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騰當年還未來得及被送去以顯法石測試，便遭遇不幸與母親一起逃離拜月教，他也隻知道自己是冰係單靈根罷了，後來進入天元門傳承了掌門衣缽，所收徒弟，大多隻比他進天元門晚一個月。
淩雲派是他母親所在的門派，多加幫襯也是應該的。
衡二忽然道：“你們看那個！”
另一名仙君正站在顯法石前，看等條石柱所顯示的，他今年八十有餘，隻是極普通的三靈根，資質等等差點還不到五等，但是修為竟然已經到了六品後期，比先前第一個測試的仙君差了一些而已。
衡止感慨道：“可見資質也不能代表一切，各人的機緣與勤奮，也十分重要。”
雪鳶揉了揉眼睛，笑道：“是啊，他也算不錯了，世間上能像咱們這些人天資出眾又有機緣外加勤奮的仙君著實不多啊！”
程力、衡止、衡二等人忍不住去看馬雲騰，天資出眾又有機緣外加勤奮，隻怕沒人比得過這個特異人類。
橙子偷偷扯了扯馬雲騰的袖子低聲道：“你天資好，有機緣又勤奮……以前的事不要太難過了。”
馬雲騰剛才看著顯法石那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的神情並沒有逃過橙子的眼睛，她以為他又想起因為他的資質，為他們兩母子惹來殺身之禍的事了。
不過是原身的一口怨氣未徹底消散。
看著橙子瞪大那雙沒啥神采的眼睛，努力表達關心與安慰，馬雲騰覺得心底的晦暗忽然消散得幹幹淨淨。
顯法石旁有弟子負責記錄每一隊成員的修為等等情況，測試的速度還算頗快，大概一個時辰後，大部分參賽者已經測試完成，管事弟子唱名道：“請蓬萊宗上前，請淩雲派準備……”
圍觀群眾激動了，蓬萊宗聲稱這次來的都是七品仙君啊！還有淩雲派，那個一掌抽飛兩名六品中期的年輕仙君到底什麽修為，馬上就要揭曉了！
蓬萊宗的趙坤在萬眾矚目之下冷冷掃了一眼淩雲派這邊，昂然走到顯法石前，伸出雙手穩穩按在石上。
顯法石上方的等道光柱頓時光芒大威，負責記錄參賽者情況的那名弟子聲音發顫道：“木係單靈根，近百歲，七品後期，八……不！九等資質！”場上場下隻剩一片抽氣驚歎之聲，連台上的三大宗門六位八品仙君也忍住不住眉頭一跳，這蓬萊宗弟子的資質，與他們各自門下最最頂尖的弟子相比也不差多少了，七品後期……縱使是靠丹藥催化出來的，也足夠恐怖。
不知道蓬萊宗其他弟子如何？這次要穩壓蓬萊宗，不讓他們得到冠軍寶座隻怕很難，一不小心連三大宗門的參賽隊伍都會折在他們手上。
趙坤仰天大笑，鬆手退開，目光再次落在馬雲騰等人身上時，已經再不掩飾眼中的殺意與陰狠。
雪鳶被他看得火大，怒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美女啊！到時擂台上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老娘名字倒過來寫！”
兩人相隔甚遠，趙坤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不過看表情也知道大概意思了，兩人隔空“眼神交流”片刻，各自不屑地撇過臉。
趙坤帶了等名師弟同來，每一個都是七品仙君，兩個個七品中期、兩個七品初期，七、八等資質各兩人，年紀都已接近百歲。
台上盡擅仙君忍不住低聲道：“蓬萊宗培養的這些弟子，分明都是衝著這次鬥法大會而來！”
其餘五名仙君苦笑點頭，確實如此，百歲以上的仙君再無資格參與鬥法大會，年紀太小的修為一般不會太高，這裏個個都是將近百歲而未超過百歲，光修煉時間與閱曆就占盡便宜。蓬萊宗這五個弟子歲數差不多，修為也接近，還剛好在歲數上符合鬥法大會參賽標準的上限，要說其中沒鬼，真讓人難以置信。蓬萊宗近乎耀武揚威地展示完實力，便在無數歡唿讚譽聲中退到一旁，等淩雲派的弟子登場。
程力是其中年紀最大的，當仁不讓第一個走上前去。
“水係單靈根，七品初期，八等資質……六十歲左右！”負責記錄的弟子精神一震，最後幾個字叫得尤其響亮。
終於有人壓壓蓬萊宗的氣焰了，程力雖然修為不如趙坤，但他才六十歲！這年紀足以秒殺前麵那一堆“老頭”！不難推斷得出，按這修煉速度，程力近百歲時，至少八成可能修為會超越趙坤。
程力神情平淡退到一旁，既不意外也不驚喜，對於滿場歡唿隻作不見，圍觀群眾不由得暗讚他修為出眾心性更出眾，什麽叫寵辱不驚？這就是了！
不過很快大家就明白為什麽程力會這麽淡定了……
雪鳶幾步上前一手按到顯法石上。
“水係單靈根，七品初期大圓滿，九等資質……十歲左右！”石旁那管事弟子用力揉了揉眼睛，他沒眼huā吧？又一個水係單靈根？而且比之前那個還小，十歲竟然差一點就是七品中期了！
雪鳶很不滿意，她已經化形十年，覺得自己這麽天才，至少得是十等資質，她一臉不滿站到程力身邊，幸好觀眾的歡聲雷動稍稍安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台上六個仙君豔羨不已：“淩雲派收弟子的運氣未免太好，別人上百年找不到一個單靈根弟子，他們一下子就收了兩個，還有一個馬雲騰。”
趙坤的臉色難看非常，淩雲派這幾個人果然留不得！必須趁著他們還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收拾了，否則百年之後，淩雲派反過來壓著蓬萊宗都不奇怪。
雪鳶之後是衡止、衡二、柑檸，管事弟子呆呆看著顯法石上等條光柱，開始嚴重懷疑這寶物是不是因為年代太久，出毛病了。什麽時候七品變得這麽簡單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水木雙靈根，八品初期大圓滿，八等近九等資質，三十歲左右！”
“金火土三靈根，七品初期，八等近九等資質，三十歲左右！”
“……”
管事弟子木然按照顯法石上展示的內容念道，場內場外所有人都被震撼過度，徹底麻木了，淩雲派這些還是人嗎？！一些嘉賓觀眾看著顯法石旁站成一排的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平靜如故的程力身上，忽然悟了！
師弟師妹都這麽變態，難怪他得瑟不起來，不自卑就不錯了！淩雲派還剩兩個站在場邊沒有測試，大家忽然覺得，就算現在測試出剩下這兩個是八品仙君，他們也不會驚訝了。淩雲派就是個專出變態的門派！
馬雲騰當然是八品仙君，他大步走到顯法石前，將雙手放到石上。
台上故晚仙君和祝薄仙君神情平淡，但雙手都不由得暗暗緊握起來，這個疑似的馬氏子弟究竟會是什麽樣的資質？
“冰係單靈根，八品中期，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九……”管事弟子停下不語，因為顯示資質的那道光柱輕鬆越過九等卻並沒有停下，還在一路往上飆升。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靜氣，故老相傳自有顯法石起，還從未有人達到十等資質的，不會今天就出來這第一個吧？！
光柱在眾人的注目下一點一點接近頂端，最終在離頂端還有極小極小距離的地方，徹底停住。接近十等，但最終還是未有達到。
不少嘉賓觀眾都忍不住失望地長歎了一聲，還是沒能打破記錄啊！不過這樣的資質估計萬靈仙界上也是頭一號了。
雪鳶既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酸溜溜道：“還以為你會衝上十等呢。”
總算自己沒比人家差太多！
馬雲騰淡然迴了他一句：“雪鳶說的不錯，人不能太完美。”
程力等沒想到馬雲騰也有跟人開玩笑的時候，愣了一下都不禁笑了起來。柳三壓抑住震撼的心情，吞了。
口水對橙子道：“前來參賽的選手都要試一試這顯法石的，橙姑娘，你也去試試吧。”
橙子不為所動，搖頭道：“我修為低，又不打算參賽，不用了。”
柳三不死心道：“去試試吧，說不定你天資出眾，隻是從前大家沒發現……”
“我連靈根都沒有，上去會給門派丟臉的。”橙子仍是搖頭，抱著豆豆想直接跑去跟大家匯合。
柳三不敢逼她，可是又真的好奇得很，心裏像有隻小貓不停又抓又撓，難受得要命。
台上六位仙君早就在注意這邊的動靜，他們其實同樣好奇，祝薄仙君幹咳一聲揚聲道：“那個淩雲派的小姑娘，快快上前測試吧。”
他現在對馬雲騰極有興趣，這個孩子的資質與修為速度，甚至勝過了天樞宗年青一代的第一人馬子默，明明是馬氏的人，卻被淩雲派得了去，相信老祖宗知道了，也會想將他拉迴去。
而聽柳三所說，這個叫橙子的小姑娘與馬雲騰是一對，正好趁機摸清楚她的底細，如果是可造之材，等於將來天樞宗會多出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煉丹師！
祝薄仙君隨口說話，聲音不大但場內外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從震驚中醒來，橙子霎時成了全場焦點。
橙子想拒絕，但是她叫破喉嚨估計也就隻有附近幾個人聽，又不好不理不睬走開，一時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馬雲騰走上幾步站到她身邊，抬頭揚聲對台上的祝薄仙君道：“橙子並不打算參賽，就不用測試了，謝過仙君垂青了。”
說著，拉了橙子就想退開。
故晚仙君心中一動，道：“都是修道中人，既然來了，也不過是抬手即可完成之事，你們就不必推辭了。”
馬雲騰側頭望向橙子，如果這個測試會有泄露她秘密的危險，就算拚著當眾掃了天樞宗的麵子，他也不會讓橙子去的。
橙子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無聲道：“沒事的，測不出來。”
馬雲騰看懂她的口型，便不再製止，不過對於拜月教天樞宗馬氏，又多了幾分反感。他們可以明明白白說出橙子的身份，那就證明他們根本是有備而來，這種隻想達到自己目的卻不考慮當事人感受的作為，當真令人不爽。
原本因為馬氏的關係，對天樞宗沒什麽好感的馬雲騰，這下更加徹底將對方煩上了。
橙子把豆豆遞給馬雲騰，自己走到顯法石前，抬起沒戴鐲子的右手，輕輕按在石上，妖狐曾道，銅鐲子裏封印了她的木靈分身，雖然這個封印應該很牢靠，但萬一有什麽意外，太靠近顯法石而被感知，那麻煩就大了。
無論是參賽的選手還是場外前來觀戰的嘉賓觀眾，聽說橙子竟然是七品煉丹師的高足，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望向顯法石上的等根石柱，有剛才淩雲派幾個逆天弟子的恐怖表現，現在所有人都對橙子的資質修為充滿了期待。
可是等道石柱隻有顯示年齡那一根微微動了動。
“三品初期，二十歲左右……”管事弟子念了這一句，終於忍不住用力揉揉眼睛，再望向等根石柱，他沒有眼花，真的就隻有顯示品階和年齡的那兩根亮了！
怎麽會這樣？莫非顯法石真的因為被前麵那幾個家夥刺激過度所以壞了？！
他僵硬地扭過頭望向橙子，橙子一臉無辜地迴望他。
滿場寂靜，台上六位見多識廣的仙君也愣住了，怎會如此？！
橙子暗暗鬆了口氣，慢慢收迴手，小碎步挪迴馬雲騰和其他師兄師姐身邊躲起來。
際翔仙君迴過神來，嘖嘖有聲道：“這淩雲派收徒弟的標準，真是太古怪了！”
“太極端了！”汝一仙君搖頭歎氣道。
要麽是逆天的奇才，要麽是逆天的廢柴，偏偏這條廢柴竟然在煉丹之途上，有著眾多天才也無法企及的天賦與機緣。
真不知道淩雲派是怎麽找來的這些怪物。
素寶齋的盡擅仙君和因善仙君倒是很淡定，早在劉飛和李響數年前發現橙子竟然可以煉製七品駐顏丹起，他們就在暗中留意這個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甚至連她是如何進入淩雲派都查得一清二楚。
可以說，今日有這樣的測試結果，他們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淩雲派是他母親所在的門派，多加幫襯也是應該的。
衡二忽然道：“你們看那個！”
另一名仙君正站在顯法石前，看等條石柱所顯示的，他今年八十有餘，隻是極普通的三靈根，資質等等差點還不到五等，但是修為竟然已經到了六品後期，比先前第一個測試的仙君差了一些而已。
衡止感慨道：“可見資質也不能代表一切，各人的機緣與勤奮，也十分重要。”
雪鳶揉了揉眼睛，笑道：“是啊，他也算不錯了，世間上能像咱們這些人天資出眾又有機緣外加勤奮的仙君著實不多啊！”
程力、衡止、衡二等人忍不住去看馬雲騰，天資出眾又有機緣外加勤奮，隻怕沒人比得過這個特異人類。
橙子偷偷扯了扯馬雲騰的袖子低聲道：“你天資好，有機緣又勤奮……以前的事不要太難過了。”
馬雲騰剛才看著顯法石那瞬間，變得有些古怪的神情並沒有逃過橙子的眼睛，她以為他又想起因為他的資質，為他們兩母子惹來殺身之禍的事了。
不過是原身的一口怨氣未徹底消散。
看著橙子瞪大那雙沒啥神采的眼睛，努力表達關心與安慰，馬雲騰覺得心底的晦暗忽然消散得幹幹淨淨。
顯法石旁有弟子負責記錄每一隊成員的修為等等情況，測試的速度還算頗快，大概一個時辰後，大部分參賽者已經測試完成，管事弟子唱名道：“請蓬萊宗上前，請淩雲派準備……”
圍觀群眾激動了，蓬萊宗聲稱這次來的都是七品仙君啊！還有淩雲派，那個一掌抽飛兩名六品中期的年輕仙君到底什麽修為，馬上就要揭曉了！
蓬萊宗的趙坤在萬眾矚目之下冷冷掃了一眼淩雲派這邊，昂然走到顯法石前，伸出雙手穩穩按在石上。
顯法石上方的等道光柱頓時光芒大威，負責記錄參賽者情況的那名弟子聲音發顫道：“木係單靈根，近百歲，七品後期，八……不！九等資質！”場上場下隻剩一片抽氣驚歎之聲，連台上的三大宗門六位八品仙君也忍住不住眉頭一跳，這蓬萊宗弟子的資質，與他們各自門下最最頂尖的弟子相比也不差多少了，七品後期……縱使是靠丹藥催化出來的，也足夠恐怖。
不知道蓬萊宗其他弟子如何？這次要穩壓蓬萊宗，不讓他們得到冠軍寶座隻怕很難，一不小心連三大宗門的參賽隊伍都會折在他們手上。
趙坤仰天大笑，鬆手退開，目光再次落在馬雲騰等人身上時，已經再不掩飾眼中的殺意與陰狠。
雪鳶被他看得火大，怒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美女啊！到時擂台上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老娘名字倒過來寫！”
兩人相隔甚遠，趙坤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不過看表情也知道大概意思了，兩人隔空“眼神交流”片刻，各自不屑地撇過臉。
趙坤帶了等名師弟同來，每一個都是七品仙君，兩個個七品中期、兩個七品初期，七、八等資質各兩人，年紀都已接近百歲。
台上盡擅仙君忍不住低聲道：“蓬萊宗培養的這些弟子，分明都是衝著這次鬥法大會而來！”
其餘五名仙君苦笑點頭，確實如此，百歲以上的仙君再無資格參與鬥法大會，年紀太小的修為一般不會太高，這裏個個都是將近百歲而未超過百歲，光修煉時間與閱曆就占盡便宜。蓬萊宗這五個弟子歲數差不多，修為也接近，還剛好在歲數上符合鬥法大會參賽標準的上限，要說其中沒鬼，真讓人難以置信。蓬萊宗近乎耀武揚威地展示完實力，便在無數歡唿讚譽聲中退到一旁，等淩雲派的弟子登場。
程力是其中年紀最大的，當仁不讓第一個走上前去。
“水係單靈根，七品初期，八等資質……六十歲左右！”負責記錄的弟子精神一震，最後幾個字叫得尤其響亮。
終於有人壓壓蓬萊宗的氣焰了，程力雖然修為不如趙坤，但他才六十歲！這年紀足以秒殺前麵那一堆“老頭”！不難推斷得出，按這修煉速度，程力近百歲時，至少八成可能修為會超越趙坤。
程力神情平淡退到一旁，既不意外也不驚喜，對於滿場歡唿隻作不見，圍觀群眾不由得暗讚他修為出眾心性更出眾，什麽叫寵辱不驚？這就是了！
不過很快大家就明白為什麽程力會這麽淡定了……
雪鳶幾步上前一手按到顯法石上。
“水係單靈根，七品初期大圓滿，九等資質……十歲左右！”石旁那管事弟子用力揉了揉眼睛，他沒眼huā吧？又一個水係單靈根？而且比之前那個還小，十歲竟然差一點就是七品中期了！
雪鳶很不滿意，她已經化形十年，覺得自己這麽天才，至少得是十等資質，她一臉不滿站到程力身邊，幸好觀眾的歡聲雷動稍稍安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台上六個仙君豔羨不已：“淩雲派收弟子的運氣未免太好，別人上百年找不到一個單靈根弟子，他們一下子就收了兩個，還有一個馬雲騰。”
趙坤的臉色難看非常，淩雲派這幾個人果然留不得！必須趁著他們還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收拾了，否則百年之後，淩雲派反過來壓著蓬萊宗都不奇怪。
雪鳶之後是衡止、衡二、柑檸，管事弟子呆呆看著顯法石上等條光柱，開始嚴重懷疑這寶物是不是因為年代太久，出毛病了。什麽時候七品變得這麽簡單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水木雙靈根，八品初期大圓滿，八等近九等資質，三十歲左右！”
“金火土三靈根，七品初期，八等近九等資質，三十歲左右！”
“……”
管事弟子木然按照顯法石上展示的內容念道，場內場外所有人都被震撼過度，徹底麻木了，淩雲派這些還是人嗎？！一些嘉賓觀眾看著顯法石旁站成一排的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平靜如故的程力身上，忽然悟了！
師弟師妹都這麽變態，難怪他得瑟不起來，不自卑就不錯了！淩雲派還剩兩個站在場邊沒有測試，大家忽然覺得，就算現在測試出剩下這兩個是八品仙君，他們也不會驚訝了。淩雲派就是個專出變態的門派！
馬雲騰當然是八品仙君，他大步走到顯法石前，將雙手放到石上。
台上故晚仙君和祝薄仙君神情平淡，但雙手都不由得暗暗緊握起來，這個疑似的馬氏子弟究竟會是什麽樣的資質？
“冰係單靈根，八品中期，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九……”管事弟子停下不語，因為顯示資質的那道光柱輕鬆越過九等卻並沒有停下，還在一路往上飆升。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靜氣，故老相傳自有顯法石起，還從未有人達到十等資質的，不會今天就出來這第一個吧？！
光柱在眾人的注目下一點一點接近頂端，最終在離頂端還有極小極小距離的地方，徹底停住。接近十等，但最終還是未有達到。
不少嘉賓觀眾都忍不住失望地長歎了一聲，還是沒能打破記錄啊！不過這樣的資質估計萬靈仙界上也是頭一號了。
雪鳶既有些可惜又有些慶幸，酸溜溜道：“還以為你會衝上十等呢。”
總算自己沒比人家差太多！
馬雲騰淡然迴了他一句：“雪鳶說的不錯，人不能太完美。”
程力等沒想到馬雲騰也有跟人開玩笑的時候，愣了一下都不禁笑了起來。柳三壓抑住震撼的心情，吞了。
口水對橙子道：“前來參賽的選手都要試一試這顯法石的，橙姑娘，你也去試試吧。”
橙子不為所動，搖頭道：“我修為低，又不打算參賽，不用了。”
柳三不死心道：“去試試吧，說不定你天資出眾，隻是從前大家沒發現……”
“我連靈根都沒有，上去會給門派丟臉的。”橙子仍是搖頭，抱著豆豆想直接跑去跟大家匯合。
柳三不敢逼她，可是又真的好奇得很，心裏像有隻小貓不停又抓又撓，難受得要命。
台上六位仙君早就在注意這邊的動靜，他們其實同樣好奇，祝薄仙君幹咳一聲揚聲道：“那個淩雲派的小姑娘，快快上前測試吧。”
他現在對馬雲騰極有興趣，這個孩子的資質與修為速度，甚至勝過了天樞宗年青一代的第一人馬子默，明明是馬氏的人，卻被淩雲派得了去，相信老祖宗知道了，也會想將他拉迴去。
而聽柳三所說，這個叫橙子的小姑娘與馬雲騰是一對，正好趁機摸清楚她的底細，如果是可造之材，等於將來天樞宗會多出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煉丹師！
祝薄仙君隨口說話，聲音不大但場內外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從震驚中醒來，橙子霎時成了全場焦點。
橙子想拒絕，但是她叫破喉嚨估計也就隻有附近幾個人聽，又不好不理不睬走開，一時呆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馬雲騰走上幾步站到她身邊，抬頭揚聲對台上的祝薄仙君道：“橙子並不打算參賽，就不用測試了，謝過仙君垂青了。”
說著，拉了橙子就想退開。
故晚仙君心中一動，道：“都是修道中人，既然來了，也不過是抬手即可完成之事，你們就不必推辭了。”
馬雲騰側頭望向橙子，如果這個測試會有泄露她秘密的危險，就算拚著當眾掃了天樞宗的麵子，他也不會讓橙子去的。
橙子向他微微搖了搖頭，無聲道：“沒事的，測不出來。”
馬雲騰看懂她的口型，便不再製止，不過對於拜月教天樞宗馬氏，又多了幾分反感。他們可以明明白白說出橙子的身份，那就證明他們根本是有備而來，這種隻想達到自己目的卻不考慮當事人感受的作為，當真令人不爽。
原本因為馬氏的關係，對天樞宗沒什麽好感的馬雲騰，這下更加徹底將對方煩上了。
橙子把豆豆遞給馬雲騰，自己走到顯法石前，抬起沒戴鐲子的右手，輕輕按在石上，妖狐曾道，銅鐲子裏封印了她的木靈分身，雖然這個封印應該很牢靠，但萬一有什麽意外，太靠近顯法石而被感知，那麻煩就大了。
無論是參賽的選手還是場外前來觀戰的嘉賓觀眾，聽說橙子竟然是七品煉丹師的高足，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望向顯法石上的等根石柱，有剛才淩雲派幾個逆天弟子的恐怖表現，現在所有人都對橙子的資質修為充滿了期待。
可是等道石柱隻有顯示年齡那一根微微動了動。
“三品初期，二十歲左右……”管事弟子念了這一句，終於忍不住用力揉揉眼睛，再望向等根石柱，他沒有眼花，真的就隻有顯示品階和年齡的那兩根亮了！
怎麽會這樣？莫非顯法石真的因為被前麵那幾個家夥刺激過度所以壞了？！
他僵硬地扭過頭望向橙子，橙子一臉無辜地迴望他。
滿場寂靜，台上六位見多識廣的仙君也愣住了，怎會如此？！
橙子暗暗鬆了口氣，慢慢收迴手，小碎步挪迴馬雲騰和其他師兄師姐身邊躲起來。
際翔仙君迴過神來，嘖嘖有聲道：“這淩雲派收徒弟的標準，真是太古怪了！”
“太極端了！”汝一仙君搖頭歎氣道。
要麽是逆天的奇才，要麽是逆天的廢柴，偏偏這條廢柴竟然在煉丹之途上，有著眾多天才也無法企及的天賦與機緣。
真不知道淩雲派是怎麽找來的這些怪物。
素寶齋的盡擅仙君和因善仙君倒是很淡定，早在劉飛和李響數年前發現橙子竟然可以煉製七品駐顏丹起，他們就在暗中留意這個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甚至連她是如何進入淩雲派都查得一清二楚。
可以說，今日有這樣的測試結果，他們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