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常衡吃了很多很多烤肉。
那原本堆著牲畜屍體的空地，現在擺放著一座雄偉的骨山，上麵的肉都被啃得一幹二淨，所有的肉都叫他們烤完吃了。
當然了，那些肉九成九都是常衡消滅的。吃了那麽多人都不見飽的他，就嚐了這麽點烤過的肉，就把肚子撐起了兩米多，深青色的皮膚崩得就像個小山似得，好像都要炸開了。
醜東西嗚嗚地靠在他身邊，用毛茸茸的身體輕輕撞了撞。
“嗝……”
常衡打了個長長的飽嗝，伸手把她撥到一邊去，揉著肚子道：“別鬧。”
醜東西就乖乖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大眼睛盯著漸漸昏暗的天空。
常衡匝了匝嘴，和她一樣看著天空，然後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聲。
他挺感慨的，以前做人的時候從來沒覺得食物多好吃，變成妖怪以後吃了那麽多人，也沒想起來以前吃的飯是什麽味道。可是今天吃了幾塊烤肉，竟然還吃了點味道出來。
旁邊響起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常衡歪過腦袋，嚇得啊了一聲。
醜東西不知怎的湊了過來，離得他別盡，簡直就是麵對麵了。
“你跑這麽近幹什麽，找死啊！”
常衡忍不住大聲嗬斥。
醜東西也不理他，不知從身體那裏彈出來一個像是又像是羽翼，又像是手的東西，從旁邊抓過一根幹淨的骨頭，在地上畫著什麽。
常衡看著她寫的東西，一字一句地跟著低聲念道：“跟……我……去……村……莊……”
他一下坐起來，把醜東西抱起來，驚喜道：“你果然還是想和我一起進去吃人是吧？”
醜東西大眼睛撲閃閃地，好像很認真地搖了搖頭。
然後往下墜了墜，像是示意常衡把她放下來。
常衡將他放下來以後，醜東西繼續寫道：“生活。”
這個智障！常衡恨不得一巴掌拍到她腦袋上。
“腦子秀逗了啊！你是妖怪，我也是妖怪，進人的村莊，那進得去嗎?”
醜東西沒抬頭，繼續寫了兩個字：你用法術偽裝。
常衡先是沒說話。那樣的法術他會，隻是那有什麽用?變成人去和他鍾情的食物生活?
不可能的，他絕不會做那麽傻的事，簡直就是強行拉低自己的智商。
他是人變過來的，所以特別清楚人的本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膽小鬼，無知，而且短見粗鄙。最重要的是，一旦你對他們造成威脅，恐懼會驅使他們消滅你。
——
南宮羽躺在地上已經多時了，她弱弱地呻吟，然後很快迴過神，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迅速爬起來。
戰鬥，對了，天道師和禍鬥的戰鬥如何了?該死的，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昏過去了。
她慌忙抬起頭，天昏暗暗的，就像深色的海底，東方有微弱的光從地平線亮起來。
“怎麽會……”南宮羽失神道：“日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明明是在看天道師的決鬥來著，怎麽一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想起來了，那把劍，那把劍裏忽然鑽出了龍的魂，問了她很多問題，然後卷起颶風，幾乎殺了她。
那把該死的劍現在怎麽樣了？
南宮羽歪過頭，劍就在身邊，黑曜石一樣的劍身，青閃的劍刃。
“你對我做了什麽?”南宮羽大聲質問。
劍無聲，微弱的光明照耀下，劍刃反射出鋒利的光芒。
南宮羽氣不過，本來天道師那樣高度的戰鬥就不多見，能看一場對自己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經驗，可這劍不但叫她錯過了這場戰鬥，甚至還差點殺了她。
她也顧不上什麽反噬了，伸出手氣衝衝地攥住劍柄。
“有本事你給我起來……”
錚地一聲。
南宮羽愣住了。
劍……劍被拔出來了！
蒼青色的劍刃還留有微微錚鳴。
她把劍順著原來地上的縫插迴去，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再緩緩把手放上去。
真的沒有反噬。輕輕一拔，劍身再次出土。還是沒有反噬。
要知道，她可是足足拔了五天都沒能拔出劍來，被其否認的反噬彈飛了無數次，吃盡了苦頭。可是……現在直接就出來了?
南宮羽非但沒有驚喜，反而越加疑惑起來。
這劍……真的是自己拔的那一把?沒叫人換過?
天上有青光驚鴻一現，從天而降，姬正突兀地出現在南宮羽麵前，一身白衣如朵，翩然垂落。
他在隨後才響起來的一連串驚雷般的炸響之聲中快步走來，擔心道：“南宮小姐，你沒事吧？”
南宮羽見到姬正，連忙行禮，然後才道：“參見大人，承蒙大人關心，南宮羽並無大礙，隻是……”
她拿著手裏的劍，語氣依然不太確定道：“我好像把劍拔出來了。”
“南宮”
姬正這才注意到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恭喜。我聽奢比屍說你倒在地上，怕你出了意外，所以就快速趕來了，沒想到你已經拔出劍了。這是好事！”
南宮羽不知道怎麽迴答，老實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做到的。那劍昨天不還是幾乎殺了她麽？怎麽忽然就老實了?
這不是在做夢?
姬正看著劍，沒過多久，就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勞煩告知，謝謝你了，以後麻煩你了。”
南宮羽頭上的霧水更重了。
“大人……您這是……”
姬正笑著解釋道：“不用在意，我剛剛和劍裏的蒼龍魂交流了下，知道了它的意思，你不用擔心，劍是真的，它現在認可你了。”
“可是……”南宮羽很想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叫它認可了？
“那些就別管了，你如今拿上這把劍，實力肯定是突飛猛進，這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來來來，跟我迴去，叫上英招奢比屍它們，好好做一桌子菜，我們自己慶祝一番。”
要說幾十萬大軍都一起慶賀，那就過頭了。一把劍而已，沒必要大動聲張，那樣反而顯得姬正隻對自己親信有私心。
所以私下交情好的朋友們慶祝一下就夠了。
隻是這慶祝也不算小了，來了足足兩三百號。
一開始就跟著姬正征戰多年的親信肯定一個都跑不掉，其次是燭龍和手下南國的一些妖兵當做代表，最後還有和南宮堂奕稱兄道弟的一群妖怪，還有北域十八林的人。
所以宴會壓根就沒擺在屋裏，而是放在了外麵，直接用法術隆起泥土當做桌椅，放上整隻的烤羊烤牛。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南宮羽作為主角，特意被姬正強行安排坐在了最上麵。
雨欣和傾城，一個是姬正的伴侶，一個是他身邊最重要的親信，所以率先對南宮羽表示祝賀。
“多謝二位。”南宮羽恭敬道：“南宮羽此後必會更加勤習劍法，精進劍術，絕不辜負天道師的好意。”
身為父親的南宮堂奕點了點頭，一幅嚴肅的樣子十分端正，然後轉過去就勾著豬頭精的大腦袋，開心得巴不得把嘴咧得比豬嘴都大。
然後是那些下麵的妖怪敬酒。
“南宮大人，得此神劍，真乃天助，我等為南宮大人感到無比高興，這杯酒我幹了！”
“哈哈哈，南宮侄女，你現在拿了這劍，豬叔叔是真的再不敢對你有念想了，來來來，這就我也幹了！”
“還有俺還有俺。俺也要敬南宮小姐一杯！”
……
她在從c市到斷魂穀的這一段路上，殺敵極其賣力，明明隻是個人，卻總是衝鋒陷陣，舍生忘死奮戰殺敵的樣子被許多老妖怪讚賞。道行低微的妖怪更是對其無比崇拜，因為她是那種典型的弱而不懦，悍不畏死的猛將，巾幗不讓須眉，叫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可她顯然笑得不是很盡興，相對的，仍然有些迷瞪。
燭龍忍不住走到姬正那裏，問了一句：“少主，我能不能問問，南宮小姐到底是怎麽拿到劍的?”
姬正迴頭看了一眼，確認南宮羽的那個距離聽不見以後，才壓低聲音道：“因為老龍問她為什麽出劍，南宮羽迴了一句為了一腔熱血。”
“啥？”燭龍震驚道：“她真是這麽說的?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
因為那頭蒼龍，當年也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它為天道師所理想的天道奮戰，直到死，就是靠著一腔熱血，說白了就是熱血衝頭幹的傻事了。
燭龍咂舌，然後噗嗤一下笑出來。居然還有這麽巧的事，真叫她給撞上了。
姬正看著燭龍的樣子，忍不住想開個小玩笑，於是用拳頭一砸他的肩膀，試探問道：“燭龍叔叔，你這麽關心南宮小姐……莫非是對她……”
他沒有明說，隻是一臉曖昧地看著燭龍，一切盡在不言中。
燭龍也往旁邊看了看，摟著姬正的肩膀往旁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正色道：“我說一句大不韙的話哦，要是當年沒有姬長允的話，你這會兒可能該喊爹的人，就是我了。”
姬正一推燭龍，哈哈笑道：“燭龍叔叔你別不是喝高了哦，這玩笑都開得出來，你以為能嚇得倒我嗎?太離譜了。”
哪知道燭龍堅定地看著姬正，一字一句道：“是真的。”
姬正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真的?”
“真的。”
那原本堆著牲畜屍體的空地，現在擺放著一座雄偉的骨山，上麵的肉都被啃得一幹二淨，所有的肉都叫他們烤完吃了。
當然了，那些肉九成九都是常衡消滅的。吃了那麽多人都不見飽的他，就嚐了這麽點烤過的肉，就把肚子撐起了兩米多，深青色的皮膚崩得就像個小山似得，好像都要炸開了。
醜東西嗚嗚地靠在他身邊，用毛茸茸的身體輕輕撞了撞。
“嗝……”
常衡打了個長長的飽嗝，伸手把她撥到一邊去，揉著肚子道：“別鬧。”
醜東西就乖乖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大眼睛盯著漸漸昏暗的天空。
常衡匝了匝嘴，和她一樣看著天空，然後忍不住自嘲地笑出了聲。
他挺感慨的，以前做人的時候從來沒覺得食物多好吃，變成妖怪以後吃了那麽多人，也沒想起來以前吃的飯是什麽味道。可是今天吃了幾塊烤肉，竟然還吃了點味道出來。
旁邊響起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常衡歪過腦袋，嚇得啊了一聲。
醜東西不知怎的湊了過來，離得他別盡，簡直就是麵對麵了。
“你跑這麽近幹什麽，找死啊！”
常衡忍不住大聲嗬斥。
醜東西也不理他，不知從身體那裏彈出來一個像是又像是羽翼，又像是手的東西，從旁邊抓過一根幹淨的骨頭，在地上畫著什麽。
常衡看著她寫的東西，一字一句地跟著低聲念道：“跟……我……去……村……莊……”
他一下坐起來，把醜東西抱起來，驚喜道：“你果然還是想和我一起進去吃人是吧？”
醜東西大眼睛撲閃閃地，好像很認真地搖了搖頭。
然後往下墜了墜，像是示意常衡把她放下來。
常衡將他放下來以後，醜東西繼續寫道：“生活。”
這個智障！常衡恨不得一巴掌拍到她腦袋上。
“腦子秀逗了啊！你是妖怪，我也是妖怪，進人的村莊，那進得去嗎?”
醜東西沒抬頭，繼續寫了兩個字：你用法術偽裝。
常衡先是沒說話。那樣的法術他會，隻是那有什麽用?變成人去和他鍾情的食物生活?
不可能的，他絕不會做那麽傻的事，簡直就是強行拉低自己的智商。
他是人變過來的，所以特別清楚人的本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膽小鬼，無知，而且短見粗鄙。最重要的是，一旦你對他們造成威脅，恐懼會驅使他們消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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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羽躺在地上已經多時了，她弱弱地呻吟，然後很快迴過神，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迅速爬起來。
戰鬥，對了，天道師和禍鬥的戰鬥如何了?該死的，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昏過去了。
她慌忙抬起頭，天昏暗暗的，就像深色的海底，東方有微弱的光從地平線亮起來。
“怎麽會……”南宮羽失神道：“日出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明明是在看天道師的決鬥來著，怎麽一醒來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她想起來了，那把劍，那把劍裏忽然鑽出了龍的魂，問了她很多問題，然後卷起颶風，幾乎殺了她。
那把該死的劍現在怎麽樣了？
南宮羽歪過頭，劍就在身邊，黑曜石一樣的劍身，青閃的劍刃。
“你對我做了什麽?”南宮羽大聲質問。
劍無聲，微弱的光明照耀下，劍刃反射出鋒利的光芒。
南宮羽氣不過，本來天道師那樣高度的戰鬥就不多見，能看一場對自己來說都是無比珍貴的經驗，可這劍不但叫她錯過了這場戰鬥，甚至還差點殺了她。
她也顧不上什麽反噬了，伸出手氣衝衝地攥住劍柄。
“有本事你給我起來……”
錚地一聲。
南宮羽愣住了。
劍……劍被拔出來了！
蒼青色的劍刃還留有微微錚鳴。
她把劍順著原來地上的縫插迴去，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再緩緩把手放上去。
真的沒有反噬。輕輕一拔，劍身再次出土。還是沒有反噬。
要知道，她可是足足拔了五天都沒能拔出劍來，被其否認的反噬彈飛了無數次，吃盡了苦頭。可是……現在直接就出來了?
南宮羽非但沒有驚喜，反而越加疑惑起來。
這劍……真的是自己拔的那一把?沒叫人換過?
天上有青光驚鴻一現，從天而降，姬正突兀地出現在南宮羽麵前，一身白衣如朵，翩然垂落。
他在隨後才響起來的一連串驚雷般的炸響之聲中快步走來，擔心道：“南宮小姐，你沒事吧？”
南宮羽見到姬正，連忙行禮，然後才道：“參見大人，承蒙大人關心，南宮羽並無大礙，隻是……”
她拿著手裏的劍，語氣依然不太確定道：“我好像把劍拔出來了。”
“南宮”
姬正這才注意到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恭喜。我聽奢比屍說你倒在地上，怕你出了意外，所以就快速趕來了，沒想到你已經拔出劍了。這是好事！”
南宮羽不知道怎麽迴答，老實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做到的。那劍昨天不還是幾乎殺了她麽？怎麽忽然就老實了?
這不是在做夢?
姬正看著劍，沒過多久，就哈哈大笑。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勞煩告知，謝謝你了，以後麻煩你了。”
南宮羽頭上的霧水更重了。
“大人……您這是……”
姬正笑著解釋道：“不用在意，我剛剛和劍裏的蒼龍魂交流了下，知道了它的意思，你不用擔心，劍是真的，它現在認可你了。”
“可是……”南宮羽很想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叫它認可了？
“那些就別管了，你如今拿上這把劍，實力肯定是突飛猛進，這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來來來，跟我迴去，叫上英招奢比屍它們，好好做一桌子菜，我們自己慶祝一番。”
要說幾十萬大軍都一起慶賀，那就過頭了。一把劍而已，沒必要大動聲張，那樣反而顯得姬正隻對自己親信有私心。
所以私下交情好的朋友們慶祝一下就夠了。
隻是這慶祝也不算小了，來了足足兩三百號。
一開始就跟著姬正征戰多年的親信肯定一個都跑不掉，其次是燭龍和手下南國的一些妖兵當做代表，最後還有和南宮堂奕稱兄道弟的一群妖怪，還有北域十八林的人。
所以宴會壓根就沒擺在屋裏，而是放在了外麵，直接用法術隆起泥土當做桌椅，放上整隻的烤羊烤牛。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南宮羽作為主角，特意被姬正強行安排坐在了最上麵。
雨欣和傾城，一個是姬正的伴侶，一個是他身邊最重要的親信，所以率先對南宮羽表示祝賀。
“多謝二位。”南宮羽恭敬道：“南宮羽此後必會更加勤習劍法，精進劍術，絕不辜負天道師的好意。”
身為父親的南宮堂奕點了點頭，一幅嚴肅的樣子十分端正，然後轉過去就勾著豬頭精的大腦袋，開心得巴不得把嘴咧得比豬嘴都大。
然後是那些下麵的妖怪敬酒。
“南宮大人，得此神劍，真乃天助，我等為南宮大人感到無比高興，這杯酒我幹了！”
“哈哈哈，南宮侄女，你現在拿了這劍，豬叔叔是真的再不敢對你有念想了，來來來，這就我也幹了！”
“還有俺還有俺。俺也要敬南宮小姐一杯！”
……
她在從c市到斷魂穀的這一段路上，殺敵極其賣力，明明隻是個人，卻總是衝鋒陷陣，舍生忘死奮戰殺敵的樣子被許多老妖怪讚賞。道行低微的妖怪更是對其無比崇拜，因為她是那種典型的弱而不懦，悍不畏死的猛將，巾幗不讓須眉，叫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可她顯然笑得不是很盡興，相對的，仍然有些迷瞪。
燭龍忍不住走到姬正那裏，問了一句：“少主，我能不能問問，南宮小姐到底是怎麽拿到劍的?”
姬正迴頭看了一眼，確認南宮羽的那個距離聽不見以後，才壓低聲音道：“因為老龍問她為什麽出劍，南宮羽迴了一句為了一腔熱血。”
“啥？”燭龍震驚道：“她真是這麽說的?真是瞎貓碰見死耗子了。”
因為那頭蒼龍，當年也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它為天道師所理想的天道奮戰，直到死，就是靠著一腔熱血，說白了就是熱血衝頭幹的傻事了。
燭龍咂舌，然後噗嗤一下笑出來。居然還有這麽巧的事，真叫她給撞上了。
姬正看著燭龍的樣子，忍不住想開個小玩笑，於是用拳頭一砸他的肩膀，試探問道：“燭龍叔叔，你這麽關心南宮小姐……莫非是對她……”
他沒有明說，隻是一臉曖昧地看著燭龍，一切盡在不言中。
燭龍也往旁邊看了看，摟著姬正的肩膀往旁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正色道：“我說一句大不韙的話哦，要是當年沒有姬長允的話，你這會兒可能該喊爹的人，就是我了。”
姬正一推燭龍，哈哈笑道：“燭龍叔叔你別不是喝高了哦，這玩笑都開得出來，你以為能嚇得倒我嗎?太離譜了。”
哪知道燭龍堅定地看著姬正，一字一句道：“是真的。”
姬正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