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老頭居然露出不道:“額咳咳!這麽多弟子在這呢給我留點麵子行不,以前的事是我不對,再說了我也不是為了淩虛好嗎?我閉死關了,嘿嘿萬一哪天我成就神位了,這山門不還是我給你罩著嗎?”


    孫白樺一聽他這話立馬就要發火,但看到四周的弟子又把火壓了迴去, 迴頭的弟子們說道:“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都去練劍吧!”淩虛弟子漸漸都退去了,但都不時的迴頭看一眼老頭,心中滿是不解。


    就在這時那個年長的弟子又突然驚叫道:“哇靠!那個老頭不會是……”


    其他弟子聽他驚唿又齊刷刷的看向他“怎麽了?他是誰?”“是啊!看你滿吃驚的樣子,他到底是誰啊?”一大堆弟子七嘴八舌的問道。


    那個年長的弟子從吃驚中緩了迴來說道:“我說兄弟們,咱們剛才好像差點沒把上一任掌門人砍了。”


    “啥?”


    “哦!賣狗的。”


    “你不會是說那個老頭是上一任掌門韓虛子吧!”


    年長的弟子認真的向眾人點了點頭, 結果唿啦一下子眾人四散如飛。


    “我剛才什麽都沒幹。”


    “我啥都沒看見”


    “我一直在練劍。”


    剛才說話的那個弟子見眾人都跑了,不自主的迴頭看了一眼韓虛子,因為剛才就是他張羅著要砍他的,隻見韓虛子向他微笑了一下“媽呀!我啥也沒幹啊!”這名弟子撒開腳丫子就跑。


    話說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隱藏行蹤來到淩虛派,經過多次嚐試終於將閉死關的韓虛子召喚了出來,結果這老家夥老不著調惹來眾劍俠的群k,更是把淩虛現任掌門孫白樺惹了出來。


    此時孫白樺韓虛子二人在天空對峙,孫白樺對韓虛子多年前不辭而別把淩虛的攤子人給他一個人的事耿耿於懷定要韓虛子給個說法,哪知韓虛子根本不理他,在空中左瞧瞧右看看不時的搖頭晃腦,孫白樺肺子都快氣炸了,作勢就要劈了他。


    韓虛子大手一擺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孫先別急著動手,我這次出關有要緊事辦,你先給我點時間,待會我自然會去找你。”孫白樺雖然在氣頭上,但是失蹤多年的韓虛子突然出現他也覺得蹊蹺,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不然這老不死的是不可能吃飽了撐的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他強壓怒火說道:“好,我給你時間,不過這次別想在開溜。”說罷轉身向淩虛深處飛去。


    韓虛子看了一眼離去的孫白樺, 仰頭對著虛空一拜說道:“不知哪位朋友來臨,喚我何事,還請現身一見。”


    此時男子仍然藏在淩虛深處,剛才他免費看了一場群毆的好戲,正在偷著樂呢,聞聽韓虛子喚他出來,便不再耽擱男子心中暗想同時答道:“現身就不必了,受人之托,將此子托付於你。”說罷將馬雲騰送到了韓虛子的手中。


    當韓虛子接住馬雲騰的時候身體猛然震了一下:“是他!敢問閣下是什麽人,馬家發生了什麽事。”男子並未隱瞞說道:“江湖一閑雲浪子沒有什麽名號,此子是我途中所救,帶他逃亡之人叫我轉送與你,他一家人早已被滅。”韓虛子神色一僵,緊緊的抱住少年什麽也沒說。


    男子似乎不想幹預這件事情便沒有多問什麽,說道:“人我已送到此子不凡,希望你好好栽培。”說完直接隱退而去。


    韓虛子立在當場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歎了口氣,也轉身向淩虛深處飛去。


    此時孫百樺正在大廳之中氣得跳腳,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韓虛子溜了, 把掌門的位置讓給他然後自己出去做閑雲野鶴。


    可是當他看見韓虛子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孩,心中的想法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師兄發生了什麽事?你在哪抱迴個孩子?”


    韓虛子神情凝重急匆匆的說道:“先別問那麽多,這孩子叫馬雲騰,以後是你的弟子了,我改了他的記憶,他是個麻煩,不過對伱沒壞處,記住了細心教導他拜托你了。”


    韓虛子一臉的焦急說完就不見了蹤影,孫白樺聽韓虛子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話一時間還沒摸到頭腦:“麻煩?”“拜托給我了那你幹嘛去,哎!人呢?”


    將馬雲騰交給孫白樺之後,韓虛子匆匆的跑迴了後山又開始了他的閉死關,進山前,幾個弟子明顯的聽見他說道:“死孫猴子,這麽多年了腦袋還是這麽不靈光,還是我腦袋靈光,唉你這輩子沒藥治了。”幾個弟子一陣目瞪口呆這是他們的老掌門嗎?


    此時孫白樺早已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韓虛子不是東西,手中的黃金大劍七橫八掃,當淩虛弟子衝進去時半邊宮殿都讓他劈沒了,隻見他口中大罵韓虛子不是東西又做甩手掌櫃,可是再罵韓虛子也聽不到了,他氣得直跳腳,可是罵歸罵,淩虛的擔子他還是要挑的,他與韓虛子是同輩師兄弟感情深厚,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撒手不管。


    氣過也就罷了,罵了一通之後,他開始觀察韓虛子口中說的“麻煩”馬雲騰,但是觀察了良久他也沒看出個端倪,又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老東西是不是瘋了。”但是他知道韓虛子絕對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可是其他的弟子看在眼裏卻不同了心想:“自家一天內蹦出兩個掌門,都是什麽人物啊?一個又瘋又癲一個滿嘴跑龍套全都是粗俗的話語。”


    許多弟子都是這樣想的可是每一個人敢說出口,有幾個年輕弟子覺得掌門人的風格相當的有趣,差點笑出聲來,迴應他們的是孫木非的一個大白眼,但是孫白樺那胖胖的形象,瞪眼也不似兇神惡煞,倒顯得可愛之極,兩名年輕弟子臉憋的通紅,孫白樺見了胡子氣得一翹一翹的,心中暗想:“丟人了,這子陵都收的什麽弟子啊!連掌門人都敢笑話,怎麽教導的,等你迴來的,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想罷又狠狠的刮了一眼兩個弟子說道:“都在這幹什麽?功夫都學會了?不用再練了成氣候了是不?來來來跟我過兩招。”


    庭下弟子一個個麵麵相覷,默不作聲,心頭暗想:“一天蹦出兩個掌門,怎麽都這個德行,跟您老人家過招,開玩笑再長兩個腦袋也不敢啊!”


    孫白樺見弟子們搖頭晃腦不吭聲,氣得胡子都快飛了起來:“還傻站著幹什麽,都給我練劍去,禦劍飛行一百裏外,來迴四十次。”


    “啥????”這迴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怎麽沒聽見?給我飛一百次。”孫木非瞪眼說道。“聽見了聽見了。。。”眾人急忙跑出了大庭,於是乎淩虛劍派上空出現一道奇景,數百名背著大劍的淩虛劍俠在空中穿梭,百裏外的小鎮居民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議論紛紛,而上空百名弟子則叫苦不迭。


    孫白樺腳踩黃金大劍立在淩虛廣場上空,看著飛來了飛去的百名弟子嘴中含笑的說道:“嘿嘿!這幫小崽子,真是非暴力不妥協的料,不折騰折騰他們還真不拿我這掌門之威當迴事。”


    一邊沒有受到責罰的弟子,聽到孫白樺的話,脖頸子直冒涼風,“啥意思?這是要拿我們立威啊!還是小心為妙啊!”


    當淩虛弟子們都跑去練劍時,馬雲騰醒了,當他看見自己躺在舒服的軟床之上眼中滿是疑問,他被韓虛子封了記憶並強行灌注了一段模糊的記憶,迷迷糊糊之間他隻知道自己叫馬雲騰,是一座不知名大山裏的孩子,上山打柴時不小心掉下山崖,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馬雲騰努力想迴憶些什麽,但是卻一無所獲,就在馬雲騰苦苦思索之時,一個淩虛弟子進來了,送給他一套衣服。馬雲騰叫住他問他這是哪裏。


    當聽說是淩虛劍派時馬雲騰一陣迷茫:“大哥哥我是怎麽來的?”淩虛弟子見馬雲騰蠻天真的孩童樣子就詳細的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當然都是孫白樺事先編造好的,馬雲騰聽後默不作聲,心中疑問甚多,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淩虛弟子感覺他怪怪的,根本不像個孩子,最起碼這份沉著的勁就不是一般同齡孩子所具備的。


    “我叫王桐,以後沒事可以找我去練劍,歡迎你來到淩虛劍派。”淩虛弟子自我介紹道,馬雲騰木訥的看著王桐,隻看得王桐渾身不自在,正想找個機會離開房間,突然見馬雲騰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王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馬雲騰心說:“淩虛出現了第三個瘋子。”


    就這樣馬雲騰居住在了淩虛劍派,每天跟著師兄弟們練劍習武,聆聽長老教誨,也不再追究自己究竟從哪裏來,在他的記憶裏被韓虛子植入了“無父無母”這個詞眼,使他覺的自己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去哪裏都是一樣,況且淩虛劍派的師兄弟們都十分和善,他也樂得與他們在一起。


    每天除了練劍習武之外其他時間馬雲騰就和師兄弟們去後山打獵,閑來無事馬雲騰用木頭刻了一副象棋,這叫淩虛弟子玩的不亦樂乎,廣泛傳播開來,這些弟子們久居深山都沒有見過世麵感覺這些都非常新奇。


    於是乎,淩虛的弟子們看他又像看怪物一般,淩虛劍派是個小門派在整個大陸上名號不怎麽響亮,這也與他們行事低調與世無爭的風格有關,但淩虛劍派每代都有高手出世,在風雲動蕩的大陸大放異彩。


    因此許多大門派及世家都從來沒有小闕過淩虛劍派,而且淩虛的弟子向來和睦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誰都不想看見上百個腳踩大劍且修為不凡的劍俠殺到家門口,所以淩虛是一個名聲不響,但少有人願意得罪的門派。


    淩虛門規並不怎麽森嚴相反卻相當的寬鬆,沒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山門口永遠都懸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浩然正氣,俠肝重義。”


    每個想要進淩虛的人都要去看看這麵牌子,上麵的字看懂了就可以拜師了,事實上你隻要點個頭就表示你看懂了,淩虛收弟子講究的是一個緣字,有緣千裏來相會,弟子都是外出曆練的老輩人物精挑細選的,不僅天資聰慧而且人品都是比較不錯的,所以即便沒有太多的門規約束,但每個人都知道嚴於律己光明磊落,這就是淩虛形似一盤散沙內在卻團結有力。


    馬雲騰與眾師兄弟相處融洽,樂在其中,劍術也名列前茅,經常與師兄弟們外出打獵,日子過的安穩歡樂。


    時間是最不經意而過的東西,一晃三年而過,淩虛依然如往昔那般熱鬧,上百名手舉大劍的青年劍俠飛舞於淩虛地界。


    馬雲騰也長成了大人,麵龐清秀,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肩而過,隨意的鬆散著眼眸中閃爍著年輕人的活力與朝氣,此刻他抱著自己的大劍癡癡的看著遠方。


    今天是他們離開門派外出曆練的日子,同一輩的人都將離開這生活了多年的門派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上百名腳踏大劍的淩虛劍俠在淩虛邊界徘徊,與師兄弟們做最後的告別,經此一別,不知何時能見,師兄弟的感情在此時流露的一塌糊塗。


    小師弟燕十八抱著馬雲騰道:“五師兄,一路走好,希望我們有緣再見。”馬雲騰也伸出雙手將他緊緊的抱住:“十八弟一路走好,我會想你的,我們還會再見的,到時候我你吃好多好吃的。”


    燕十八激動的快流下了眼淚聲音發更:“五師兄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我真的很佩服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雖然不像正常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馬雲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十八弟的話說的太實在了,讓他想笑。


    這時多年未曾出現的孫白樺孫掌門腳踩一柄黃金大劍立於高空以浩大的音功說道:“淩虛弟子,淩虛魂,淩虛不理萬千塵,紅塵滾滾大道真,淩越虛空便成仁,淩虛弟子們,今天是你們踏上紅塵萬世的第一天,是一個新的開始,龍遊大海,鵬翔萬裏,是時候讓你們一展拳腳了,舉起你們手中的劍,去世界闖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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