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開啟寶藏


    滿蒙聯軍會盟哈刺嗔時,大明帝國的權利中心――直隸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鄧浩楠離開直隸南下剿匪,使得直隸最大的權力秤砣離開天平,頓時令原本微妙的局勢失去平衡。


    鄧浩楠不在直隸,黃立極等內閣大臣失去了攻擊目標,內部矛盾重新提上日程,來宗道和葉向高一係官員轉為對付黃立極、李國一係官員。


    外廷如此,內廷同樣如此。皇後張嫣示弱內廷,交出司禮監掌印,退居深宮不問朝政。總管太監李小六奉行鄧浩楠的計策,凡事詢問成妃和容妃,導致二妃為爭奪內廷權力而決裂,轉為互攻對方。


    京師一片混沌,每天都弄得雞飛狗跳,好像一個巨大的菜市場一般。


    然而,不論外廷和內廷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真正的天啟皇帝。


    錦衣衛統領唐鏡一直沒有放棄救醒天啟皇帝的念頭,帶領心腹手下一直在全國各地尋找名醫。


    終於,唐鏡在峨眉山下找到了世外高人名醫王明,並悄悄帶迴京城給皇帝看病。


    “神醫!”


    唐鏡急切的問道:“皇上怎麽樣了?”


    王明有七十歲了,摸著長長的山羊胡兒,閉目沉思,許久方才睜眼迴答。


    “疾入骨髓,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神仙顯靈了!”


    唐鏡頓時惱火,恐驚到皇帝,忍著怒氣壓低聲音道:“半年以前,遼國公進獻仙藥,治好了皇上渾身浮腫的病,但是卻令皇上神誌不清!”


    王明說道:“老夫檢查了那藥,如果不是那藥,皇上恐怕早已仙去!”


    唐鏡不悅的說道:“本官不管那些,本官隻問你,如何才能夠讓皇上清醒。眼下國朝動蕩,內外廷爭鬥不休,皇上若是再不醒恐天下大亂!”


    王明也知道一些這方麵的事情,歎道:“老夫研究過那仙藥,裏麵含有福壽膏和曼陀羅花粉,還有一味不知名的藥物。按理說皇上吸食福壽膏後兩個時辰便會清醒,主要是這曼陀羅花粉可使人神誌不清。”


    唐鏡急忙問道:“那如何清除者曼陀羅花粉?好讓皇上神誌清醒!”


    王明搖搖頭,道:“曼陀羅花粉混合在仙藥中,無法清除!”


    “那是不是停用仙藥皇上就會清醒?”


    王明點點頭,道:“停用仙藥,皇上撐不住兩個時辰,但曼陀羅花粉毒性已經深入骨髓,想讓他清醒需要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時間,那皇帝的屍體都爛了。


    “還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


    王明迴答的很幹脆,唐鏡怒道:“再你之前我殺了九十八個名醫了,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讓皇上醒過來。否則,你就是第九十九個!”


    王明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了想,於是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


    “怎麽講?”


    “仙藥是維持皇上生命的唯一藥物,但裏麵的曼陀羅花粉是造成皇上神誌不清的罪魁禍首。仙藥不能停,一停超過兩個時辰皇上立刻會死。那麽想要皇上清醒,就必須再服用一種藥,用那斷魂草可以抵消曼陀羅花粉的毒性!”


    還未待唐鏡說話,王明話鋒一轉繼續道:“但是斷魂草毒性十倍於曼陀羅花粉!”


    “你的意思是――”


    王明說道:“順其自然,皇上可以多活三五年。若是用這藥強行讓他清醒,最多三五個月的壽命。如果藥劑過量那麽一丁點兒――”


    “會怎麽樣?”


    “當即斃命!”


    唐鏡倒吸一口冷氣。


    “大人還要用嗎?”


    “大人!”


    ……


    直到王明叫唐鏡好幾聲後,他才迴過神兒來。


    “你說什麽?”


    “大人還要用嗎?”


    唐鏡緊張的要命,不住的擦拭額頭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讓我再想想!”


    遼東軍南下,徐鴻儒停止了對外擴張的步伐,沉下心來全力對付鄧浩楠。


    他是知道鄧浩楠手下遼東軍的強大的,不為別的,單單是遼東軍取得遼沈大戰的勝利,這就足矣震懾徐鴻儒的了。


    原本,徐鴻儒控製了江西大部分地區之後,準備兵分四路。一路進兵南直隸,奪取大明帝國的陪都南京,為他稱帝造勢做準備。剩下三路大軍進兵浙江、福建和廣東,占領江南富庶之地,作為將來爭霸天下的資本。


    然而,遼東軍的南下打亂了徐鴻儒的計劃,使得他不得不集中主力對付遼東軍。


    遼東軍兵分三路,隻有在南直隸的軍隊在明,其他兩路大軍都在暗。徐鴻儒可沒有鄧浩楠的情報機構,因此他把主力布置在了饒州府和九江府。


    遼東都督府軍情局四處散播的謠言早就傳到了徐鴻儒的耳朵裏,一開始他嘲諷這是鄧浩楠小兒的離間計,但是身邊吳鬆、柴薪、鐵陀等人都將劉二黑和顏兵視為勁敵,紛紛說他們的壞話。


    曾經有這樣一個笑話。一個大臣跟皇帝說城裏進來了一隻吃人的老虎,皇帝不信。第二個大臣也說城裏進來了一隻老虎,皇帝便將信將疑了。直到第三個大臣也這樣說的時候,皇帝竟然完全相信了。


    這看起來是個笑話,老虎呆在山裏,怎麽會跑進城吃人呢!然而,事實上,就像趙王用趙括代廉頗、曹操殺蔡瑁、崇禎殺袁崇煥一樣,這樣的笑話每每發生在我們的周圍,屢見不鮮而且已經平常話。


    這徐鴻儒最終還是相信了謠言,開始逐步削弱劉二黑和顏兵的兵權。同樣,劉二黑和顏兵那邊同樣相信了他們的小師妹已經被徐鴻儒給抓了迴去,業已準備行動。


    雙方都欠缺一個可以堵住手下們悠悠之口的理由,這個理由不需要等,雙方都在自己製造這個理由。


    徐鴻儒聽從吳鬆意見,將劉二黑和顏兵指揮的四十萬軍隊調往饒州府,命令他們強攻樂平,擊潰江西巡撫洪瞻祖的軍隊,直搗浮梁縣,占領景德鎮。其目的是讓他們刺激鄧浩楠,跟遼東軍決戰,以消耗劉二黑和顏兵的實力。


    然而,鄧浩楠布置在南直隸的騎兵師、炮兵師和陸戰師並不主動進攻,而是作為牽製力量,吸引叛軍注意力的。


    遼東軍不主動攻擊,劉二黑擊潰了樂平明軍後,並沒有進軍浮梁縣。而洪瞻祖丟了樂平十分緊張和害怕,每天好幾封求救信送往南京鄧浩楠的行轅。但鄧浩楠不在南京,侍衛房便將求援信交給總參。總參考慮到景德鎮的利益,於是命令黑甲精騎第二師進駐婺源,命令黃大海所部主力北上,攻入江西廣信府,屯紮在玉山縣。


    這樣,遼東軍兩路大軍成犄角之勢,共同威壓叛軍。


    樂平通往浮梁縣山路遙遠,劉二黑擔心行軍恐遭遼東軍黑甲精騎襲擊。攝於黑甲精騎威名,劉二黑選擇了按兵不動。而顏兵頓軍德興,依托銀山餘脈,跟黃大海所部對峙在懷玉山和大青山一帶。


    遼東軍不動如山,跟敵人比底氣,攝於遼東軍威名,劉二黑和顏兵不敢輕舉妄動,而徐鴻儒天天催促他們進兵,導致他們之間的相互猜忌越來越大。


    寶山下麵壓的是寶船,這是鄧浩楠進入藏寶室後才發現的。


    整個藏寶室很大,大到可以容納上千人,因為它整體就是一艘船,隻不過不是普通的木質船,而是外殼都是鋼鐵的現代化船。


    這艘船已經被改的麵目全非了,鄧浩楠看不出她是什麽類型的船隻,或許把她從地下挖出了後才能看清楚。現在鄧浩楠他們隻在船的肚子裏,隻能看到燃氣輪機被改成了蒸汽機,燒油鍋爐變成了燒煤鍋爐。原本的電力設備因為沒有油發電或者是發電機壞了無法修理而被全部拆掉,換上了古代的煤油燈和火油盆。


    就連艙門壁板上的標記也都被油漆塗掉了,看不出任何的未來標記。


    所有人都是滿臉驚訝的四處觀望,鄧浩楠憑借著經驗帶著他們尋找艦長室,因為隻有到了那裏或許才能發現一些線索。


    譚婉清緊緊的摟著鄧浩楠的胳膊,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她十分膽小。偶爾會發出幾聲驚叫,其他人沒有被黑暗嚇死,也被她那慎人的叫聲嚇死了。


    “大人,上麵的門打不開!”


    丁大牛試了好幾個艙門,扭壞了其中三個艙門的閥門轉盤,就是打不開。


    “應該是被鎖死了!”


    鄧浩楠想了想,說道:“既然把一艘船改造成了藏寶室,那麽就隻能留下一個出入口,其他出入口全部封死了!”


    “這是一艘船?”


    眾人驚愕,譚婉清更是捂住了小嘴,難以置信的看著鄧浩楠。


    “當然!”鄧浩楠笑了笑,道:“我們現在就在船肚子裏!”


    譚婉清用她的手鐲敲了敲四周,發出陣陣金屬聲響。


    然後疑惑的問道:“這可都是鐵的!”


    鄧浩楠微微一笑,道:“鐵的怎麽了?”


    “這是船啊!一艘鐵船那麽沉怎麽能在水上走?”


    “誰說鐵船不能在水上走?”


    “……”


    “切!”譚婉清給了鄧浩楠一記白眼,道:“你就吹吧!”


    “……”


    “大人!”馮邵延上前問道:“真的有鐵船?”


    “當然!”鄧浩楠笑著問道:“你說一個鐵盆放到水上能不能飄起來?”


    馮邵延點點頭。


    鄧浩楠又道:“那如果我把這個鐵盆放大幾百倍,像我們的軍艦那麽大,它不就是鐵船了嗎?”


    馮邵延頓時明了,崔中華等人都是一陣興奮,他們還真就沒有想過鐵船。


    倒是譚婉清不服輸的道:“你造個鐵盆倒是容易,有本事你造個山那麽大的鐵盆出來?”


    “……”


    鄧浩楠吩咐眾人分散開,四處尋找能打開的艙門。


    “大人,這邊的艙門可以打開!”


    一名侍衛打開了通往下一層的通道,由於鄧浩楠擔心上麵的船艙已經灌滿了海水,因此沒有讓人去動上麵的艙門,而是尋找向下的艙門。


    這艘船很大,鄧浩楠可以肯定這艘船來自未來,因為以明朝的工業能力難以造出這種全鋼結構的大船來。


    當然,長江所在的這條地球緯度線上經常出現詭異的事情,典型的就是長江斷流,百慕大玩失蹤,還有更多的科學無法解釋的離奇(查查就知道了)。因此,冒出來一艘船來,鄧浩楠並不稀奇。


    這船或許就是永樂大帝用來作秀的寶船吧!鄧浩楠心中如是想著,不由得苦笑一番。


    進入下一層,點燃了左右燈台後,終於見到了寶藏的真麵目。


    “哇!”


    眾人不約而同的驚唿一聲,皆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


    旋即,歡唿聲響起,眾侍衛蜂擁上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喜不勝喜。


    譚婉清同樣滿臉驚喜,有心跑過去,但是礙於身份和女兒家的矜持打消了念頭,不過卻是搖著鄧浩楠的胳膊,強拉著他一起過去。


    整個這層上的隔艙全部被打通了,清理出來一個容積一千多平米的巨大艙室。下甲板上鋪滿了金磚和銀磚,或許是因為年頭久了的緣故,在潮濕的環境裏,金磚和銀磚的光澤沒有了,上麵布滿了塵土和青苔。不過,有侍衛掀開上麵的之後,下麵的卻是光澤不減。


    金磚銀磚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器物,大多數都是前所未見的,甚至從來沒有見過的。其中有中國的,但是更多的都是外國的。


    有暹羅、越南等鄰近大明的,也有先佛齊國、錫蘭、蘇門答刺等東南亞諸國的,更有波斯、芒刺加、古力等中東、北非諸國的。其他人隻看華麗昂貴程度,隻有鄧浩楠用曆史的眼光去看待它們。


    走在當中,雖然都是金銀雕飾、珍珠瑪瑙、翡翠玉器,但是在鄧浩楠的眼中,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比實際昂貴幾百倍幾千倍,假如把他們收藏在中國的博物館當中,那將是多麽的拉風啊!


    沒有人知道鄧浩楠的想法,哪怕是他的夫人譚婉清也不知道。當然,譚婉清可以從丈夫的眼神兒中得到一些信息,在他的眼中黃白味道很淡,更多的是欣賞和品位。


    “黃金白銀見者有份,但是這些器件誰都不準給弄壞了!”


    鄧浩楠突然一嗓子,眾人聞言一愣,旋即歡唿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真金白銀實在。


    馮邵延雖然給軍情局做事,負責北直隸那一片。但是他一開始就是鄧浩楠任命的遼東銀行行長,協助財政部長兼央行行長四狗,一起幫鄧浩楠打理財政。


    在他的指揮下,手下們迅速開始清點寶藏數額,沒清點完一片,侍衛們立刻將這片的金銀珠寶裝箱裝袋,然後運出去。


    馮邵延是清點珠寶的行家,什麽東西從他眼前一過,不需要拿手掂量便知道它的重量和價值。


    放到後世,那他就是高級珠寶理財專家。


    珠寶翡翠、古玩字畫,以及各國的寶物神器,這些都隻記錄在案,不做估價。用鄧浩楠的話說,這些東西都是無價之寶,鄧浩楠將用來收藏,不做變賣。因此,馮邵延那裏隻估算金銀轉頭以及銀錠。


    這樣一來,馮邵延的統計速度就快了。經過估算,寶藏內約有黃金一百七十餘萬兩,白銀兩千六百餘萬兩,其他東西雖然鄧浩楠收藏了,但是馮邵延也給估算了一下市價,一萬七千多件器物,最少的都有兩百多年曆史了,都是古董文物,累計起來價值近五千萬兩白銀。


    寶箱很多,掀開後大多數都是金錠和銀錠,剩餘的都是金銀首飾和翡翠瑪瑙,這些可都是女人的最愛,譚婉清看到這些東西後,頓時拉著鄧浩楠幫她選首飾。


    “這個好看嗎?”


    “好看!”


    “這個呢?”


    “好看!”


    “那這個呢?”


    ……


    譚婉清扯著鄧浩楠左一個右一個的試戴首飾,而鄧浩楠隻是在機械式的應喝著,因為他心中一直在想其他東西。


    找這個寶藏不是為了這些金銀財寶,鄧浩楠的初衷是尋找傳說中的鄭和寶船。


    假如真的跟他猜測的一樣,鄭和寶船隻是一艘穿越過來的輪船的話,那鄧浩楠也就死心了。因為大明的工業能力絕對造不出來拿東西。


    不過,鄧浩楠心中帶有僥幸,他希望藏寶人能夠留下造船圖紙,哪怕給他留下一點兒先進設備也行。


    “大人!”


    馮邵延找到了一個艙門,命人打開後,裏麵竟然是一堆書箱。書箱全部用油布包著,估計是防止被水浸濕。


    書箱?


    鄧浩楠頓時一個箭步穿了過去,譚婉清見狀頓時不高興,撅著嘴嘟囔了幾聲。鄧浩楠不在身邊,她也沒有了挑首飾的心情,隻好跟著過去。


    “打開看看!”


    這些書莫不是後世的先進資料?若是真的那就――


    鄧浩楠腦中幻想著飛機、坦克、航空母艦、核子飛彈,不由得傻笑了起來。


    “大人!大人!”


    馮邵延叫了好幾聲,鄧浩楠沒反應。


    “喂!你醒醒!”


    譚婉清伸手在鄧浩楠的腰間扭了一把,鄧浩楠吃痛頓時清醒了過來。


    連忙道:“快給我看看!”


    馮邵延將書遞給鄧浩楠,鄧浩楠翻開一看,頓時傻眼。


    喵了個咪的!


    竟然是永樂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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