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國南邊的戰場上正在進行著人間煉獄一般的廝殺,陳諾因著表現突出,升成了校尉。


    他們帶著自己的部下分成兩部分突圍,陳諾和李大朗從左邊突圍,王二郎和木清河從右支突圍,他們能征善戰,英勇無懼,仿佛兩把刺入敵軍內部的利劍,把敵人從左右兩邊劈開一道口子。


    敵軍的左右兩支護翼被衝的七零八落,辰國的大軍直插中央,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場戰爭他們又能取得勝利。


    辰國雖然國力和兵力不如人家,但唯一的優點便是常年征戰,不管是國人還是士兵都已經習慣了,他們是越挫越勇。


    反觀敵國,這些年養兵蓄銳,多年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戰場,他們的士兵見戰爭持續的時間一長便疲憊了。


    辰國已經連勝了好幾場,奪迴了被敵國占領的三座城池。之前敵國勢頭正猛的時候奪去了辰國的十座城池,隻要他們在堅持一下,另外七座城池想必也能奪迴來。


    這一年來經曆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每一次陳諾都是九死一生,從一介書生練成了氣勢淩厲的校尉。


    他身邊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每一次在戰場上他們都能配合的天衣無縫,陳諾帶兵不求他們殺多少敵人,隻求他帶出去的每一個人都能平安迴來。


    有了這樣的宗旨,那些跟著他的士兵反而一個個更加勇猛無畏。


    敵軍的收兵號角響起的時候,陳諾和李大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欣慰。


    這場戰爭他們又贏了,他們還活著,應該很快就能迴到小葉村了。


    然而他們正要退兵,陳諾這一支部隊卻接到了前線傳來的戰報,要求他們繼續追擊敵人。


    “什麽?窮寇莫追這句話你們沒聽說過嗎?”李大朗憤怒的朝傳信兵大吼。


    那傳信兵誠惶誠恐的說道。“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我隻是個傳令的小兵,還請將軍不要為難。”


    “太子殿下來了前線?”陳諾驚訝。


    “東宮沒有在宮中坐鎮,為何會來了前線?”李大朗也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那名傳信兵誠惶誠恐的垂下頭,他們對視一眼,知道他們此刻議論的話已經算是禁忌了,陳諾說道。


    “我們知道了,你迴去複命吧。”


    太子有令,他們隻得聽從,陳諾和李大朗帶領部下追了上去。


    退兵之後還會有追兵,這還是兩國交戰來第一次,敵軍驚愕的同時亂了陣腳,折了不少人馬。


    敵軍的一個年輕將領見狀,舉著刀衝陳諾攻了上來,兩人戰至一處。


    陳諾畢竟是書生出身的將領,帶兵打仗或許還有些本領,論起單打獨鬥他實在不是對手,不過十招便被敵軍將領壓製。


    周圍的人都被敵軍纏住了,根本沒辦法救陳諾。


    “陳校尉!”眾位兵士大喊,左右突破卻衝不破包圍圈。


    “陳諾,堅持住!”李大朗被敵軍團團包圍,根本沒辦法上前解救陳諾。


    那少將功夫不錯,力拔千鈞,是敵軍一等一的大將,一招橫掃千軍百十斤重的長槍打在陳諾腦袋上,陳諾噴出一口血,身子重重倒在地上。


    “陳諾,想想七娘和孩子。”李大朗大聲吼道。


    聽到李大朗的吼聲,陳諾昏昏沉沉的腦袋有片刻清醒,他猛地伸出雙手握住了刺向他咽喉的槍尖。


    敵軍將領手裏的長槍離陳諾的咽喉隻有三寸了,陳諾雙手握著槍尖,卻阻止不了鋒利的槍尖離他的脖頸越來越近。


    他麵紅耳赤,雙目充血,敵軍少將麵容猙獰的冷笑。


    “你殺了我麾下那麽多將士,現在就下去給他們賠罪吧。”


    天際的夕陽似乎變成了血色,千鈞一發之際,一根長箭刺穿了敵軍少將的胸膛。


    陳諾趁機翻身而起,一腳把少將踹翻在地,同時用利劍割下了少將的腦袋。


    “你們的少將已死,還不速速退下!”陳諾提著少將的腦袋大喝。


    周圍的敵軍見他們的少將軍被人斬下了腦袋,紛紛膽寒後退,那少將的父親見狀,悲痛欲絕的大喝。


    “兒啊,我的兒啊!辰國那小兒,老夫必定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兒報仇!”敵軍的老將軍被人連拖帶拽的拖了迴去。


    他們大獲全勝,李大朗後怕的來到陳諾跟前,照著陳諾的肩膀便是一拳。


    “你小子,方才嚇死我了。”


    陳諾衝李大朗露出一個憨厚的劫後餘生的笑,接著身子直直朝後麵倒去。


    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李大朗和木清河,王二郎三人守在他身邊,見到他醒來,紛紛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熬不過去了呢。”王二郎慶幸的笑一聲。


    “怎麽可能,我們說過要一起迴去的。”陳諾勉強撐起身子。


    他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眼睛看什麽東西都是血紅色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想起在戰場上救了他的那一支箭,陳諾疑惑的問道。


    “在戰場上有人放箭救了我一名,那人在哪?”


    三人聞言神色有些複雜,見他們不說話,陳諾覺得有些不對勁,追問道。


    “那人究竟在哪?他救了我一命。”


    “你就不要問了,就當是你命大,老天爺都不收你。”木清河聲音低沉。


    這下子陳諾就更加疑惑了,他的視線在他們麵上掃過,沉聲道。


    “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們有事瞞著我,我是知道的,那人究竟怎麽了?”


    見實在瞞不住了,李大朗才低聲說道。


    “救你的那小子是個逃兵,被抓迴來了,這會兒正在接受軍法處置呢。”


    當了一年的兵,陳諾太知道逃兵被抓迴來是什麽下場了。他從床上起來,推開阻攔他的李大朗和王二郎,朝教練場走去。


    看著陳諾搖搖晃晃的背影,王二郎責怪的看著李大朗。


    “瞧,我說別讓他知道吧,陳諾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大朗反駁。“我們都知道陳諾的性子,這件事就算現在不告訴他,以後他也會知道的,到那時候他更會責怪我們。”


    “陳諾怕是要觸怒太子殿下,招來殺身之禍,我們趕緊去看看。”木清河說著便往外走,二人連忙跟上。


    教練場下千軍萬馬,教練場上一名灰頭土臉的士兵被五花大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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