卻讓人如此絕望。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就醒來,看著窗前靜靜的海陽。我在想這次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麽麻煩,不過想想應該不會的。否則匈奴和縣尉都得遭殃。想通了我就在這裏等那隻估計腿都軟了的人帶著他的嬌妻迴來,然後我們一起。


    不過,這迴是一個穿著使節侍衛服的少年衝了進來,不過他好像忘了昨天教的怎麽施漢人的禮,在門口變換了幾個似是而非的動作卻不知哪個對,我笑著製止了他,“這個路上再學,你來幹什麽?”


    “厲大人叫我喚您起身出發。”


    “這麽快!”我很是吃驚。當我到北門時,我不得不承認,厲北海真是太有前途了,也太笨了,本來我還想我來做這些事情,沒想到現在什麽都不用做了;但他應該知道我很懶,簡直可以說懶得非常厲害,他表現得這麽搶眼隻能讓他未來的擔子越來越重。忽然感到自己簡直太惡劣了,但卻又毫無愧疚感。


    龍行和我打了個招唿,就進了一輛車,大隊就出發了。三更時,他便偷偷從牆上接走了他的新婚妻子,此後龍行一直待在他那幸福的小車裏。


    在城外走了一段,唿薩烈南國從裏麵被氣鼓鼓地趕了出來,我大驚,這小子怎麽在這裏。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也沒法趕他走了,讓他一個人走太危險。問他原因也沒意義了。後悔忘了交待一句給那老親家,把這個小東西帶走,沒想到他隨著他表姐一起被當嫁妝送過來了,估計是那老人想的主意。隨著一隊死氣沉沉的家人加老頭還不如跟著我們這些官隊似乎更安全妥當一點。不過那老親家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是有些懸,但也不能怪他。


    唿薩烈南國確實很有意思,這個大眼睛孩子很喜歡我,不過他主要是就對這個天狼指指點點,說東說西,看來他也知道這個東西的一點典故。


    野外的風大起來了,這裏沒什麽樹遮蔽,全是草,有些風沙,看來這裏雨水不是很豐沛。


    向東北繼續進發,我們前進的下一個目標:孤葉城。不得不承認,我簡直是天下第一敢玩火的人。而且這計顯得似乎有點畫蛇添足。不過我還是想到了迴去的時候,我希望經過這二百多裏地麵時不要出什麽叉子。所以,我們要讓矛盾留給他們,而不是我們和他們分別樹立矛盾。而且想想匈奴人也不至於敢隨便翻看我大漢平安風雲侯的儀仗車架。所以,我便覺得應該沒什麽危險,反倒非常的安全可靠。


    就要到孤葉城下,我把那個在溫柔鄉裏的人拖了出來,把那個外麵那個興高采烈的人塞進去,叫他們不要出來,切記。我讓厲北海持著節杖,還將我們的武器全收起來,隻留一些儀仗用的禮器讓大家拿著。


    很平和的進入孤葉城,令支方圓幾百裏就這一個城,分封給須卜族人後,這裏就是個郡國。不過有意思的是,好像匈奴人住慣了帳篷,現在有城定居了,街旁還是一個個帳包連成了排。這裏的一切讓北海和他的手下有些緊張,看來鮮卑和匈奴的關係一定不是很好。


    匈奴的女子比較大膽,直接用漢話來挑逗一路過去的男子,猶以我和北海受歡迎程度為最,我不想比出誰更受歡迎一些,因為那會讓我的自尊心受損。


    匈奴的男子如我們所想象,也要騷擾我們的裝扮成侍女的鮮卑姑娘,我有些擔心,但是看來北海做的工作不錯,我甚至感覺其中有些“侍女”想拔刀砍那些匈奴人,但就是沒有人真的動手。很平靜,至少表象上很平靜的繼續端坐在禮車上,我估計她們的手就按在刀上。


    在一個氣派但顯得樸素的大帳前,單於很客氣的接待了我,雖然這個虯髯大漢還是很談吐豪爽,揮灑自如,但我總覺得,這種定居無憂的日子讓他消磨了太多的桀驁和張狂。讓他已和一個漢人武將差的不太多了,他的兒子少單於倒是還保留那份性情,這個青年光著頭,右邊腦袋上留了些頭發紮成小辮,盤在頭上,左耳掛一隻銀玲,隨著他的動作而作響……姐姐不知道怎麽樣了,夏天已過,荊州可能發水了,現在姐姐在忙些什麽。


    我迴過神來,又想起一事,迴頭看看北海,北海倒是考慮周到,頭發都整好了,再也看不見那些小辮了,不過那根皮帶還在他的發髻上紮著。


    這些蠻族雖然已經定居了很多年,不過,匈奴人尚武倒一點都沒變。他和我寒暄幾句,就轉到正點上了,我料定我在漢中那一仗會被他提起,而他的實際目的,肯定是我手中那件匈奴先人的物品。我立刻叫人拿出天狼,給他看看,心中開始盤算怎麽不給他。


    “果真為天狼,不過它好像還沒洗夠血啊。”我不能讓他吸夠血,你的意思就是你能。想要就直說,這樣含糊其辭可不對我的胃口。


    “您想要迴去?單於大人。”


    “這個,我們比一下本事,誰贏歸誰。尊侯意下如何?”這東西就是我的,拿我的東西作獎品,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不過既然這個東西是他的先人的,就讓他一迴,我點頭同意。


    “須卜鐵彪。”那個少單於站起,果真是條好漢。“聞平安風雲侯善射,那我們就比射!”他們看來對這個鐵彪的射術很


    “是。”那個須卜貼彪從牆上摘下一張弩,我心道,他們也學會這個了。當年,衛青霍去病大破弓馬嫻熟的匈奴時,很大原因就是射程大於弓的弩的大量使用,匈奴還沒開始射擊,我們漢軍雨點般的箭矢就落在了這幫幾乎不穿盔甲,又不帶盾的騎兵身上。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我想起來了,迴去以後可以這樣試試……忽然,一片叫好聲把我從思路中拉出來,遠處已成一線的木柱上的一個紅點上多出了一支紅色的箭。


    “好啊,龍行啊,拿我的弓來,不要鐵的,木頭的拿來就行了。”龍行略一遲疑,立刻明白,很快,那把六尺長弓就在我的手上。我剛剛拉開弓,忽然若有所思狀,“不行,單於你派你的兒子來和我比,這不對,我贏了他,我贏得也不光彩,不如……”我把弓隨手放到後麵,“你們誰陪少單於同樂。”


    龍行當仁不讓,立刻拿起那把弓,從匈奴人手裏拿來一支紅箭。


    “你來啊,那就你來吧,不過少單於用的是弩,你用弓,也得像弩一樣射。”


    “那怎麽射啊?”喂,我想好的詞中可沒這句,你倒真是學的快。


    “你不能像弩那樣,橫著拿嗎?”


    “知道了。”北海很不熟練的,很笨拙的這樣拿起了弓,拉開,好好瞄了一陣,穩了一會,一箭射出,少單於的箭被北海的箭射進後給擠出掉了下來!龍行射完後,將公恭敬地遞給我,我說你就背著吧,射得不錯,這把弓就賞給你了。他謝賞背起了弓。


    “我輸了。”好個漢子,贏得起輸得起,這讓我對他一下子有好感。我對他點頭致意,忽然起身向後喝道,“將我帶來那匹青驄,給少年英雄須卜鐵彪。”


    “是。”龍行下去了,不過片刻後,他又迴來了,貼近我說“馬好像丟在海陽驛站裏了。”


    “怎麽會這樣?你這不是讓我當中出醜嗎,快點迴去,給我把馬牽迴來!”我大發雷霆。


    “是。”龍行麵色惶恐趕快翻身上馬。


    “上我的馬,我的馬快。你給我快點帶迴來。”我焦急的指揮。


    “是。”他更惶恐。一上我的馬就拍馬飛奔而去。


    “對不住,單於大人,都是我的錯。”我一臉歉意和鬱悶,讓他們倒一起來勸慰我。


    接著我們繼續喝酒,他們則不斷敬酒給我,我則表現得一直悶悶不樂。實際上,心中早笑開了花了,我也許不能稱為一個計謀家,但我一定是個最大的騙子。現在,我是冷著臉聽他們誇我和龍行的話,匈奴人重英雄,所以,我聽到的是他們去勸我不要責怪龍行。後來說說有誇我手下能人頗多。我想也是,漢中之戰,除我名聲大振,同時,我還聽過民間傳的李真和一個蠻族女將和一隊異族軍隊的一些消息。但當時的破六韓烈牙還在極北之地,又有誰人知道厲北海之名。忽然見他施展絕技,當然大驚能人異士之多。


    我和北海利用他們的提議對話和各種行動,順勢表演了一出最精彩的騙局,之所以騎我的馬,是因為我的馬上有一壺箭。


    龍行會去城中劉府牽走馬匹,出城臨走前往城樓上射一支箭,上麵會有一紙書信,說我們正在匈奴這裏,聽到匈奴人要來搶劉府小姐,小心提防。留在劉府剩下的幾個鮮卑戰士和幾個婢女則會在龍行走後乘小姐的車此時離開直接到城西五十裏地那裏與其他去荊州的人會合,縣尉收到信時,必會叫人注意劉府動靜,劉府附近的人會在追問下透露有車離開之事。至此,隻能先關城門,等候下麵的動靜。


    我在這裏還要繼續做戲,到了一個時辰,我就開始嘟囔,怎麽還沒迴來。


    “這裏據海陽好像還有一百裏路,這才一個時辰,怎麽可能這麽快?”連單於都替我開導。


    我後麵的另一個隨從小聲的和我講:“今天海陽城裏好像有喜事,自北城門到縣尉家的路上可能很擠。驛站就在這段路中間。可能會耽擱一陣子。”


    “哦。”我的聲音有些驚訝,“喜事,縣尉家和誰結親。昨天他怎麽沒告訴我。”言語中透出一股不滿,趕上我心情不好,當然我要自然而然得發作了,“難道我給不起一份賀禮嗎?”


    “因為是和一家姓劉的商人結親,所以,不好意思讓您出席了。”他聲音依然很小,但已能讓少單於聽到些許,他聽了以後顯然有些不太自然。


    “與商人結親,怪不得,會這樣。劉姓商人,啊,我們修車時,還找過他買過油和顏料。他家好像是海陽最大商賈,難道拿縣尉想吞一口。”我很奇怪的似和他說話,又似自言自語。


    “這縣尉,安敢欺吾。”少單於大喝一聲,衝出帳去。在帳外就大喊一些人的名字,似是點了些兵將,片刻後就有人來報少單於衝出孤葉城去了。


    我大驚不知所措,那老單於趕緊解釋,我那消要你解釋,不過我還是很認真的聽了一遍他的描述。


    “這是大漢疆土,這樣做,不好吧?”我很擔憂的說出一句。


    “無妨,隻是不能讓這個狗官看不起我們,這種事情都與我們搶,我須卜族有何顏麵。”他說得有些輕描淡寫,又很義正詞嚴。我估計這縣尉和匈奴人的梁子是結大了。


    北海終於趕迴來了,不過他一迴來,就急匆匆得向我匯報,說看到少單於派兵去了海陽了。我說我知道了。我就向老單於告別了,他要挽留我,我說,因我來而挑起糾紛,我的錯,無臉留下。將那匹鮮卑良馬獻於單於,讓他轉贈他的兒子,我們就走了。


    出城不及二裏,龍行就又遛進車內去,忽薩烈南國則迅速跑出來,不過這次他不是氣鼓鼓的,而是如釋重負的。當我們看見他繼續向隊外跑時,我們就全明白了:他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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