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吉祥酒樓的廚子可比禦廚厲害,至少弄出來的菜品是他這個九五之尊從未吃過的。南宮月暗想著,待會兒迴去的時候將吉祥酒樓的廚子也帶上。


    這時候大堂中吃飯的其中一人突然口吐白沫倒下,他身邊的人倉皇大叫。


    “大哥,你怎麽了?”


    倒在地上的漢子指著桌上的飯菜說不出話來,周圍人見狀,紛紛站起來驚慌的看著地上那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


    “這個人怎麽迴事?怎麽吃著飯還口吐白沫了呢?”人們議論紛紛。


    其中一人指著桌上的飯菜大叫道。


    “這飯菜有毒,大家快不要吃了。”


    這麽一說,再看看地上那人口吐白沫的樣子,還在吃飯的人也驚疑不定的站了起來。


    那群人揪住旁邊的廚子,大聲道。


    “你們吉祥酒樓的人下毒害人!”


    那廚子也沒有料到這菜竟然讓人口吐白沫了,他欲哭無淚。


    “沒有啊,我們並未在飯菜裏下毒,你瞧著大家吃了都沒問題呢。”


    周圍人也紛紛說道。


    “是啊,你這兄弟是不是吃了其他東西啊,吉祥酒樓的飯菜我們都在吃,也沒見中毒啊。”


    那人衝廚子咆哮。


    “我不管,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大堂發生的事,蘇酒七在二樓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此時溫聲道。


    “我在這裏,你們欲要找事又何必難為一個廚子?”


    說罷,她款款步下二樓,來到躺著的那人身邊,方才在二樓她看的清楚,此人雖然口吐白沫,但眼睛時不時的左右亂瞟,那眼裏的精光看起來可不像是食物中毒了。


    “我是大夫,可以為你們大哥診治。”說罷,蘇酒七拿出銀針。


    看著那麽長,閃著寒光的銀針,那幾人憤怒的說道。


    “你一個開酒樓的,何時又會給人看病了,可千萬別把我大哥給治死了!”


    蘇酒七微微一笑。


    “不會,皇城南街的同仁堂便是我開的,我醫術還不錯。”


    周圍有人想起來了,連忙大聲說道。


    “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我腹痛還是去同仁堂讓蘇掌櫃的給治好的。”


    “對,同仁堂確實是將軍夫人開的,上次我兒媳婦難產也是將軍夫人給治好的。”


    “你們就讓將軍夫人看看吧,將軍夫人的醫術確實不錯,與其在這裏爭執,不如先救人。”


    那些人紛紛勸解,地上幾個大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站了起來。


    “我不管,就是吉祥酒樓的飯菜把人給壞了,吉祥酒樓今日一定要給我個說法。”


    比起救人,他們似乎更熱衷於從吉祥酒樓這裏討個說法,蘇酒七看了看他們,又看看二樓站著的秦七夜,溫聲道。


    “秦七夜,你怎麽還站著?”


    聞言,秦七夜從二樓一躍而下,身形飛快的點了那幾個人的穴道。


    那幾人突然不能動彈了,眼珠子驚慌的四處亂瞟,連聲問道。


    “你們要幹什麽?殺人滅口嗎?吉祥酒樓的飯菜把人給吃壞了難道還不能讓人去說嗎?”


    蘇酒七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


    “吉祥酒樓每日接待賓客不上數百個,怎麽就你大哥吃壞了肚子,其他的先不說,我們先看看你大哥究竟是不是吃壞了肚子?還是有其他病症。”


    說罷便蹲下身來,把長長的銀針對準了地上躺著的那人的穴道,那人眼珠子瞟到那麽長的銀針,心下膽寒。


    “喂,你弄那麽長的銀針,別把我大哥給紮死了!”被點了穴道的人大叫。


    蘇酒七看他一眼,冷聲說道。


    “我是大夫,我知道怎麽救人!”


    說罷,銀針朝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刺去,就在銀針快要刺進那人身體的時候,那人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


    “喂,你想殺人還是救人啊,那麽長的銀針刺進身體裏我還能活嗎?”


    “我這是在救你,替你檢查一下你究竟是不是中毒了,站著別動。”蘇酒七說著便拿著銀針朝那人走過去。


    那人連忙朝遠處跑去,身手那叫一個靈活利落,一點也不像是中了毒的人,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大哥,大哥,你別跑了,你現在都中毒了!”被點了穴道的人焦急的喊道。


    聞言,那跑的飛快的大哥此時才反應過來,然而周圍人已經見過他利落的身形了,紛紛搖頭。


    “原來不是食物中毒而是來找茬的。”


    “我就說嘛,我們天天來吉祥酒樓吃東西也沒見中毒,怎麽這家夥一來就中毒了,看來是故意找茬的。”


    看清楚這一點,人們便紛紛迴到座位上,繼續淡定吃飯。


    那大哥見事情穿幫,本想立馬逃走,他的那幾個兄弟又被點了穴道,走不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秦七夜閃身過去點了他的穴道。


    木清河和李大朗從二樓下來,看著那幾人怒喝一聲。


    “竟敢來吉祥酒樓找茬,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幾人早年上過戰場,練就了一身戾氣,此時怒喝一聲,那些人嚇得肝膽震了三震。


    見火候差不多了,蘇酒七便對秦七夜說道。


    “將他們的穴道解開吧,把人帶來後院。”


    有木清河二人在場,就算將他們的穴道解開他們也不敢跑了,一個個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跟在木清河身後。


    到了後堂,蘇酒七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悠悠問道。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幾人一開始還不說,後來見蘇酒七拿了根黃瓜,用銀針一下子刺穿了,他們同時感覺心底一涼,雙膝一軟,差點跪下去。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是戶部尚書。”


    “他為何要派你們來?”蘇酒七繼續問道。


    “戶部尚書說堂堂大將軍竟然來市井開酒樓,實在上不得台麵,讓我們弄壞吉祥酒樓的名聲,讓你們開不下去。”


    聞言,蘇酒七想起陳諾前日說的話,想必戶部尚書又是受了太後指使,想起戶部尚書私下裏曾給他們透露過消息,便想著大事化小,息事寧人。


    然而她還沒開口,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怒喝。


    “好一個戶部尚書,這是向天借了膽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下這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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