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哲迴到青雲台,和李劍等人打了個招唿,告之一下厲鐵櫻身體不舒服提前離開的消息。


    李劍和其他人一臉‘行了行了,不用解釋了’的表情,示意葉哲快走,並送上祝福:“兄弟,別搞出人命。”


    葉哲納悶了好一會,才明白他們的祝福是什麽意思,確實,一個開光期的劍修,說她身體不舒服簡直就是汙辱別人的智商,老同學們當然不信,一致認為他們兩人開房去。


    可問題是,厲劍櫻真的是身體不舒服,這下完了,真有嘴說不清了。


    迴到無崖山,葉哲掏出‘空閑’的綬帶掛到劍柄上,在城市裏,如果你想滿城閑逛又不想惹人注意怎麽辦?開出租羅,隻要別往起落點靠,是沒有人向你招手的。


    葉哲踩著飛劍往城南飛去,一路上不停的和衣服裏的青苗竊竊私語:“要煉魔消丹要買什麽材料?”


    “先別想材料,首先你要買一個五品的煉丹爐再說吧。”青苗說到。


    “五級丹爐?要這麽高級的嗎?家裏的爐不能用嗎?”葉哲氣短的問到。


    青苗說到:“當然不行,魔消丹是五級丹藥,必須五級以上的煉丹爐才能煉製出來。”


    丹藥分九級,一級最高,九級最低,普通人吃的感冒藥止泄藥斂血藥等等,都屬於九級。


    培元丹屬於八級,是最基礎的修真丹藥,固本培元,益氣養精,但同時,培元丹又是現在所有境界的修士都可以服用的補品,境界越高就多吃幾顆,於是又有了大培元,小培元之分。


    除此之外,還有藥效的差別,煉丹師的水平高,煉出來的藥效好,水平低,煉出來的藥效就差,藥效差的雜質就多,吃進去不能完全消化,就得排出來,降低藥效。


    根據藥效便有了上中下品之分。


    煉丹爐能根據能煉製丹藥的等級來劃分的,能煉一級丹藥的,就是一級丹爐,一級爐能煉九級丹,反過來卻不行。


    最便宜的丹爐是八級的,如果葉哲買的那個砂鍋能叫丹爐的話,然而每上一級,丹爐的價值就成百上千的翻,比如七級的丹爐要一千多塊,六級的十幾萬,五級的就要幾百萬了。


    所以一聽到五級丹爐,葉哲立刻氣短,為什麽?因為窮啊。


    “看來隻能再賣點靈泉水湊錢了。”葉哲喃喃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如果你不想洞天枯涸,就千萬不要過度消耗靈泉水,它是維係整個洞天生態平衡的關鍵,如果低於一定的量,藥田會荒廢,池塘會失活,荷花會枯萎,魚兒也會死掉,到時恢複起來就難了。”青苗說到。


    “啊?會這樣的嗎?你不早點說,我之前還賣了這麽多,不會有影響吧。”葉哲緊張的問到。


    “那倒不會,才幾十升而已,隻不過你現在的心態不太對,一缺錢就想賣靈泉水,這樣下去,靈泉總有幹涸的一天,我隻是讓你知道一下可能的後果而已。”青苗說到。


    一想到洞天會荒廢,池塘變死水,葉哲就打了個冷顫:“不賣了不賣了。”很多頂級的學校和門派都沒有自己的洞天,自己白撿一下,怎麽能弄壞掉。


    不過轉眼他又苦惱起來:“可是不賣靈泉,哪來錢買丹爐啊?”


    青苗說到:“你不是有培元丹嗎?賣掉不就有錢了?賣原材料哪有賣成品賺錢?而且靈泉水你自己也要用啊,煮飯喝水,如果你想洗澡了,進洞天的池塘裏洗也可以。”


    “啊?煮飯喝水用靈泉?太奢侈了吧?”葉哲嚇了一跳。


    青苗從衣服裏探出頭來,很嚴肅認真的對他說到:“門主,你現在是異仙門之主,你有資格享用一切奢華,那才配得上您的身份。何況你早就在用了,這幾天的飯不好吃嗎?水不好喝嗎?”


    葉哲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一個隻剩下四個異類的異仙門,有個屁資格享受啊?再聯想到這幾天的飯菜,確實挺好吃的,葉哲還以為是青苗煮飯炒菜的水平高呢,敢情已經用上了靈泉之水?


    “當然是我的水平高,靈泉水就是水而已,難道還有調味的功能?最多讓你拉肚子而已,滌蕩塵軀。”青苗說到。


    “怪不得我那天拉肚子了,原來是靈泉的緣故,不過滌蕩塵軀的不是普通人才有的反應嗎?我都修行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還會拉肚子?”葉哲不解的問到。


    “垃圾東西吃太多了。”青苗應到。


    兩人在路上一直嘀咕,一直嘀咕到目地的——無崖山農貿批發市場。


    上次買材料,葉哲直接去了城裏的藥店,那是為了方便安全,不容易買到假貨,但是價錢實在是貴。


    如果來批發市場,同樣的材料可能隻需要三分之一的價格,前提是會挑,買到假藥材可不單是損失假藥的錢,而是會損失一爐丹藥所有的成本。


    不過他不會挑,青苗會:“我扯你左邊就是真的,扯你右邊就是假的,兩邊同時扯就是讓你講價。”


    “呃,那你輕點,那裏很敏感的,別扯壞了。”葉哲無奈的說到。


    不過在去買材料前,葉哲先落到了農貿市場旁的古玩一條街上,煉丹要爐,先買爐。


    古玩一條街雖然號稱古玩,但實際上賣的絕大部分都是上周或者上上周的,去年的貨已經算古了。


    但是不要緊,不管是上周的,還是去年的,隻要能煉丹就是好丹爐,如果運氣好眼光好,還能撿到大漏。


    實在撿不到漏,那就隻能買新的,這裏也有新的賣。


    進到古玩一條街,出乎意料的,街上冷冷清清的,幾乎不見行人,隨便找家還開門的店一問:“鬥寶大會呢,您不知道嗎?”


    鬥寶大會?天啊,這麽大的事自己竟然忘記了?每年鬥寶大會可都是自己接活的好機會,光是從城外的飛梭驛到會場,一天能跑幾十趟,一天就能頂平常十幾天的收入。


    這幾天不接活,加上又掂記著同學會的事,竟然把這麽大的事給忘記了,葉哲心裏那個心痛啊,幾十單生意就這樣白白的溜走了。


    鬥寶大會是煉器師協會每年舉辦的比賽,一連三天,各方煉器師呈上法器,評出一到九級,上中下品,優者勝出。


    勝出者身價百倍,落敗者也能賣出好價錢,兩全其美。


    原本隻是煉器師們的比賽,日期也隻有一天,但是隨著知名度越來越大,各方的勢力參與進來,一天時間不夠用了,於是延長到三天。


    規模也越來越大,剛開始時隻是一間小房子就能舉辦,現在得到體育場裏才容納得下。


    當然,也不全是鬥器,而是各種小商品二手貨古玩丹藥功法經書一應俱全,無論你是煉氣期小菜鳥,還是金丹大能,都有可能在鬥器大會上碰到你所需要的東西。


    這種撿漏的好機會,葉哲又怎麽能錯過,快步就直往不遠的的體育場跑去。


    無崖山體育場是一個長寬都有六百米的正方形,中央一個直徑五百米的正圓形跑道,周長一千五百多米,非常適合飛劍競速。


    此刻,跑道和中間操場的所有設施都清空了,隻留下草坪,這片範圍裏人頭簇擁,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很多人在盤坐在地上,身前隨便鋪一破布,就開始了自己的小攤販生涯,有些準備比較充分的,會搬來桌椅遮陽傘等等。


    有些普通人混水摸魚,占了位置後,身前擺放的卻是普通的材料和物品,這種攤點很快就被清出去。


    不過不要緊,此刻體育場外麵的街道也已經變成了小攤販的世界,無論是鍋碗瓢盆還是床上用品,都能買得到,不過數量最多的還是各種小吃飲食的攤點,畢竟這個世界能辟穀的人還是少數。


    鬥器大會的前兩天,成了各種職業修士互通有無的時刻,煉丹的,采藥的,種靈穀的,馴獸的,林林種種,不一而足。


    葉哲以前從來不參加鬥器大會,隻想著拉客賺錢,因為劍修是一柄飛劍走天下,對身外之物並沒有太大的需求,如果不買飛劍,完全沒有亂逛的必要。


    現在他有需求了,丹爐,藥材,順便把培元丹也賣出去,再也沒有比鬥器大會更容易撿漏的機會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鬥器大會最熱鬧的時刻,門口就有人揮著一疊黃紙在那裏叫賣著:“清涼符清涼符,一百塊錢一張,貼在胸口讓你感受清涼,如沐春風,避免中屠。”


    沒聽到還好,一聽到這樣的叫賣聲,葉哲就混身悶熱起來,在飛劍上有風,太陽再大也不覺得熱,但是在地上走,頭頂太陽曬,腳下是曬得滾蕩的地磚,兩相煎烤下非常難受。


    身為劍修,還不至於被熱出汗,隻是不舒服而已,那些擺攤的逛街的普通人,可就難受了,紛紛掏錢。


    葉哲說到:“我也去買一張。”


    話意剛落,葉哲就感覺得一股透心的涼意從皮膚浸入,刹那間就混身涼爽起來。


    “覺得熱就說嘛,用清涼符太低級了,唉,可惜本門的法寶丟失太多了,否則隨便一件法鎧都有降溫的功能。”青苗歎息到。


    葉哲想到洞天的陋室裏那滿滿當當的法器,不解的問到:“陋室裏的不是嗎?還有丟失的?”


    “唉,門主啊,誰會把用得上的法器扔在陋室裏?當然是隨身攜帶啊,陋室裏的都是些用不上的東西。隨身帶著實用的好用的都不見了。”


    噗,葉哲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敢情陋室裏的那些法器都是不好用或者用不上的垃圾?那些隨身攜帶的法器得厲害到什麽地步?如果是這樣,那異仙門為什麽會沒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葉哲強烈懷疑青苗在吹牛


    “垃圾倒不至於,不實用倒是真的,有幾件法器太強了,沒人用得了,也就閑置了,門主加油,爭取讓那些法器重見天日。”青苗鼓勵到。


    “好好,努力,努力。”葉哲敷衍著應到,心裏卻是mmp,連金丹九重的青苗都用不了的法器,讓他來爭它們重見天日?開玩笑嗎?難道他還能修到金丹九重?


    清涼符不用買了,有了青苗的施為,葉哲混身清爽的走進了體育場內。


    不著急去買東西,葉哲找了塊空的攤位,盤腳一坐,把飛劍的綬帶反過來,有字的那麵朝下,鋪在地上,培元丹擺了出來,然後掏出飛劍,把一根隨手在古玩一條街抄的木棍削了起來。


    先是削成半個手掌那麽高,然後削圓,掏空,用削圓的木塞塞住,一個小瓶子就做好了。


    倒出五顆培元丹裝到新瓶子裏,就是一瓶小份量的培元丹。


    青苗煉製的一爐丹藥足足有九十三顆,葉哲昨晚和早上已經吃了兩顆,晚上還要吃一顆,煉一爐丹要五天,每天兩顆,這樣算下來,葉哲還有八十顆培元丹可以出售。


    八十顆培元丹一點也不多,賣到迴春堂之類的藥店,隨隨便便就能全部吃下。但是考慮到這裏散修比較多,很多都是像葉哲這樣的窮人,哪有錢一買就幾十顆?


    想賣得快,分裝是最實際的,而且葉哲也想惠及一下窮苦修士們。


    花幾個月的收入買幾顆培元丹,在瓶頸的時候吃一顆衝擊一下,說不定就突破了,就像葉哲,在築基一重停頓了六年,昨晚吃顆培元丹就衝過去了。


    想法是好的,可惜葉哲還是太低估有錢人了,特別是鬥器大會這幾天,龍蛇混雜,什麽老妖怪都有,這不,葉哲剛倒出培元丹的時候,不遠處就有一個中年人鼻子一動:“咦,上品培元丹?”


    循著氣息看過來,正好看到葉哲把把丹藥倒進木瓶裏。


    “且慢!”中年人一個閃身,嗖的一下就撲到葉哲的麵前,閃電般的抓住葉哲的手腕。


    葉哲嚇了一大跳,差點想用手中的飛劍削對方一刀了,幸好沒有,因為從對方手上傳來的力道,這個中年人的修為遠超葉哲。


    中年人看看葉哲手上的丹藥和木瓶,又看了看葉哲,麵無表情的問到:“你不會是想把培元丹裝到這種瓶子裏吧?”


    葉哲點點頭,他正是這樣做的。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有種要打人的表情,葉哲讀書的時候,班上的老師訓人前基本都是這種表情。


    不過葉哲並不是學生,中年人吸完氣後,說到:“賣給我吧,有多少顆?唉,全是木瓶,沒人告訴你木瓶密封性不好,不適合裝丹藥嗎?”


    看著葉禮手中原本裝丹藥的木瓶,中年人痛心疾首,當場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掌心一振,泥土中的雜質被震得飛起來,剩下的泥土冒起了白煙,其中的水份被迅速烤幹。


    幹透的泥土被中年人揉捏一番,變成了粉末,然後發熱融化,變成了通紅的熔液。


    高溫通紅的熔液握在中年人的手裏,幾下揉捏就變成了大肚細頸的瓶子,溫度迅速冷卻,一個表麵光潔的暗青色瓷瓶就成形了。


    中年人隨手捏了個蓋子,用同樣的手法製煉,然後塞在瓶口上,嚴絲合縫,光是自身的磨擦力,就讓蓋子嚴嚴實實的咬在瓶口上。


    中年人把瓶子遞過來,道:“用這個裝,用這個裝。”


    葉哲都看傻眼了,十幾秒就憑空煉製了一個瓶子,這個中年人是煉器師嗎?


    看到葉哲沒有接,中年人催促到:“送給你的,不收你錢,快把丹藥裝進去,別放木瓶裏,散失藥效。”


    “哦哦哦。”盛情難卻,葉哲隻要接過瓶子,把木瓶裏的丹藥全轉過去,蓋上了瓶蓋。不得不說,這個瓷瓶的手感真是好,在中年人的製煉下,像一塊玉石般圓潤光滑。


    看到丹藥都轉到瓷瓶裏了,中年人也像放下心頭大石一樣籲了口氣,問到:“這些培元丹是要出售嗎?怎麽賣”


    “你給多少?”葉哲反問到。他從來沒有買賣過培元丹,不知道市場價格,不知道怎麽定價。


    不過成本他倒是很清楚,材料都是他買的,花了差不多五百萬,還沒算靈參。


    靈參不知道價,但迴春堂那顆靈參要五十顆靈石,這爐丹藥用了五分之一棵,也就是說,這瓶培元丹至少要賣過七百萬,才算迴本。


    算清楚這個成本後,葉哲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星期前,他還是月入兩三萬的窮苦劍修,現在卻成了手握價值幾百萬丹藥的土豪?


    中年人斟酌了一下,報價到:“三十萬一顆吧,怎麽樣?”


    三十萬一顆,一瓶八十顆,二千四百萬?相比成本翻了三倍?這個價格好像挺不錯嘛,短短五天就翻了三倍,一個月煉六爐,即不是能進帳上億?


    心裏被這龐大的數字壓得有些唿吸不暢,正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煉器大師張元培竟然給一瓶上品培元丹出價三十萬一顆?如果您真窮到那份上,說一聲,我借你一千幾百顆靈石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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