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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可能不服,卡爾可能委屈,但這與他最終失敗的結局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現實並沒有依照他的意誌在進行改變。在他受傷之後,一大堆一大堆的六級、七級魔法又從馬克西手中冒了出來。卡爾拖著兩條傷腿竭力躲閃,左腳腳踝與右大腿的傷痛給他的行動造成了很大負擔,勉強躲開幾個魔法後,馬克西提著水果刀在自己右小腿上又割了一刀。卡爾慘叫中摔倒,被十幾個魔法打中。


    風形成的利刃,怒放的火球,大地之槍……卡爾的身軀在鬥技場裏被一個個魔法打得像是乒乓球一樣到處亂竄。魔法威力消散之後,馬克西驚訝的發現,卡爾居然還沒死,躺在地上不住口的大罵。


    馬克西點頭:“真有你的,十幾個至少六級的魔法都打不死你。”


    卡爾的劍掉落在身邊,他想想動動手腳都難,但中氣十足,瞪著馬克西從他十八輩祖宗往下咒罵,幾句話就罵到了馬克西從未見過的母親。馬克西也不發怒,冷笑著走到卡爾身邊,撿起他的長劍,唰唰唰唰連出數劍,挑斷了卡爾手筋腳筋。卡爾更加憤怒,手足肌腱斷裂,任你鬥氣再強、魔力再高,也極難恢複,基本上就是廢人一個。他憤怒之下,罵出來的東西更加難聽。


    兩人也是卯上了,馬克西見卡爾如此這般還不知道服軟,心頭暴怒之下扔掉長劍,從地上把卡爾揪起,一、二、三、四……連續八記撩陰膝蓋頂了過去。


    水桶:『……,你隻會這一招嗎?』


    馬克西:“住口!你沒資格問我這種問題!”


    卡爾摔落在地上,咒罵的聲音沒了,他的眼珠子瞪出,嘴巴張大,舌頭也伸了出來,身子蜷縮著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動。


    芭魯瑪芙拉降落下來,表情頗為驚懼,伸手拉住了馬克西的手臂。


    馬克西道:“我很好,說不出的好。”他搖搖頭:“其實我是在胡扯,我感覺非常糟糕。”


    芭魯瑪芙拉怯生生的看著馬克西,看得馬克西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芭芙拉才點頭道:“我忽然覺得,做女人很幸運。”


    馬克西:“……”


    “我、我……”芭魯瑪芙拉道:“我看到你拿刀子在割自己,你是怎麽……了……”


    鬥技場裏的光線忽然閃爍起來,兩人扭頭向四周看去,發現鬥技場變得若隱若現,漸漸消失,他們所處的地點還是布滿焦炭的城外戰場。


    馬克西低頭看看地上的卡爾,看到卡爾的身體已經不再抽搐,眼睛開始翻白。馬克西噗哧一下笑了出來:“難道一大堆的魔法沒打死你,反倒是被我用膝蓋頂死了?”眼前藍光閃動,一大堆的櫃子、箱子什麽的稀裏嘩啦的出現在眼前。馬克西踢踢這些東西,發現都是衣服了、書本了什麽的,還有幾套盔甲和幾件武器,他奇道:“這是什麽東西,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芭魯瑪芙拉道:“像是這隻倉鼠的空間儲物魔法,空間儲物魔法能製造儲物空間,收藏東西,理論上來說很方便,但使用性卻很糟糕。因為儲物空間要時刻消耗魔力來維持,一旦人的魔力供應少了一點或是斷絕,就會像這樣,儲物空間崩潰,裏麵的東西全都掉出來。”


    馬克西道:“那就是說,這家夥真的死了吧?”


    “好像還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芭魯瑪芙拉道:“馬克西,我覺得這人活著比死了有用。”


    鬥技場消失了,馬克西抬頭你天上的太陽,此刻好像是下午三、四點鍾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時間,從氣溫來看,似乎是夏天。他和芭魯瑪芙拉從9360年的十一月穿越而來,身上穿的是冬裝,被太陽一曬,渾身冒汗。


    馬克西像南邊看看,高聳的城牆上有無數士兵在忙碌著,像是正在布置防禦,準備敵人的下一次進攻。有那麽十幾個人從城牆哪兒跑了過來,在滿地的焦炭堆裏穿行著,看樣子是來找自己的。


    “你是說,要想結束這場戰爭,還需要他們這些領頭的人吧。”馬克西道:“所以這隻叫做卡爾的倉鼠,活下來比殺了他要有用得多。”


    芭魯瑪芙拉點頭:“剛才我還在坑裏關了兩個人,也是這個打算。”


    馬克西道:“這座城那麽大,應該是他們的王都,一個國家連王都都被敵人圍住了,戰爭是輸定了的,我們……我是想說,我們真要插手的話,很可能會變成我們的戰爭。不過事到如今,還說這個做什麽呢?”


    馬克西摘下魔戒罐頭交還給芭芙拉,光明魔法的治療術從他手中出現,扔到了卡爾身上,卡爾立刻迴過神來,貌似一時半會的死不了,但也僅此而已。馬克西不會吃飽了撐的把他救治的活蹦亂跳,再來打一場。


    片刻之後,從城裏來的十幾名士兵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來到馬克西身前,他們表情極其興奮,用極度崇敬的目光注視馬克西。


    馬克西隻有無奈的苦笑,帶著抓到的三個重傷員卡爾、曼弗雷德與哈爾德,大搖大擺的進入城裏,接受守軍將士與城內百姓的膜拜。


    進入城裏,無數士兵舉起手中的武器向馬克西歡唿,擠滿了街道不知數量有多少的平民百姓也在向他們的救命恩人馬克西歡唿,馬克西甚至無法步行,隻能飛翔在空中,在帶路軍官的指引下,向城中心飛去。


    芭魯瑪芙拉牽著馬克西的手,地麵上山唿海嘯般的歡唿聲沒有讓她從馬克西身上分走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她始終在觀察著馬克西的表情。馬克西沒有表露出高興的意思,他的表情變化了多次後,最終定格在自嘲上。


    在城中心,有一片龐大而雄偉的建築群,似乎是這個國家君主的王宮。馬克西與芭魯瑪芙拉被引入其中,來到座麵積廣大的大殿內。負責接待的人誠惶誠恐的表示,邀請馬克西的人是身份超過他許多的上級,但那人沒料到馬克西會飛著過來,所以請馬克西在此稍候片刻。


    卡爾、曼弗雷德與哈爾德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大殿門口的柱子上,馬克西坐在侍者們奉上的椅子,向四周看看。這大殿足有上萬平方米,空空曠曠的,卻自有一股威嚴。龐大的殿內隻有他和芭魯瑪芙拉兩個,殿外有數十士兵在站崗,門口的柱子上捆著三個俘虜。


    馬克西輕輕咳嗽一聲,看向芭魯瑪芙拉,有話向說。他還沒張口,芭魯瑪芙拉從空間戒指裏把重傷垂死的巨龍拉姆紮放了出來,扔在大殿上後招手叫來幾個殿外的士兵,指著巨龍道:“把它洗剝幹淨,我要吃龍肉。”


    拉姆紮愕然發現自己來到了個奇怪的地方,聽到芭魯瑪芙拉的話後連忙掙紮道:“我……我還沒死……”


    “快了。”芭魯瑪芙拉道:“麻煩你死快一點,我還沒吃晚飯呢。”


    拉姆紮:“現在是中午,你當然沒吃晚飯了。”


    “那你現在就上路吧。”芭魯瑪芙拉舉起魔杖罐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馬克西,眨巴了下眼睛後又把手放下:“馬克西,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是。”馬克西點點頭,拉著芭魯瑪芙拉的手慢慢走到大殿之外,看看殿門口捆著的三個俘虜,他低聲道:“尼克……芭芙拉,這……我叫你什麽,你都會答應的吧?”


    芭魯瑪芙拉點頭:“如果你不習慣的話,還是叫我尼克吧。”


    馬克西拍拍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上有好幾個缺口,肩膀到肋部的,是讓哈爾德拿斧頭劈的,腿上的幾個則是他自己用水果刀割的。他摸摸傷口,對芭魯瑪芙拉道:“我剛才的舉動,嚇到你了吧。”


    “有一點吧?”芭魯瑪芙拉盡量顯得很輕鬆的樣子:“不過這沒什麽可值得驚訝的,有些藝術家或者是自詡為藝術家的人都喜歡自殘,一旦腦子裏想不出自己的作品該怎麽去完成――他們說是沒有靈感了,就喜歡自己給自己幾下。我記得還有個家夥喜歡用鮮血來作畫,好像是什麽,他給一個漂亮女人畫肖像時,覺得紅色的顏料調和不出人體肌膚的顏色來,就自己拿刀子割自己,流了好幾加侖的血來當顏料作畫。”


    馬克西:“……,我不是藝術家,還有,你知道一加侖是多少咩?”


    應該是品脫吧,1品脫大約550~580毫升。


    “是、是嗎?”芭魯瑪芙拉道:“不過這也沒關係,要知道喜歡自殘的不止是藝術家啊,你看頭懸梁、錐刺股,說的是讀書,看來讀書還有寫網絡小說都是自殘的絕佳途徑嘛!


    水桶:『尼克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我是說。”芭魯瑪芙拉道:“馬克西你割自己的時候,我的確嚇了一跳。”


    馬克西撓頭:“這話要解釋起來有點費勁,平常我們做夢的時候,做到個噩夢想要快點醒,或者做到個美夢不敢相信……呃,當然現實中做夢可能不會有這種事情,但是在各種小說了什麽的藝術作品中不都是這樣描寫的嗎?碰到寫類似於做夢一般叫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時,人們都會用力的掐自己、打自己,借助痛覺讓自己清醒一下。我當時就是這種想法,我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怎麽看都不像是真的。”


    “忽然之間來到條流淌著鮮血河流的街道上,有人在肆無忌憚的屠殺,然後……然後我就那麽提著劍揮舞了幾下,就殺掉了二十萬人?城外的確是滿地的焦炭和烤肉,好像真的就是我幹的,但……但我對這些事情,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馬克西說完之後,芭魯瑪芙拉看著他,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長時間的沉默,以芭魯瑪芙拉的微笑結束:“在紀念穀和你重逢的時候,我也是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的。後來我們被愛露尼追得上天入地的逃跑,迴盧薩麗亞見到了父親,在艾塞爾姆裏布置了自己的家,我……”


    “你們這對奸夫!”哈爾德洪亮的嗓子極其不合時宜的在旁邊吼叫起來:“金發的混蛋,看著我!我他媽的說的就是你!你不會是第一條剛剛上戰場的菜鳥吧?幹掉幾個人就慌神了,就不知道北在哪兒了?現在還要找個婊子來安慰自己!”


    曼弗雷德道:“他幹掉的可不是僅僅幾個人而已。”


    哈爾德叫道:“那有什麽區別!你看他那副熊樣,比老子手下那些剛剛從新兵營裏出來的初哥們還要菜!我們他們的幾十萬人居然就死在這麽個弱智菜鳥手裏,真他娘的……”他嗷嗷大叫著罵了下去,馬克西眉毛漸漸豎起。哈爾德的喉嚨比卡爾更加響亮,若隻是隨口罵罵倒也罷了,馬克西未必會搭理他,但他一句句拐彎抹角的,漸漸往芭魯瑪芙拉身上引。逐步的貶低芭魯瑪芙拉的身份,又表達出想要和芭魯瑪芙拉發生一些某種關係的意願。


    馬克西低頭看看自己的膝蓋,心想算了,還是換個方法。大殿外的士兵們聚攏過來,操起手裏的武器就要上去毆打哈爾德,馬克西攔住他們,問一個士兵:“你多久沒洗澡了?”一堆士兵們臉色大變,以為自己身上的臭味熏到了這位偉大的救醒,他們騰騰騰的向四周散開,被問到的那士兵驚恐的迴答道:“有、有十五天了。”


    “很好。”馬克西道:“換過襪子嗎?”


    “沒有機會……”


    馬克西滿意的點頭,指指還在大罵不止的哈爾德:“把襪子脫下來,塞他嘴裏去。”


    哈爾德的罵聲戛然而止,他張大嘴巴驚愕的看著馬克西,馬克西整整衣襟:“我該換身衣服了。”五、六雙半個月沒洗襪子從士兵們的腳上脫下,塞進了哈爾德的大嘴巴裏。曼弗雷德與卡爾在邊上看得臉色狂變,他們也想罵人的,可惜受傷太重,身上沒力氣,想不到卻因此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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