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早告訴我?萬一他把我殺了,怎麽辦”


    “孩子啊,他敵不過你。”


    “為什麽?”


    “你是天人啊,唯一能把邪氣從塔內拿出來......的人,你就是救世主。”


    “得了吧,之前也有個人說我是救世主,然後就把我的黃金搶走了。”景天想起那幕氣憤的說道。


    馬雲騰此時正在雪見床前, 碰了碰雪見的香鼻。抬起頭來,看著雪見,心想: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要不是她,我的心隻會陷入在無盡的黑暗中,早已走火入魔,哪像現在.......


    於是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 走出屋子,感受著陽光,自言自語的說道:“作為魔,就應該多曬曬太陽,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話說完後,身體一輕,淩飛在高空中,俯視著蜀山,突然看到一大堆人都往一個地方跑去,就隨波逐流的飛了過去。


    然後看到景天跟那個叫徐長卿的手放在石頭上,映出了一張地圖。馬雲騰用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瞬間就記住了。似乎覺得無趣,就走了。


    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卻沒看到蜀山掌門那充滿疑惑的眼神。不過知道他和雪見即將成婚,便釋然了。因為一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不是嗎?


    馬雲騰此時迴到屋裏,見雪見還沒有醒過來,便開始分析自己的強弱。去掉天道之力,他隻是個強者, 但卻沒有超出六界之外,逃脫生死輪迴。而且靈老也未必可信,並且他隻剩下兩個底牌啦。


    他明白,他需要變強。未知的力量固然誘惑,但把握實際才是王道。而那個變強的契機,已經出現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它,並且使它成為自己的力量。


    等到雪見醒了,馬雲騰便向她解釋,好不容易才把雪見的氣消了。


    馬雲騰看雪見露出了一副我寬恕你的臉色,知道她不生氣了,就對她說:“我們迴唐家堡吧,看看你爺爺病好了沒有?”


    一談起爺爺,雪見憂慮的說道:“嗯,那我們快迴去吧。”


    “那大小姐,是騎馬,還是禦劍呢?”馬雲騰又黏著一張賤臉似的,露出猥瑣的笑容迴話道。


    “騎馬, **,哼!我騎馬, 你禦劍。”唐雪見想起了早上馬雲騰那亂動的手腳, 嬌嗔著道。


    “什麽,我站著,你坐著,這不公平。”馬雲騰對著唐雪見的背影說道。


    “公平,你要公平,三個條件哦,怎麽,聽不聽?”唐雪見盯著馬雲騰,好像害怕他反悔似的。


    “好,我的大大大大小姐。”馬雲騰有氣無力地說道。然後放出了萬化龍馬,將我們唐家大小姐抱到了龍馬上。


    不等唐小姐罵人,馬雲騰見機行事的就禦劍溜走了,直氣的後麵的唐家大小姐揪龍馬的耳朵,大罵“臭蛋”。


    大地的一陣陰風吹來,那風中殘存的淒涼,代表著這片地方的災難與那不為人知的陰謀。


    馬雲騰與一女子同行,配上他們那華麗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大家族的公子小姐,為這陰暗的地方帶來了一絲未知的希望。


    高高掛空的太陽,已不知躲到了何方。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幽邃迷人的月亮。


    禦劍飛行的馬雲騰與雪見以一種亮麗的姿態,來到了渝州城內的唐家堡。此時雪見踏著焦急的步伐,來到了她爺爺的房間,屋子裏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爺爺呢,爺爺怎麽不見了,我要我爺爺。”堂堂唐家大小姐唐雪見此時終於露出了這個年齡階段該有的性子,一下就撲進了馬雲騰的懷裏,抽噎著道。


    而馬雲騰看到雪見的樣子,知道她這個大小姐終於放下了戒備,像哄著小孩子道:“雪見不哭,不哭,你爺爺可能出去了,一會就迴來了。”


    “是嗎?我不信。”雪見恢複了平常的樣子,說道。


    馬雲騰被迫的使出了萬息術,奈何天意弄人。此時,唐家堡外麵來了一群毒人,他們麵部崢嶸,雙眼泛著綠光,發出低沉的吼聲,向他們襲來。


    唐雪見見此立即轉身,拉著馬雲騰的手,大喊道:“笨蛋,快跑!”情急之下竟忘了馬雲騰的實力,而他卻眼裏迸出一道寒光,嘴角冷笑了一句:“雕蟲小技,不過螻蟻而。”


    於是向唐雪見做了個自以為很帥的poss,然後拉著不知所措的唐雪見朝他爺爺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多虧禦劍術,才得以地躲過不少毒人,這是唐雪見要求的。


    到了唐坤氣息所在處,正中上方掛著一幅牌匾:霹靂唐。忽然,一間屋子傳來吼聲:哇哇!在肉眼所見處一位身穿紅衣,麵色枯白的婦人。不,準確來說是毒婦人,用人類做原始最直接的方法:橫衝直撞,衝了過來。


    同樣的光芒,同樣的結果,同樣的成了一團不起眼的骨灰。走進那傳來聲音的屋子,三根毒針襲來,馬雲騰一手揮出一道冷風,那毒針變成冰針就在半空中跌落下來。


    待四周安全下來,馬雲騰看到雪見淚流滿麵,用不可置信的目光,隻是眼前的“獨眼龍”唐益,沙啞著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你說我這是為什麽,我嘔心瀝血為唐家堡做了這麽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這老頭,一句話就不說,就因為我不是唐家堡的人,是個沒人要的孤兒,哈哈哈!”唐益雙目幾欲噴火,馬雲騰指指著身邊昏迷的唐坤,,怒罵著道。


    “無聊的理由,無聊的借口,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麽好辯解的,難道你認為會有什麽轉機不成?馬雲騰半眯著眼,像看著獵物般的神情,戲虐地說道。


    唐益被馬雲騰的眼神看得直發悚,不耐煩地說道:“你區區一外人,我唐家堡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嗎?”馬雲騰依然平靜的麵孔,隨之踏出一步,這一步其實並不快,卻是那麽的圓潤,那麽的渾然天成。即便是那平常的一步,卻讓眼前的唐益五髒內腑俱受重創。


    倏地一下,吐出了一道血線,然後似瘋了般地說道:“哈哈,就差一步,一步,堡主之位。”話說完後,便留下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心地善良的唐雪見見此走過去,此刻臉上沒有一點驚恐或喜悅,雙手將唐益的眼睛閉住了。然後扶上唐坤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那步伐一點也不矯健,卻在馬雲騰的眼裏是那麽的長,好似曾經那個刁蠻的女孩正默默的離他遠去,也許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時間是最無情的,無論是你在做什麽,它總像一條時光的長河般,永遠在固定的流動著。


    經曆毒人事件後,渝州城內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和平寧靜。


    突然間,一個清晨,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在衙門口,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那拚命的擂鼓喊冤。


    文軒:渝州百姓,平民之家,其母乃毒人之首,被馬雲騰所殺。


    待文軒被押進,兩旁衙役大喊:威武!


    “堂下犯人,姓氏幾何?有何冤情?速速報來。”


    “小人文軒,叩見大人,小人有怨。小人欲告那唐家堡馬雲騰,殺我母親,剩我孤苦一人苟活世間。”文軒跪在堂下,不斷磕頭,厲聲喊道。


    聽此話後,那大人愁眉苦腦,旁邊師爺恰道:“大人,唐家堡乃本地勢力,而那馬雲騰也非常人,若得罪,那恐怕,您日後不得啊!”


    “本官就不信他馬雲騰敢得罪朝廷。”縣官大人義正言辭,滿臉正氣,拱著手偷偷摸摸說,思慮許久,突然一震官威,堂下眾人噤聲,怒道。


    “那,大人該如何?”師爺苦著一張老臉說道。


    縣官大人驚疑不定,最終一拍桌上的驚堂木,呐喊道:“原告文軒狀告馬雲騰殺人罪,因人證物證不全,罪名不成立,退堂。”


    見事情況不對,文軒在衙門口大喊道:“鄉親們,大家仔細想想,那馬雲騰在渝州城內殺了多少人啦,本來蜀山弟子,就可一人無事地救下渝州城,蜀山才是正派,而那馬雲騰雖然救了渝州城,但他殺了人。一個人做了壞事難道就可以因為他的功績,而被忽略了嗎?鄉親,我的母親就是被此人所殺,以後也可能會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啊。”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徹底籠罩住了這群愚昧無知的百姓,使之為之狂熱。


    還是那句話,時間,它是最無情的。


    此時天空烈日炎炎的氣候,渝州城內的百姓在幹嘛!在呐喊!為什麽?趕“殺人犯”!諸如此類的話連綿不絕,跌連起伏。


    而在另一邊,唐雪見正在給爺爺喂藥,眉頭緊皺,猶豫不決。然後鼓起勇氣,轉過身來,對著正在門前東張西望的馬雲騰,冷著說道:“馬少俠,鑒於你給我們唐家堡長期以來的幫助,我們為您準備了這些東西,以報您的大恩大得。”


    馬雲騰眼神平靜,動作自然,看起來沒有絲毫不妥,依然像平常一樣,開著玩笑說道:“哦,那我走了,那些東西我也不缺。你,不一起嗎?”


    “不了,我還要照顧我爺爺,所以,對不起。”唐雪見向後退了一步,不近情麵的說道。


    “可以,你爺爺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馬雲騰耐著心中的怒火,聲音低得像是入耳:“不要逼我,我並不想。”


    “請。”唐雪見依然指向門口,沉默著道。


    窗外淅瀝嘩啦的雨聲在兩人耳旁響起,打破了許久的寂靜。


    馬雲騰帶著一絲生氣看向唐雪見道:“真的不走嗎?”


    “若你強逼,這具身體盡管拿去。”


    突然間消失的馬雲騰,出現在大地上空,左手聚氣,附在右手之劍上,使出“斬天”,揮向渝州城,低聲喊道:“毀天!“


    “住手,外來者,竟敢在人界搗亂,當老朽不存在嗎!喝!”不知何時,蜀山掌門來到渝州城,見馬雲騰欲殺人屠城,拂塵一擺,對著那一劍便揮舞過去。


    兩道驚天之擊正麵相撞,六界震動。


    而此時正在魔界之中無聊走動的魔尊重樓舔了舔沾有一絲鮮血的舌頭,瘋狂著道:“六界已驚,神界按耐不住手腳了,飛蓬看來要出世了,外來者的實力不容小噓,但我魔尊也非好相與之輩,以後的日子有趣起來了呀。”


    果如魔尊所料,天帝在寶座上感知到外來者的強大,思慮許久,拿出飛蓬當年打入凡間時的神芯,投入下界的景天身中。然後鬆了一口氣,望著下界正在與蜀山掌門交手的外來者,冷笑著道:“人死如燈滅,人修神,體內便具備了芯,因而壽命悠久,飛蓬再不好終究是神界之人,更是神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要是還和當年,那就......”


    畫麵一轉,浮沉已將馬雲騰牢牢控住,蜀山掌門還是平常那般如沐清風著道:“孩子,你為何要如此這般?可知世人一生,極其短暫,就像那河流中的一段,起起伏伏。”


    “道長,要和小子論一論這天地常理?”馬雲騰並無抵抗,氣定神閑的說道。


    “可否?”


    “可!道長,你可知世人落地,第一聲為哭聲,不是笑聲,代表他對這世界強有力的控訴,世人卻從未征求他們的意見,便強行作為。”


    “世間可有,便可無。世間可無,便可有。黑暗的盡頭終是光明,無的盡頭便是有。萬物循環,自有其成型的規律,若隻哭聲,為何有笑?”


    “道長,須知在困難麵前,一切樹木終會被狂風折斷,一切希望終會在等待中消散,一切行為終會帶著淚水,一切愛情終隻是虛幻。”


    “孩子,你所說的,主要是......”蜀山掌門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到正氣浩然之聲:


    “拿命來。吾乃神界飛蓬,奉天帝之命特來拘某歸天。”到近處一看那幅渾身銀閃閃的天將,驚詫道:“怎麽會是你!”


    馬雲騰大笑三聲,戲謔中帶著自嘲道:“沒想到,六界高手竟如此之多,今日卻特來為吾一人,那吾怎麽敢讓你們失望啊!”


    於是眉心一道銀光迸現,出現一把與人界虎頭大刀極其相似的琅形環刃,此刃是由馬雲騰初時在唐家堡內用諸多材料凝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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