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何皇後發話,他已經失掉了一個將軍的禮數,向外大喊道:“來人,上酒,今天,我要大醉一場,像一個屠夫一樣,大醉一場。”


    一棵大粟子樹的底下,一輛不知何處來的馬車,一個陌生的男子在樹下席地而坐,身旁幾個仆人在那俯身等候。


    “李達,扶我起來,酒,還沒來嗎?”男子看著幾個仆人中的一個說道,他便是郭嘉。


    “少爺,買來了。是您要的15年女兒紅,不過。。。”


    “不過什麽,要說趕緊說,這腿坐久了,怎麽都麻了呢?真難受啊!”


    “我們的錢不夠了。。。”


    “那你不過去,找洛陽令,我便宜老爹要錢去啊。”


    “老爺說讓你趕快迴家,不然在外麵餓死算了。”


    郭嘉聽到仆人的話後,走上馬車,唉聲歎氣的道:“這便宜老爹,還挺合我的胃口。”


    到了午時,馬車進入洛陽,郭嘉看著麵前的府邸,哭笑不得著道:“這以後就是我的家了。遲早要麵對的,浪子啊,你到底在怕什麽?”


    “到家了,怎麽不進去?難不成,還想在外胡混一輩子不成?”郭嘉身後傳來一股惱人的聲音,此人便是洛陽令。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國郭嘉說完這首詩後。本以為會受到大加讚賞,卻未曾想到。


    “小兔崽子,這詩絕對算得上是佳作,不過這次你又是從哪坑來的?”


    “啊,我是你兒子,你居然不信我哦,我生氣了,我去風雅樓不迴家了,對了這風雅樓以後就歸我管,大不了不出洛陽還不行?”


    “好,這可是你說的。”洛陽令心想:“進了洛陽,看你小子還能往哪跑?”


    而正去風雅樓的郭嘉,可並不知道這迴事,打了個噴嚏,心想:“有陰謀,(看書的)是不是你有陰謀?”


    另一邊的馬雲騰,他是真的喝酒了,原因嗎,或者是妹妹的無情,或許是唐雪見的離去,不管什麽原因,他隻想一醉解千愁,忘掉這一切,好好大醉一場。


    當他醒來的時候,何皇後早已經走了,叫人盛了碗醒酒湯,下人卻拿上來一封信,說道,;“將軍,臨走時皇後給大人留了一封信,請大人過目。”


    何進端上醒酒湯,一飲而盡,最後將信拆開,打開看了看內容。然後將信撕成了碎片,隨後,隨風飄逝。


    信上寫著:哥哥,我永遠是你的妹妹,但我更是辯兒的母親,這大漢朝的皇後。


    繁華的洛陽,大漢的天子之都。


    此時的馬雲騰收到了一份請柬,好像是詩壇會的請柬,自嘲中有著一絲陰險道:“我一個屠夫,沒想到詩壇,會有此邀,難道是十常侍之謀。”


    待到他的視線,看到請柬下方的一首詩:“春來風雨聲,八月知多少。”宛然一笑,他懂了。


    而請柬上的日期就是:後天。


    於是在即日,文武百官拜見皇上,散朝之後,道:“諸位都已收到洛陽之子,麾下風雅樓的請柬,說實話,我何某人必如約而至。望諸位給何某人一個麵子?”


    “將軍所邀,我等必去。不去可不是辜負了大將軍的心意嗎?”這是何進一方的勢力。


    “我等也去,看看將軍會有什麽文章。”中常侍派。


    “閑來無趣,何況將軍相邀,自然。“中立派。


    經何進一事,風雅樓徹底出名。樓前的兩句話,更是讓人歎為觀止、連連喝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後來世人皆稱這件事為”屠夫請客,誰敢不來,殺之。“


    天空中烏雲密布,饒是如此,風雅樓裏已來了許多客人,無一不是當朝權貴。


    到了辰時,此次詩會的主持人郭嘉,走了出來。”眾人今日來我的小店,真是不勝榮幸啊。“


    眾人在下麵喧嘩道:”就你,當然沒本事請到我們。“


    ”要不是大將軍之令,我等豈會來你這小店。“


    ”小兄弟年紀輕輕,將來必有作為。”當然也有人說好話。


    更多的是:“大將軍在哪?”


    郭嘉見眾人煩悶,心中心中已有定計,於是說道:“將軍稍後就來,還請諸位大人放鬆一下。”隨即吩咐下人,“來人,舞樂。”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個姿色不錯,身材妖嬈的歌女。不同的是,她們所跳的舞與身上的服飾,都是那樣的別致。郭嘉向眾人解釋道:”這是遠在他鄉的“西域”所產,所以眾位大臣,未曾見過。”


    “沒想到西域還有這等新奇之物,來日必讓西域為我大漢朝多進貢些。”眾臣開始了討論。


    “是啊,是啊。”


    有的人還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郭嘉,他一一點頭示意,是男人就應該懂的。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天子腳下,莫非王土,為何眾臣如此輕浮,難道大漢朝沒有王法了嗎?”


    腳步聲越來越重,氣氛越來越壓抑,這時郭嘉站了出來,拱手道:“大將軍,這都是微臣的錯,與諸位大臣無關,要罰就罰微臣一人吧。”眾位大臣,都用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完全忘了這位剛才他們瞧不起的小子。


    “你小子倒挺仁義。不知者無罪,念你是初犯,這次就先放過你,切記切記。”馬雲騰一手指著郭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然後又對眾臣說道:“本將乃是一介粗人,此次詩會,那我們就以人為題,先是本將,大家實話實說,不必在意。”


    眾人心想:“才怪。”


    郭嘉此時站了出來,“將軍,本人願作這第一首詩,隻是本人才疏學淺,還請各位大人見諒。”說著便自顧念了出來:“寧為屠夫,不做將軍。若為將軍,必有苦衷。”


    然後郭嘉輕搖折扇,繼續走了一會繼續道:“長兄若父,將軍已老。昔日進妹,已成鳳凰,手拿大刀,恨己無能。翻身執權,一統三軍。”


    “奈何,汝之一生,再無笑容,臉上隻留下了歲月的蹤影與淡水的痕跡。誰說男兒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最後郭嘉用了一聲歎息的聲音,讓人迴味悠長。


    “好,好。”在場眾人無一不拍手叫絕。


    而馬雲騰假裝用著威脅的口吻道:“今日之事,務必封口,各位大臣,明白了嗎?”


    大臣們都十分理解,卻又十分疑惑,當隻是著眾人的麵不好說出來,他們都隸屬於各個勢力,迴去後定然要稟報,說明今日情況。


    忽然樓下一人大喊:“何進何大將軍可在此處?”


    眾臣下樓看,那所喊之人是宮中天使,馬雲騰上前半僂個身子,“何進在此,天使有何吩咐?”


    “皇上欲召汝進宮,不得有誤。”


    馬雲騰接過聖旨,天使對他道:“將軍請吧!”


    馬雲騰到了宮門正要進去,忽而有一人,便是司馬潘隱,對他說:“將軍,這皇宮進不得啊,蹇碩想要斬殺將軍的頭顱。”


    聽到勸告,馬雲騰自是不懼,大笑一聲,“區區宦官,安能取我性命,那我這將軍,不做也罷。”隨後大踏步走了進去。


    曆史上的何大將軍,可沒有進入這危機四伏的皇宮之內,馬雲騰能否脫離險境,絕地重生呢!


    馬雲騰從司馬潘隱的身旁掠過,“將軍,今日不聽老朽之言,必會後悔啊!”


    此時馬雲騰聽到司馬潘隱的話後,為了安全考慮,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交給了對方,“多謝今日司馬先生的提點,不過,我何進就算想死,天下之中又有誰能取我這項上頭顱?”


    在陽光的照耀下,馬雲騰此時就像當初的霸王項羽般,“若我想活,劉邦老兒焉能取我性命?我戎馬一生,天下之人誰能勝我?”


    “若是先生有心,可領我玉牌去何府調兵在暗處接應。”


    司馬潘隱看著馬雲騰的背影,“將軍,老朽一定會照做的。“


    “何謂英雄?出類拔萃謂之‘英’,有長才不世出,洞燭機先、明情察事,卓卓然如鶴立雞群,英姿勃發,可得其英字。”


    “雄者!父權千姓萬家,誌於九州、氣吞海內,識人而複容人,容人而複用人,天下群英無分男女長幼,甘願納側妻身,如此霸氣,吾得尊其‘雄’!”


    而我認為,英雄就是勝者,立場的不同才會產生分別。


    難道打敗英雄的就不是英雄?在他那弱冠之齡的孩子眼中,在他那溫柔賢惠的妻子眼中,他就是英雄,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這是不容分說的。


    難道英雄隻是為大部分人做出卓越的貢獻,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才是英雄?難道“舍小家,為大家”,就是英雄,可是在他孩子的眼中,他卻是個壞蛋。


    他的父親天天跑出去,他的母親深夜流淚,他自己常被老師說:“虧你還是英雄的孩子,你配嗎?”在他的一生中,他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就算見到,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若幹年後,會看到一個青年對著另一個和他長得十分相似的男人道:“你是英雄嗎?英雄很好,他真的很好,為社會做了貢獻啊!他那麽棒,可我為什麽就這樣恨他呢!”


    “你的父親是位英雄。”而那男子隻是不斷的在強調這個話題。


    “我寧願他是狗熊,這世上的英雄太多了,又不缺你一個,你就不能陪陪我們嗎?國家與家庭,你選擇哪個?”


    “國家。”


    “大愛與小愛,你選擇哪個?”


    “大愛。”


    “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你選擇哪個?”


    “別人的孩子。”


    “忠國,你做到了。也許你是個英雄,但很可惜,我不是英雄的兒子,也不想、不願。”


    “我隻是個平凡的人,隻想過平凡的生活。隻想陪陪孩子,過完這一生。”說完便死去了,他現在正在醫院的病床上,臨死之際見到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好陌生的名字。父親與英雄,他為什麽不是狗熊呢,狗熊,多麽好的動物啊!”


    馬雲騰進入宮中不久,便遭遇到蹇碩及其將領的包圍之中。


    此時,他正拿著自己的佩劍,向蹇碩的方向殺去。蹇碩不過一區區太監,一下子就嚇到了,連忙叫喊道:“快殺了他。殺了他,本大人重重有賞。”


    無數將士瞬間就紅了眼,馬雲騰自知不妙,情急之下,使出了在地球覺醒的異能:精神幻化。


    隨後就變成了蹇碩的樣子,學著聲音,捏著蘭花指,道:“大膽,何進在那,為何朝本官衝來,難不成造反乎?”可惜在這三國世界中,所有超出三國範圍的能力隻有一次的使用權,並且會大幅度削弱。


    所以馬雲騰現在就必須抓緊時間,他在眾將的失神之際,不斷再次隱匿的走向蹇碩,意外發生了,時間到了。


    就在他剛剛變迴原身的時候,就被蹇碩發現了,“快,賊子在哪,趕緊殺啊。”


    在眾人的圍攻下,馬雲騰漸漸的體力不支,看著近在眼前的蹇碩,萌發了最後的希望。


    於是他假裝被人抓住,然後果如他所料,蹇碩緩緩的向他走過來,一副戲虐的樣子,“沒想到昔日位高權重的何進何大將軍,會被我堂堂一宦官抓住吧!”


    然後用他那病態白的手,狠狠的捏住馬雲騰的臉,繼續嘲笑道:“屠夫,讓你狂,一介平民,也敢與我十常侍作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來人,殺了他。。。。。不、不,我蹇碩今天也想殺人啊,要不就讓你來嚐嚐我最近得到的寶劍吧。”


    忽然城門處突然出現一批將士,馬雲騰見那隊伍的領頭人是司馬潘隱,然後下膝一用勁,就逃出了脖子邊的利劍,然後一個翻身便將蹇碩擒住,“快讓你的手下投降,不然的話,你這條命可就沒有了。”


    “哈哈哈,何進,我讓他們投降,你就會放過我了嗎?真是癡人說夢話。”


    見蹇碩不上當,馬雲騰正要殺死,以泄心頭之恨,這時,遠處的司馬潘隱傳來聲音:“將軍,皇上已經歸天了,趕快殺宦官,除漢室蛀蟲,以正漢室之威。”


    而馬雲騰此時卻改變了主意,悄悄的在蹇碩耳邊道:“皇帝歸天了,你是否還能控製住這些軍隊。”


    蹇碩見何進不殺他,有望活下去,“當然!”


    “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大將軍,下官已將麾下軍隊中的重要將領的把柄都抓住了,他們不敢,否則便會身敗名裂,所以恨不得讓你殺了我,這樣他們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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