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應該知道的事情,容懷,這次前來蝴蝶穀,我和阿歡做的交易,就是為了解開你身上所中的毒,你不想我知道,是不是想等到你毒發身亡那天,讓我一輩子內疚?”雲珞轉身平靜地麵對軒轅瀾,既然來到這裏,她就不再隱瞞任何事情。


    “如今你知道了,你就準備用你的性命來冒險來挽迴我的性命?”軒轅瀾忍住沒有說出口的說話,他的眼前浮動慕容卿的影子,還有他之前說過的話。


    雲珞所要求的事情,他可以全部照辦,隻是雲珞必須簽下死約,今生今世不得離開蝴蝶穀,終身都要成為聖女,為她的母親贖罪。


    等到她死了,才能解脫聖女的命運。


    慕容卿沒有勉強雲珞,他給雲珞三天的時間去考慮,畢竟身中奇毒的人不是他慕容卿。


    阿歡聽到之後也是不敢再說話,慕容卿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警告她如果敢協助雲珞做任何事情,就以族規處置阿歡,他甚至當著雲珞和軒轅瀾的麵把阿歡的雙手脫臼,令阿歡痛上十二個時辰之後才用獨有的手法為阿歡接上腕骨。


    牧奇也目睹此事,本來他也是一心想雲珞可以挽迴軒轅瀾的性命,見到慕容卿的出手狠辣,他也不禁沉默了,軒轅瀾不管為了什麽原因,都不會願意雲珞為了自己失去終身的自由,她雖然是念柔的女兒,但是她不是在蝴蝶穀長大,這裏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慕容卿極為聰明,他身為蝴蝶穀的守護人,在蝴蝶穀設下機關重重,他早就知道雲珞一定會迴來,等到雲珞迴來,啟動一切機關,任何人都不能出穀。蝴蝶穀的人早就習慣自給自足,對於機關的啟動並不在意。


    軒轅瀾和雲珞都暗中試探過,機關極為巧妙,實在是難以撼動。


    軒轅瀾看著雲珞,他很想說完這句話,為何你不願意愛上我,這也可以解除無香丸的毒,愛上我,對於你,是那麽艱難的事情嗎?你是不是不願意愛上我?


    軒轅瀾忘記了,要解除無香丸的毒性,首先就是他要愛上雲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於雲珞的感情到底是什麽。


    “你身上的毒性不僅僅是無香丸,還有千魅,就連牧奇都無法解除的毒性,慕容卿就能解,你不是還有心願沒有完成的嗎?你就甘心看到軒轅承這個沒有半點皇室血脈的人,坐了你們軒轅家的皇位?然後看著他魚肉天下百姓,讓你們軒轅家背負罵名?“


    雲珞站起來,步步緊逼,她知道軒轅瀾於心不忍,但是她不能讓軒轅瀾臨陣退縮,如果軒轅瀾在此刻因為不想自己受到傷害而中途逃走,被慕容卿捉迴,激怒慕容卿,就前功盡棄了,阿歡已經沒有用處,不能再指望,這裏的音信隔絕,五白也不能知道他們的情況,就隻有依靠他們了。


    軒轅瀾被雲珞的話喝醒,心裏又酸又苦,他一時忘記了自己身負的使命,他已經不是僅僅幫沈清如報仇那麽簡單,他還要把軒轅家的皇位奪迴來,不讓皇位落在旁人的手上,而且從上次的戰役看道,軒轅承顯然已經和夷狄勾結在一起了。


    “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你留下來當聖女,你可知道是什麽情況?”軒轅瀾的聲音又澀又苦,他也知道自己身中的奇毒已經入侵他的骨髓,如果再不救治,他就命不久矣。


    “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已經暗中命令五白還有歸雲翼去查找了,天下之大,都找不到解毒的辦法,無香丸是從西域傳進來的毒藥,能製出解藥的人已經死了,你要是死了,就有臉麵去見你地下的父皇母後,就有臉麵去見沈清如了嗎?你要如何對他們說?你要告訴他們,你為了救一個女人,所以就放棄了所有,放棄了大秦的天下,任由一個夷狄的後代去統治大秦?去消滅你們軒轅家?”


    雲珞厲聲喝道,她看到軒轅瀾眼中的不舍,她絕對不能讓軒轅瀾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留在這裏做聖女,不是把自己的性命送掉。


    “其實你也不用如此內疚自責,其實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雲珞看到軒轅瀾眼中的隱藏的不舍,她心裏一顫,原來軒轅瀾對自己用情至深,想到自己為他的付出,居然如此不忍。


    “為了你自己?你出身兵部尚書,官宦小姐,從小就嬌生慣養,這裏是什麽日子?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在這裏看日出日落,就是為了在這裏整日無聊度日的嗎?”軒轅瀾的聲音透著痛心,他知道雲珞是為了安慰自己,想到這裏,他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容懷,我說的是實話,我是為了我自己,你上次也看到了,慕容卿在我的肩膀上發現的彩蝶,你可知道,要是這隻彩蝶沒有在我二十一歲的生日之前清除掉,我就會死,想來我的母親也是因為這樣而死去。”


    雲珞把隱藏的真相還是告訴了軒轅瀾,她不想軒轅瀾為自己冒險。


    軒轅瀾聽了雲珞的話,怔怔地看著雲珞,想不到雲珞身上如此美麗的彩蝶卻是致命的標記,這個是她的母親在她出生的時候就送給她的禮物,這份會致命的禮物。


    “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出去,天下之大,總有可以為我們解毒的地方。”軒轅瀾一手抓住雲珞的手,在這裏住得越久,他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濃、


    “想來容懷的記憶出毛病了,我剛剛已經說了。歸雲翼已經查了,天下之大,已經沒有可以給你解毒的人和地方,至於我,這個蝴蝶穀特有的標記,當然隻有蝴蝶穀的人才能解開,容懷,你生性聰慧,怎麽會連這一點都想不通?”


    雲珞厲聲喝道,反手握住軒轅瀾的肩膀,用力想把軒轅瀾搖醒。


    “容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還不抓緊時間,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雲珞的話驚醒了他,軒轅瀾很快沉靜下來。


    “你們誰都不能離開這裏。”推門而進的慕容卿沉聲說道,他臉上的神情嚴肅冷漠,看著雲珞和軒轅瀾的眼神透著沉重。


    “你以為你可以囚禁我們在此?”軒轅瀾冷笑,慕容卿真的以為他的機關可以困住他們,軒轅瀾熟讀兵書,他對機關的運用並不是一無所知。


    “就算你們要走,也走不了。”慕容卿把外袍脫下,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火爐,從容地從門外抱迴一堆的柴禾,把柴禾點燃,把外袍放進火堆裏,看著燃燒的火焰把外袍燒成灰燼。


    “外麵發生何事?”雲珞看到慕容卿的舉動,心知有異,按住軒轅瀾的手,慕容卿的舉動不像是說說阻止自己而已。


    “不知何故,我們這裏發生了瘟疫,我已經封鎖了所有的通道,就算是神仙都難以出去。”


    慕容卿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瓷瓶,從瓷瓶裏倒出一些藥水,把雙手全部都洗遍了,再用瓷瓶裏的水洗臉,才麵對軒轅瀾和雲珞。


    “你不會以為我為了阻止你們離開會用蝴蝶穀的民眾的性命來作為代價吧?軒轅瀾,就算你貴為大秦皇朝的王爺,在我的眼裏,你和一顆塵埃沒有分別,至於雲珞,你就留在這裏,以免受到傷害,我們這裏的人對聖女的愛護是你難以想象,雖然你還沒有正式成為聖女,也不能受到瘟疫的侵害,瘟疫隻是剛剛開始,已經有人傳說,就是因為我們這二十年來,沒有了聖女的庇護,才會受到懲罰,你的容貌和你的母親有七分相似,你出去很容易被人認出,到時候惹出麻煩倒是沒有必要。”


    慕容卿看著軒轅瀾和雲珞,神情淡漠,他身上的書生氣質和軒轅瀾的儒雅氣質完全不同,他的沉靜之中帶著看不透的神態,好像不管用什麽辦法都無法看透他在想什麽,隻要他不做聲,沒有人會注意他的存在,而軒轅瀾天生的皇者氣質,就算坐在那裏,安靜如水,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雲珞到了此時才明白慕容卿的用意,之前一直把自己軟禁在這個地方,他沒有阻止小姑娘來到這裏偷看軒轅瀾,年紀大的人卻從來沒有到來過,也不曾見過雲珞,慕容卿此舉是為了保護雲珞,蝴蝶穀上了年紀的人,隻要見過雲珞,都會懷疑雲珞就是念柔的女兒,她們的長相如此相似,隻是念柔長得更為柔媚,雲珞的眉宇之間帶著英氣,和念柔的嬌美不同。


    “如果這裏處處都是瘟疫,我們就算躲在這裏,也是於事無補,你想怎麽做?”雲珞注意到慕容卿已經在打開的櫃子裏拿出不同的幹草,似乎準備在配置藥劑。


    “我是蝴蝶穀的守護人,當然要守護這裏的人,我在準備藥水,這次的瘟疫來勢洶洶,我看了好幾個人,都找不到瘟疫發作的原因,就連接觸到病人的牛羊牲畜都不能幸免。”


    慕容卿的態度沒有了前些日子的冷漠疏離,他的眉頭緊蹙,他守護蝴蝶穀多年,還不曾見過有瘟疫發作,此次瘟疫還是昨晚開始,一夜之間已經病倒了一半的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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