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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海風一迴到方府,就看到方盈英和唐柔兒二女焦急地在大門內等候多時了。


    方令德此時剛要出府,見狀打趣道:“我早就說過,憑這小子的機靈,此去肯定安然無恙。看你們都急成什麽樣了,也不見你們擔心過老夫我。”


    二女聽後,臉色羞紅,隻是反應不一。


    唐柔兒微微垂頭,笑而不語。方盈英則是上前欲揪其叔顎下胡須,方令德見勢不妙,招唿一聲,快步離去。邊走邊叫道:“賢侄,大哥在書房等你,快去快去。”


    許海風扯住方盈英的小手,笑道:“盈兒莫要胡鬧,義父大人迴來了麽?”


    方盈英忿忿不平地道:“爹爹已經迴來了,他一迴來就與二叔在書房中談了半響,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這不,二叔才剛剛出來呢。”


    許海風自然知道他們在書房中談論什麽,但這個話題可不能對她們二人說。


    “我有事要見義父,你們先去盈兒閨房歇息,等會……還是明天吧,我再來找你們。”這裏畢竟是方府,夜已深了,可不能象在草原上那般百無禁忌,有時候還是要避嫌的。


    方盈英皺起了眉頭正要說話,突覺手腕兒一緊,已被唐柔兒拉住。


    “大哥隻管前去,我與盈妹明日等你。”唐柔兒溫柔的道。


    許海風對他們一笑,昂首前往書房。


    身後方盈英低聲埋怨道:“姐姐,大哥去吳王府究竟與五殿下說些什麽,難道你不想知道麽?”


    唐柔兒失笑道:“如果大哥想說他自然會告訴我們,如果他不想說,你又問了,豈不是徒生煩惱。”


    方盈英看了她半響,歎道:“姐姐,你是這樣,婷兒是這樣,就連雅君姐和婉嫻姐都是這樣。你們可知道,這樣做會把他慣壞的。”


    唐柔兒頗為感慨地看著這個小妹子,方盈英天性直率,毫無心計,與她在一起最是放鬆,這種感覺不僅是她獨有,幾乎所有人都是如此。是以她才能得到那麽多人的疼愛和關懷。


    就連許海風對她也是另眼相待,讓眾女著實羨慕。


    隻是她這個性子別人卻是學不來的,唯有如此,才能顯出她的與眾不同。


    許海風走到書房外,咳嗽一聲。


    裏麵傳來方令天略顯疲憊的聲音:“是海風麽?進來吧。”


    “是……”許海風推門而入,方令天還是如以往一樣坐於書案前,隻是這次他沒有查閱書籍,而是靠著背椅閉目養神。


    “義父。”看著這位從不在人前顯露老態的強者,他的心裏湧起一絲傷感。原來他也已經老了。


    方令天睜開眯著的眼睛,和藹地笑道:“好小子,還叫我義父麽?”


    許海風啞然失笑,幹幹脆脆地雙膝著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響頭,道:“孩兒拜見嶽父大人。”


    從靠椅上一躍而起,方令天笑嗬嗬地扶起許海風,道:“有婿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了。”


    他們都是灑脫之人,既然行了禮,這門親事也就算是定了下來。


    許海風注視著這位老人,他的眼睛裏洋溢著興奮和喜悅,但卻始終掩飾不了一份擔憂和沉重的疲倦。


    “嶽父,您累了。”許海風歎道。


    “是啊,我確實累了。”方令天毫不掩飾地道:“有時候,我真的想就此放下一切,好生修養一番,或者遊山玩水,或者逗孫為樂。隻是……我放不下啊。”


    “向鳴大哥日益成熟,再過幾年,就足以接您的班了。那時,我帶著盈兒陪您老四處走走,散散心。”許海風勸慰道。


    “你……”方令天大笑道:“隻怕到時候,你要比向鳴更忙了,又怎麽會顧得上我這個老頭子啊。”


    許海風的情況與眾不同,若是其他將領離開自己的部隊超過一段時間,其親和力和戰鬥力就要大打折扣,但是黑旗軍卻絕對不會有這方麵的問題。


    隻是這個事情卻是無法向人解釋,他唯有苦笑一聲,打定主意,日後定要兌現今日的承諾。


    方令天重重地拍了一下許海風的肩膀道:“你小子果然非同尋常,這次出使匈奴,非但揚我國威,而且還探聽到了二國聯盟的密謀,如此大功,真不知道該如何獎賞你啊。”


    許海風搖了搖頭,對此避而不談,問道:“嶽父您此次入宮,可曾討論出什麽對策麽?”


    方令天歎道:“還能有什麽對策,不外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即又豪氣幹雲地道:“他們二國雖然兵強馬壯,但是我大漢立國數百年,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覆滅的。既然他們要來,那麽就讓我們在沙場上一較高低吧。”


    許海風聽得熱血沸騰,高聲應道:“正是,二國聯軍又能怎地,我們一樣打得他們丟盔棄甲,落花流水。”


    二人互望一眼,大笑起來。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和關係,隻餘下胸中一股豪氣衝天而起,不能自已。


    “其實,他們這次聯手來攻,對於我大漢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方令天突然說出了一句頗為古怪地話。


    許海風大奇,問道:“嶽父,您說什麽?”


    方令天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大漢太平了數十年,與愷撒人一戰,也未曾觸動根本。雖然表明上一片太平盛世,但是底下卻是波濤洶湧,皇上年事已高,對我們已有猜忌之心。而程家的蠢蠢欲動,又破壞了四大家族之間的平衡關係,正是人心渙散之際。”


    他吸了一口氣,聲音更是重了三分,說道:“國無外患者恆亡,如今二大帝國聯手意欲圖我大漢江山,卻使得我們舉國上下團結一致,凝如鐵板一塊,隻要眾誌成城,就算局勢再險惡一倍,我們漢家的江山也不會落入外族之手。”


    許海風歎了一口氣,雖然此老說得沒錯,如果真的能夠萬眾一心,大漢確實不懼於任何強敵。二大帝國聯手,想要取勝容易,但想要滅國那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如果國有內患,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局麵了。


    程家的存在,就仿佛是一顆毒瘤,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如果關鍵時刻突然在背後捅上一刀,隻怕漢家江山就真的要落入外族之手了。


    他幾次想要揭開程家的真麵目,但是看此老意氣風發的樣子,突然又有些不忍心。


    方令天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而是詢問道:“你今夜去了吳王府,談的怎麽樣了。”


    許海風也不隱瞞,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方令天皺眉道:“吳王殿下才學心機確實遠超大皇子,若是由他繼承皇位,當是大漢之福。隻是……嗨,日後再說罷。”


    許海風嗯了一聲,隨後將程英濤邀鬥之事也如實相告。


    方令天怒道:“這個程英濤真是好歹不分,偏偏要挑這個時候找你麻煩,風兒不必理會,我明日就去找古道髯這老兒,看他如何向我交代。”


    許海風終於下定決心,歎道:“嶽父,您以為程英濤真的隻是不識是非麽?”


    方令天一怔,看向他的目光中帶了幾許疑問。


    “其實,此次在匈奴,孩兒所探聽的消息尚且遠不止此。”許海風沉聲道。


    “那你還聽到了些什麽?”方令天聯想到他二句話之間的意思,臉色一變,問道:“莫非與程家有關?”


    “正是,此次聯軍伐漢的並非二國,而是三家聯盟。”許海風逐字逐句地道。


    這句話仿佛晴空霹靂,讓方令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他臉色瞬息間變得毫無血色,半響後問道:“此言當真?”


    他這句話說得竟然有些沙啞顫抖,可見內心震撼之極,讓他有些失控了。


    “千真萬確。”


    “你有什麽證據麽?”方令天隻是失態了片刻就立刻恢複了正常,立即問出了其中關鍵。


    許海風苦笑道:“沒有。”


    方令天雙眼一亮,問道:“那麽這會否是愷撒和匈奴人特意透露的消息呢?”


    他言下之意是指許海風中了他們的離間之計。


    許海風知道此事過於匪夷所思,隻好從頭到尾,自林婉嫻認出程英傑開始,直到返迴京師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關於隱秘之事自然是一筆帶過。


    方令天臉色越來越是難看,許海風說了一半,他就已經完全相信了。


    “義父,程家為此圖謀數十年,您可不能等閑視之啊。”


    “怪不得,怪不得……程家近二十年來為何會有那麽眾多的古怪舉動,原來他們是早存異心。”方令天喃喃自語,突然睜開雙目,爆出一縷精光,問道:“那個程英傑呢?”


    許海風抬手做了個虛砍的手勢。


    方令天點頭道:“正該如此,此事你還與何人說過?”


    “孩兒向來守口如瓶,嶽父您是第一個知道的,就連三叔也未嚐透露。”許海風輕聲道。


    “好,此事萬萬不可外傳,你先出去,容我好生想上一想。”方令天吐了口長氣,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十年了,想不到三十年來,皇上和我們的努力都是白費心機啊,程家……程家……”


    許海風心中一動,聽他的口氣似乎其中另有隱情,隻是此時卻非相詢之時,他隻有帶著奇異的目光飄過方令天那帳然若失的臉龐,隨後離去。


    離開了方令天的書房,許海風心中亦是跌宕起伏。


    深夜漫漫,冷風如刀。


    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ps:ps:上周剩下的精華多,要精華的來精樓啊,置頂的三個,留言就加精,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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