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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場地是圓形,半徑二十米左右,高於地麵半米,場地距離外圍的觀眾席也有十幾米的距離。比武規則很簡單,主動投降的算輸,被打到無力再戰的算輸,被打出場外落地的也算失敗。規則簡單,運用起來並不容易,此時的馬克西就有很大的煩惱。


    書到用時,方恨少。


    馬克西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他深刻體會到了此話的含義。


    不用強力的魔法裝備,不用領域,不用終極技能,不用尿盆……


    那他馬克西算哪根蔥?


    欺負了好幾位主神,擺平了光明教會的眾多創始人,哪一個是依靠自己的實力?


    在比武場地上站定,馬克西再一次看清了自我,說什麽隻依靠自身實力,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扯淡!不使用強悍到逆天的魔法裝備、魔法道具的話,他連高等級武技、魔法都使用不了。他驅動魔法、武技的魔力與鬥氣,來自血龍晶精元,而且即便有了充足的魔力與鬥氣,他也從來就沒有學習過高級魔法和鬥技。


    ‘怎麽辦?’馬克西忽然之間一陣心灰意冷,剛剛下定決心、奮發圖強燃起雄心壯誌,跟著就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眼高手低坐井觀天自不量力貳!


    身無分文卻敢胸懷天下隻會作弊的飯桶!


    記住了大量知識的永恆資料庫,立刻將數不清的形容詞打進他靈魂,給予他最強烈的刺激。


    然後在馬克西就要精神崩潰,幹脆雙手抱頭讓弗娜把自己踢出賽場之前抓著剛剛複活過來的自己放聲大哭的尼克滿臉燦爛歡笑對自己兩次告別的尼克出現在了他靈魂最深處“抱歉。”馬克西說:“縱然卑鄙,縱然無恥,縱然無聊,但我也有想要去做的事情。所以,弗娜小朋友,很抱歉,雖然這對你來說並不公平,但我不能輸。”


    當日吳盡不是說過嗎,像狗一樣從主人那裏乞討來的力量也是力量,隻要能為我所用,管他那麽多幹什麽?


    念頭雖多,思想雖然複雜,在馬克西腦中也隻是眨眼般的功夫便一閃而過。他已不再猶豫,左手前伸,四麵七級的黑魔法防禦盾,就要通過魔戒罐頭瞬發而出。


    與魔法師近身肉搏,不給魔法師詠唱魔法的時間,封住其魔法,這是重武技輕魔法的武者常用的辦法。馬克西此時一來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武技更強還是魔法更強,二來見識過弗娜的持咒速度後,心中認為自己不可能在弗娜完成魔法護盾之前完成近身,如果用近身肉搏,很可能衝過去就會撞上兩到三麵護盾。更加麻煩的是,他認為弗娜的武技,未必就比魔法水平弱。是以,他下意識的選擇了先給自己加持魔法護盾,像一個魔法師那樣來戰鬥。隻是……


    ‘隻是,我好像沒有什麽有效的手段,擊破她的魔法盾。’馬克西心中又是一陣悲觀,弗娜小丫頭很喜歡放魔法盾,方才她沒有釋放出來的第三個魔法,好像也是個防禦型的。


    ‘說不得,隻能用罐頭提升魔法等級後,亂七八糟的轟過去再說。如果,如果她沒有護盾該多好?’上天立刻迴應了他卑鄙無恥的念頭反向迴應弗娜閃電般完成七級火係魔法護盾,跟著開始準備第二個魔法。馬克西心中一動,神知施展出來,弗娜準備中的魔法,一應信息立刻被探明,出現在他識海中。然後,是弗娜本人的信息。


    “咦?”


    名叫弗娜,十六歲的小姑娘,擁有八階的魔力與武技。


    “是……”馬克西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場外一臉緊張神色觀戰的納龍:“……是我和愛琳的雙胞女兒?那個、那個是我的兒子?”


    博特行宮的大屏幕前,觀眾們交頭接耳,發出嗡嗡、嗡嗡的噪音。


    艾利迪普斯笑道:“上次是見到他年輕的老爸、老媽,煞費苦心把人家撮合到一塊。這次見到了自己的雙胞兒女,我看,馬克西他此生已經沒有遺憾了吧。”


    貝奧夫:“你們猜,馬克西接下來會說什麽?”


    眾人拋棄大屏幕,迴頭看他。


    貝奧夫奸笑,指著大屏幕道:“他下一步,會詭異的微笑……”


    大屏幕上,馬克西果然開始詭異的笑。


    貝奧夫道:“他會說,愛琳……”


    馬克西道:“愛琳……”


    貝奧夫:“……終於弄到手了咩?”


    馬克西:“終於到手了咩?”


    “人渣。”塞筣卡怒,莎倫怒視貝奧夫:“你跟馬克西兩個都是!”


    貝奧夫反駁:“心儀多年的女孩終於追到手,這有什麽可值得鄙視的?何況他現在少了二十年奮鬥,已經喜當爹了。”


    “沒人跟你說這個。”尼娜陰沉著臉:“馬克西他在yin笑,你也是。”


    馬克西是灰常灰常的高興,在亞紀10027年隻存在於畫像上、留給他一屋子思念的愛琳,這次順順當當的變成了孩子他媽,如此巨大的轉變,由不得飽受生活刺激的馬克西不高興。他控製不住的笑了出來,至於堆滿他臉上的是不是yin笑,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yin笑、他在yin笑……”


    兩萬多觀眾有過半數嘩然,指著馬克西嚷嚷,說那小子貌似魔法水平不低,色膽更是包天,居然在比武場上就露出了**嘴臉,看著漂亮姑娘開始色眯眯的笑。


    “揍他!揍他!”


    兩萬多觀眾開始亂哄哄的詛咒,大喊著要弗娜痛扁那頭**!


    “對,揍他。”場邊的維格拉夫也跟著起哄:“踢他的小弟弟。”


    弗娜對觀眾的呐喊,立即做出迴應。她的第二個魔法是一麵白色的魔法盾,喧嘩的觀眾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那是一麵八級的聖屬性護盾。釋放出兩麵護盾後,弗娜身上爆發出了強烈的鬥氣,急劇提升的鬥氣,在比武場上卷起了風暴,一瞬間將鬥技場內數萬人吹得唿吸艱難,眼睛都很難睜開。弗娜腳步移動,帶著兩麵魔法盾向前猛衝,她沒有一絲一毫的複雜招式,隻是最簡單的彎腰衝刺,上步,揮動右拳,對準馬克西的左臉。


    馬克西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弗娜的全都已經到了麵前,他沒有做出反應,心中還在想:‘提升鬥氣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弗娜這丫頭,鬥氣外泄的厲害,還欠火候……’砰!弗娜一拳砸在馬克西左臉上,所有人就看到馬克西的腦袋牽引著身體,向地麵狠狠砸了下去,撞擊到地麵後猶如皮球一般彈起十幾米高,在空中翻滾著,落到了側後方的觀眾席上。


    鬥技場裏安靜了片刻,隨後裁判大聲說道:“這、這個……打出場外,弗娜小姐獲勝!醫生!快叫醫生!卡洛選手怕是不行了!”


    觀眾們再次熱鬧起來,有人說那個叫做卡洛的金發混蛋雖然色眯眯的,但是敢對實力強大的美女如此這般,膽色也是很可觀的。更多的人覺得,**是**,一拳就把人打死,未免也太過了。


    場邊的維格拉夫抬手摸摸左臉,沒有感覺,沒有挨打的感覺,莫非馬克西真就沒開領域讓大夥兒一塊分享被女兒痛扁的快感?


    觀眾席上,金發**馬克西一骨碌爬了起來,抬眼就看到身邊包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全都是圍觀群眾,擠在最前麵那個離自己最近的,不是賣了黃牛票給自己卡洛是誰。


    “怎麽迴事?”馬克西轉轉腦袋,對卡洛道:“你怎麽來了?”


    卡洛驚訝的笑笑:“我、我買了黃牛票……”


    圍觀群眾借此感悟了一遍人生,**是頑強的,是堅挺的,是皮粗肉厚打不死的。場內識貨的人卻知道,擁有空間裝備的人,絕不是善於之輩,敢把貴重的空間裝備在數萬人前顯露,沒點底氣怎麽行,一拳頭打不死是正常。


    打人的弗娜縮到賽場邊緣,蹲在地上滿臉驚慌的和納龍說話,納龍也是滿臉驚訝,說道:“姐姐,打臉啊,臉啊,你居然打老爸的臉啊!”


    弗娜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確是故意的,我就是奔著老爸的左臉去的,但我沒想到他會躲不開也不招架,就像根木頭一樣站著讓我打。我動手之前,他還看著我色眯眯的笑……”


    “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納龍連忙製止她:“馬上就是暑假,隻怕難得的假期,我們會被家庭暴力虐待呢!”


    被淘汰的選手馬克西,聽不到一雙兒女在說他閑話,在萬眾矚目之下迴到選手休息室後,發現房間裏隻有一個安莉爾雙手叉腰,橫眉豎目的等他。


    安莉爾道:“被自己女兒打得像皮球一樣在鬥技場裏蹦來蹦去,馬克西,你在想什麽呢?”


    馬克西搖頭,找個椅子坐下:“你把對陣表如此安排,又是相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不就是想看看你怎麽打孩子罷了。”安莉爾甩門出去:“滾你的鹹鴨蛋吧,輸了也好,讓你見到尼克,也是麻煩。”


    “是啊。”馬克西雙手捂臉:“尼克怎麽辦?難道隻有二十四小時盯住安莉爾,看看她會不會去找尼克。還是直接活捉她,進行拷問?可是,看起來她和尼克關係匪淺,若是貿貿然動粗,會不會讓尼克反感呢?”


    他愁眉不展想不出辦法來,待要詢問那群從來不起正麵作用的同伴時,發現艾塞爾姆內的一大群人個個眼珠子亂轉,表情古怪,卻不說話。


    馬克西看到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沒戲,這幫孫子靠不住,扭頭看見維格拉夫第四不知什麽時候進了休息室,一臉古怪表情的站在門口。馬克西忽然覺得不對,維格拉夫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什麽,他迅速迴頭,看到身後的椅子上多了個人。那人二十五、六歲年紀,一頭金發,是個有著大眾臉的帥哥。


    “嗨~”金發帥哥對他笑笑:“二十年前的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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