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啊?哪裏來的刺客?”禮部尚書驚慌失措的從營地裏站起來。


    “辰國禮部尚書在此,何人膽敢放肆!”話音才落,一支利箭直衝禮部尚書麵門,秦七夜一把將禮部尚書拉了迴來。


    “不想死的就趕緊蹲下!”


    那支利箭擦著禮部尚書頭頂過去,禮部尚書嚇得臉都白了,肥胖的身子哆哆嗦嗦。


    “一群不開華的野蠻之人,竟敢刺殺本尚書,等迴到皇城我要向陛下稟明,讓陛下將這群土匪的老窩連根拔起!”


    他話說的恨,卻一個勁兒的往裏麵躲,生怕利箭射到自己。


    “慫樣!”秦七夜不屑冷哼。


    過了好一會兒,鋪天蓋地的箭雨漸漸停下,也可能是對方沒箭了,那些人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木清河指揮著大家迎上去。


    又是好一番廝殺,禮部尚書嚇得腿軟,鑽進了馬車底下。


    陳諾帶來的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片刻功夫便把偷襲的人全部拿下,陳諾看著那些人,皺起眉頭。


    “你們不是辰國人?”這些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一個個眼神裏都透著狠勁,這絕對不是普通百姓該有的眼神。


    其中一人抬起頭狠狠瞪著陳諾。


    “陳將軍,我們在戰場上交過手,你忘了?”


    他這麽一說,陳諾立時便想起來了,這是許天厲的舊部,雖然他們穿上了辰國普通老百姓的服飾,可陳諾還是認出他們是許天厲的人。


    “你們的主子已經迴國了,你們為何還在辰國逗留?”


    “哼,這都是你幹的好事,我們的人被衝散了,我們幾個在密林中躲藏多日,老天有眼,今日讓我們遇見了你。”那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聞言,陳諾忍不住笑出聲。


    “遇見我?你們似乎很希望遇見我?是希望我能早點送你們去見閻王嗎?”


    那些人頓時麵色大變,臉上不怕死的狠勁漸漸消失了,他們這才認清現實,在戰場上他們不是陳諾的對手,如今更不是。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為首那人倒是有些骨氣。


    陳諾看一眼四周,這裏離北方十五城並不遠,以這些人的身手去城內強些物資還是很輕鬆的,但他們卻並未進城,也還不算無藥可救。


    “你們過得這般艱難,為何不去城內搶些物資?”


    為首那人挺直了腰板。


    “我們是兵不是劫匪,如非戰爭我們絕不會欺壓百姓。”


    見他們這樣說了,陳諾便對秦風說道。


    “把我們的銀錢分給他們一些。”


    秦風一言不發的照做了,木清河一把抓住秦風的手。


    “陳諾,你是怎麽想的,竟然還給這些家夥銀子,要我說一刀一個把他們解決了就是。”


    話音才落,那些許天厲的舊部紛紛握緊了手中佩劍,滿身戒備。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跟二皇子走散後,我們從未害過人。”


    陳諾看了看那些人再看看木清河,沉聲道。


    “木大哥,我們的仇人是許天厲,其他人都是不能左右自己命運的可憐人罷了,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妻子兒女,我們便放他們一馬吧。”


    見陳諾這麽說了,木清河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大步走到隊伍最後麵去了。


    “秦風,把銀子分發給他們吧。”陳諾對秦風說道。


    “拿了這些銀子,你們要迴國也好要留在辰國也好,左右能安定下來。”陳諾對許天厲的舊部說道。


    那些人對視一眼,滿臉感激的衝陳諾跪下。


    “陳將軍,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將來若能報答你,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說完,那些人便帶著銀兩遠去了。這件事不僅木清河不能理解,就連李大朗和王二郎也是不能理解的。


    “陳諾,你忘了許天厲當初斬殺我們村民的情形了,說不定你放他們離開的那些人裏麵手上就沾染了小葉村村民的血。”李大朗通紅著眼睛看著陳諾。


    王二郎也沉聲道。


    “陳諾,你要做好人,也不能忘記小葉村的滅村之仇啊,你讓枉死的村民們如何想?”


    陳諾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


    “小葉村的滅村之仇我從來沒忘過,總有一天我會將許天厲的腦袋拿來祭奠枉死的村民,罪魁禍首的許天厲,那些士兵也是迫不得已。”


    不論他怎麽解釋,李大朗三人總是不能理解,去往皇城的一路上他們再也沒有跟陳諾說過話。


    到達皇城的前一天往上,陳諾躺在屋脊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蘇酒七披了衣服出來。


    “陳諾,夜深了,明兒個就要進宮見駕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這幾日陳諾不開心她是能看出來的,就因為上一次在密林中放了那些許天厲的舊部,李大朗和王二郎以及木清河三人不能理解他的做法,這讓陳諾很痛苦。


    聽到蘇酒七的聲音,陳諾從屋脊上下來,把蘇酒七帶上屋脊,神色痛苦。


    “七娘,我隻是覺得不應該再死人了,戰場上已經死了那麽多的人,我的雙手沾滿了血腥,罪魁禍首是許天厲,我們為何要把仇恨遷怒於無辜之人身上?”


    他的痛苦蘇酒七完全能理解,最讓陳諾痛苦的大概還是兄弟們的不理解吧,她輕輕拍著陳諾的脊背安慰。


    “沒事的,他們隻是現在不理解,過幾天他們便會想明白的。”


    陳諾看著蘇酒七。


    “他們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知道他們心裏難受,我心裏也不好受,但這不是我們濫殺無辜的理由。”


    作為一名將軍,他是不能心軟的,蘇酒七在心中暗歎一聲,但願陳諾的心軟不會成為將來他在戰場上的軟肋。


    “你們是生死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便和你恩斷義絕的,給他們些時間,他們想明白了便好了。”蘇酒七繼續安慰道。


    在蘇酒七的開解下,陳諾心中鬱悶緩解不少,他帶著蘇酒七從屋簷上躍下來,剛要進屋便看見木清河三人朝這邊過來了。


    瞧著三人的模樣,蘇酒七便對陳諾說道。


    “你們先聊著,我先進屋了。”


    直到後半夜,陳諾才進屋來,輕手輕腳的在蘇酒七身邊躺下,便聽到蘇酒七問道。


    “怎麽樣?誤會解除了?”


    “七娘,你還沒睡下呢,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陳諾從背後環抱住蘇酒七輕聲問道。


    “我隻是剛好醒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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