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沉沉的早上,木清河滿臉難怒氣來到陳諾麵前。


    “陳諾,我就說了那吃裏扒外的小子不能放,他現在跑去宮羽傑那邊了!”


    “什麽?本將軍饒恕他的性命他竟然去投靠了敵軍?”陳諾怒不可遏。


    木清河胸膛劇烈起伏。


    “不僅如此,他還帶去了我們的行軍布防圖。”


    “行軍布防圖不是已經拿迴來了嗎?”陳諾眯起眼睛。


    “那小子心眼多,給我們的行軍布防圖是假的,他帶著真的布防圖去了宮羽傑那邊。”木清河握緊了拳頭,接著他看著陳諾。


    “陳將軍,讓我去把那小子抓迴來!”


    陳諾從椅子上坐起來,看看窗下顫動的海棠花,沉聲說道。


    “行軍布防圖非同小可,絕對不能落在宮羽傑手中,我隨你一起去。”


    木清河下去點兵,窗下的海棠花不再震動,蘇酒七從屋裏走出來,陳諾上前兩步。


    “七娘,我和木大哥去敵軍軍營一趟,我們的行軍布防圖被秦風那小子拿走了。”


    “什麽?你們上次不是把行軍布防圖給拿迴來了嗎?”蘇酒七驚訝的看著陳諾。


    “拿迴來的是假的,那小子帶著真的布防圖投靠了宮羽傑,我們得去把布防圖追迴來。”陳諾深深擰起眉頭。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們趕緊去吧,要當心。”蘇酒七叮囑道。


    那打探消息的兩名暗探向宮羽傑複命。


    “殿下,陳諾聽說秦風帶著行軍布防圖來投靠你,正要帶兵過來呢。”


    聽到來人這麽說,宮羽傑給了許天厲一個眼神。


    “若是他們聯合起來演戲,陳諾也不會這般緊張,看來秦風給我們的布防圖是真的。”


    許天厲疑惑的看著窗外,他本以為這件事是秦風和陳諾聯合演戲,可如今從陳諾的反應來看,竟像是真的,莫非秦風那小子真的那陳諾那邊的行軍布防圖帶來給他們了?


    “所有人準備迎敵,行軍布防圖現在在本宮手中,絕對不可能給他們。”


    當陳諾和木清河帶著一萬人馬來到宮羽傑的大本營城樓下方時,宮羽傑已經命令弓箭手在城樓上等著了。


    城牆上的宮羽傑得意洋洋的看著陳諾。


    “本宮早知道你要來,特意準備好了在這裏等你,陳將軍,別來無恙?”


    看著明晃晃的箭矢,陳諾揚聲道。


    “我今日不是來打仗的,把行軍布防圖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宮羽傑往城牆上一座,眯起眼睛看陳諾。


    “你不客氣?陳諾你還真以為你是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啊,帶了區區一萬人馬也敢跟本宮叫囂,你應該祈求本宮放你一馬。”


    說完,他手勢一揮,萬千箭矢齊發,陳諾連忙揮著劍格擋,敵軍的箭雨太密,不斷有將士們慘叫著中箭,陳諾的眉頭深深皺起。


    木清河捂著胸口的箭,衝到陳諾身邊。


    “將軍,好多將士都中箭了,我們撤吧。”


    迴頭看看自己的人,果然許多人都中了箭,看一眼城樓上的宮羽傑,陳諾大聲道。


    “宮羽傑,你別得意,這筆賬我早晚會跟你算!”


    看著陳諾帶人匆忙撤退,宮羽傑得意大笑。


    “你瞧瞧他們,本宮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迴,行軍布防圖在我們手上,斬殺陳諾是早晚的事。”


    一旁的許天厲卻擰著眉頭,神色凝重。


    “太子殿下,你不覺得陳諾的人似乎都胖了一圈嗎?”


    “切,你觀察的倒是仔細,人本來就有胖的有瘦的,大概是陳諾軍中最近夥食開的好,他們的士兵都胖了。”宮羽傑不以為意,還沉浸在他方才贏了的喜悅中。


    許天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壓低了聲音。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太樂觀了,陳諾的戰鬥力絕對不是方才那般。”


    “你怎的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陳諾也不過是一介農夫而已,根本不是本宮的對手,本宮的事你不要插手了!”說完這句話,宮羽傑便轉身下了城樓。


    看著宮羽傑瀟灑離開的背影,許天厲心中暗想,這家夥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又狂妄自大,被陳諾滅了是早晚的事。


    不過這樣也好,隻要宮羽傑一死,他所侵占的城池便是自己的了。


    帶著前去攻城的將士們迴到城池中,木清河滿頭大汗的把外套脫下來,裏麵竟然捆了厚厚一層稻草,箭矢插在稻草上,並未傷到他分毫。


    不僅是他,此次前去攻城的所有將士都是這般打扮,箭矢插在身上的稻草上並未傷到他們。


    將士們紛紛把捆在身上的箭矢拿下來,笑著說道。


    “此次多虧了這些稻草,敵軍一定以為我們中箭了。”


    “哈哈哈,就是啊,你是沒瞧見宮羽傑那副得意洋洋的勁兒,他還以為他贏了呢。”


    城內的將軍府內,蘇酒七教二寶背書,教大寶認識藥草,看見陳諾從外麵走來,蘇酒七便笑著對大寶和二寶說道。


    “爹爹迴來了。”


    大寶和二寶歡唿一聲迎上去,陳諾一手一個抱起他倆。


    “讓爹爹看看,哎呀最近又沉了。”


    說著從懷裏拿出兩根糖葫蘆交給兩個孩子。


    “好了,自己去玩吧。”


    看著大寶和二寶歡唿雀躍的背影,陳諾笑容滿麵,蘇酒七說道。


    “迴來了?忙碌了一天,灶上給你留著飯呢,趕緊去吃吧。”


    陳諾不去吃飯卻來到蘇酒七麵前。


    “你就關心我此次任務完成的怎麽樣?”


    看陳諾一眼,蘇酒七眉眼彎彎。


    “這還用問嗎,不是都寫在臉上?”


    陳諾愣怔了一下,麵上笑意擴大,在蘇酒七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家夫人可真是足智多謀,讓將士們在身上綁上稻草,假裝敗逃,宮羽傑是完全消除了防備心。”


    蘇酒七點點頭。


    “這跟宮羽傑狂妄自大有一定的關係,他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許天厲嗎?要讓許天厲也放鬆警惕,我們便還得做一件事。”


    在床上昏睡了兩天的秦風終於醒了,他剛醒,下人便去稟報了宮羽傑,宮羽傑拿著行軍布防圖大步走來。


    見到宮羽傑,秦風掙紮著要下床行禮,宮羽傑連聲說道。


    “不必多禮,你大概不知道在你昏迷期間,陳諾帶著人來抓你和行軍布防圖,被本宮打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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