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目瞪口呆，他一瞬間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然後他才想來，這應該就是陰川司馬記載的所謂的地龍——蚯蚓。
可是，這蚯蚓未免長得有點太過分了吧?
那龐然大物遮住想要鑽進夜幕的星月光華，然後彎著身軀，看向姬正。
這個生命並沒有眼睛，隻有一個圓形的嘴巴，利齒呈螺旋狀密布，看著叫人頭皮發麻。
從它的身體裏傳出來一陣咕咕的怪響，然後發出有些責備的聲音道：“年輕人真是魯莽，在這樣的地方接引星光，縱然你是天道師，也有些太過自大了吧。”
姬正訕笑了兩聲，道了聲抱歉，然後問道：“前輩是?”
那妖疆妖怪都看見了這忽然破土而出的怪物，很久之前確實也有傳聞說這片地帶有體型極長的妖怪，隻可惜得見者極少，不曾想今夜它們看見了。
一幹妖怪麵麵相覷，這大家夥先前幫它們擋住了天道師的攻擊，可是為什麽卻不對天道師出手?
“我隻是個小嘍囉。”
看得出來它對姬正並沒有很深的敬畏，而是以一種警告的口吻道：“我奉勸你一句，這片大地很危險，假如你一味執意亂來，那麽後來將引發的下場，會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不是……”姬正有些迷惑，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前輩能不能為我講解一番?”
“你讓我講我就講?你以為你是誰?”蚯蚓冷冷說完，然後扭動著極長的身軀又縮迴大地之中，甚至就連它破土而出的洞都找不到。
姬正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頭一次遇到這麽不給天道師麵子的人。
不過一擊不成，他便也直接返迴了，今夜也沒有再繼續襲擊。
無功而返，迴到洞窟，姬正其實還是有些鬱悶的，倒不是抱怨那條蚯蚓太不給天道師麵子，隻是自己好不容易想用一把天之力，結果就這麽輕輕鬆鬆地被一條蚯蚓給擋住了。
“啊。”
姬正抓了抓腦袋，有些無奈道：“真不是我看不起蚯蚓，隻是這就離譜！”
雨欣悄悄掩嘴嬌笑。
姬正聞聲望過去，疑惑道：“你笑什麽?”
“沒有。”雨欣擺了擺手，很快止住笑意，滿足道：“就是感覺你那個樣子很可愛。”
姬正驀然沒了話語，低著頭，更尷尬了。
一時間，就連身為妖族的無同都感覺到了一絲……古怪的氛圍。
它很是奇怪，你堂堂風之心，真的會對這樣的什麽虛無的東西感興趣?
這個問題困擾過他很多年，直到多年以後，它遇見了另一個妖怪，才發現，原來真的會的。
有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比你切實擁有的真實的還要讓自己著迷。它會像癮一樣，讓你著迷，不能自已。
——
三隻火狐互送傾城一路匆忙，雖然橫穿了很多妖族部族，但好賴是沒有出什麽岔子。
因為它們的速度比較快，所以很多妖怪還不知道天道師出現在木截那邊的消息。
許多部族空空蕩蕩，都是被拉去前麵參與對抗長圖的妖怪，少數還按兵不動的妖族見多了前往出征的妖怪，自然也以為它們也是參戰的妖怪，便沒有過多注意。
這一路馬不停蹄，趕了足足四天。
直到她們到了一處戰場。
那時戰鬥仍在繼續，殺喊聲震天，號角之聲如同雷聲一般，轟然不絕。
雙方混戰在一起，紛亂的法術像是煙花一樣在地麵綻開，紊亂的氣流撲麵而來，帶著血和焦臭的空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怎麽辦?傾城大人，我們要上去參戰嗎？”火風問道。
傾城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們很難分清敵我，還是先藏好等著吧。”
因為她看見對麵妖軍背後有個方陣，一排排妖怪在那裏默默有詞，然後在敵人靠後的陣營中爆發出請各種法術。
兩邊妖軍的作戰方式區分得極其明顯。
妖疆是不管不顧，全軍出動，直接懟就完事了。
而長途則分工明確，前線的衝鋒妖怪皮糙肉厚，還有許多身穿甲胄的妖怪，不時起落，負責暗殺，除此之外還有負責釋放法術轟擊地團隊削弱敵軍戰力。
兩個幾十米高的妖怪在混軍最中間打得不可開交，料想那就是兩邊的領軍妖怪了。
傾城相信一件事，哪怕妖疆妖怪再勇猛，卻也隻是像一群野蠻人碰上了正規軍，假如不是優勢極其明顯，就隻能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但還是有妖怪注意到了它們這邊。
但是幾經唿喊，卻都在傾城的示意下選擇了無視，所以妖疆的妖怪最終認定它們是敵人。
十來頭妖怪渾身是血地從站場中退了出來，煞氣十足地朝著它們這邊衝。
被發現就沒辦法了，他們沒有很強的戰力，不敢和這些剛從戰場下來的妖怪硬撼。
傾城忙喊道：“快走，不必和它們猛衝，我們避開妖軍就行，隻要到了對麵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三隻火狐紛紛點頭，繞著戰場全速奔行。
它們如此之快，以至於戰場上很多妖怪都覺得是有三條紅光穿過。
但是，越來越多地妖怪注意到了她們，越來越多的妖怪也加入了阻攔的隊列。
“別想走，給我死在這裏吧！”一隻妖怪利爪一拍，大地忽然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泥土朝兩邊炸開，尖利的土刺宛如拒馬槍一樣。
火風縱身一躍，跳了過去。落地之時，火風渾身一震，竟是直接分出了三隻與它一模一樣的火狐，背上都帶著一個“傾城”，旁邊火靈火音都是一樣，分出了三個分身。
它們穿插變換了一陣，便叫那些妖怪無法分出真假。
這是禦風狐一族的分身術，專門用來迷惑敵人的。
“分頭走！”
火靈道了一聲。“火風，記得護送好傾城大人！”
“知道了！”
三隻火狐和九個幻影忽然變換方向，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衝去。
那妖疆敵人隻是短暫一愣，然後很快迴過神來，各自朝追著一隻火狐而去。
“啊，那是……”
長圖這邊很快也有見過火狐一族的妖怪認出了它們。
因為火狐一族早已按照天道師旨意去了斷魂穀，隻留三隻火狐當做天道師的代步工具。
那豈不正式這眼前三隻?它立刻從戰鬥中抽身出來。
過不多時，一小股妖軍小心繞過敵人側翼，竭力避開一切戰鬥。
傾城那邊負責阻攔的妖怪費了一番周折，最終還是將九條幻影消滅大半，而朝著火風和傾城本體這邊而來的妖怪也漸漸多了起來。
轟隆！
數條藤蔓破土而出，像是各有生命一般朝著火風它們抽下。
嗖地一聲，火風縱身一躍，竟是直接迎著一條藤蔓跳上去，紅光一轉繞到藤蔓上麵，然後再跳起。
藤蔓重重抽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埃，紅光則穿過塵埃而出。
“休走！卑鄙的小東西，偷了我妖疆的情報還想走嗎？”
它們直接就把傾城當做了長圖這邊的妖怪探子。
幸好是如此，不然這會可能交戰的妖疆大軍會放棄戰鬥不顧也要圍剿它們，到時候才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數頭妖怪終於衝到了前麵，攔住了火風突進的必備道路，身後便是藤蔓揮舞，旁邊還有妖怪衝來。
數道法術同時扔出，寒風卷冰刃。
火風錯身一閃，腹部擦著從地下冒出的石刺躲開，留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然後再一抖，將傾城拋起來，自己雙足扒地，環繞一圈避開左右兩頭老妖怪的突擊，再躍起，貼著從身側落下的藤蔓砸到地麵的同時接住傾城。
唰地一聲，隻見長長的火狐殘影從天上直拉到地麵，往前延伸出好遠一道距離。
“那是……”
有妖怪感到震驚無比，它們能看出來，那確實是六七千年道行的妖怪無疑，可是那個速度，比許多萬年的好怪都快。
“那是火狐一族，它們背叛了逆君大人，遭到驅逐之後，竟逃到了這裏?”
“不對，剛剛那三隻火狐使用的應該是禦風狐一族的掠影，它們流淌著禦風狐一族的血脈！”
……
見多識廣的某些妖怪當時就認出來了它們的身份。
最後，直到連妖疆這邊的妖君將領都發現了這三個不起眼但極其能跑的家夥。
“殺了它們！不許叫它們和敵人匯合！”
它如此下令。
這麽一來，便真的是得到了軍令，直接就有數千妖怪衝了過來。
傾城與三隻火狐當時心裏就像是跌進了冰窟一樣，這幾乎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敵人幾乎是織成了一條線，不斷推進，將它們的前行道路堵得死死地。
迫於無奈，它們隻能朝後不斷再退。
而長圖這邊，因為傾城它們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便不再裝作隱藏。
領軍的妖怪將正在交戰的妖疆妖將擊退，利劍劃過冰冷的光，將其頭顱斬下。
它大聲喊著：“傳我命令，長圖大軍，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那三隻火狐和它們帶著的女鬼！”
傾城聞聲迴頭。她先是鎖眉，好像在糾結一個極其困難的選項，最終卻終於做出什麽決定一樣，咬了咬嘴唇，毅然將姬正交與的明證拿出來，舉在手中。
她拿出姬正交給的留有他血的布，放在明證之上。
來自長圖尋王的意誌頓時散開，叫所有長圖妖軍感覺到尋王宣布的意誌。
“我乃是天道師身畔侍婢，攜天道師之命而來！”
長圖這邊所有妖軍頓時一振。
那長圖妖將更是忍不住苦笑。
這女鬼，倒真是會惹麻煩，這樣雖然能振奮自己這邊的軍心，可是也毫無疑問會使她變成敵人的眾矢之的。
但它仍然舉起劍，高昂道：“願為天命而戰！”
然後他才想來，這應該就是陰川司馬記載的所謂的地龍——蚯蚓。
可是，這蚯蚓未免長得有點太過分了吧?
那龐然大物遮住想要鑽進夜幕的星月光華，然後彎著身軀，看向姬正。
這個生命並沒有眼睛，隻有一個圓形的嘴巴，利齒呈螺旋狀密布，看著叫人頭皮發麻。
從它的身體裏傳出來一陣咕咕的怪響，然後發出有些責備的聲音道：“年輕人真是魯莽，在這樣的地方接引星光，縱然你是天道師，也有些太過自大了吧。”
姬正訕笑了兩聲，道了聲抱歉，然後問道：“前輩是?”
那妖疆妖怪都看見了這忽然破土而出的怪物，很久之前確實也有傳聞說這片地帶有體型極長的妖怪，隻可惜得見者極少，不曾想今夜它們看見了。
一幹妖怪麵麵相覷，這大家夥先前幫它們擋住了天道師的攻擊，可是為什麽卻不對天道師出手?
“我隻是個小嘍囉。”
看得出來它對姬正並沒有很深的敬畏，而是以一種警告的口吻道：“我奉勸你一句，這片大地很危險，假如你一味執意亂來，那麽後來將引發的下場，會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不是……”姬正有些迷惑，問道：“這話從何說起?前輩能不能為我講解一番?”
“你讓我講我就講?你以為你是誰?”蚯蚓冷冷說完，然後扭動著極長的身軀又縮迴大地之中，甚至就連它破土而出的洞都找不到。
姬正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頭一次遇到這麽不給天道師麵子的人。
不過一擊不成，他便也直接返迴了，今夜也沒有再繼續襲擊。
無功而返，迴到洞窟，姬正其實還是有些鬱悶的，倒不是抱怨那條蚯蚓太不給天道師麵子，隻是自己好不容易想用一把天之力，結果就這麽輕輕鬆鬆地被一條蚯蚓給擋住了。
“啊。”
姬正抓了抓腦袋，有些無奈道：“真不是我看不起蚯蚓，隻是這就離譜！”
雨欣悄悄掩嘴嬌笑。
姬正聞聲望過去，疑惑道：“你笑什麽?”
“沒有。”雨欣擺了擺手，很快止住笑意，滿足道：“就是感覺你那個樣子很可愛。”
姬正驀然沒了話語，低著頭，更尷尬了。
一時間，就連身為妖族的無同都感覺到了一絲……古怪的氛圍。
它很是奇怪，你堂堂風之心，真的會對這樣的什麽虛無的東西感興趣?
這個問題困擾過他很多年，直到多年以後，它遇見了另一個妖怪，才發現，原來真的會的。
有些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比你切實擁有的真實的還要讓自己著迷。它會像癮一樣，讓你著迷，不能自已。
——
三隻火狐互送傾城一路匆忙，雖然橫穿了很多妖族部族，但好賴是沒有出什麽岔子。
因為它們的速度比較快，所以很多妖怪還不知道天道師出現在木截那邊的消息。
許多部族空空蕩蕩，都是被拉去前麵參與對抗長圖的妖怪，少數還按兵不動的妖族見多了前往出征的妖怪，自然也以為它們也是參戰的妖怪，便沒有過多注意。
這一路馬不停蹄，趕了足足四天。
直到她們到了一處戰場。
那時戰鬥仍在繼續，殺喊聲震天，號角之聲如同雷聲一般，轟然不絕。
雙方混戰在一起，紛亂的法術像是煙花一樣在地麵綻開，紊亂的氣流撲麵而來，帶著血和焦臭的空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怎麽辦?傾城大人，我們要上去參戰嗎？”火風問道。
傾城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們很難分清敵我，還是先藏好等著吧。”
因為她看見對麵妖軍背後有個方陣，一排排妖怪在那裏默默有詞，然後在敵人靠後的陣營中爆發出請各種法術。
兩邊妖軍的作戰方式區分得極其明顯。
妖疆是不管不顧，全軍出動，直接懟就完事了。
而長途則分工明確，前線的衝鋒妖怪皮糙肉厚，還有許多身穿甲胄的妖怪，不時起落，負責暗殺，除此之外還有負責釋放法術轟擊地團隊削弱敵軍戰力。
兩個幾十米高的妖怪在混軍最中間打得不可開交，料想那就是兩邊的領軍妖怪了。
傾城相信一件事，哪怕妖疆妖怪再勇猛，卻也隻是像一群野蠻人碰上了正規軍，假如不是優勢極其明顯，就隻能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但還是有妖怪注意到了它們這邊。
但是幾經唿喊，卻都在傾城的示意下選擇了無視，所以妖疆的妖怪最終認定它們是敵人。
十來頭妖怪渾身是血地從站場中退了出來，煞氣十足地朝著它們這邊衝。
被發現就沒辦法了，他們沒有很強的戰力，不敢和這些剛從戰場下來的妖怪硬撼。
傾城忙喊道：“快走，不必和它們猛衝，我們避開妖軍就行，隻要到了對麵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三隻火狐紛紛點頭，繞著戰場全速奔行。
它們如此之快，以至於戰場上很多妖怪都覺得是有三條紅光穿過。
但是，越來越多地妖怪注意到了她們，越來越多的妖怪也加入了阻攔的隊列。
“別想走，給我死在這裏吧！”一隻妖怪利爪一拍，大地忽然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泥土朝兩邊炸開，尖利的土刺宛如拒馬槍一樣。
火風縱身一躍，跳了過去。落地之時，火風渾身一震，竟是直接分出了三隻與它一模一樣的火狐，背上都帶著一個“傾城”，旁邊火靈火音都是一樣，分出了三個分身。
它們穿插變換了一陣，便叫那些妖怪無法分出真假。
這是禦風狐一族的分身術，專門用來迷惑敵人的。
“分頭走！”
火靈道了一聲。“火風，記得護送好傾城大人！”
“知道了！”
三隻火狐和九個幻影忽然變換方向，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衝去。
那妖疆敵人隻是短暫一愣，然後很快迴過神來，各自朝追著一隻火狐而去。
“啊，那是……”
長圖這邊很快也有見過火狐一族的妖怪認出了它們。
因為火狐一族早已按照天道師旨意去了斷魂穀，隻留三隻火狐當做天道師的代步工具。
那豈不正式這眼前三隻?它立刻從戰鬥中抽身出來。
過不多時，一小股妖軍小心繞過敵人側翼，竭力避開一切戰鬥。
傾城那邊負責阻攔的妖怪費了一番周折，最終還是將九條幻影消滅大半，而朝著火風和傾城本體這邊而來的妖怪也漸漸多了起來。
轟隆！
數條藤蔓破土而出，像是各有生命一般朝著火風它們抽下。
嗖地一聲，火風縱身一躍，竟是直接迎著一條藤蔓跳上去，紅光一轉繞到藤蔓上麵，然後再跳起。
藤蔓重重抽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埃，紅光則穿過塵埃而出。
“休走！卑鄙的小東西，偷了我妖疆的情報還想走嗎？”
它們直接就把傾城當做了長圖這邊的妖怪探子。
幸好是如此，不然這會可能交戰的妖疆大軍會放棄戰鬥不顧也要圍剿它們，到時候才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數頭妖怪終於衝到了前麵，攔住了火風突進的必備道路，身後便是藤蔓揮舞，旁邊還有妖怪衝來。
數道法術同時扔出，寒風卷冰刃。
火風錯身一閃，腹部擦著從地下冒出的石刺躲開，留下一條長長的口子。
然後再一抖，將傾城拋起來，自己雙足扒地，環繞一圈避開左右兩頭老妖怪的突擊，再躍起，貼著從身側落下的藤蔓砸到地麵的同時接住傾城。
唰地一聲，隻見長長的火狐殘影從天上直拉到地麵，往前延伸出好遠一道距離。
“那是……”
有妖怪感到震驚無比，它們能看出來，那確實是六七千年道行的妖怪無疑，可是那個速度，比許多萬年的好怪都快。
“那是火狐一族，它們背叛了逆君大人，遭到驅逐之後，竟逃到了這裏?”
“不對，剛剛那三隻火狐使用的應該是禦風狐一族的掠影，它們流淌著禦風狐一族的血脈！”
……
見多識廣的某些妖怪當時就認出來了它們的身份。
最後，直到連妖疆這邊的妖君將領都發現了這三個不起眼但極其能跑的家夥。
“殺了它們！不許叫它們和敵人匯合！”
它如此下令。
這麽一來，便真的是得到了軍令，直接就有數千妖怪衝了過來。
傾城與三隻火狐當時心裏就像是跌進了冰窟一樣，這幾乎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敵人幾乎是織成了一條線，不斷推進，將它們的前行道路堵得死死地。
迫於無奈，它們隻能朝後不斷再退。
而長圖這邊，因為傾城它們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便不再裝作隱藏。
領軍的妖怪將正在交戰的妖疆妖將擊退，利劍劃過冰冷的光，將其頭顱斬下。
它大聲喊著：“傳我命令，長圖大軍，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那三隻火狐和它們帶著的女鬼！”
傾城聞聲迴頭。她先是鎖眉，好像在糾結一個極其困難的選項，最終卻終於做出什麽決定一樣，咬了咬嘴唇，毅然將姬正交與的明證拿出來，舉在手中。
她拿出姬正交給的留有他血的布，放在明證之上。
來自長圖尋王的意誌頓時散開，叫所有長圖妖軍感覺到尋王宣布的意誌。
“我乃是天道師身畔侍婢，攜天道師之命而來！”
長圖這邊所有妖軍頓時一振。
那長圖妖將更是忍不住苦笑。
這女鬼，倒真是會惹麻煩，這樣雖然能振奮自己這邊的軍心，可是也毫無疑問會使她變成敵人的眾矢之的。
但它仍然舉起劍，高昂道：“願為天命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