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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克西心想:‘二伯說他也沒見過這色狼是誰,根本就是在說謊!他肯定知道是自己的三弟來跟他搶女人,所以才跑到教會找幫手,沒想到是我們幾個懵懵懂懂的撞上門來。’


    “嫩啊~!還是嫩啊!”馬克西感歎自己的閱曆還是太淺:“居然就這麽讓二伯父這老流氓給當槍使了~!”


    貝奧夫示意三個同伴噤聲,尼克和福雷斯看不到屏風那邊,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莎倫小姐化作清風,輕輕的纏繞住了馬克西的脖頸,在他耳邊輕笑道:“馬克西主人,要不要我出手閹了隔壁桌子上的那個老流氓?”隔壁的中年色狼她是見過的,也知道馬克西和他的關係。


    馬克西低聲道:“莎倫小姐,不要拿我開涮了。”


    莎倫笑道:“這兄弟兩個,到還真不愧是兄弟。”


    威爾特酒店服務質量一流,上菜速度也是極快,四個小子坐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熱氣騰騰的菜肴便一道又一道的端了上來。馬克西拿起刀叉,說道:“先吃飯,吃飽再說。”他心裏琢磨,這打人的事情多半是打不起來,真要打,也得用黑布頭套捉住加勒安,把他扔到修貝爾的馬車上,讓這兄弟倆真人pk去。


    胡吃海塞,四個人都在長身體時期,除了外表瘦弱尼克之外個個都是大肚漢。隻可惜威爾特這種酒店的菜肴都是為那些早已吃得腦滿腸肥的上流人士準備的,隻重味道與質量,分量就差了些。福雷斯風卷殘雲般的清掃食物,眨眼間桌子上能吃的東西就消失了一半。


    尼克和福雷斯從未吃過這種檔次的東西,馬克西和貝奧夫也有很長時間木有享用過了,四個人正吃得高興,忽然聽到屏風後麵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加勒安,準備得怎麽樣了,她人可就要到了。”


    四個人心中一驚,馬克西和貝奧夫扭頭湊上背後屏風的縫隙向對麵偷看。隻見十七號桌子旁邊多了幾個人,其中一人背著屏風看不見他的麵孔,就是他在說話。正對屏風的加勒安道:“東西早已準備好了。”低頭從桌子下麵提出一隻大箱子,打開之後嘩啦啦的到在桌子上。馬克西眼前一陣眼花繚亂,箱子裏竟然是一大堆的糖果、小塊的糕點和花朵,把整張桌子全部擺滿,堆得象座山一樣。


    加勒安細心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攏成一堆,說道:“就象你說的那樣,大部分是巧克力,這些鮮花是我特意準備的。”背向屏風的男子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美眉就是對這些東西沒有抵抗力。”他從懷裏掏出個小盒子道:“這是我從吳盡大師那裏用兩萬金幣購買的項鏈,待會兒用這個做最後的一擊。”


    偷看著的馬克西和貝奧夫交換了個眼神,現在目標確定,這個家夥才是他們要找的色狼。


    馬克西心想不是加勒安就好,這樣可以放著膽子的揍人。不過他那個便宜師傅吳盡還真是會賺錢,一條項鏈就要兩萬金幣。馬克西迴頭看了尼克一眼,心說這個數字要是告訴他,會不會又讓他疑似腦溢血的暈過去一次?不過看他吃的正高興,還是不要玩的好。


    加勒安轉身離開,馬克西對這看不見麵孔的色狼有點好奇,但是想想加勒安平時的狐朋狗友海了去了,無非也就是個什麽豪門家族的好色公子罷了。他看著桌子上堆成小山的巧克力、糕點、糖果和花朵,心中忽然想起了愛琳。愛琳吃水果時很瘋狂,總是一口氣買上一大堆,然後抽出一下午或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坐在那裏把東西全部吃光。馬克西、貝奧夫和莎麗姐姐作陪的時候,三個人加起來還沒有她一個人吃得一半多。最奇怪的是,這樣瘋狂的吃,她還能保持身材完美和體重不增加。


    “六點半了,她該來了。”屏風後的色狼手指敲打著桌子,自言自語道:“她不會放我鴿子吧?”


    ‘放吧。’馬克西心中暗叫:‘放你的鴿子,大家都省事。’


    色狼忽然挺直了腰杆,他原本懶洋洋的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現在卻坐得筆直,雙手舉到胸口,象是在整理衣領。


    “嗯~!”馬克西明白,今晚的女主角登場了。


    色狼站起來迎接,幾句寒暄之後,一個年輕女子麵對屏風坐了下來。這女子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穿一件紫色的長裙,身材高挑,淡紅色的頭發飄逸,胸前波濤洶湧,皮膚雪白,明眸皓齒,果然是個絕色大美人。


    美人落座後眼珠一轉,有意無意的瞥了色狼背後屏風上的縫隙一眼,和馬克西的眼光正好對上。馬克西身子向後一仰,眼睛離開屏風縫隙,旁邊的貝奧夫也是同樣的動作。兩人心中大叫奇怪,這美人他們認識,三個多月前的那個傍晚,他們四個為了賣魚而來到薩爾斯堡,意外的遇到了偷竊貓咪的唐古拉,當時還遇到了一位名叫艾絲特爾的大美人,就是現在坐在對麵的這位了。


    貝奧夫壓低聲音,在馬克西耳邊說道:“馬克西,那個美人姐姐好象叫做艾絲特,她不是維格拉夫老師的夫人嗎?”馬克西點頭:“問他的時候,維格拉夫老師隻是傻笑,我記得她還有個三歲的女兒是叫做梅莉亞吧?”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表達出來的意思一模一樣:‘繼續偷看!’


    色狼和艾絲特爾已經開始了沒有、也不可能會有任何營養的交談。


    “哇~!”艾絲特爾首先發言,她臉上笑顏盛開,輕唿道:“這麽多的巧克力啊,還有糖果!”


    “還有鮮花。”色狼笑道:“巧克力,你的,玫瑰花,你的,金銀首飾全是你的,你,我的。”


    艾絲特爾微笑:“謝謝,最後那個就免了。”


    “白癡!”偷看ing的貝奧夫低聲咒罵:“連泡妞都不會!”


    “對……”馬克西低聲附和:“色狼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沒錯!就這副熊樣還想跑人家的老婆?哥們,不如你過來我過去,我泡一次讓你看看吧!”馬克西瞪他一眼,貝奧夫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你要是不願意,蹲在桌子旁邊觀摩也行~!”


    馬克西心中有點惱怒,這個貝奧夫,在學校的兩個月裏努力鍛煉武技和魔法,話也少了許多,還以為他變成好人了,沒想到今天一開口,還是那個欠揍的小子。他琢磨著要不要告訴尼克,讓尼克再給他兩椅子腿魔杖。這時一位酒店的侍應小姐走了過來,他們兩個這樣鬼鬼祟祟的湊在屏風上偷看,終於還是引起人注意了。


    泡妞經驗豐富卻仍然還是處男的貝奧夫,亂七八糟又點了一大堆的東西,讓侍應小姐、尼克和福雷斯都喜笑顏開。大豐收的侍應小姐抱著菜單滿意而去,貝奧夫道:“修貝爾二伯不會在乎這點飯錢的。”馬克西點頭,兩個家夥轉身繼續偷看。


    色狼的動作就是快,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切入了主題。


    “艾絲特爾。”色狼道:“咱們男的年輕,女的漂亮,坐在一塊又不能一起那個……你說這不是活受罪嗎?”馬克西和貝奧夫幾乎笑出聲來,艾絲特爾微笑;“據說一百人的心中就會有一百場床戲,不過我看你的心中時刻都有兩百場在同時上演。”


    馬克西爆笑,當然是在肚子裏偷偷的爆笑,他伸手用力捂住嘴巴,眼睛彎成了一道細細的月牙,旁邊的貝奧夫也是一個德行。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嗎?”艾絲特爾想結束這次約會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她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色狼急道:“等等、等等!你要去哪裏,你才剛剛坐下的吧?要去哪裏也帶我一起去好不好?”貝奧夫隔著屏風低聲笑道:“這個畜生一點做男人的風度都沒有,不但無能,而且無聊。”馬克西道:“世界上多的是這種草包,不然我們在學校裏,怎麽會有那麽多次群毆。”


    貝奧夫對馬克西的話深以為然,他奧蘭少爺泡妞手段高超,在王都貴族學院裏屢屢上演橫刀奪愛的好戲。按照貝奧夫的想法,我搶走你看中的美眉,那是說明我有這個泡妞本事,說明老子我對女人的魅力比你強。你要是不服,就想辦法把美眉再搶迴去啊!但是那些被他搶劫愛情的雄性動物,往往會很直接很粗暴的用武力來進行報複。貝奧夫認為,為了感情糾紛而動武,是一種最為缺乏技術含量的行為,所以他一有打架的事情就要拉上馬克西,一來二去的,倒是把馬克西的武技水平鍛煉了上去,尤其是那種以少敵多的戰鬥方式,是馬克西經曆得最多的。


    “不用了。”艾絲特爾迴絕色狼的要求,說道:“我的行囊裏隻裝一些婦女用品。”


    色狼道:“我也是個婦女用品啊!”他聲音大了點,酒店二樓上有很多人對他側目。貝奧夫捂著肚子在椅子上彎成了一隻蝦米,唿哧唿哧的悶笑。艾絲特爾的目光裏帶了點古怪,好象看到了個很奇特的事物,她慢慢的坐迴了座位。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


    “那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色狼道:“薩爾斯堡的確不是個適合約會的地方,不如我們去城郊的加利拉德,那裏在奇切納湖的湖邊,風景非常好,再不然我們幹脆去王都,去最豪華的酒店,我們現在就出發……”


    “以前我經常挨餓。”艾絲特爾搖頭道:“家裏以前是賣水果的,後來先是內戰,再接著又是被其他國家侵略,父親隻好迴家種田。家裏的地很少,收成也不好,官吏還三天兩頭帶著軍隊來收稅。那時候我很瘦,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肚子餓。”


    艾絲特爾語氣很平淡,眼睛看著其他方向說道:“有一天,那些軍隊又來到了村子,把家裏人全都殺光,我被他們打昏過去,等醒來時,我躺在一張很幹淨的床上,屋子裏充滿了烤肉的味道,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他臉上的笑容讓我感到很安全,他手裏拿著的烤肉,讓我睡得很踏實。”


    酒店裏安靜了片刻,色狼道:“你……喜歡烤肉?”


    艾絲特爾笑了:“果然,你不會明白的。我不喜歡這樣奢華的地方,也不喜歡這樣花裏胡哨的糕點。”她站立起來,俯身下去,雙手揪住桌布的邊角,動作麻利的用桌布打了個包裹,把桌子上的一大堆巧克力、糕點、糖果和鮮花全部裝在裏頭。


    “謝謝。”艾絲特爾提著大包裹,轉身離開了桌子。


    色狼被她這十分粗魯的動作弄的不知所措,見她要走,急忙說道:“你、你不是說,不是說不喜歡這些糕點嗎?”


    “梅莉亞喜歡。”


    色狼奇道:“誰是梅莉亞?”


    “我女兒。”艾絲特爾道:“今年快四歲了。”


    色狼如被重錘一擊,身子搖晃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有女兒……我、我怎麽、怎麽沒見到她?”


    “她爸爸抱著她呢。”


    “她爸爸!你結婚了?”


    馬克西心想,這可不廢話嗎!人家女兒都快四歲,會打醬油了。


    艾絲特爾微微一笑,在威爾特酒店明亮燈火的映照下,猶如一枝顫動的鮮花,馬克西隔著屏風猶自看得心頭一蕩。鮮花薩那間轉過了身子,拎著一大包的糖果糕點揚長而去。


    “等、等等!”色狼大叫,慌忙跟上,急切間腳在椅子腿上一絆,啪的摔了一跤,爬起來後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我們該走了。”馬克西過足了偷窺的癮頭,迴身招唿三個同學:“現在輪到我們上陣了,哥幾個……尼克,放下你的雞腿!不要再啃了!貝奧夫快擦幹淨他的嘴,這裏是薩拉斯行省最高檔的酒店,這種吃相都成什麽樣子了!福雷斯,你也是!”


    福雷斯比較聽話,悻悻的放下手中的半隻烤雞,尼克則固執的抓緊了啃掉一半的香噴噴的大雞腿,把身子扭到一邊,警惕的眼光死死盯住馬克西與貝奧夫。威爾特酒店特製的招牌菜烤雞,也是全薩拉斯省都知名的美食之一,果然把尼克迷得神魂顛倒。


    “放手!”馬克西抓住了他的胳膊,尼克奮力掙紮,塞滿了雞腿肉的油膩膩的嘴巴含糊不清的抗議:“嗯哦,咕啊!不……!不要!”


    貝奧夫道:“尼克、尼克,你那麽喜歡吃的話,我們再買一隻烤雞打包帶走好了。”


    小尼克眼睛裏頓時冒出了星星:“真滴?”


    “當然是真的!反正又不是我們付錢!”趁尼克警惕性稍微鬆動,馬克西一把打掉了他手裏的半支雞腿,抓起餐巾在他嘴上手上胡亂擦拭了幾下,拖著就跑。尼克幾乎哭了出來:“我的雞腿啊……!”


    艾絲特爾和色狼一前一後走的很快,眨眼間就出了威爾特酒店大門,馬克西拖著尼克趕到一樓大堂,看到色狼站在大門口,艾絲特爾淡紅色的及腰長發飄舞,在大門外和一個中年男子熱情相擁,那男子正是維格拉夫佛盧斯教授。


    “看來是有預謀的。”貝奧夫奸笑:“大概是他們兩口子約好了,合夥來騙這色狼的一包裹巧克力。”馬克西瞪他:“要騙也得騙點值錢的,再說了,你看維格拉夫教授腳邊的那個小女孩不就是梅莉亞嗎,要騙人怎麽會帶著三歲的女兒來一起騙。”


    貝奧夫道:“還是你想得周到,這色狼白白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巧克力和鮮花,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枉費心機,不過馬克西,我們怎麽辦?”


    “揍他。”馬克西道:“就算是為了維格拉夫教授出氣,也要揍他一頓。”


    小尼克扯過貝奧夫,從他包裏掏出手絹擦擦嘴巴,不顧貝奧夫的抗議又把手絹塞了迴去,說道:“不過我覺得,好象維格拉夫教授他們一家人沒有什麽損失啊?”


    “對。”福雷斯點頭:“倒是這個色狼挺可憐的,妞沒有泡到,還白白搭上一大包的東西。”


    馬克西一呆,這說得也是哈!他仔細想想,自己好象真的沒有什麽一定要揍這色狼的理由。自己來這裏是受了修貝爾二伯的蠱惑,而修貝爾二伯大概意味他的目標是加勒安,然後……他腦漿沸騰還沒想明白,就聽貝奧夫說道:“尼克,打人還需要理由?真要找理由那還不簡單嗎,修貝爾二伯父請我們吃了一頓飯,就為了這頓飯,我們也該幫他一次是不是?”


    “哦~!”尼克點頭,抬起手指了吮吮,上頭還有雞腿的味道呢……


    福雷斯道:“我懂了,吃人的嘴短,所以我們必須幫他揍人。”


    貝奧夫滿意的點頭,馬克西道:“貝奧夫,我總覺得有點不對,你到底想幹什麽?”貝奧夫滿臉無辜的笑容,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好笑:“馬克西你想想,要是我們把那色狼痛扁一頓,他日後報複起來,會去找誰?”


    馬克西猛然醒悟:“這事情的幕後主使是二伯,他肯定、肯定會、會……不過知道這事情好象就我們四個吧?薩拉斯教區的溫策爾主教他們,二伯可未必告訴了他們是要揍誰。”


    貝奧夫道:“到底要揍的人是誰,連二伯他自己都不知道,溫策爾主教他們又怎麽可能知道。不過你放心,挨揍的那個人一定會知道是誰是幕後主使的大壞蛋,因為我會告訴他。”小尼克眨巴眨巴紫羅蘭色的大眼睛,說道:“貝奧夫,我覺得再跟你待在一塊,我一定會變成壞人的。”馬克西無語,他也有點擔心。


    貝奧夫道:“你怕什麽尼克,墮落就墮落唄,最多不過死後上不了天堂,下地獄罷了!那地方我們又不是沒去過,再去一趟又怎樣!”這位仁兄心倒是寬,完全不象是隻有十六歲。


    大門外的兩口子擁抱過後,維格拉夫教授接過了裝滿巧克力和糖果的大包裹,艾絲特爾抱起梅莉亞,兩人肩靠著肩離開。色狼站在門口發呆,看著這兩口子漸漸走遠,他低下腦袋,垂頭喪氣的雙手叉著腰,緩緩踱步出了威爾特酒店。


    “就是現在,他出門了。”馬克西掏出黑布頭套偷偷塞給貝奧夫,一個偵察術無聲無息的施放了出去。馬克西最終決定毆打色狼是個很魯莽的舉動,但實際操作時他卻很謹慎。畢竟這色狼能與帝國的特務頭子平等交往,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低,身邊一定會帶上幾個武技高強的護衛。既然想要把他拖到背巷裏去黑打一頓,就必須考慮如何對付他的護衛。果然,在馬克西的識海中,兩個武技四十以上的反應出現了。


    色狼出了威爾特酒店轉向右邊,他前方十米處和身後十米處各有一名男子跟隨,隱隱將他包圍起來。


    “那兩個就是他的護衛了。”馬克西帶著三個兄弟落後三十米遠,他小聲對同伴們說道:“我們四個對付一個,先把近處的這個幹掉,然後抓住那條色狼,再收拾遠處的那個護衛。”


    三個同伴點頭,尼克摸出了椅子腿魔杖沙丁罐頭,馬克西對他叮囑幾句,讓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說話間色狼慢吞吞的踱進了一條小巷子,四個小家夥看得大喜過望,他要是一直在薩爾斯堡的大路上瞎逛,要捉他還比較麻煩,現在是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要刻意暗算你。


    “上!”馬克西低喝一聲,快步對準近處的那個護衛走了過去。


    ‘姓名不詳,人類,屬性木,武技四十二,魔力七,武技三階,等級十三。’


    馬克西發現,黃銅項鏈上的偵察術在不斷的給他驚喜,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有效範圍和持續時間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長。現在偵察術施放以後,以施放點為中心,直徑一百米內的信息他都能感覺到,而且連個人的武技、魔力等級階位都能看到了。


    ‘姓名不詳的色狼,人類,屬性黑暗,武技四,魔力三。’


    “屬性黑暗,果然是個欠揍的料。”馬克西低聲嘀咕,他速度很快,頃刻間便走到了三十米外的那名護衛身後。而這兩名護衛,好象對主子突然拐進小巷的舉動顯得十分吃驚。遠處的護衛立刻迴身,快步走迴也進了小巷。近處的護衛向前疾走幾步站到了小巷口,他剛剛站穩,正要往小巷裏張望,忽然聽到了身後快速接近的腳步聲,猛然迴身時,馬克西運足鬥氣使上全身力氣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小腹上。


    馬克西現在的武技有多少?他的偵察術對自己沒有效果,對自己一直沒有個明確的定位。但是兩個多月前,他曾經在奎恩斯通城堡的鬥技場裏和一個武技三十六的骷髏騎士交過手,當時勢均力敵。現在經過兩個多月的苦練,他自信自己的武技隻會高於三十六,和眼前這個武技四十二的護衛應該差不多。


    “嘔~!”可憐的護衛被打的雙腳騰空而起五厘米,小腹中拳最是難受,馬克西這記偷襲幾乎把他眼淚都打了出來。他抱住小腹口中赫赫作響,跟著眼前一麵灰撲撲的小圓盾極速變大,腦中好象聽到‘咚’的一聲,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福雷斯跟在馬克西身後,掄圓了胳膊一盾牌砸在護衛腦門上,護衛的上半身被打得猛烈後仰,後腦勺撞在牆壁上暈死在地。


    馬克西愕然的看著福雷斯,說道:“福雷斯,你這樣很容易打死人的。”


    “習慣了。”福雷斯不好意思的傻笑一下:“在戰士訓練營的那幾年,大夥就這麽練的。”


    馬克西搖頭,他想起和福雷斯在戰士訓練營初次見麵時就是真刀真槍的大打出手,旁邊的幾百上千個混蛋還不停的起哄,訓練營的那個古拉多軍官居然還開了盤口,讓手下的學員們下注,賭誰能贏。


    晚上不到七點種的時間,天還沒有全黑,路上卻是一個行人都沒有,他們兩個當街行兇居然都沒有人看到。馬克西向四周一看,心中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再向街道遠處看時,發現這條街道兩端都站著一對城裏的治安隊。馬克西心中雪亮,修貝爾二伯父為了給自己的三弟加勒安一個好看,早已把這條街道清理幹淨了。


    “看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和那條色狼聯絡聯絡感情。”馬克西自嘲式的笑了笑,走進了小巷。他在巷子裏第一眼看到的是之前走進來的那名護衛正快步迎麵走來,兩人相距不到兩米,都是一愣。


    “尼克!對準他腳底下!”馬克西大吼一聲,身後的尼克舉起魔杖罐頭,對準護衛的腳下扔了個魔法。眾人眼前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閃過,這護衛腳下的路麵陡然出現了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土坑,他雙腳忽然懸空,哇呀呀的怪叫聲中跌了下去。


    這是個土係的二級魔法名叫廢墟之坑,是貝奧夫在維格拉夫教授的私人藏書中胡亂翻到的一本魔法書中看來的,效果是在地麵上製造一個土坑。那本魔法書上記載的魔法,效果都非常古怪,大家都覺得這些魔法沒什麽用,但是馬克西卻很重視。他認為這樣稀奇古怪的魔法既然被人發明出來就一定會有特殊的用處,比如在地獄裏墨丘利用來給他們洗澡洗衣服的那個‘洗衣機’魔法,被福雷斯學會之後,大家來到學校的兩個多月都不用費力的去洗衣服洗澡,非常省事。於是他強迫哥幾個,把那本書上的一堆莫明其妙的魔法很是學了幾個下來。


    福雷斯抓起被他打暈的那個護衛也扔進了土坑,這個土坑深有五米,兩個護衛一個清醒一個昏迷,塞在土坑裏,清醒的那個抬起腦袋,惡狠狠的瞪視上頭的四個人,偏偏小巷裏頭光線昏暗,他壓根就看不清馬克西等人的麵孔。


    獨眼的武裝,在馬克西的指揮下,小尼克揮舞著魔杖罐頭施放出了又一個土係二級魔法,這個魔法的效果是製造出一塊大石頭,他們幾個誰都搞不清楚變塊石頭出來能幹什麽,莫非要讓大家拿石頭去投擲敵人?不過這個魔法此刻是有用的,尼克在土坑的頂部變出了塊長寬三米有餘、估計有上百噸重的石頭,大石頭重重的落到地上,把土坑口嚴嚴實實的壓在下麵,裏頭的兩個人沒有上百噸的力氣就別想推開石頭出來。


    馬克西道:“幹得漂亮,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兄弟們,上!”


    在巷子裏前進了十幾米之後,轉過一個彎,色狼出現在他們眼前。這個家夥麵對牆壁,雙手放在腰部下麵,正在對準牆壁尿尿。


    “他還真會挑地方。”貝奧夫好笑:“連幾毛錢的公廁都省了。”


    色狼聽到腳步聲沒有迴頭,叫道:“你有沒有帶紙?快給我找點紙來,我要憋不住了。”這個齷齪的家夥小便還不過癮,他還想隨地大便。


    貝奧夫走過去,抬手把黑布頭套罩到了他頭上,色狼大驚,說道:“咦!?”馬克西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整個人踹得貼到了牆上。色狼慘叫一聲:“我的小弟弟~!哎喲……撞到牆了!”從牆上摔下來,一翻身轉了過來,屁股坐到了他自己的尿上。


    福雷斯看得哈哈大笑,色狼驚叫道:“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正義的化身,大地和愛的代表,全瑟德大路和全惡魔的讚歌以及全17k所有美好家庭的捍衛者!”貝奧夫喝道:“你這個企圖勾引良家婦女的畜牲,受死吧!”


    “誤會!”色狼的驚叫聲立刻放大了一倍有餘,他叫道:“我見到艾絲特爾的時候,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你的解釋無效!”貝奧夫道:“我身邊還有全國婦聯的,還有這位大塊頭是瑟德女權運動的領袖,他們要代表全瑟德大路的年輕女性處決你!”


    馬克西和福雷斯翻翻白眼,色狼叫道:“為什麽隻代表年輕的?”


    貝奧夫厲聲喝道:“難道你還全年齡控嗎!”


    “沒有!”色狼慘叫:“我這輩子隻認識艾絲特爾一個女人!”


    馬克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貝奧夫喝道:“說謊!你不是向貝魯貝尼亞侯爵吳盡大人購買了一件首飾嗎!你分明就是熱衷於玩弄女性的感情!”


    色狼手忙腳亂的掏出個小盒子扔了過來,叫道:“這條價值兩萬金幣的寶石項鏈送給你們!放過我吧!”馬克西接住盒子,打開一看,是條漂亮的綠寶石項鏈。


    貝奧夫道:“想用錢來買通我們?不可能!我身後還有一位……一位……”他迴頭一看,尼克卻背過了身子,他低聲笑道:“尼克,我該給你加個什麽頭銜來嚇唬他呢?”尼克道:“你先讓他把褲子拉上吧!”貝奧夫大笑,色狼尿尿時受到襲擊,他的褲襠還沒拉上呢。


    貝奧夫對色狼道:“你,先把褲子拉起來,我們不想看你的小弟弟。”


    色狼連忙拉上褲子,他猛然扯下了頭上的黑布套子,叫道:“幾位英雄好漢,放過我吧!”


    四個小家夥看到他的臉,都是大大的一愣,這張麵孔他們全都認識,尼克和福雷斯雖然隻見過他一麵,但絕對不會忘記他。尼克看到他的臉立刻驚叫一聲,轉身就跑,馬克西條件放射式的伸手抓住他胳膊。


    馬克西忽然原諒了幾乎非禮成功愛琳的塞內特,因為他發現,那似乎並不是塞內特的問題,而是祖傳或是家教的緣故,因為眼前這個色狼不是別人,正是伊瓦利斯帝國第六十六代皇帝,多絡塔六世!


    修貝爾佩索懶洋洋的躺在馬車裏,他的馬車座位裝飾得很舒服,車廂裏空間也很大,完全可以伸直了躺在裏頭睡覺。他現在就快要睡著了,嘴角還帶著惡意的奸笑,他感到很得意,也很有趣,原因當然是誘拐馬克西等人去毆打加勒安一事。在他的腦海裏,那個企圖和自己搶奪漂亮美眉艾絲特爾的混蛋,還是自己的三弟加勒安。


    他倒是不認為奧蘭和馬克西會真的掄起胳膊把自己的老爸(教父)揍上一頓,不過在加勒安背著老婆泡妞的時候,讓他兒子貝奧夫去攪老爸的局,怎麽想都是很有趣的事情,可惜他自己不能到現場觀摩。


    “哈哈哈哈~!”大壞蛋修貝爾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躺在馬車裏傻笑起來。這時有人敲響了馬車車窗玻璃,修貝爾抬頭一看,‘騰’的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修貝爾二哥,你在笑什麽呢?”帝國特務頭子馬貝渡伯爵加勒安大人好整以暇的站在馬車車廂外,笑眯眯的看著車廂裏有些狼狽的二哥:“才兩個月不見,老二你的麵色又變差了許多,節製,節製啊~咱們都不再是當年十八歲了,老二你繼續下去,遲早會由於放縱過度把身子搞垮的。”


    修貝爾對他的調侃無動於衷,隻是愕然瞪視著他,說道:“老三,你怎麽會在這裏?”加勒安臉色擠滿真誠的笑容:“這種問題你也問?你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麽的,就你這種業餘水平的舉動還想暗算我?”他指指身後隔著一條街的威爾特酒店說道:“半個小時前我還臨時調動了城裏的治安隊把那條街臨時戒嚴,好讓你手下人打架的時候方便一點。老二,學著點吧。”


    修貝爾奇道:“可他們要打的不就是你嗎?”


    加勒安道:“所以說你業餘嘛,連目標人物到底是誰都沒搞清楚。現在正在二樓十七號泡妞的那位是位來頭不小的皇族。”


    “皇族?那……那是誰,來頭大到什麽程度。”


    “其實也不是很大。”加勒安道:“他叫做多絡塔馮奧斯圖。”


    “多絡塔,好奇怪的名字,好象皇族裏叫這個名字的人很少。”


    加勒安點頭:“沒錯,帝國建國以來,也不過是第六個罷了。”


    “第六個叫多絡塔的,那是什麽人呢?”修貝爾忽然在車廂裏跳了起來,腦袋重重撞在車頂上,他捂住腦袋來不及喊疼,嘴裏大叫道:“多絡塔第六!是皇帝陛下!?”


    “孺子可教。”加勒安讚許的點頭。


    “大事了、大事了!這下子是大麻煩了!”修貝爾叫道:“加勒安,你說我安排的那四個家夥有可能得手嗎?”


    加勒安道:“你安排了四個?都是些什麽人?”


    “當然……當然都是些膽大妄為的年輕人了……”


    “也對。”加勒安道:“幹這種事情,哪怕目標不是皇帝而隻是我,膽子也要夠大才行。老二你安心吧,皇帝身邊有很多的護衛,想揍他哪有那麽容易的。”修貝爾滿頭大汗,說道:“我是說萬一,要是萬一皇帝真被他們捉到一條小巷子裏去暴打一頓,然後……然後……那個、那個他們最後又發現打的是皇帝,你說他們會怎麽辦?”


    加勒安奇道:“就算他們真的能擺平皇帝護衛,他們也是你找來的人,你怎麽會問我?”


    修貝爾道:“隨便問問……加勒安,如果換做是你,會、會怎麽處理?”加勒安撫摸著下巴,雙眼朝天:“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是我被人慫恿而痛扁了皇帝陛下,事後嘛,大概會考慮殺人滅口,直接幹掉皇帝一了百了。”


    修貝爾打了個哆嗦:“如果是奧蘭,他會不會也這麽想。”


    “奧蘭?當然會,我從小就是這麽教他的。”加勒安大笑:“騙你的,如果是奧蘭的話,他首先考慮的會是自己的安危,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其他人頭上。這個人的第一人選當然不會是老二你,因為牽扯到你就會牽扯到整個佩索家族,也會牽扯到老爸,會牽扯到我,最後還是會牽扯到他自己。不過呢,要是實在沒辦法,你絕對會被當作幕後主使人給供出來,搞不好還會被加上什麽叛國、謀反的罪名……我說老二,你不會真的去加利拉德的教會學校把我兒子找來了吧?”


    修貝爾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是馬克西他們四個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原本找的是教會薩拉斯教區的人,沒想到他們四個撞了進來。”


    在光線昏暗的小巷子裏,又一次惹上大麻煩的馬克西正在詛咒上天。


    ‘上次遇到個非禮愛琳的色狼,結果是差點閹割了皇長子塞內特,這次是了毆打、毆打……塞內特的老爸,升級了!’


    屁股上沾滿了自己尿水的多絡塔六世視力極佳,他摘下頭套後第一眼就認出了馬克西這個曾經毆打自己兒子並險些將其閹割的家夥,他滿臉驚訝,指著馬克西叫道:“咦!馬、馬克西!?你不是馬克西嗎?”


    ‘完了……’馬克西心中一陣冰涼。


    “哎呀~!”貝奧夫忽然發出一聲詭異無比的尖叫,上前撲到在多絡塔六世身上,如同公雞給母雞嚎喪一般的叫道:“陛下~!臣等救駕來遲,實在是死罪啊~死罪~!”


    “放、放手~!”多絡塔六世發出了比他更加慘烈的嚎叫:“拜托你不要唱京劇!”


    貝奧夫不顧多絡塔六世的反感,操著古怪的腔調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伸手在他身上胡亂拍打灰塵,說道:“陛下!剛才毆打您的那些壞蛋已經被我們趕跑了,您現在安全了!”


    “什麽!?”多絡塔六世和馬克西、尼克、福雷斯四個人一聽,都是大聲叫了出來,對他這句話完全不能理解,帝國皇帝奇道:“你在說什麽?我認得你是加勒安的兒子做奧蘭,剛才不就是你們幾個在打我嗎!”他伸手拍拍屁股,那個部位被馬克西狠狠的踹了一腳,都麻木了一塊,現在漸漸有了點知覺,首先就感到濕漉漉、涼颼颼的十分難受。


    多絡塔六世在屁股上撫摸了幾把,抬起手掌一看,自己的巴掌竟然濕了!還粘乎乎的!湊到鼻子上一聞,頓時大叫道:“是哪個狗日的隨地小便!”


    ‘對,的確是個狗日的尿的……’馬克西心中暗想:‘你就使勁罵吧。’


    帝國皇帝罵了一句,迴頭看看地上的那泡尿,這才想起來那是自己的傑作,他麵子上下不來,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奧蘭!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都敢打!”


    “陛下,打你的不是我們,我們是來救駕的啊。”貝奧夫一臉無辜,說道:“您腦袋上被他們用套子給套住了沒有看到,綁架您的至少有八個人,一個個膀大腰圓、橫眉豎目、麵目猙獰、滿臉橫肉,個頭最矮的一個都有三米高……”


    “停!”多絡塔六世喝道:“三米高,你以為是神話傳說裏頭的妖怪嗎!我可告訴你奧蘭,你們四個裏頭還有一個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的屁股清清楚楚的記得那種感覺,我分辨得出,那是一隻四十二碼的右腳!男性!”


    “祝您的屁股長命百歲……”


    “奧蘭你在說什麽?”


    “沒有,陛下,我是想說,剛才那八個綁匪實在是窮兇極惡,他們不但打你,還往你屁股上撒尿。”奧蘭指指皇帝陛下濕漉漉的屁股,多絡塔六世立刻醒悟,帝國皇帝的屁股被自己的尿弄濕,這種事情要是傳揚出去,隻怕會成為未來伊瓦利斯全國範圍內的一個特大號八卦而永垂不朽……他連忙點頭,說道:“沒、沒錯!我說怎麽連內褲都濕透了,那些、那些綁匪!實在是該殺!”


    “是啊。”貝奧夫道:“他們不止尿尿,還想殺~人~滅~口~呢~!”他把殺人滅口四個字故意拖長了語調來念,多絡塔六世聽出他話裏有話,一時間還沒想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貝奧夫又說道:“陛下,這條街是薩爾斯堡乃至整個薩拉斯行省裏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平日裏出沒的都是達官貴人。這些人個個都腰纏萬貫,自然也就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最為看中的目標。所以呢,每年在這條街上都會發生幾起綁架案件。”


    多絡塔六世凝視他雙眼,說道:“奧蘭,你想說什麽。”


    貝奧夫道:“陛下,這些綁匪個個窮兇極惡,行事手段極為兇殘,據說,大約有七成的案件裏,綁匪會選擇撕票。”


    多絡塔六世懂了,貝奧夫這小混蛋是在威脅他,要他乖乖的承認自己是被一群莫明其妙不知哪裏鑽出來的最矮的一個都身高三米有餘的綁匪給捉了,還讓人家在屁股上尿了一泡尿。如果自己不點頭稱是,他就要殺人滅口,然後把事情推到那些莫須有的綁匪身上。


    皇帝怒了,這麽一個小屁孩居然也敢來威脅他!?


    “奧蘭,這樣威脅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帝國皇帝冷冷的說道,話一說出口他馬上就後悔,因為眼前這四個小混蛋小流氓的確有威脅他的能耐,要是把他們逼急了惹火了,說不定還真就把自己給怎麽怎麽了呢。


    “陛下您在說什麽?沒有人在威脅您,在伊瓦利斯也沒有人敢威脅您啊。”貝奧夫臉上堆滿了無辜、無奈與恐慌,他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不過是想提醒您那些綁匪是多麽的兇惡,想請您都注意安全啊。”


    多絡塔六世冷冷的看著他:“你說瞎話臉都不會紅的本事,跟你老爸一個德行。”


    馬克西終於說話了,他雖然也想讓貝奧夫繼續跟皇帝胡扯下去,但皇帝屁股上的那一腳,到底還是他踹的,於情於理,他都必須站出來說兩句話的。


    “陛下,其實我們也是恰好路過。”馬克西的謊言開始。


    “路過?恰好?”多絡塔六世想笑:“這個地方那麽僻靜,就算我在這裏拉上一泡屎都不會有人發現,你們路過的還真是巧啊。”皇帝盛怒之下,嘴巴裏頭突出的詞語越來越粗魯,馬克西恭恭敬敬的答道:“的確是巧合,陛下,您知道維格拉夫佛盧斯教授嗎?”


    “知道!維格拉夫第四嘛。”多絡塔六世說道:“瑟德大陸知名的曆史學者,是出生於我國的維格拉夫第三多年前在阿爾費收養的孤兒,一個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哪國人的書呆子,現在跟著他去世的老爸算是我國的國籍了。”


    “陛下您真是博學,維格拉夫教授國籍的事情連我們都不知道。”馬克西小小的拍了記馬屁,說道:“維格拉夫先生現在是光明教會聘請的客座教授,以一年為期,在瑟德各地巡迴講課,今年年初的時候來到了我國,我們四個進入教會學校後,已經接受了他兩個多月的輔導。”


    多絡塔六世道:“馬克西,我知道你把我兒子暴打一頓之後都躲到教會裏頭去了,現在你搬出個教會的客座教授來幹什麽?”這話說的很重,大有算老帳的架勢,馬克西臉色不變,語氣平平穩穩的說道:“陛下,今天晚上,是維格拉夫教授讓我們來的。”


    多絡塔六世眉頭一皺:“他想幹什麽,讓你們來找我有事?”


    “教授他有私人問題托我們幫忙,到不一定是要找陛下您。維格拉夫教授有位年輕貌美的妻子和個年幼的女兒,年初他們一家來到我國時,教授的夫人和女人就前往阿爾費省訪親去了,直到這幾天才迴來。教授跟我們說,他發現自己的妻子好象有外遇……”


    “哦~!?”多絡塔六世忽然之間就來勁了,他好象很喜歡聽這種八卦。


    馬克西道:“……但是教授他沒有證據,又擔心是不是有什麽齷齪惡心的男人在恬不知恥的糾纏他夫人,就委托對薩爾斯堡比較了解的我和奧蘭來盯他夫人的梢。”


    “那後來怎麽樣?”多絡塔六世興奮了,立刻追問道:“他老婆有沒有紅杏出牆!?”


    馬克西道:“我們四個一路跟著維格拉夫夫人進了威爾特酒店,正發愁沒辦法進去――陛下您知道,那個酒店消費水平很高,我們現在是教會的窮學生,實在是沒錢進這種高檔消費場所。我們正在發愁時,維格拉夫夫人就從酒店裏走了出來,她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從那男子的衣著來看他的身份並不低,可惜我們沒能看到他的臉。”


    “繼續、繼續!”多絡塔六世道:“後來呢,後來他們上哪去了,是不是直接去開房了?”


    馬克西道:“艾絲特爾她出門後向右轉,那個男子落後了幾步,也跟了上去。我們跟在後頭,遠遠的……”


    “你等一下!”多絡塔六世忽然大叫道:“馬克西你剛才說什麽?”


    馬克西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驚訝,說道:“陛下,我說我們四個遠遠的跟著維格拉夫夫人和那個男子……”


    “不對,是艾絲特爾!”多絡塔六世道:“怎麽會跑出個艾絲特爾來?”


    馬克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抱歉,陛下,是我沒說清楚,維格拉夫夫人的名字叫做艾絲特爾,今年二十四歲,喜歡穿紫色的衣服,有著一頭淡紅色的飄逸長發。”


    多絡塔六世長大了嘴巴,快要石化了。


    馬克西道:“維格拉夫夫人她離開威爾特酒店後向右邊走去,那個男子跟在後麵,我們四個則跟在這名男子的身後。走著走著,前麵不見了維格拉夫夫人,忽然間那男子轉進了一條小巷。我們跟了進去,卻看到八個身高至少有三米高的混蛋打暈了您的兩名護衛。多虧我們四個平日裏勤奮的鍛煉武技和魔法,才很吃力的趕跑了他們,救下了陛下您。”


    多絡塔六世:“……”無語中。


    “陛下。”馬克西道:“您就在這小巷裏被綁架的,有沒有看到企圖勾引維格拉夫夫人的那個奸夫?”


    “沒有!沒有!沒有!”帝國皇帝雙手連搖,慌忙大叫道:“我隻顧著對準牆上尿尿,什麽人都沒有看到!”


    “唉~!”馬克西重重的歎了口氣:“實在是太可惜了,您說是不是呢,陛下?”


    “是!太是了!”多絡塔六世連連拍打馬克西的肩膀,說道:“馬克西,你們這次救了朕的命,做得很好、很好!”


    肩膀上被帝國皇帝粘滿尿水的巴掌拍了幾下,馬克西知道自己這一寶押對了。無論這個人麵皮有多麽厚實,他也不太可能在晚輩麵前公然宣揚自己要去偷別人的老婆,即便他是帝國皇帝也不行。


    馬克西把握在手裏的小盒子遞給多絡塔六世,裏麵是條價值兩萬金幣的綠寶石項鏈。


    “陛下,這個……”


    “你拿著吧。”多絡塔六世異常的大方,把馬克西的手推了迴去,說道:“你們四個,今天晚上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


    “是~”四個小家夥齊齊點頭。


    “尼克。”貝奧夫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我們去買烤!”


    “哦……”尼克已經有點傻傻愣愣的,可能大腦已經被刺激過度,停止運轉了。


    多絡塔六世道:“烤雞嗎?威爾特酒店的烤雞倒是一道名菜,走,我帶你們去吃。”


    尼克順口答道:“的確是很好吃哦,剛才我隻啃了半支雞腿,就被馬克西給搶走扔掉了。”


    多絡塔六世奇道:“剛才你吃過了?”


    “嗯啊。”尼克道:“馬克西看到你要下樓去追艾絲特爾姐姐,就拉著我們……”馬克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可惜已經太晚了。


    多絡塔六世憤怒了:“馬克西!你們一直在旁邊偷看?”


    “其實我們就在十八號桌子。”馬克西一臉嚴肅,說道:“陛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您最好不要說出去~”


    多絡塔六世愕然:“對,沒錯,你說得太對了。”


    “不過陛下,請容臣下多嘴兩句,您泡個妞都要拉上帝國的特務頭子,是不是太那個了一點?”


    “哼!馬克西,這就是你無知了。”色狼皇帝冷笑:“一位君主如果要保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須知道怎樣做不道德的事情。你想啊,這事情如果不幸暴露出去,朕大可以推到加勒安的身上去,讓他提老子背黑鍋。”


    馬克西怒道:“陛下!所以你就可以趁人老公不在,做第三者泡人家老婆?”


    “小屁孩懂什麽?江湖!江湖上的事情,哪能這麽簡單就說得清楚!”


    馬克西更怒:“這又不是武俠小說,你胡扯個什麽江湖!”


    貝奧夫道:“江湖和你做第三者插足又有什麽關係?啊~!對了!霍姆茲代理校長不是說過嗎?他說在王都的德魯博科爾大教堂裏,有兩百多年輕美貌的女子去祈禱能為加勒安伯爵大人懷上一個孩子,我看她們都把你當作是我老爸了!”


    “閉嘴!”帝國皇帝惱羞成怒,喝道:“不準再說了哦!再說我要打人了!”


    馬克西心中泛起一個念頭:‘這個狗皇帝實在該打,剛才應該狠狠多踢他幾腳的。’


    小巷子裏迎來了片刻的安寧,多絡塔六世歪著腦袋,上上下下的打量四個綁匪,他眼光裏漸漸充滿了笑意,雙掌一拍:“我怎麽沒想到呢,這不正是個機會嗎。”忽然臉上一道清風吹拂而過,一個身材火辣、金黃色長發飄舞的大美人出現在馬克西身後,這女子胸前偉岸,身上居然隻披著一襲薄紗,玲瓏凸顯的軀體在薄紗下若隱若現,正是馬克西的寵物莎倫。


    多絡塔六世瞪視著莎倫,嘴巴和眼睛越睜越大,指著莎倫驚叫道:“極、極、極~極品啊~!穿衣服還如此的有創意,我鼻血都快噴出來了!”


    莎倫勾住馬克西的脖頸,在他耳垂上輕咬一口,馬克西又開始手忙腳亂的掙紮,兩個人扭做一團,莎倫笑道;“馬克西,我們離開這裏吧,這裏一點都不好玩。”馬克服奮力掙開跳到一旁,說道:“去哪裏?你不要搗亂!”眼前光線一暗,多絡塔六世扭動著濕漉漉的屁股擋在了他和莎倫的中間。


    “小姐,我侄兒是個小色狼,你前往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哦。而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我跟我侄兒一樣好色,但是我比他老成持重得多,很懂得克製自己的,跟我在一起要安全多了。”伊瓦利斯帝國皇帝從侄兒馬克西手中搶過裝著綠寶石項鏈的小盒子,獻寶似的在莎倫小姐麵前打開,閃閃發光的項鏈呈現在亡魂女妖麵前,皇帝媚笑道:“而且他隻是一個木有經濟基礎的窮學生,你看我很有錢哦,不但買得起這麽漂亮的項鏈,還瞞著老婆存了很多私房錢。”


    莎倫滿臉驚訝,凝視著綠寶石項鏈,說道:“你想說什麽?”


    “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現在時間正好,旁邊就有家威爾特酒店,那是全薩拉斯省最豪華的地方。”


    莎倫伸手接過裝著項鏈的盒子,看了一眼後後啪的蓋上,轉手便塞給馬克西,說道:“原來是它,嗬嗬,原來是這樣,真是太有趣了。”


    多絡塔六世見她收下項鏈卻又拿去送人,奇道:“小姐,你……”


    莎倫指指馬克西:“我是你侄兒的女人,你想泡我就先問他同不同意。”她身軀扭動,在眾人眼中化做一股清風,不知飄到哪裏去了。多絡塔六世大驚,砰的向後一條,濕漉漉的屁股差點撞到馬克西身上,驚叫道:“魔法!變成風了!馬克西,這、這……你難道還真的有個死了六百年的亡魂女妖做寵物!?”


    馬克西道:“加勒安他還真是什麽事情都跟你說啊,當初跟他說的時候他又不信,不信他怎麽還告訴你呢?不管這些,陛下,我們先說清楚一點,你要泡她我沒意見,不過如果你泡妞成功後莎麗要帶你去地獄共築愛巢的話,恕我們四個拒不奉陪。”


    “誤會,誤會!”多絡塔六世滿頭大汗:“馬克西,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說到威爾特酒店是薩拉斯省最豪華的地方,不如您和她繼續聊,我們去替您開個房間。”


    “不不不不不!”多絡塔六世叫道:“我對死人不感興趣,死人也不會對我有興趣的!”


    馬克西道:“人家長得那麽漂亮,又是個踏入聖域的強者,怎麽看都對得起您皇帝的身份了,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多絡塔六世道:“住口!不要再提那個死人!馬克西,我有件事情要你們去做!”


    馬克西心中一緊,皇帝的表情比較嚴肅,看起來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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